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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姚钰答道:“昨日下午,我在厢房看书,有贴身小厮为证。”

    姚钦轻慢地笑了笑,说道:“好弟弟,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那人是你推下去的。”

    他见姚钰答得滴水不漏,也无心继续戏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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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兔子灯(月票加更·阮晏)
    华灯初上。

    阮思如约带晏瀛洲去河边赏灯。

    原先卫长声也要跟来,阮堂英跳起来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暴栗。

    阮堂英喝了不少,大着舌头道:“凑小子!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临走前,柳氏嘱咐阮思,早点回来陪家人赏月。

    夜晚的秋风透着丝丝凉意。

    阮思的手却一点也不冷。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牵起对方的手,或者是走在一起便不动声色地牵住了。

    两人十指相扣,好像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今晚月色皎洁,河边有不少妙龄少女和情郎一起出来放灯。

    河岸两旁的树上也挂了好几百只彩色的灯笼。

    河面吹来清凉的夜风,飘荡的莲花灯和树上挂的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曳着。

    街上,卖花灯的小贩卖力地吆喝着,风把吆喝声吹得很远。

    阮思不愿往河边走,只拉着晏瀛洲看了会儿灯。

    “乔乔,”晏瀛洲看着河边的情侣道,“你要不要去放灯”

    上次元宵节放灯,她被柳如盈推进河里,好死不死地被姚钰捞起来。

    是故,阮思对放灯这种事颇为抗拒。

    她赶紧摇头道:“还是不了。”

    阮思拉着晏瀛洲往人群里钻,勉强笑道:“夫君你看,我小时候每年中秋,都缠着我爹给我买那种灯。”

    晏瀛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彩纸扎的兔子灯。

    阮思笑道:“以前我爹说怕我烫到手,一直不肯给我买。”

    “后来,每年中秋娘都要带我和……柳如盈一起出来,我要什么她便跟着要。”

    小时候,她常和柳如盈为了一件小玩意争吵不休。

    “我娘只好给我俩各买了一盏兔子灯。但她将我的灯抢了扔地上,还踩了几脚,说小兔子是仙女抱的。”

    晏瀛洲听她说小时候的事,听得津津有味的。

    他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和她置气”

    “怎么没有”阮思鼓起腮帮子道,“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憋屈呢。”

    她想起那盏被踩瘪的兔子灯。

    想起提着粉色兔子灯,穿着鹅黄新裙子的柳如盈。

    想起那年中秋热闹非凡,又让她觉得无比落寞的长街。

    晏瀛洲见她发愣,捏了捏她的手心,低笑道:“怎么,还在生气”

    “唉,”她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要是我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要去揍那个女人”

    “何止呢。”

    阮思盯着路边小贩面前的兔子灯,突然微笑道:“我跟你说,我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顿。”

    “然后我要蹲下来,抱住那个小小的乔乔,告诉她好了,不要哭,没关系的。”

    说着,她仰起脸,盯着晏瀛洲的侧脸。

    烛光透过彩色的灯笼,变得柔和而旖旎,洒在晏瀛洲的脸上,温柔得像一场美梦。

    她模仿着跟小孩说话的腔调,咯咯笑道:“以后,会有一个特别好看的男人来找你。”

    “他虽然不太爱笑,但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她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晏瀛洲的手。

    “他会牵着你的手,温柔地听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晏瀛洲别过脸看着她,眼底一片柔软。

    阮思眨了眨眼,俏皮地笑道:“而且,你要是想要一盏新的兔子灯,他一定会给你买的。”

    不多时,阮思手里多了一盏兔子灯。

    她一手提着灯,一手挽着晏瀛洲的胳膊,笑容满面地跟他说小时候的事情。

    从她和卫长声捣蛋,在镖局的旗子上乱画,被她爹追得上蹿下跳;

    再到她长大些,她娘不准她习武,要教她背诗,她爹偷偷教她扔石子……

    阮思咯咯笑着,说个不停。

    晏瀛洲眉眼含笑,饶有兴致地听着。

    “哎呀,我怎么一个人说了半天夫君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晏瀛洲低笑道,“读书习武。”

    小时候,他父亲晏牧意外身亡,母亲宁氏带他和奶奶大哥回了清河县。

    晏清都比他大了好几



第140章 手足相残
    河面被搅得破碎不堪。

    无数盏莲花灯被浪头打湿,烛火无声地熄灭,很快随着暗流沉入水底。

    岸边的人越来越多。

    河里到处找人的好手也越来越多。

    但找了大半个时辰,他们也没找到姚钦的踪影。

    有人说:“该不会被冲到下游去了吧”

    画舫上的人忙说道:“我们快去下游找找,没准大公子只是呛了几口水,已经上岸了呢。”

    众人留下几个汉子,将船上的一众歌伎奴仆赶走。

    剩下的人全都往下游去了。

    画舫上。

    先前聚在船上饮酒作乐的纨绔子弟和歌伎早已作鸟兽散。

    内室里,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掀开一口大箱子。

    姚钦猛地长吸一口气,蜷在箱子里惊恐地睁大双眼。

    刚才,他看上了一个新来的乐伎。

    他趁着醉酒,见色起意,将那乐伎的琵琶砸了,把人拖进了内室。

    与他交好的那几个纨绔子弟心知肚明。

    他们命人继续大声演奏乐曲,各自拥了美人寻欢作乐,只管离那间房间远远的。

    谁知姚钦醉得厉害,被那女子一推,头磕到了桌角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装在一口大箱子里,手脚都被捆住了,嘴里也塞了东西。

    任凭他怎么拍打,一丝声音也传不出去。

    就在他感到几近窒息的时候,箱子终于被人打开了。

    他看到了姚钰的脸。

    姚钰穿着下人的衣服,对他温和一笑道:“大哥,你醒了。”

    他取出姚钦嘴里的那团破布。

    姚钦大骂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把我塞箱子里的,刚才那个小贱人呢”

    他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姚钰却不打算回答他。

    “我问你,爹花了多少银子,给你买的是什么职位”

    姚钦愣了一下,勃然大怒道:“姚钰!你还不快点放我出去废什么话呢!”

    “呵。”

    姚钰短促地冷笑一声,“啪”地一下关上了箱子。

    盖子落下的刹那,他听到姚钦的惨叫声。

    隔了片刻,他重新打开箱子。

    姚钦的脸色惨白,双眼瞪得像鸡蛋一样,活像一具被扼死的尸体。

    他重新见到姚钰的脸,几乎是哭着说:“一万五千两!爹给我花了一万五千两!”

    姚钰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他爹哪怕当上几十年的郡守,朝廷给的俸禄加起来也远远不够零头。

    这些年,他爹受了不少贿赂,但姚家生活不算奢侈,唯有姚钦大手大脚地花钱。

    姚钰曾经算过一笔账,就算只有柳家为柳如松送来的银子,也完全能撑起姚钦纸醉金迷的生活。

    那剩下的贿银,姚郡守会拿去做什么

    现在,他明白了。

    姚钦哀求道:“就、就一个闲职,听着好听。好弟弟,你要去你便去吧。”

    姚钰道:“找谁买的”

    姚钦张了张嘴,实在答不上来。

    他爹只说给他捐了个官当,花了一万五千两白银,让他到任后老实待着,别浪费这笔银子。

    至于姚郡守找谁打通的关节,姚钦全然不知。

    姚钰点了点头道:“这样啊,看来我只能亲自去问爹爹了。”

    姚钦神色惊恐地看着他,酒醒了大半,缓缓道:“二弟,你先放大哥出来。”

    “不放。”

    姚钰噗嗤一笑,面带鄙夷,似乎在嘲讽他的愚蠢。

    屋里走进好几个小厮打扮的壮汉。

    姚钦一见有人,赶紧高呼道:“快!姚钰疯了!你们快把本公子救出来!”

    他盯着姚钰,用余光扫向旁人,大声道:“你们把这个疯子捉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但那几个人只是默默站在姚钰身后。

    姚钰微微一笑,面容温和,一身布衣难掩翩翩公子的风采。

    他笑道:“大哥,你还是那么蠢。”

    今晚,那个乐伎趁姚钦昏迷时,剥了他的外袍穿着,扮作男子模样,又将他捆好塞进箱子。

    众人饮酒作乐时,乐伎推开窗子,跳入河中。

    黑灯瞎火的,姚钦的心腹只见自家主子的衣服一晃而过。



第141章 父母之爱子女
    次日清晨。

    一众衙役和姚家的下人在下游发现姚钦的尸首。

    他的尸体被泡得浮肿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经仵作勘验,断定他是溺亡的。

    姚郡守如何经得起这个打击

    噩耗一递回姚府,他就昏死过去,姚家上下无不哭天抢地。

    姚钦的尸体被送回府。

    姚府挂起白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姚钰早已换了一身缟素,和几个弟妹一起,跪在父亲床边等待他醒转。

    姚家成年的男丁唯有他和姚钦。

    姚钦身为嫡长子,从小便是姚郡守的心肝肉,姚家众人都默认他会继承姚氏家业。

    他这一去,生母姚夫人悲痛欲绝。

    姚郡守昏迷了大半日才苏醒,但他一醒过来,张口便是“我的钦儿啊”,惹得幼子稚女哇哇大哭。

    姚钰跪在床前,握着父亲的手,哽咽道:“爹爹节哀,万望爹爹保重身体。”

    姚郡守盯着姚钰的脸,想了半天,喃喃道:“钰儿你是钰儿么”

    “是,是孩儿。”

    “要是能拿你去换你大哥回来就好了。”

    说完,姚郡守闭上眼,眼角缓缓流下泪水。

    姚钰心如刀割,双手无力地垂下,跪坐在地失声痛哭。

    别人只当他失了兄长,悲痛难以自拔。

    几个年纪尚小的弟妹像受惊的小鸟一样围在二哥身边啜泣着。

    过了大半日。

    姚郡守好不容易下了床,换上缟素去灵堂,由姚夫人扶着他去见姚钦最后一面。

    棺材还没钉上。

    姚钦的尸体散发出水腥味,饶是棺材里放了无数香料也掩盖不了。

    姚钰闻得恶臭扑鼻,站在原处低着头。

    但姚郡守甩开姚夫人的手,颤颤巍巍地扑上前,伏在棺材沿痛哭道:“钦儿!我的钦儿啊!”

    姚夫人一直在哭泣,被他这一喊,引出更多的眼泪来。

    二人一起扑在棺材边,嘶哑着嗓子喊着“钦儿”,痛哭流涕,几欲以身相替。

    其他人上来劝解,姚郡守伤心欲绝,坐地嚎哭道:“为什么是我的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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