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266．别这山望着那山高
    266．别这山望着那山高

    "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他在微笑着回答:"我只记得某个人当着众人的面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得到过什么承诺，什么对天发誓，什么以身相许，才耀武扬威，才会闹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的。柔柔，反正婷妹以后还是会知道的，不如你来亲自告诉她还好一些。"

    "凤柔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答应我哥以身相许，那就应该首先兑现承诺，和我哥把那件事……做完了再说，别三心二意，也别这山望着那山高。"杨婷婷笑嘻嘻的说着:"如果喜欢我哥就抱定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决心，把一切都交给他；如果不满意，你不是还可以去找你申城的那个未婚夫吗你和我哥做的事不会被他知道的，那个小军官不是一直也对你一往情深吗"

    "冰美人，别听婷妹胡说，我决不会那样乘人之危，革命靠自觉，我喜欢自觉自愿。我已经对你说过无数遍了，如果你认为申城的那个军人比我好，虽然不乐意，我还是会放你走的，毕竟捆绑成不了夫妻，再说有些东西、有些地方人家可能就是做得比我好，我也不一定做得到。"他接着在说:"当然，如果你决心留下来，你就得一心一意，最起码应该和我同心同德，我决不能容忍脖子上戴着我的红宝石，手上戴着我的钻戒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你这叫威胁人！如果我说不呢"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你真的会放我走"

    "不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子汉说话还是应该一言九鼎的。"他回答得很干脆:"你决心要走，留是留不住的，就是乘人之危把你给……解决了，留住人却留不住心又有何用还是一走了之为好。"

    "听见没有我哥这才叫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一片丹心照汗青呢。"杨婷婷在拍手叫好:"凤柔姐，你就知足吧，只有我哥这样的才会把你感激万分的恭恭敬敬的像神灵一般给供着，总想找机会回报你，把你当作掌上明珠。这样滴水之恩，当相报的男人你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

    "小魔女，可我也怕你。"钱凤柔转移了目标:"看上去单纯可爱的大女生熟悉之后才知道和你哥哥所说的那样天下第一，才看清你的庐山真面目！好起来甜言蜜语，无话不说，但小脑袋里的鬼花样太多了，叫人防不胜防，别看人家口口声声把我称作姐姐，其实我一直被欺负的够呛。"

    "这才叫胡说八道呢，人家巴结都巴结不及，怎么会欺负到你的头上呢"杨婷婷步步进逼:"你既是我姐，又是我准嫂子，平时不是好的没话说吗刚才我们不是躲在房里说我哥的事吗你不是一直说得饱含深情、津津有味吗怎么会一转眼就变成了良家妇女呢"

    "婷妹，行行好，我服了你还不行吗那可是我们姐妹的私房话。"她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要对你哥说呢"

    "哥哥，刚才凤柔姐根本否认哥会在深更半夜溜到一个单身女子的家里来，也不相信哥会这样胆大妄为，还说你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敢铤而走险。"杨婷婷在揭发:"凤柔姐还和我打赌，如果你来了如何如何……"

    "婷妹，求求你了。"钱凤柔扑过去，慌慌张张的去堵她的嘴:"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人家答应你还不行吗"

    "认赌服输，这还差不多。"她洋洋得意:"记住我是你妹妹，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再提醒你一句，你可别把打赌的事给忘了。"

    "小魔女，见好就收吧。"王大为将她一把抓过来，打了她一巴掌:"得饶人处却饶人，她可是你姐姐。"

    "当姐姐的更应该遵守诺言，更应该让着我。"她丝毫也不放过她:"那个赌可是凤柔姐自己说出来的，哥想知道详情吗"

    "求求你了，婷妹，我答应你还不行吗"钱凤柔脸涨得通红:"你说怎么样都行，人家都依了你还不行吗"

    "冰美人，今天是怎么了干嘛对小魔女卑躬屈膝的平时不是经常理直气壮的教训她吗她不是你的小妹妹吗"他有些好奇，也有些好笑:"莫非吃了人家的口软，拿了人家的手软"

    "你妹妹今天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鬼子，进来就实行三光政策，吃了我给她下的鸡蛋面不说，还洋洋得意地把我家仅有的两个苹果全都消灭了，连给我也不留一点。"钱凤柔在她的家里还在向深夜到此的王大为诉苦:"她还敢去翻我的钱包，说我是你的……什么人，还说我有的就是你有的。她现在身无分文，就得拿我的钱用，说我是她的……什么人。小魔女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有朝一日发财了，会把以往我给她的、她骗去的那些钱全部还给我，我现在正是用钱时候，早就望眼欲穿呢。"

    "婷妹没有对你说吗"他有些意外，也有些好笑:"我可以证实婷妹今天说的全是真的，因为你们两姐妹，对了，还有那个心怡，三个女子明天一觉醒来就都是腰缠万贯、趾高气扬的女富翁呢。"

    "这是怎么回事说的什么梦话"钱凤柔还是不明白，她在向杨婷婷发问:"婷妹，你怎么没对我说过"

    杨婷婷于是就从福利彩票开始说起的，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话，其实也就是王大为给她买了一张机选的本期彩票，谁也不会想到居然会中了这一期双色球的特等奖，整整五百万。

    "我哥说把奖金全部给我，我想反正我也用不完，就让你和我，还有心怡姐一起分享。"杨婷婷一脸的笑容:"谁叫我们三个人都是穷人呢谁叫凤柔姐和我朝夕相处呢谁叫你现在正缺钱用呢谁叫你和心怡姐都是我哥最喜欢的女人呢当然还有玉如姐和晓倩姐，可人家都是有钱阶层嘛，还看不起这笔钱呢。"

    "这是真的"钱凤柔慢慢相信这是真的，相信喜讯的来临了，她高兴地抱着杨婷婷一阵狂:"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开始就认为这张中了奖的彩票还是给凤柔姐保管最好，她是警察嘛。"杨婷婷从小钱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张现在已经变得异常重要的神奇彩票:"又想去找我哥，半路上想起今天如此好运连连的哥哥一定会找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分享快乐，欢乐今宵，稍一琢磨，又是凤柔姐，所以我就来了。"

    "聪明，小魔女的确是聪明透，分析准确，逻辑推理。"王大为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凤柔姐只好自叹不如了。"

    "婷妹，这笔钱是你哥的，也是给你的。"她脸上居然有了些严肃:"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再说，我有收入，也不缺钱花。"

    "凤柔姐，你就拉倒吧。"杨婷婷指着她的鼻子数落着她:"为了奶奶的手术费一筹莫展，求爹爹告奶奶的，居然就不知道找我们两兄妹商量一下；为了十万元居然感激不尽，要以身相许，这还不够可怜吗谁叫我们俩姐妹有缘呢谁叫我喜欢和凤柔姐在一起呢谁叫凤柔姐是我的女佣呢再说，虽说是我的钱，肯定会被我哥强行交给我姐姐托管的，把钱分一些给你和心怡姐，以后不就更方便向你们伸手了吗也尽量让自己可怜的少挨我哥几巴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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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这可真是比窦娥还怨
    267．这可真是比窦娥还怨

    刚进门，他那原本乐呵呵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居然呆呆的站在了房间中央。他万万没有想过这无意的闯入居然会因此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回想起来原本就是那么的简单，那样的不堪一击，那样的可笑之极:他看见那个原来一向在他到来的时候都被扑倒的像框这一次端端正正的立在那台电脑旁边，一盏明视宝台灯的灯光映照着像框上的那个军人。他就看见了四年前的自己一身戎装，戴着中尉军衔，神气十足的站在黄浦江畔，背景就是东方明珠电视塔，还看得见远处的金茂大厦和金融中心。那是个大热天，到申城参加一个表彰会。他记得当时自己满头大汗，是用衣袖擦了额头上的汗才开始拍照的，那袖筒上的那块印就是那个原因。他笑得很精神，很直率、傻乎乎的、咧着嘴露出了一口的白牙。

    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清楚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而且原本就是那么简单却又合乎情理。钱凤柔从青少年宫开始就朦朦胧胧的爱上了他，虽然那个时候还只能算是小丫头的一种喜欢，但自从他们再次相遇开始，而且从那个飘着小雪的除夕之夜开始，她就已经是他的人了。只是由于过于腼腆，过于羞怯，过于对自己热情的恐惧，居然凭空编造出一个在申城服役的未婚夫，小军官，导弹部队，性质保密，让所有不知道内情的人对照片上的这个阳光灿烂的小军官信以为真，而她的心里居然一直想着的就是面前的这个被她骂成的大为哥哥。所有的猜测、沮丧、内疚和左右为难居然全是滑稽可笑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居然和自己较劲，比唐吉坷德向风车进攻还要可笑。怪不得公安局的人会向他问那些奇怪的回来休假的话呢，怪不得钱婆婆一见他就十分亲切呢，怪不得杨婷婷敢耀武扬威的欺负她呢，原来就是因为这张照片。

    "妈的，原来是这样。"他叫了起来:"什么未婚夫，什么小军官，什么山盟海誓，我可真是个大笨蛋！"

    钱凤柔已经从他的目光所在发现了破绽，一下子扑过去，动作迅速而敏捷，但还是不如王大为果断，她的手腕被他一把紧紧，虽然她的仅仅离那个像框一步之遥，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这下可好。"杨婷婷笑得前仰后合:"大为哥哥和大卫见了面，是不是判若一人呢凤柔姐被人赃俱获了。"

    "小魔女，你也逃不了干系。"王大为恶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她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会编得如此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你给她提供这张照片，她会振振有词的宣称自己有个子须乌有的未婚夫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在旁边给她作证，她会这样理直气壮的和我较劲我早就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原因，原来你们才是狼狈为奸呢。"

    "我向哥坦白。"杨婷婷依然在笑:"主意是凤柔姐自己想出来的，细节是我提供的，照片可是凤柔姐自己挑的，还复印了好几张呢。我早就警告过她，从凤柔姐的钱夹到她的办公室，到处是哥的照片是危险的，只要被哥看见就会穿帮的，而且就会惩罚我们姐妹俩的。"

    "小魔女，如果不是你要把他押到这间房里来，他一辈子也不会发现。"钱凤柔也在笑:"我发现这个有些地方还是蛮可爱的，起码他不会。他来过好几次，只要我把像框翻过来，他绝不会去看人家的。"

    "这可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我要是知道什么狗屁未婚夫就是本人，我早就把这间房和这间房的主人一起翻个底朝天呢！玉如和婷妹的光照片都可以看得，我还不敢看这个"他越说越气:"什么王大卫，什么海岛生存训练，什么渡海登陆演习，什么《桃花盛开的地方》，怪不得听起来全与我以前的从军生涯有关呢。除了年龄小一点，相貌俊一点，什么身高、体重、爱好、相貌、谈吐全与我一模一样，我还在纳闷老妈会不会曾经给我生过孪生兄弟呢。"

    "笨！"杨婷婷在提醒他:"其实上次在杭城的时候，凤柔姐不就露过破绽吗近在咫尺，却不去探望自己的未婚夫，这合理吗"

    "人家可是古典美人，除了时不时地有些林黛玉的坏毛病，平时正正经经，老老实实，如果是妖精或者是小魔女我早就察觉了，一巴掌打过去，就乖乖的坦白投降了。谁知道这样文绉绉、的冰美人也会骗人，而且是个天大的谎言。"他越想越气:"可怜我一直对柔柔妹妹毕恭毕敬的，可怜我一直以来对那个军人老弟心怀某种内疚，原来人家暗地里在好笑！"

    "其实哥是够笨的。"杨婷婷也在叹气:"我一看见凤柔姐，就知道她爱着你呢！那么漂亮的冰美人，凭什么依偎在你身边那种眼神，那种举动，一看就是恋爱中的女人，不是爱上你还会有谁人家可是自觉自愿的到家庭主妇的角色中来，心甘情愿的以身相许，如果不是爱，她会那样做吗"

    "，人家愿意嘛。"冰美人也在抿着嘴笑:"凭什么要告诉你有这



268．那我呢
    268．那我呢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王大为背的是柳永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望海潮》:"重湖叠献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好美。原来是杭城。"钱凤柔明显很高兴，也很满意:"那是一座人间天堂。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想想就叫人心驰神往。"

    "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杨婷婷在指责着:"你又不是不喜欢凤柔姐，又是青梅竹马，再说她可是知冷知热的古典美人，又是不花钱的菲佣，干嘛不把你们调在一起，也好天天受用呢"

    "用心想想，你们就会知道人家的良苦用心了。"他显得很轻松:"申城到杭城现在仅仅只需要两个多小时车程，以后还有高速列车，就和峡州在黄上班一样可以早出晚归，方便得很。"

    "有些问题我想不明白，部队怎么会突然想起我来了"她有些不解:"你不也离开部队很久了吗"

    "我认识部队的一个……老爷子，你们别问他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我只知道他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大人物，你们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要知道这个老爷子本身就是个秘密。"王大为在上舒舒服服的躺着，和两位女孩子说话:"我发誓，我从未对那位老爷子提过你一个字，但他对你的了解却十分透彻。调动的事我承认他肯定是爱屋及乌，让你离我近一点，免得你成天捧着一卷《漱玉词》念着: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听起来倒像是实话。"她有些笑容了:"说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今天告诉我"

    "知道这个消息有些时候了，今天才知道部队已经快办好调动手续了，与省厅也沟通好了，过了这个五一假期，人家研究所就要来调人了。"王大为飞快的了冰美人的圆润的下巴:"再说，那个老爷子会到峡州来度几天假，他也是一个宋词迷，想后天见见你，也许冰美人会从此飞黄腾达呢。"

    "大为哥，你可真是个，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风声也不对我说，我不会放过你的！"钱凤柔的丹凤眼紧紧盯着他:"你就这么武断地把我调来调去，居然连我的意见也不听，难道做了你的女人连最起码的知情权也没有吗"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老爷子的决定连我也感到意外，我们见面的时候很少谈起你。谁叫人家不仅知道你书读的好，词念的好，又是个古典仕女，还长得花容玉貌的呢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用去。"王大为在坏坏的笑着:"你可以留在峡州安安心心的等着你的军人未婚夫嘛。"

    "滚。"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美得你呢，我想还是走吧，想想那一湖碧水，看看那满山翠绿就叫人心醉。再说能当个军人，让你这个家伙尝尝军人家属的滋味，不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哥哥，凤柔姐，我呢"杨婷婷气鼓鼓的在叫:"你们俩夫妻欢天喜地的走了，过你们的幸福日子去了，想没想过我在峡州可就是举目无亲了我就奇怪了，忙来忙去，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关心我"

    "婷妹别生气，你可是你哥的心肝宝贝。"她在安慰她:"我相信一定会把小魔女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你凤柔姐说得不错，现在你得自己考虑决定。"王大为揪了揪她的小鼻子:"究竟是跟着你臭脚哥读研，跟着我住在申城好呢，还是跟着你心怡姐读研，跟着你凤柔姐好呢，六月份就要毕业了，你也可以考虑一下了。"

    "天哪！好事太多了，我都无从选择了。"杨婷婷被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呆了:"跟着哥当然好，可是被管得太严又不自由；臭脚哥更好，可他和哥同流合污，还无话不说，有点风吹草动，还不是一顿打:跟着凤柔姐和心怡姐当然好，可又有谁来监视哥呢万一哥哥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击中了呢"

    "小魔女，说的莫名其妙。"他都被说糊涂了，着她红红的脸腮说着:"为什么要监视我哪里来的糖衣炮弹"

    "凤柔姐，算来算去，加上大姐和晓倩姐，我们真的是七姐妹呢，云林大师说得真准，我可是礼膜拜了。"她在说着:"虽然如此，谁知哥会不会欲壑难填，喜新厌旧，抛弃糟糠之妻，另寻新欢呢"

    "胡说八道。"王大为轻而易举的挣了两个女子的束缚，一伸手就将杨婷婷按在上，对准就是两巴掌:"这种比喻不对，没有结婚哪来的糟糠之妻呢你们姐妹个个都是厉害角色，哪来的另寻新欢"

    "，就是要打，你还是用点力吧。"钱凤柔笑着推着他说:"这种不疼不痒的装模作样，究竟是爱还是恨呢"

    "哥，打她。"杨婷婷愤愤不平的在唆使:"即使你一片冰心在玉壶，即使你万千爱在一身，即使你历经磨难痴心不改，凤柔姐依然编了天大的谎言骗你，就是该打！"

    "我怎么都把这点忘了呢，柔柔，大卫终于清醒了。"他顺手一拉，钱凤柔就扑到在上，没等她叫出声，她也被按在了上，也挨了两巴掌:"从今天开始，就老老实实地做你的贤妻良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