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778．什么人敢这样
    778．什么人敢这样

    徐母就把自己上午看见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还为自己的观察仔细和眼睛依然很好而自豪:"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辆东风爱丽舍，我们三单元的老袁的儿子就有那么一辆，所以知道名字，不过汉美上的那辆是出租车而不是私家车，我还看清了车牌是t1544，等过了国庆我就去投诉他们。"

    "您看清了车里有几个人吗"文学清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紧张:"当时汉美没有什么……异常吗"

    "没什么异常，穿的漂漂亮亮的就在我身边高高兴兴的上的车。"徐母的记忆里有些模糊:"我记得司机是个年轻的的哥，长得就好像是一个什么演员，前几年很红的一个奶油小生。拼车的那一个不是和汉美一起上的，而是车开到前面的转弯处，那个男人才上的车，没看见他的脸，就看见头上有些疤痕，会不会是黑社会的"

    "您想哪里去了人家头上长了一些东西您就犯嘀咕，这就叫以貌取人，有人还说我是黑社会的老大呢，您信吗"张广福就呵呵笑了起来:"徐家妹子是记着，工作为重，说不定是临时有采访任务被叫走了。要不就是想气气她的姐夫，故意和同事朋友们一起出去玩。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等我抓到她，打她几下，汉美就会服服帖帖的跟着她姐夫回家来的。"

    "我记得刘仁贵认识出租车协会的一个人，懒，马上给他打电话，要他查查那辆1544号出租车是属于哪家公司的当班司机是谁能不能和那个司机联系上妈的，一看就是老手！"从徐家下楼来，张广福的脸色变得更严峻了:"不过我估计从那边找到线索的希望不大，没有这么傻的人，开着自己的车来干这样的勾当，要么是假车牌，要么是套牌车，要么那辆车已经被那帮家伙给偷到手了。"

    "那怎么办"文学清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这么来说我们不还是回到了原点，对情况一无所知吗"

    "学清哥，现在我们可不是一无所知，而是已经有了很多的肯定。"大哥大在回答:"至少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徐家妹子遭人绑票是真的，也可以断定那些人是早有预谋的，既然能知道徐家妹子的住处，肯定也就知道你就住在二十四号楼，这就可以排除外来人员流窜作案的可能，也就可以肯定一定是峡州人干的。我还真不敢相信，在这座城市里居然还有人敢打我的兄弟的歪心思！"

    "这个消息很不好。"文学清阴沉着脸，压低了声音在说:"这就说明，那些人肯定知道我和汉美之间的……关系，也知道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对汉美下手呢"

    "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大哥大嘴里吐出的烟雾很快就被风给刮得无影无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做这种事的人不是道上有名的家伙，有些名气的人犯不着为了一些钱而和我翻脸，就算我现在金盆洗手，也不至于不给四大金刚的面子吧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做这件事的人是一些很危险的人，他们既然敢铤而走险，就一定还有更大的目的，那又是为什么呢"

    "电话打出去了，刘仁贵说马上就去办。"程耀东走过来说:"不过他说今天是国庆，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找的到人。"

    "那件事可以放一放，我们有更多的事要赶紧办，可以说，从现在起，我们就得真正的临战状态，就得百倍的小心，百倍的努力和那帮胆大妄为的小子开始斗智斗勇。"张广福的目光变得像刀似的尖锐，死死地盯着了文学清和程耀东:"从现在起，和南正街的时候一样，我们之间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秘密，到死都只能藏在心里的秘密，当然，你们可以选择回避。"

    "行动你是头，可在南正十雄里面我是头，这样的话根本问都不用问，这么多年大家不也是这样肩并肩的走过来的吗况且又是为了我子的事。"文学清回答的很坚决:"现在我是老了一些，冲锋陷阵不行，摇旗呐喊总也需要人吧"

    "广福哥，别对我说什么退出的话，既然说了保守秘密，我已经知道你想和那帮人想干些什么，你是大哥大，容不下那些人挑战你的权威，很正常，当然接下来要加入计划的不会是你一个人，一定还有一帮人。"懒回答的很轻松:"我这个人别的本事不行，打个电话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廖叔还是会的，只不过那样做，徐家妹子的安危就命悬一线了，所以还是让我参加的好。"

    "我们现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只知道他们在两人以上，有一辆车行动很方便，还有到现在为止做的干净利落，明显不是第一次，而这一两年峡州还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绑票案，这也就说明，发生过可是和我们一样没有报过警！这样就说明，一定有人按照要求付了赎金，把人领回去了，他们得到了钱，所以他们就想趁国庆放假、各方面很松懈的



779．文学清的成功
    779．文学清的成功

    在中国大陆，像文学清这样凭着自己的爱好和热情单打独斗出来想闯一番天下，有一番作为的不计其数，尤其是那些中小企业，在改革开放和创业之初无一不是豪情冲天、踌躇满志、信心满满的，发展才是硬道理，时间就是金钱，效益就是生命说得多好，《春天的故事》响彻大江南北。

    可是一旦真正的到那些机械制造、纺织化工、电子通信、资源开采、科技开发、商品零售等等领域里生存的时候，那些民营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立马就会感到举步艰难，就会感到从上而下、从内到外的众多压力，这是他们从没想到过的。就和那一年蔬菜都烂在了田里，菜价便宜到不敢相信的地步，可是一旦到了城市，立马就涨了七八倍一样叫人不敢相信，可就是事实。

    因为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所以就无限许诺，外资企业就在中国享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至少在税收上优惠百分之十那就是轻轻松松的利润或者是广告费，那岂是中小企业能期盼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现在拼命的喊"狼来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因为央企要做大做强，所以，在前些年因为嫌脏怕累、全部退出采掘行业，主攻高科技的那些央企现在又齐刷刷的回来，现造舆论，事故、黑煤窑铺天盖地，再叫人进行安全生产检查，实在没辙就要重新整合，民企只得乖乖的让开，人家是中央军，那些杂牌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教育、医疗、住房成了新的三座大山是不争的事实，可是教育、医疗是国家办的，所以就得拿房价开刀。楼市调控政策高压再高压，手段千奇百怪，甚至连征税也提出来了，可依然止不住央企雄赳赳气昂昂的土地拍卖的序列，为什么都知道！有人问，高压为什么不压地价，为什么不降税收这才问到点子上。

    中石油，中石化是发改委的大儿子，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世界的油价还没有到达金融危机前的最高位，可中国的油价早就无限风光在险峰、扶摇直上九万里了，可发改委的头头还在帮大儿子叫穷，就偏偏没有看见广州人跑到香港打酱油的现实，就没有听说海南岛免税店被一抢而空。找到了一首歌也是一种写照:"转眼这一年又过去了，生活鸭梨依然还是很大，韭菜大蒜都在涨价，吃顿好饭越来越难了，杯具的生活有些无奈，没钱没学历真是失败，梦想已被现实压垮，浮云散了是神马……"

    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相关调研，随着我国国力的进一步提高，目前经营条件却相反变得更加恶化，资金日趋紧张，用工成本快速增加，节能减排压力极大，税负日趋变种，土地价格变得过高，高房价带来高成本，人民币升值压力极大。同时也指出，全国中小企业，尤其是制造行业的中小企业的经营状态的确没见到任何明显的好转，反而有进一步扩大亏损面的趋势，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往往被视而不见，或者是不愿提及罢了。

    文学清的成功其实很简单，一个是机遇。当一些和一些官商还在疯狂的瓜分那些强迫破产倒闭的国有资产的最后一滴血的时候，当到处还在高喊"着石头过河"和"阵痛"的时候，当国外资本还没有来得及把触角伸到峡州这样的二三线城市的时候，文学清的那家当时仅仅只能生产手推车的工厂诞生了。

    那是一个群雄逐鹿的时代，是一个一部分人富起来，另一部分人走向贫困的时代，是一个颠覆传统、打破历史、官员怕洋人、洋人怕百姓、百姓怕官员的时代，是一个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时代，是一个外资疯狂、国有品牌纷纷消失的年代，而在那个年代里，没有人注意过文学清的那家位于东山之巅的破烂小厂。

    可是那种很老式的皮带运输机已秘密的终于成功了，那些形形的运输机械终于一台台的制造出来了，可是资金出了问题，应付款日积月累，那些应收款却总是不见踪影，到连工资也发不下去的时候，不仅是要钱的找上门来，工人们也不干了，上当受骗太多，不见兔子不放鹰。

    这个时候文厂长的朋友们出现了，那是一帮来自各行各业、能够各显神通的人物，那是一帮心心相应的伙伴，前面有过精彩描叙，也就不重复了。反正，生产稳定了、产量上去了，货款回来了、资金充裕了，销路也打开了，运输机械厂就在那条夹缝中成长壮大起来，慢慢的就形成了规模、就形成了气候。也就有了一些欣欣向荣的景象。就和甄妮的那首《年纪轻轻的》唱的一样:"我们的年纪轻轻，我们有火样热情，我们要迈开大步，寻找锦绣前程，不怕那高山重重，不怕那暴雨狂风，我们相信一定能够成功……"

    如果说仅仅就是第一次的成功，那家运输机械厂撑不到今天，就会和制造行业的那些中小企业很快地遇到各种方面的阻力折戟沉沙的，可是，机遇就再一次降临到文学清的身上，那一年，王家的两个神奇人物出现了。

    那个在这本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一部里就已经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掘得了第一桶金的王家王大海，也就是那个把一大家人全都搬到了澳洲去了的南正街的传奇人物之一的王大海和南正街一别一二十年，终于有机会在王家老三王大为的陪同下故乡一游。

    人家当然是住在他们在东山自己的家里，可是南正街不在了，就得到二十四号楼来拜访那些当年的老人，看望一下当年的街坊邻居，这也是人之常情。朴顺珠在家里忙了好几天，甚至动用了韩国到中国的邮政快递，终于做出了一大桌地道的韩国菜来款待两位王家哥哥，这就是韩国媳妇的好处。

    酒席上当然还得有陪客，南正十雄当仁不让，加上以前都很熟，也就谈笑风生了。喝酒聊天的时候，王大海顺便向文学清问起了运输机械厂的事，加之这位现在的海外华人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机械设计与制造，一时兴起，酒后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到文厂长的那座厂里去参观。

    王家的和老三把运输机械厂的各种车间、大大小小的仓库、还有那些简陋的办公室统统看了一圈，也看了那些堆满操场等待发运的运输机械，还认真听取了文学清对于这个厂的一些基本情况的汇报，两个王家男人却没有料想那样的高兴和鼓励，反而有些表情凝重，也有些忧心忡忡。

    所有的人都看出了这一点，可只有当时陪着参观的王家老四敢问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王大为会说出这样的话:"工程师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文学清有些奇怪:"本来就是请大家来提意见的，又不是要大家来歌功颂德的。"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支撑不了几年，不是因为产品不行，而是因为你的思想不行，也就是说，工厂有了起色，可是领导者不会与时俱进，也是没有用的。王大为在解释:"要依我说，不如见好就收，机械制造能有多大的利润空间百分之二十撑破天了，还不如跟着瓦匠去做房地产，轻轻松松翻两番。"

    "可是两位哥哥你们知道学清哥从小就爱好机械制造，而且就是对运输机械感兴趣，要不为什么会被大家称作工程师呢为什么放着旱涝保收的工作不做会离职下海呢"王大力在帮文学清争辩:"我就不明白，工厂不是已经走入了正轨吗而且还有了利润，为什么要他见好就收"

    "很简单，时代进步了，社会发展了，工程师还抱着老一套的经营理念从事工作是会遭遇很大的压力和不测的。"王大海说得很简单:"与其说等到最后不得不把厂子卖掉，或者这个厂分文不值，倒不如……"

    "南正街一直崇尚人生能有几回搏，也相信狭路相逢勇者胜，"马长喜问道:"为什么不让学清哥和我们一样，也到名典公司办个短训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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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0．惜酒待客
    780．惜酒待客

    在中国，喝酒就是一门艺术，就是一种文化，就和抽烟、打麻将一样，是一种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说来有趣，酒乃天地之间。虽也肚腹，却不能充饥，不能解渴，只作用于人的心神。心神经酒一滋润，一刺激，便产生莫名其妙的变化，莫可名状的诡谲，向外表现为言和行，便不同寻常了。因此，人世间有了酒，人类的生活便丰富多彩了，人类的历史便斑斓多姿了，茫茫尘寰便增添许多有趣的风景，短短人生便增添许多悠长的滋味。

    从古到今，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讴歌过美酒，不过都不如"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最佳，还把美酒佳人联系在一起，认为这是送给英雄最好的礼物。就是日常往来、生意上的应酬、朋友之间的聚会、官场上的作为，都得请客吃饭，餐桌上岂能没有酒，有酒岂能不开怀畅饮于是国酒茅台涨到天上去了，各种酒类的供应连年翻番。从美国回来探亲的人个个带回的都是茅台，因为茅台在美国的价格比中国便宜，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因为从宝安运一车货走高速到京城比运到美国芝加哥还贵呢！

    南正街的男人都会喝酒，可是和毛爷爷说的一样，每个人的能力大小是不一样的。像张广福、马长喜、董胜开、啸天、程耀东那样的豪爽汉子可以举着瓶子吹，连杨德明、王大力、舒云翔也能喝一个满堂红（峡州的土话，也就是和酒桌上的人每人都喝一杯），可是文学清却只有二三两的酒量，根本没有那种"千杯万盏能应酬"的勇气和实力。想一想人家喝酒多豪爽，歌里也这么唱的:"苦辣酸甜、美酒的滋味，地球人几千年来一直追随，有人说过:生活像遭罪，倒不如三五好友开怀一醉，哈，谁活着不累数不尽千古都是酒鬼……"

    二十四号楼的女人也有豪饮之人，田大妈、赵敏、杨秋燕、婷婷、张圆媛都很有些酒量，几杯酒下肚脸不改色心不跳。就连王美珠、廖璐，甚至连徐汉美也敢出面应酬。所以就算是文学清自己没有酒量、没有水平，一个电话过去，那些人都会而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男人就不用说了，和大哥大说的那样:"人家是老大，我们敢不听话平常教育别人要服从，自己也要做个表率。"

    最好的陪酒人自然要数肖外长，人家话多，天南海北、国内国外、荤的素的、老的少的，样样精通、个个熟悉，据说是天天在外面陪着那些政府官员喝酒锻炼出来。酒杯举得快，自己没喝多少，客人却有些晕了。有些大酒量的客人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就大吵大嚷说这样做不地道，肖外长还是露出那副弥勒佛似的笑脸解释说:"峡州人有一句土话--惜酒待客，说的就是把美酒储存下来，专门招待贵客，我可是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

    客人就无话可说，只有喝酒。

    不过客人最喜欢的陪酒人还是二十四号楼的那些四大美人、五朵金花之类的，本来也是的，谈生意、说细节、签合同需要几分钟更多的却是吃喝玩乐，酒桌上有女人在场可以调节情绪、活跃气氛这是不争的事实。曾几何时，喝春酒、品花茶的那种低俗、丑陋的现象居然从一九四九年以前又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死灰复燃，而且星火燎原，这也是随处可见的现象。

    "我敬你一杯。"那个尤人的杨秋燕会举起酒杯向客人敬酒:"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有需求才有市场，没有官家的默许，人家敢那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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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1．交杯酒
    781．交杯酒

    昨天是程耀东的生日，老板娘李秀芹说还是在自己家里过生日才热闹，才放得开，就忙着做了一些菜，加上从耀东酒楼带过来的一些熟食，到了傍晚的时候也就有了十分丰盛的一大桌美味佳肴。当然会来程耀东的不少朋友，他朋友的那些女人和孩子自然也会跟着来，和王大力说的那样:"吃大户就是要吃得理直气壮、浩浩荡荡。"

    孩子们的生日以生日蛋糕为主，可是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四大天王就快把那个不大的生日蛋糕给消灭了。长辫子的李秀芹有些气急败坏，一人打了他们一巴掌:"本来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可是总得等你们程叔叔切开以后再吃吧今天是你们程叔叔的生日，总得有个前来后到吧"

    "听好了，现在回答问题。"程耀东叼着烟在问:"今天是谁的生日"

    所有的孩子嘴里都是蛋糕，小手全指着程耀东。

    懒又在问:"你们的李姨说，蛋糕是为谁准备的"

    孩子们的小手不约而同地全指着自己的鼻子。

    "回答正确，蛋糕是我给你们切开的，所以李姨打错了人，应该打我。"程耀东用手指沾了一点纯白的奶油:"可我又不想挨打，就只有请你们的李姨把嘴张开，把这点奶油吃进去。"

    李秀芹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孩子们在一起鼓掌。

    于是，喝酒开始的时候不知谁在起哄，寿星程耀东就和老板娘李秀芹喝了一个交杯酒，许可可在一边羡慕的感慨道:"这才叫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