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小昭君就会恭恭敬敬的给大哥大鞠躬行礼。

    可是许可可知道，遇上家大少是她的福分。这个大学女生就因此被留在医院里了，决定暂且不做手术，不过就是从骨科转到了啸天所在的心血管外科。每天早上的例行查房之后，主任医师就会来到她的病边，看着那一幅幅的影像片发愣，望着吊瓶的点滴一句话也不说。

    书生会久久地凝视着女孩子那一双匀称、修长、还没有一点点病变迹象的大腿发愣，有时候也会伸手去一下她的大腿那依然充满、有些的光滑肌肤，就和男人女人一模一样。有时候还会喃喃自语，就有些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在病室里点燃香烟，皱紧眉头冥思苦想，这可是少有的事，连那些护士小姐也感到奇怪，没人的时候就会告诉许可可的妈妈:"主任从来没有这样为难过，谁不说他洒自如看来你的女儿确实病得不轻。"

    主任医师会在每天下午的时候亲自抱着因为疼痛已经不能走路的大学女生下楼到停车场去，别看家大少长得有些单薄，力气还不错，抱着一个年轻女孩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分自如的和路上遇见的熟人打招呼，还会望着许可可好笑，平静的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妹妹似的。

    他会开着自己的那辆凯越带着许可可去郊外一位老中医的家里请教，他们之间说的什么，小昭君一句也听不懂，只是看着主任医师的脸色不太好，就知道自己遇上了天大的麻烦，连老中医都束手无策了。有一天晚上，啸天就一声不吭的坐在她的病边，就变成了一个傻子，痴痴呆呆的沉默不语，整整坐了几个小时。许可可胆怯的去问，主任医师的回答老老实实的:"说实话，有些情况我考虑不足，你的病情也有些太过于复杂，我没有想到，也的确没有一点把握。"

    许可可知道，遇上家大少是她的福分，而遇上王大为则是更大的福分。

    小昭君就在犹豫和彷徨之中等待着最后的结果，除了那天晚上流露过无能为力的意思以外，啸天一直保持着沉默，甚至连必要的点滴也没有给她开，就看着女孩子的那两条腿慢慢的红肿，慢慢的变得透亮，慢慢的开始体温升高，慢慢的腿上出现了黑色的斑点，慢慢的连一条也穿不上去了。

    "主任。"许可可的妈妈都有些着急了:"可可还有希望吗"




458．神奇的手
    458．神奇的手

    有些事情的改变其实也就是瞬息之间。许可可悲惨的命运在遇上啸天的那一霎那之间就被彻底的改变，可是如果没有遇上王大为，这个被改变的命运也许到最后不过是一座海市蜃楼，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丽遐想。但是最关键的是如果没有杨大爹的最后登场，没有神仙大爹的出手相助，所谓的改变还不定会走到什么地步呢，结果谁也不敢想象。就和王力宏唱的那样:"我可以改变世界、改变自己、改变隔膜,、改变小气，要一直努力努力，永不放弃……"

    有些事情的改变其实也就是瞬息之间。王大为的到来，王大为的一句话，加上在这所医院的熟人多、路子广，财大气粗，许可可就被转移到紧靠医生诊疗室旁边的一间病室里，两张、一个人住，比起原来的那种八个人的大病室简直是天壤之别，这就是有钱好办事的具体体现。

    那天下午，不少医院的医护人员都看见平时潇洒自如、洒帅气的主任医师一直围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忙个不停，开车将他接来，殷勤的给老头开门，谦逊的走在老头的身后，毕恭毕敬的回答着老头的每一句问话，就像是那个老头的影子。不少的人都看到了那一幕，就有人在感慨:"这个老头是谁敢这么摆谱就是老爷子，啸天也不会这样乖！"

    有人眼力好，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老头，还大吃一惊:"不得了，了不得！家大少这下肯定遇上大麻烦，连他的师傅都请出来了。"

    "师傅"大家都被说的云遮雾罩似的:"他的导师不是在上海吗他只有老师，哪来的什么师傅"

    "孤陋寡闻不是消息闭塞不是"那人有些得意了，小声的说:"人家早就是杨大爹的徒弟了！杨大爹知道不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杨大爹知道不神仙大爹知道不好好瞧瞧，那位就是！"

    大家就全都吃了一惊:不管怎么看，就是和小齐那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想破头，充其量不过也就是一个穿一件圆领衫、一条青色长裤、瘦瘦的、个子不高、有些神情淡漠、有些红光满面、有些精神抖擞、在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之极的城市老头罢了，不过就仿佛是一个刚刚在江边的滨江公园和一些老伙伴打完扑克牌、坐在街边和街坊邻居刚刚谈天说地结束、坐在大树的阴凉处听着收音机，就被啸天信手拉来的一位普通之极的大爹而已。

    杨大爹既没有传说中的仙骨鹤颜、也没有一头银发、飘飘欲仙的感觉，没有那种高人一筹、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炯炯有神的那种神仙气质，更没有那种能力非凡、超越凡尘、长生不老、身藏绝技的伟大人物的样子，但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位神仙大爹的一些传说，都知道这位老先生的道法自然，奥妙无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就真的相信"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这句话的英明正确了。

    杨大爹就那么平静的坐在许可可的病前，很平静的端详着这个女孩子仿佛一尘不染的好看脸蛋，当四目相视的时候，当电光火石接触之际，许可可感觉到一种无比神奇的吸引力使得她的目光再也不能移开，就像是被一种莫名的召唤而被紧紧的黏住，甚至整个人、整个身心都被吸引了。

    那种目光温暖而又亲切、安详而又自如，就像自己是要被那种温暖融化了似的；那种目光深邃而锐利，就像是拍片一样，可以将对方的所有一切看得十分通透。后来，许可可悄悄的告诉过啸天:"神仙大爹的眼光真的有穿透力，在他老人家面前，你所有的一切全都暴露无遗，全都在他老人家的面前。"

    "要不人家为什么称我师傅是神仙呢要不师傅怎么能博大精深、深不可测呢"家大少也颇有同感，无不崇拜的说:"也许有一天，我要是能够学的我师傅的十之一二也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可是那天在许可可的病室里，在那个身患骨癌的女孩子前，主任医师还是胆怯的像一只老鼠，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师傅，她的主要难题就是无法……"

    "啸天，谁叫你说话了"杨大爹慢慢的瞟了他一眼，啸天马上就闭上了嘴，许可可母女第一次领教了这位貌不惊人的杨大爹的威严和厉害，就也暗生敬畏了。杨大爹对许可可倒是很和气的:"许可可，名字不错，按理不该受此大劫，或许是魔障所致，或许是偶尔刺激，也得正确对待了。姑娘是不是想把腿治好"

    母女俩就拼命地点头。

    杨大爹就叫主任医师把病室的门给关上了。让大学女生平躺在那张上，从上到下一点点地揭开了她身上盖着的那被单，女孩子当然是光着身子的，脖子直直的，粉肩柔柔的，杨大爹在满意的轻轻点头；女孩子那一个浅浅的小肚脐显露出来了，还有腹部的一小片如同凝脂般的肌肤，杨大爹又满意的点了点头，许可可的心在那一刻才真正感到了一丝希望的存在。

    杨大爹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等他睁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将自己的右手张开了五指，平平的覆在了女孩子的那个圆圆的肚脐上。那是一种神奇的感觉，杨大爹的那只极为普通的手掌就像是被注入了魔力似的，突然变成了一盏高压锰灯，把那么明亮、那么尖利的炙热透过她的肌肤渗透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那是一种完全不可思议的力量，就像是在一瞬间把许可可置身于水深的炼狱里似的，就像是把她猛地抛向那些刀山剑树里似的，冷得浑身的肌肉被凝固了，热得全身的血被沸腾了，大腿像有无数的蚂蚁在无情的吞噬着，腿骨也像有无数把钢刀在拼命的剔刮着……

    许可可猛地抬起头，看见了杨大爹的那只按在她肚脐上的右手依然如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普普通通，依然是一只肉掌，可就是那只普普通通的手掌居然会有如此之大的魔力，



459．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459．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可可永远忘不了在其后半个月的时间里杨大爹和啸天日复一日、坚持不懈的给她施行的气功排毒疗法。很久以后，当许可可已经是二十四号楼的常客，也和那里的一些女人有了很好的关系以后，杨秋燕曾经偷偷的告诉她:"为了治好你的病，我们小雪的爷爷半个月几乎瘦了二十斤！人都几乎了形！每天从医院回来以后都得打坐很久，晚上还要和他的徒弟一起发功运气，想想都可怕。我们这里的人都说你是真的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的命可真的是来之不易！"

    "日月星辰照亮万物的心，沧海桑田诉说不了的情，千江有水千江月，滋润着大地不夜城……"这是宋祖英的一首《感恩》，许可可永远记得这首歌，也记得那些为了挽救她的那而付出代价、做出贡献的那么多的人，就和那首歌里唱的一样:"心存感恩回报自然，心存感恩答谢苍生，心存感恩深情无限，心存感恩真爱永恒……"

    杨大爹让啸天给她送来几张薄薄的纸片，那是神仙大爹亲手抄写的《太上老君枕中经》，还有老人家写的密密麻麻的一些注释和注意事项，用毛笔抄写的很工整的小楷，家大少就有了些羡慕:"这是师傅要我交给你的，在治疗期间，你得每天清晨盘腿坐立，朗读三遍，牢记在心，才能够配合治疗。不过你要是熟背了，能不能把师傅亲手写的这几张经文送给我，我跟了师傅这么些年，师傅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可见得还是可可妹妹逗人喜欢。"

    啸天还教过她一些《庄生气诀》，听起来很简单，不过就是些"初服气必须心意坦然。无疑无畏，必大胜。若怀疑感，即正气难行，盖须安心决志耳"之类的要点，可是设身处地的试一试才知道不容易。

    主任医师告诉她:"我师傅说过，呼吸之道，也就是吐故纳新，也就是新陈代谢。听起来容易，真正做到就很难了，尤其要做到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就更难了，但是这是一道题，你没有时间，也没有研讨的机会，必须在这个星期里全部做到，在我们给你进行治疗的过程中，你得不停的默念《太上老君枕中经》和《庄生气诀》，放松身体。为了那一对长腿，可可妹妹，请努力吧。"

    许可可因为病痛和精神负担而显得憔悴、苍白而蜡黄的脸蛋上突然有了些淡淡的红晕，她知道这个文质彬彬、工作认真、还有些呆气的主任医师注意到了她身上美丽的那一面，也有意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她的压力。那个时候，小昭君的脸蛋突然变得通红，就像是娇艳的玫瑰，以致她不得不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变得发烫的脸，啸天看了都感到好笑，怪不得说少女的心、秋天的云呢，谁知道这个大学女生在想些什么

    杨大爹每天上午十点会准时出现在许可可的病室里，啸天自然尾随其后。关上门，很谨慎的插上插销，一人一个木凳，分坐在许可可的病两侧。师傅闭目沉的时候，啸天在另一边静静的轻声朗读着经文，近乎耳语，只看得见嘴唇在动，听不清念的是什么，许母则把那盖在女儿身上的薄薄的被单给揭开。大学女生刚开始还因为在两个男人面前自己的身体有些害羞，还在为自己那似乎还没有成熟和不够完美的女性特征而感到有些小女孩的不好意思，不过很快，她的治疗就开始了，她就会把这一切忘记的干干净净。

    杨大爹还是用他的那只神奇的、几乎不可思议的右手的手掌整个盖住了许可可那小小的肚脐，盖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缝隙，她当然不知道那里是神阙穴；啸天则是伸出自己的一根指头直截了当的点在了女孩子腹部的最隐秘的那两个之间，她当然也不知道那是关元穴。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的手指触到的时候，她甚至十分紧张，还不由自主的条件反射似的绷紧了自己的身体，可是几秒钟之后，她就将羞怯、腼腆、不好意思和女孩子所有的矜持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痛苦紧紧的将她按在了那张病上，从那以后，她就认不出自己了。

    后来许可可曾经向唐晓回忆过当时的那种痛苦的感受:"就像是被神仙大爹和啸天哥扔进了一口被大火烧开了的油锅似的，就像是被他们扔在了一块被烧得发红的钢板上似的。全身被几百、上千度的高温包围，被熊熊烈焰燃烧着，每一寸肌肤都在被令人窒息的烘烤着，整个人就像是一根在油锅里翻腾的油条，就像是一根被穿在铁丝上、搁在拷架上的羊肉串，就像是一块被吊在火笼里熏烤的腊肉，那就叫生不如死！那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种痛苦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用语言和文字都无法描绘当时这个女孩子的感受，浑身的肌肉就像被不计其数的食人蚁在疯狂的吞噬，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万把钢刀在一点点、很有耐心的剔刮着，就像是有无数的人举着皮鞭在轮番鞭打着她，就像有无数的人在用冰水和着开水轮番向她身上泼来。

    这个女孩子一向引以自豪的洁净的肌肤、自我感觉亭亭玉立的骨骼、自认为清高的灵魂就在那个时候被彻底摧毁，在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完了，除了还剩一口气，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就和王菲唱的那样:"霓虹灯奄奄一息，十二点钟即将成为历史，往事若无其事，关系也没关系……"

    她开始嚎啕大哭、开始大喊大叫、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到了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女孩子的矜持、学习的礼节、与生俱有的温柔和清秀都似乎变得遥不可及，在那个时候她宁愿付出一切，就横下一条心，别说是的贞洁，就是宁肯去死也不愿再受这种折磨了



460．我不过是个陪护
    460．我不过是个陪护

    南正街的那个传奇人物王大为那天下午果然就来了，大热的天，一件白t恤，一条灰长裤，一双休闲皮鞋。根本没有半点杨大爹那种严肃的样子，更没有啸天那种因为担心而显得的凝重，就是一脸笑嘻嘻的，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而且还有些喜出望外的神情，一进来就给许可可讲了个笑话。

    "一个小孩问妈:用abcdefg怎么造句呢"那个抽着烟坐到许可可的前的硬朗男人说的笑话很短:"妈回答说:a呀，这b小孩c家的呀光着脚站在d上，fe也不穿，还露着小gg！"

    笑话的效果是明显的，小昭君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个笑话太逗了，女孩子笑得不可开交，脸上的忧郁和憔悴一下子消退了很多，有些紧缩的眉头也开始舒展了，说实话，许可可很喜欢这样的男人，风趣、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知道别人需要什么，她没有遇到过这样风趣的男人。

    "我再讲一个许妈妈也能听懂的。"王大为兴致勃勃的望着许母在笑，开口就是:"一只蜗牛在路上爬的时候被一只乌龟给压住了，就进了医院。清醒以后，警察问他当时的情况，蜗牛回答说:我记不得了，当时乌龟的速度太快了！"

    许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就是王大为出现的情景，他没有杨大爹那样的严肃认真、有着长辈的尊严，也不像啸天那样一本正经、绞尽脑汁、一丝不苟，他就是一个风趣幽默、信心十足的大男人，就是一个镇定自若、笑话连天的男人。坐在病边，抽着烟、喝着白开水可以一个接一个的讲故事，讲笑话，说新闻，天知道他从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人和事，天知道他的脑子里怎么会记得那么多的笑话和幽默。

    王大为也是一个很有人缘的男人，自从在这个病室出现以后，几乎每一个医护人员进到病房里来都会先和他打招呼，就像他才是许可可的家人似的。许母有些好奇:"王先生也是峡州人吧认识的人真多。"

    "您就叫我大为吧，我不也把可可叫做妹妹吗这样听起来亲切一些。"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感人:"我是峡州人，和杨大爹、啸天一样都是南正街的人。不过现在外地工作，回来走亲戚的时候听说了可可妹妹的事，就想过来帮帮忙，再说，我们家里以前也有些人在这个医院里住过，一来二去的就有些熟悉了。"

    "谢谢大为哥。"许可可的脸上还挂着难得的笑纹:"我已经听啸天哥说过了，知道如果不是大为哥开口，神仙大爹是不会施以援手的。"

    "可可，那就是你的错误呢，人家是神仙不是医生，如果人人都施以援手，他老人家忙得过来吗那可能吗"王大为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了些严肃的色彩:"大爹说的对，你妈妈一个人是有些吃力，再说这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从现在起，白天的陪护就交给我吧。至于小昭君，你千万别放不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的，我就是你哥哥，哥哥照顾妹妹天经地义，习惯了就好了，再说，你可以打听一下，我可是有着不少的护理经验的特级男护士呢。"

    许家母女都笑了起来。

    可是笑归笑，所有的事情也就真的按照他的决定实行了。

    王大为是个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人，仅仅打了一个电话，就有人开着车把许母请到附近的南湖宾馆去休息了，又把那位忙得团团转的主任医师叫过来，让他示范了一下护理要领，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当然问得很仔细，连那些女孩子的也问过了，这个大男人就开始正式上岗。

    揭开许可可身上的被单，面对一个女孩子的光光的身体的时候王大为平静如水，就像早就习以为常似的。人家可是当过特种兵的，在杨大爹和啸天给许可可气功排毒的时候，他会轻而易举的把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的女孩子按得死死的，还会很默契的配合每一次给许可可翻身。

    他会用大毛巾很仔细的擦去她的那些渗出来、流出来的那些残留的、粘连的污物，还会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来到卫生间的马桶上去方便。他会用卫生纸把许可可的擦得干干净净的，还会用干毛巾给她蘸干，那是许可可曾经在一些书里看见过的，可是没想到自己也能享受到，那种感动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