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虽然这个个子高高、年龄不大、长得很柔美的女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的周边有些睡眠不好的黑圈，也有些似乎哭过的红肿，表情也有些忧郁和忐忑不安，可漂亮女人总是很吸引人眼球的，加上这个女人很有气质、香气袭人、步履，很坚定地一步步的走上楼来，就是对女色不感兴趣的那些农民工也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张圆媛手里提着的那只皮箱上面来。

    那是一种很压抑、很恐怖、很危险的时刻，不是因为张圆媛是个美人，而是因为她手里的那个皮箱里面的厚厚的钞票。不知大家听过这首歌没有，反正我没有，觉得歌词很实在，多抄了几句在这里:"人生几十年，无处不花钱，吃喝拉撒要花钱，衣食住行要花钱，结婚生子要花钱，培养下一代要花钱，休闲娱乐要花钱，生老病死要花钱。有人为钱愁眉苦脸，有人为钱铤而走险，有人拿钱做个奉献，有人拿钱不当钱，趁着现在正青壮年，抓紧时间多多挣钱，一个伟人有句名言时间就是金钱……"

    张圆媛在众人面前永远是端庄娴静的，除了温文尔雅，还有一种亭亭玉立的感觉，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来，高跟鞋发出清脆的脚步声，那个装满了钱的皮箱就在她飘逸的裙边晃动。这栋大楼在施工期间她不知来过多少遍，开始时作为项目部的现场监理，再以后是跟着马长喜一起来的，那是他的随从。

    她很喜欢这栋即将成为峡州新的地标的高楼大厦，也喜欢这栋大楼的威武雄壮，更喜欢在这栋大楼宽敞的如同足球场的楼层，因为这栋大楼将会用马长喜的名字载入史册，而她就是这个男人的女人，这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虽然那些甜蜜都已经过去，她也许不会看见长喜广场盛装开业的那一天，可记忆却会永存。

    她一点也不慌张，就那么从楼梯口上来，飞快地扫视了一眼，看见了马长喜那个魁梧而又高大的身躯所在的位置，就没有一点犹豫的径直向马长喜走来，就很简单的从那些面目狰狞、板着脸、蓬着头、抽着烟、粗犷而默不作声的男人们中间穿了过去，因为她的眼里只有他，而这些农民工不知道，所以这是一个悲哀。

    "马总。"张圆媛就那么亭亭玉立的站在马长喜的面前，两只好看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房产大亨:"你要的钱已经拿来了。"

    "瞧瞧几点了"马长喜在咕噜着，在手表上指点着:"取这么点钱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今天是国庆节，很多家银行要么停业，要么减少了营业窗口，自动柜员机上又取不了太多的现金，只好找城市商业银行的一个熟人才凑足了这笔数字。"张圆媛说得很平静，也说的全是假话，她知道马长喜知道这笔钱是从哪里取来的，所以说起来依然脸不变色心不跳:"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妈的。"房产大亨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公司的人都死绝了，怎么让你一个女人送钱上来了"

    "市局的和武警的都来了，正在和几个副总谈话了解情况，反正就我没事，所以就上来了。"张圆媛从马长喜的脸上读出的全部是震惊和不理解，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是张圆媛送钱上来，也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房产大亨首先关心和担心的却是她的安危，漂亮妞心里就有一股暖流在悄悄地流动着，可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静:"因为余总到现在也没找到，我又有些了解情况，他们就要我上来陪着马总。"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时候要你陪干什么"马长喜不耐烦的挥挥手:"滚开，下楼去等着，别在这里添乱"

    "张小姐请留步。"傅树山一直在观察马长喜和张圆媛之间的对话还有他们两人的表情，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注意到张圆媛的动人，就有了些兴趣:"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过面，就是没有说过话。"

    "这位大哥大人大量，长喜广场的施工单位太多，我就有些记不住人，请原谅我眼拙。"张圆媛将皮箱放在了马长喜的身边，站起身款款向傅树山走去，声音里多了一些绵的:"二十万都在那个皮箱里，怎么分配还请大哥说一声，我可以帮着清点一下数字。"

    "你长得很迷人，很有些气质。"傅树山把那个空气开关交给了莫狗子，点燃了一支香烟:"请问张小姐在东方房地产公司是什么职务吗"

    "总经理助理。"漂亮妞实话实说:"公司办公室主任。"

    "好漂亮的女助理，除了助理工作，是不是还得给马总时不时的助理一点别的东西"他的话在那些围观的农民工里面引起了一阵笑声:"办公室主任听说你们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白天在办公桌上为老板办公，晚上还得在上为老板，比我们这些农民工还忙、还累，得到的钞票一定很多吧我们上班是用两只手，你们工作可是只要用两片肉就可以了。"

    那些农民工都喜欢这样含糊其辞可谁都听得懂的一些话，就都乐呵呵的咧着嘴、露出四环素牙齿笑了起来。

    "你说的那种是那种娱乐场所的妇女，不是职场上的女人，因为你还没到那种档次，所以你不会明白用脑力挣钱和用体力挣钱是属于两个不同的范畴，就和马总能从一个瓦匠上升到房产大亨可你现在依然是一名瓦匠一样。"张圆媛的话说得很刻薄、很尖利，她从来不容忍别人贬低马长喜，也不准别人亵渎她与马长喜之间的感情，这是她的自卫:"至于我和马总之间有没有什么感情纠葛那是我和马总个人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

    "瞧瞧这位小姐，人长得漂亮，有能说会道，就叫人羡慕得很。"傅树山动了动手指，示意张圆媛走得更近一点:"如果我把那个皮箱的二十万都给你，张小姐能不能让我一亲芳泽呢"

    "人类和其他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会思维、有感情、能表达，男女之间因为有了感情才会有接触，这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否则的话就是脑残。"张圆媛冷冷一笑:"有人曾经拿出十倍于这个数字的钱财来贿赂我，想要我答应他的一些请求可是被我拒绝，虽然我很爱他，但我决不能容忍用金钱来衡量爱情的重量。"

    马长喜抬起头来，这么多男人中间，只有他懂得这个漂亮妞说的是什么。

    "我就喜欢漂亮女人。"傅树山一把就把张圆媛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妈的，到城市混了快一年，这才算是抱了一个真正的城市妞！舒服、真舒服！"

    "伙计，这样做就不好了吧"马长喜皱着眉头瓮声瓮气的在说着:"就事论事，大家都是为了解决问题、化解矛盾才走到一起来的。人家不过就是过来送钱的，干嘛这样为难人家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要是你有这个方面的兴趣，等事情解决以后，我带你玩玩去，娱乐圈里漂亮女人多着的。"

    "树山，别这样。"莫狗子也在劝着他:"人家马老板说话算话，自己就上楼来了，还叫人把钱给也送来了，人家张小姐既和我们无冤无仇，也没得罪我们，把事情闹大了总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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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反恐演习
    862．反恐演习

    王氏兄弟跳下老林的那辆东风凯旋的时候，长喜广场已经被闻讯赶到的警察和武警围得严严实实，街边停满了一排排的警车，用警察胶带拉成的警戒线外面挤满为围观的市民，那些刚刚闻讯赶来的各路记者在纷纷抢利地形，把大大小小的照相机、摄像机全都对着街对面那座庞大而又的长喜广场。那幅以"回家"为主题的巨幅广告创意画依然还在国庆节的午后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有些江风吹过，还依然绿意盎然的梧桐树叶就在风中很活泼的翻飞着。

    "现在情况怎么样"王大力没有一句废话，冲着那些围上来的三四个领导干部开门见山的问着:"马长喜在哪里"

    "因为大多数刑警赶到化工总厂去了，我们来迟了一步。"曾经在这部都市系列小说的第一部中间出过面的刑侦支队的老袁现在已经是副支队长了，汇报起来还是很有些愧疚:"我们赶到的时候，马长喜已经上楼去了，张圆媛带着二十万上去是她自己要求的，我们考虑再三认为可以让她上去，因为那些农民工都认识她，也知道她是东方房地产公司的人，和马长喜在一起多少也是一个帮助。"

    "这个决定做得对。"王副市长在表示赞同:"别把那些农民工当敌人，想想看，辛辛苦苦干了大半年的血汗钱一下子就没了，放在谁身上都会急的。那些农民工肯定也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局面，惊之鸟见到陌生人就会有强烈的反抗和抵触，让张圆媛上去是一个好主意，看看他们下一步会有些什么要求。"

    "可是我们太紧张了，我们光顾得叮嘱张圆媛上去以后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尽量拖延时间，可在张圆媛上楼的时候竟然没有想到让她带一套监听装置和电视探头。"老袁有些后悔莫及:"现在连楼上的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现在能够确定长喜广场里面有炸药吗"王大为在一边插言:"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

    "根据那些已经从长喜广场撤出来的一部分农民工说，是东方房地产公司的那个余总偷偷干的。"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在回答着:"据说用的是三菱电梯的包装箱，就堆放在三楼的临时仓库里，数字不太清楚，但从工人们搬运的次数和人数上分析，不是个小数字，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所以……"

    "别用没想到为借口，这可是骇人听闻的大事！公安局不是经常组织清查高层建筑的危险隐患吗消防支队不是经常在检查违禁违爆的物品吗这些炸药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好好的放着可大家就是看不见，想想就叫人可怕。"王大力沉着脸环视着四周，声音很严厉:"这件事不能就这样放过，一定要深挖细查，一定要举一反三，该通报的就要通报，该撤职的就要撤职，该处分的就要处分，绝不能姑息养奸！"

    没有人敢说个不字，更没有敢提出异议。

    "突发事件的最后处理还是等事情解决以后再说吧。"拼命三郎把话题扭开了，他想提振大家的信心:"有一个事情最紧要，得马上办。那就是不能让长喜广场的这个突发事件的消息无限扩大化。上午黄镇的化工总厂的爆炸就已经把省委负责同志给惊动了，下午再来个繁华闹市的长喜广场的农民工用炸药胁迫讨薪水，岂不是会闹得全国都为之震动吗"

    "怎么你怕了"王大力在反驳他哥哥的意见:"现在是信息化社会，一点小事都可以上微博，这么大的事你还敢瞒报不成刚才在化工总厂，不过就是为了没有及时上上反映情况就被老头子臭骂了一顿呢。"

    "有些新闻本来就是伪新闻，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一些媒体在后面推波助浪导致的，农民工就是看中了这样的轰动效应才决定如此铤而走险。"王大为脸上现出了一点王家特有的那种坏坏的微笑:"这件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说大的话，就是恶性政治事件；说小的话，不过就是一次没有经过预告的反恐演习。"

    "好！好！好！"一个满脸是汗的区长在拍手叫好:"这个主意实在是妙极了，只要解决得干净利落，只要不出人命，只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要长喜广场依然稳稳当当的竖立着，不就是王大为所说的一场虚惊吗不就是一场没有事先通知的反恐演习吗我举双手赞成这样的建议。"

    "我们也赞成这样的解释。"有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赞同王家老三那种息事宁人的处理方案，认为这样的解决方案既可以堵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嘴，也可以使得峡州不至于陷入恐慌的怪圈。更有人提议，应该马上由政府发言人出面向各媒体作出必要的解释:"不过就是想在国庆期间检查一下各部门的反映速度和应变能力，因为就是想尽可能的接近实战，所以没有提前通知媒体，这也很正常，那些报警电话也是事先布置好的，一场天大的事就会化为乌有。"

    "这下可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王副市长啼笑皆非:"省委问起来怎么说老头子骂起来



863．无法后悔
    863．无法后悔

    那么精明能干、那么谨小慎微、那么具有过人的聪明和对生意极度的视觉的黄大军自从听见那声枪响、朱世江像一条狗似的在他身边倒下以后，自从看见自己的那个智障的女人赤条条、毫无生气的躺在二楼的地板上、她脖子上、后脑勺流出的那些鲜血都快要凝固的时候，他所有的意志和信心就在那一刻全部轰然倒地，他也就在那一刻全部崩溃了。那就是梁静茹所唱的那种《会呼吸的痛》:"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董胜开对他说过什么黄大军不知道，他只是看见警长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话。警长有些性急，招了一下手，就有人递给黄大军一瓶纯净水。他机械的喝了几口，原来是白酒，很有些度数的那种。他能听见那些酒水滑下自己喉咙的咕噜声，可依然听不见警长说话的声音，黄大军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一个长得像天仙般的女警察走过来冷冷的打了他一耳光，黄大军就一下子恢复了听觉，就听见了自己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喊叫。

    黄大军能听见董胜开的问话声的时候，就想起了那个装在麻袋里的紫铜的减压阀，就可以开始说话。没等他的话说完，警长挥了一下手，他就和他的儿子一起就被塞进了一辆警车。也许是因为的那一记耳光，也许是因为那几口白酒，黄大军的头脑慢慢的变得清醒过来，可清醒过来的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因为他的缘故，他把自己的老婆给害死了！

    这样的悲剧就是放在任何人身上也受不了，就在国庆节的这个明媚的上午，就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就变得家破人亡了。

    虽然他的那个老婆的确是个智障，整个智商还不及一个学龄前的孩子，可是那个在他们那个乡数一数二的漂亮女孩子就偏偏喜欢上了他这么一个穷光蛋，还高高兴兴的嫁到了他的那个空徒四壁的家里，收拾家务、养猪下地、穿最便宜的衣服、吃最简单的饭菜，住最破烂的房屋，也一句怨言也没有，每天晚上都和他欢天喜地的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还给他生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儿子。就是在黄大军一个人在峡州打拼的最初那几年，那个智障女人带着他的儿子就在家里痴痴地等着他。光是想到这一点，黄大军就觉得自己应该一辈子对她好，让她过上一辈子的好日子。

    无论从哪个方面相比，停车场的那个李曼都比他的那个智商很低的老婆不知要强多少倍，黄大军都有充分的理由和很多的富起来的人一样，把老婆放在乡下，把放在身边，那是现在许多人理直气壮的选择，可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想过。除了"糟糠之妻不可弃"的古训，还有他对那个老婆的感激。就是在和李曼越来越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而且彼此都有些感到情投意合、优势互补以后，黄大军也向李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后不管我们发展到哪一步也得带着她。"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姐妹吗"停车场的老板娘会很惊讶的望着他:"人家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这样看重感情、不离不弃，就是喜欢你对她从来没有二心，就是喜欢你和我在一起也会记得她。再说我们两姐妹在一起，你不就会更加心安理得，因为我们都是你最喜欢和最需要的女人。"

    黄大军懊悔极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一些愚蠢的、很的状态下的想法断送了自己老婆的生命。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夏天开始的。每到夏天，老婆就会搬一个小凳带着儿子到东山下面的一个开着空调、有着冷气的大型超市里一边做作业一边纳凉。而这样的顾客是超市最不欢迎的，遇到野蛮的安保，就会把她们赶出来，把那个小凳扔得多远。这样的遭遇被黄大军碰见过一次，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他老婆拼命地拉着他，一点也不生气:"我们明天换一家超市就行了。"

    家里的第一台空调就是那件事过去以后的第二天安装的，然后就有了柜机和变频空调，然后就有了互联网平板电视和联想笔记本电脑，就有了不声不响的室内装饰和那些名牌地板的铺设，就有了带滑门的衣柜和自动饮水机，就有了席梦思和真皮沙发，就有了麦当劳的香辣鸡翅和安利的，就有了他所能想起的所有一切，其用心很简单，就是让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过上体面的、舒适的生活，他认为这很正常。

    可偏偏就是黄大军认为很正常的这些舒适和体面在荒货村的那些同行的眼里产生了妒忌和仇恨，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即使没有朱世江的铤而走险，那些荒货村的同行也会用其他的方式使他身败名裂，也许还会让他落到锒铛入狱的地步，可惜这是他坐在警车上才想起的，当然已经后悔不及了。

    如果黄大军考虑得更加周全一些，就应该依然和他的那些同行和同乡一样，还是租一间鸽子笼似的小房，住在那些整天充满了汗臭和吵闹的环境里，白天戴一草帽、骑一辆三轮摩托、打开电喇叭出门满城去转悠，从那些老婆婆手里收一些荒货，偷鸡狗的顺一些东西，晚上回来打牌赌钱，喝酒打儿子，抱着女人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就肯定不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

    如果黄大军不是想着穷则思变，不是想着给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创造出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他就不会租下叶茂林的这栋两层小楼，就不会认识俞老幺那样的货源提供商，就不会有那辆神秘的江铃厢式轻卡，就不会有停车场的那个堆得满满的房间，就不会有那个很有知识和水平的李曼出现，当然也就不会有这场血案的发生。

    只是黄大军怎么也弄不明白，朱世江那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偏偏选择他的家动手怎么就会走上这样一条穷凶极恶的道路平时自己对朱世是很客气的，叫到家里吃过饭、困难的时候也向他借过钱，可为什么一个老乡会这样恩将仇报而且要他们全家人的性命看来还是自己做错了，不该露富，"枪打出头鸟"谁都知道，可就是没想到落到自己的身上，而且是无法后悔、也无法挽回的。

    还是李曼说的对，当前的社会关系十分紧张，仇官、仇富、仇警的现象越来越严重，贫富两极分化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不过就是在极力粉饰太平，不过就是用一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也会慷慨激昂地说些大话、废话，可是总有一天会从人民内部矛盾激化到敌我对立的矛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