重生东汉末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潜阳
郭嘉道:“自是王莽乱政之故。”
戏志才道:“王莽未篡位时,却也是人人称颂的贤人。当时世人皆道汉朝之天命已尽,当选王莽为帝,难道天下人都看错了王莽了么是王莽为人虚伪已极,骗了世人几十年么”
郭斌以前听说过王莽的新朝,却不曾知道的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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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听戏志才提起,脸色不变,心中却是暗暗思忖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只是王莽新朝却为何速兴速败呢”
戏志才见郭斌脸色不变,似是胸有成竹,暗暗点头,遂对郭斌道:“想必郭兄弟是知道的。”
郭斌见两人都看向自己,心中暗暗叫苦,脸色不变,微微一笑道:“民心。”心里却暗暗说道:“我哪里知道是为什么,俗话说得民心者的天下,这么说应该差不离。”
戏志才点头道:“正是民心。”却未曾想到这后世人人知晓,放之四海皆准的答案,却是万金油一般。
郭斌心中暗汗,只听戏志才继续说道:“王莽篡位借的是民心,失天下先失的却也是民心。前汉末年,外戚宦官弄权,虽危害颇深,却并不伤及根本。”
郭嘉只听先生教导外戚宦官弄权,导致前汉崩乱,此时听到戏志才的话,奇道:“那什么是根本”
戏志才答道:“是土地,也是民心。豪门富户兼并土地,使得富者田连阡陌,而贫者无立锥之地。”随即看了老神在在的郭斌一眼,心里暗道:“我也是日前听郭兄弟高论,这几日在寨中瞧见了一众人等,这才想到的。”
随即又道:“贫民卖田宅,卖妻儿后,只余自身可卖。只是若连贩售自身也成奢望,便会如寨中诸人先前一般,铤而走险。”顿了顿,道:“这等事原也平常,只是若遇水旱大灾,富户也不会要如此多的人手,只怕干脆屯粮自保的多,到时...”
郭嘉接口道:“到时只怕一人振臂高呼,应者云集,这大汉的江山怕是...怕是...”说到这里,看了两人一眼,才道:“这大汉的江山怕是难以保全啊。”
戏志才赞许地点点头,道:“不错,到时朝廷竭尽全力或可稍加缓减,可如今天子宠信宦官,外朝中又是外戚专权。只怕到时二者联手蒙蔽圣聪,国政会愈加败坏。”
这时郭斌已经听地呆了,他自然是知道明年会有一场大旱,到时连绵四百年的大汉王朝就会被黄巾军搞的乱成一锅粥。具体公历哪一年他
十策
听得戏志才有十策,倒是郭嘉先忍不住了,只急得抓耳挠腮,问道:“先生还有什么计策,快请一一说来。”
戏志才见郭嘉耍宝,笑了笑,道:“策一是售卖香皂,建立独立的销售点,以此为依托逐步建设情报网;策二是山寨正名,以安人心。这两个方才已详细说过。”顿了顿,又道:“前几日郭兄弟命人酿的酒可好了么”
郭斌听他忽然说到酒,心中不解,随口道:“志才兄可是想要尝一尝么过了这几日,该差不多了。”
看看天色将晚,众人也即将回寨,便吩咐负责饭食的妇人做菜,又令管亥带着几个修好兔子窝的青壮去仓库。
众人来到仓库存储陶罐的所在,先拿一个陶罐打开泥封,众人只觉酒香扑鼻,似是比以前所饮更要浓郁清香。只见被捏碎的葡萄已经飘到了罐子口,郭斌让人准备两个清洗干净并仔细擦干的陶罐,上面铺一层细麻布。
待准备妥当,就接过木勺子将上层飘着的葡萄残渣并部分酒液小心地舀出,倒在罐口蒙着的细麻布上。只见酒液透过细麻布筛到了罐子中,一会儿就只剩下葡萄残渣了。众人心想:“想必这就是酒糟了。”
只见郭斌一勺勺小心地将酒糟并上层的酒液舀出,又着人换了个坛子,将中层的酒液舀出倒了进去。只见这中层的酒液赤如血,从木勺中直冲进陶罐,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待中层酒液舀完了,郭斌又命人将先前盛着上层酒液的罐子拿来,将剩下的酒液尽数倒了进去。只见这底层的酒液中飘着散碎的葡萄残渣,经细麻布过滤,剩下的便全是鲜红如血的美酒。
郭斌随手拾了块儿木炭,在罐子上做了标记。回头对一直在一旁观看的马老说道:“马老,就是这样将酒浆分开来。中层的酒浆是上品,上下两层的是下品,这些葡萄渣滓无用,尽可以倒掉。”
又转头对跟着管亥的几个青壮道:“你们几个听马老吩咐,将剩下的酒浆分开装好,然后用之前的法子将罐子口封好,并做好标记。做完了今天晚上加餐,我早已嘱咐林婶子炖肉了,今天晚上每人加一碗葡萄酒,一碗肉。”说到这里,不理欢呼雀跃的众人,带着两坛子初步酿成的葡萄酒往自己房中走去。路上碰到回来的童渊、赵云、郭全诸人,便喊了一同回屋去了。
回到屋内,见林婶子正指挥着几个妇人将做好的饭食往桌子上摆。见郭斌领众人进来,忙道:“斌子,都弄好了,还缺啥你就招呼一声。”
这林婶子是郭家庄中人,按照辈分郭斌兄弟应该喊婶子。平日里安分守己,郭斌就跟郭永知会一声,问了她以及家人的意见,算是雇了来山上给诸人做饭。因她是看着郭斌兄弟长大的,这寨中众人对她倒是颇为敬重。
郭斌道:“婶子受累了,今天晚上众人吃酒,每人一碗尝尝鲜。年纪在十五以下的换成羊乳,便将那几头羊产的奶煮了,每人一碗吧。”
林婶子忙应了,带着众妇人关门出去了。
这时郭斌扭头对郭嘉道:“小弟,回头给大伯写封信,将卖香皂的银钱换几十头羊来,最好是能下奶的母羊。以后年纪在十五以下的,不论男女,每天煮一碗羊奶喝。”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多补些营养才是。”
见郭嘉点头记下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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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众人入座。郭斌看在座众人,武有童渊、赵云、管亥,文有戏志才、郭嘉、郭全(唔,勉强也算一个吧),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我郭斌也混到这一天了,帐下都是汉末顶尖的文臣武将,这要是回到二十一世纪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郭斌心中yy了一阵便忙招呼众人入座了。本是十五岁以下不准喝酒的,可禁不住郭嘉和郭全死皮赖脸地软磨硬泡,于是二人面前各摆了一个小碗,里面倒了半碗酒浆。这酒虽然入口醇厚,不甚辛辣,酒精度却是不低,足有三十度上下了。
众人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畅快,又是酒又是肉的。只是知道郭斌有事要说,喝了一碗便都住了。席间,郭斌将戏志才今日所言告知众人,除了管亥听得一知半解,其他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都是暗道:“我等只觉得山寨衣食日以繁盛,哪想到竟还有如此凶险。”当下,看戏志才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没想到,倒是郭全小子先开口,恭敬道:“先生竟然比狗头军师还厉害,不知道这五处隐患究竟要如何化解呢”只听得郭嘉一阵白眼。
戏志才道:“取名之事,不知郭兄弟有什么想法了么”
“正要与众人商议。”郭斌继续道:“此处为伏龙山,便叫做伏龙山庄如何”
见没人说话,郭斌便向童渊问道:“师父,意下如何”
童渊道:“你是庄主,自是你来决定。”
郭斌点点头,环视众人一眼,道:“既如此,以后便叫伏龙山庄吧,我等以后也算是有个名号了。”顿了顿,对戏志才道:“志才兄大才,方才说了两策,那剩下的还要不吝赐教啊。”
戏志才抿着葡萄酒,道:“承蒙不弃,戏忠便献丑了。”环视一眼,见众人都看向他,才道:“这第三策,便着落在这葡萄酒上。”
郭嘉奇道:“哦不知先生何意”
戏志才缓缓地道:“今日得饮此美酒,实在是三生有幸。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郭全随即道:“我知道了,是要开酒楼么”
郭斌点头道:“正合我意,酒楼乃信息流通最快之所在。开酒楼既可售卖葡萄酒,赚取银钱,又可收集情报,最重要的是可借以招
定策
一番纷扰,众人这才重新坐定。就听管亥道:“先生方才只说了九策,不是说共有十策的么”见众人都诧异地望向他,管亥不好意思地挪动了下屁股,道:“管某是听的入了神,莫怪莫怪。”众人这是看一向不爱动脑的管亥,这次倒是机灵起来了。
戏志才见主仆之分已定,呵呵笑道:“这前面九策,却正是与这第十策相贯通的。”顿了顿,道:“便是广交游。”
郭全道:“先生此言何解”
郭嘉又接口道:“先生此前说五患,第二条是患豪强权贵侵夺我香皂生意,一直未讲对策。这第十策莫不是与此有关么”
戏志才点点头,道:“不错。战国以来,富商巨贾势大,有富可敌国之说。杰出如秦国乌氏倮、寡妇清者,甚至可干预国政,史书留名。故自汉高祖以来,一直实行重农抑商之策。乃至武帝收盐铁官营、算缗告缗之策,是为了筹措银钱做军资,也是为了抑制商户。另以明经取士,一是为网罗天下英才,二何尝不是给商户一个从农入官的机会。”
抿了口酒,戏志才继续道:“只是,商业盈利倍于农耕,世人共知,故世家大族无有不经商者。无农不稳,亦为共识,故富商巨贾无不买田置地者。所谓世家大族与富商巨贾,经营产业其实并无二致,世家大族于农事外必有经营产业,富商巨贾背后亦必有簪缨世家。”顿了顿,戏志才继续道:“所谓世家大族者,世代有人在朝为官,族人则于地方为吏,故可操纵郡县,为地方一霸。”
郭斌道:“志才兄的意思是,要我结交地方豪强,乃至进京结交权贵么”
戏志才点头道:“正是此意。只是,结交是不够的,主公还需努力进入这个圈子,成为一方豪强。”
郭斌心头暗爽,忙道:“需如何做,还要志才兄指点。”
戏志才道:“颍川郡有三家豪族,分别是荀、钟、陈三家。此三家皆世代簪缨,主公需时时前去拜访,以结盟好。且三家各有杰出子弟,主公可倚之为助力。”
郭全忍不住插口道:“先生,那三家都有什么厉害人物”
戏志才也不恼,笑着道:“荀家有荀彧,荀攸叔侄,陈家有陈群,钟家有钟繇,皆一时人杰。且年纪与忠相仿佛,正可结为好友,若天下有变,必成主公之股肱也。”
听着这些名字,郭斌就脑子晕晕的。这要是都能揽在帐下,那这天下还有曹操什么事儿啊。当初曹操能统一北方,进位魏王,与这些地方豪族的支持想必是分不开的。
只听戏志才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需进京。京中权贵云集,欲要做好这香皂的营生,京中必须有人照拂。”想了想,叹一口气,又道:“原本举孝廉是最好,可主公非世家,恐怕难如登天啊。”随即,又满怀信心地道:“主公才高,一篇《陋室铭》足以传世。只这一篇文章,宰相府第也自进得。况且,德操先生于京中好友颇多,如今为高官显宦者不乏其人,只需得先生一纸荐书,嘿嘿...”
听戏志才全是为了自己考虑,郭斌心中暗暗感动,脸上动容道:“志才兄这十策,真是醍醐灌顶啊。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顿了顿,对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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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家商议一下,看看志才兄适才提出的这些策略,应该怎样一步步执行呢”
戏志才听郭斌竟然对自己言听计从,心中也是感动,暗叹道:“乱世中得主如此,匡扶社稷,拯救黎民,夫复何求。”
郭嘉道:“这名号已定,待大哥书匾额一块,择良辰吉日挂上,人心自安。至于建立情报网,可先请大伯派遣机灵之人去县中、郡中以及京师贩售,另外着意打听消息便是。”
郭斌暗暗点头,情报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如此安排正是妥当。想到这里,他扭头对郭全道:“全子,这事还需你亲自回郭家庄一趟,向大伯解说明白。事关郭家庄几百口人性命,务必机密行事。”
郭全听到将这么重要一任务交到自己身上,很是得意,挺着小胸脯道:“哥哥放心就是。”
看郭全答应的爽快,郭斌点点头,继续道:“关于这开酒楼...”见郭斌兀自沉吟,戏志才道:“主公,此事可交给我来做。另外请借郭嘉一同前往。”
郭斌看了一眼,心中想道:“嗯,戏志才久在阳翟县城,人头熟悉,智计过人。开酒楼不仅要做生意,以后还要宣仁德,招门徒,收集消息,他能前去,自是可以办好。只是要借小弟过去,想是怕我疑心,是自清之举。不过,小弟能去跟他混几年,学点儿本事倒是便宜,只是可不能因为这事在他心里留下疙瘩才好。”
想到这里,郭斌开口道:“志才兄能去,自是再好不过。只是小弟年幼,若是同去,怕还要分心照顾。”
戏志才道:“郭嘉虽年幼,然性子沉稳,心思机敏,此去必能帮上大忙。”顿了顿,又道:“况且正是学习之年纪,在山寨上总是不便宜。”
见郭嘉也是两眼放光看着自己,郭斌道:“那好吧,小弟你就跟志才兄同去。到时要听他吩咐,多看多学。”转头对戏志才道,“那么小弟就要拜托给志才兄了,他虽有些小聪明,毕竟年纪尚幼,还要志才兄多多教导,让这小子以后能有口饭吃。”
戏志才与郭嘉连忙躬身应是。
郭斌点点
运作
郭斌一番分派,众人都有任务,干劲十足地各自回房去了。
童渊却叫住郭斌与赵云二人,待众人离去,才对郭斌道:“我来庄中两月有余,百鸟朝凤枪法入门十枪也俱已传你。观你这两月行事,颇有章法,心地倒也纯良,正是我辈中人。你与云儿先为师兄弟,后定主仆之名,我心甚慰。”
说着,对赵云道:“我知你行事稳妥,不需嘱咐。日后你要尽心辅佐斌儿,一则护佑一方百姓,二则搏得一个功名,也不枉一身所学。”
听到这里,两人知道童渊要走了,只见赵云紧紧握着拳,身子不住颤抖,抿住嘴角,圆睁着微红的双眼,一语不发。郭斌却惊得起身,跪倒在地,道:“师父这是何故若是有何不如意处,只需与徒儿说知,何故,何故...”说到这里却也是说不下去了。
童渊看着跪在地上的郭斌和一言不发的赵云,心中感动,口中却道:“你我师徒相聚虽短,却颇投意气。这两个月我看你收治流民,制作香皂,虽偶有狡黠之处,心中却是一片仁德。”顿了顿,道:“然为师久居山野,今逗留两月有余已属难能。为师来自草莽,功名利禄我呆不惯。只要记得一片仁心,在江湖与在朝野又有何不同。我此次远行是为了一位故友,待为师将事情料理完了,自会于合适的时机回来的。”
说着拿起一旁早已装满葡萄美酒的葫芦,挂在腰间,飘然出屋。二人忙出屋去看,却听得童渊声音传来:“我枕下有给你师兄弟的书信,你们自去取了...”听到这里,声音已远在一里之外。郭斌见童渊身法如此之快,只惊得目瞪口呆,此刻才知这个整日里笑嘻嘻的白胡子老头儿,身手竟如此深不可测。
二人向童渊消失的方向拜了三拜,才相携来到童渊平素休息的房间。
郭斌将枕头拿开,只见一个用黑色麻布包裹着的长方形物事,上面放着一封信,写着:“云儿斌儿同阅。”
当下郭斌将信展开,与赵云看了起来。
“为师此番携云儿南下,实是有一桩事情须得了结。偶遇斌儿,收为徒弟,两月来观斌儿行事,虽尚年幼,然颇有法度;心底纯良,实是我辈中人。今不日即将远行,遂将本门秘传内家武学书成册子,进可用于江湖争斗、战阵拼杀,退亦可修身养性、延年益寿,盼你师兄弟二人共同研习。”
两人将信下的包裹打开,果然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对视一眼,继续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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