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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申城女子往往会形成两个极端,要么知书达礼、温柔多情,要么小肚鸡肠、河东狮吼。很久以前的时候,申城女子被中国男人说成是,身体软软、性格软软、说话也软软的女子;到了上世纪中叶,又被说成是有了些文化底蕴、有了些江南的水润的女子,也就是南北交融的女子;到了现在,南方的拜金思潮泛滥、北方的强悍泼辣凸现,就变得有些三不像了。不过,还有一小部分女子依然保留了那份优雅和气度,张瑜就是其中之一。

     




905.围城
    905.围城

    首长是个工作狂,这是省委的所有人都公认的。现在的领导都有分工,各管各的,就是别越界,这是官场上的潜规则,要不为什么会七八个部门管一件事却没有一个人负责的笑话。可是首长却总是事必躬亲,会听汇报、会看报告、会组织专家论证,也会微服私访。因此,在那一年长江流域大旱,很多人把原因指向三峡工程,首长却嗤之以鼻:"为什么不说说三十多年来对水利基本建设的欠账为什么不说说原有的水利设施在这些年因为缺乏维修和人为破坏早已经损坏殆尽"

    首长总是严于律己,对自己的亲属和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要求很严,这也是他的那些部下所公认的。现在的京官都想外放,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外面的发财的机会多,一个小小的科长就能捞上亿的财产,想想就叫人心动,可是首长不同,自己不贪财,也不准自己的手下得点实惠。不过在首长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以后外放的话一定是个很不错的工作。常言说得好:"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还有一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那天首长对张瑜所说的关于比赛背诵散文的建议不过就是当时的一句戏言,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张瑜就知道这是高级领导人的通病,大事太多,这等小事当然早就被忘记了,太正常不过了。张学友是这样唱的:"忘记他忘记她,没有花没有假,忘记他忘记她,夜雨洒雷雨打,力竭声嘶的唱吧……"

    突然有一天,张瑜接到首长工作班子的通知,明天跟随他们一起飞到津门去。这是第一次带着她一起出行,她有些吃惊、也有些兴奋地问道:"为什么是接待处的通知吗"

    "不是,是首长亲自决定的。"那个被首长的工作班子的人称为"班长"的秘书说的很简练:"带上随身的换洗衣服,大概会在那里呆三天左右。"

    张瑜就有些脸红得要命、也兴奋得要命,就把自己所有的最好的衣服都设法塞进一口大大的旅行箱里,就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脸化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就有了无数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想得连自己都被弄,却突然明白自己肯定是会错了首长的意思,就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小楼的入口处等着首长回来,她还是想弄明白。

    她等在小楼的门口,首长下车当然也能看见了她,这么漂亮的一个的大美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看不见除非是盲人,可惜首长不是。

    "正好,原来还想要人去叫你的呢。"首长从秘书手里接过一个邮件递给张瑜:"人家出版社想开一个散文笔会,知道我有那么一点点爱好,又知道我明后天在津门有公干,就给我发来一份请帖,可是无术,又想这样的大好机会浪费了也很可惜,你不是一名散文爱好者吗正好可以代表我、也可以代表你自己去参加。"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来了:"我怎么能……"

    "别哭,别哭,一哭就不好看了,要不这样也行,你帮我到那个会上去发言,我就去开那个笔会,看看那些散文大家的光辉形象也可以一饱眼福嘛。"首长摇摇头走开了:"这就叫当官不自在,自在不当官。"

    一件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就被首长记得好好的,从来没有忘记,而且设法给了她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和机会和他一起出行,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当然会心花怒放,即使是泪眼朦胧,可是张瑜也非常清晰的可以看见,属于她的那一轮灿烂的太阳就真的慢慢升起了。

    谁也没有想到首长会在那一年的春天被正在肆虐全球的甲型h1n1流感所击倒,原本不过就是一次不起眼的感冒,不知怎么就出现了高烧不退,医生在检查中意外的查出了那种叫人谈虎色变的病毒,隔离不可避免,所有的人都要紧急注疫苗,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件很大的事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首关于甲流的歌,唱的还是很恐怖:"如果说它要来找我,拜托请做梦告诉我,我好去多买点口罩,出门前先去打疫苗,如果说你要来找我,把体检报告先给我,量量你有没有发烧,我随时准备好逃跑……"

    可是大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首长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被感染的。接见外宾、参加会议、布置防控、到工厂、学校、农村、部队、社区宣传"可防"、"可控。"飞机、火车、汽车和各种交通工具,涉及的范围太大,接触的人员太多,如果按照正常规定进行隔离不知要惹出多大的麻烦和人心惶惶,经请示中央,省委就决定秘而不宣。

    更要命的是,那个花朵一样的小猪此时此刻也正在京城首长的家里痘,赵敏和朴顺珠都守在她身边,也不能赶过来,再说就是赶来了也不准进来,这栋小楼被划为隔离区。好在首长所住的这栋小楼地处偏僻,将那些与首长平时没什么密切接触的工作人员搬出去就是了。经过紧急协商,决定马上行动。

    张瑜自然也在被转移的名单之列,在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张瑜还是想留下来照顾首长,张了几次口也没能说出声来。本来就是的,她算是首长的什么人呢就在大家都在紧张的准备转移的时候,那个被大家叫做班长的秘书找到张瑜,说是首长想找她借几本散文集看看:"首长听说你在开那次笔会的时候很引人注目,不少散文大家向你赠送了他们的作品。"

    "是首长要看吗病得这么重,又在发高烧,怎么能看书呢?"决定是张瑜一秒钟就决定下来的:"我能留下来吗在首长需要的时候去给首长读书吗班长是知道的,小猪在的时候我就给首长读过散文的。"

    "这和平时不一样。"班长很有礼貌的笑了一下:"这里马上就会被隔离的,就会进来容易出去难,一留下来立刻就成了密切接触者。"

    "哪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周的隔离期嘛,不就是呆在这座小楼不让离开吗平时没什么事,十天半月的不出门也是常有的事。我愿意留下。"张瑜也对班长笑了笑:"班长留下来是为了工作,我留下来给首长读书也是工作。再说首长身边一个女同志也没有,想做点什么吃还是会不太方便的,照料病人还是女人的强项。"

    "是吗"班长像是第一次见到张瑜似的把她认真的打量了一遍,似乎有些惊讶,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从开始下定决心留下来开始我就没有犹豫过。"张瑜还是笑得很轻松,也有些脸红:"我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既然决定了就会很好的做下去的。"

    现在张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那座小楼的二楼,很熟悉的走进小猪带她来过的首长的那个卧室了,一切如旧,不过就是张瑜不得不带上厚厚的隔离口罩。还在楼道里的时候,首长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张瑜吗我认识的申城女子都是精明过人、算计得厉害,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很愚蠢的感觉"

    "那是首长的片面的感觉,也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张瑜还是有些惊讶:"首长对我……这么熟悉吗您怎么知道上楼的是我您会想到我会选择留下来吗"

    "对于前一个问题,太简单了。这里的护士小姐都穿平底鞋,其他的工作人员也只留下你一个女同志,能穿着高跟鞋上



906.处于包围中的国家
    906.处于包围中的国家

    就在张瑜提着一个小巧的旅行箱准备离开申城的那栋很豪华的石库门的小楼的时候,在申城与峡州之间的江城的节日街头,有一个小小的车队正在缓缓地离开江城的江滩,融入到沿江大道的那些潮水般的车流里。不过就是一辆开道的奥迪,两辆中型旅游车而已,细心的人会发现那辆奥迪车和后面的旅游车全挂的是省委的牌照,不过倒一点也不嚣张,规规矩矩的遵守交通规则,只是不让别的车插队而已。

    老头子领着校长和首长在堤角的一个特种部队驻地看了战士们的日常战术训练,对那些身穿蓝彩服的小伙子所表现出的力量、技巧、配合以及精准的枪法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后来校长在讲话的时候也就自然有了些澎湃,就站在那个训练场的检阅台上很有阳刚气质的发表了一次即兴演讲。

    因为校长的讲话锋芒毕露,而且很有骨气,与以往的一些高层的表态完全不同,当天晚上,那个讲话的几个重点就被有心人贴到了中华网的军事频道和铁血网上,第二天各大论坛都进行了转载,就在国内外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这是高层第一次明显的态度转变,当然就被看成是一种信号,也就是亮剑的冲锋号。

    "我们这支部队是空军特种兵,特种兵做什么斩首行动、骚扰行动、护卫行动、打击行动、救护行动!从这五大行动中可以清晰地看出,打击敌人、消灭敌人才是我们这支英雄的部队的行动宗旨。"校长说得很坚决:"据说有的部队现在连400米障碍都取消了,俯卧撑做五个就算及格,野营拉练就是坐在军车上到军营外面郊游,实弹击的时候更是子弹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这还叫军队吗这还叫人民子弟兵吗这样的部队还能拉得出、打得响、有战斗力吗这还是那支人民大众最信赖、评价最高的、英雄辈出的群体吗"

    于是,老爷子就站起来,领着大家唱了一遍《我是一个兵》:"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消灭了蒋匪军,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嘿、嘿,枪杆握得紧,眼睛看得清,敌人敢胆侵犯,坚决把他消灭净……"

    "居安思危是一句被我们说烂了的古语,但现在十分令人诧异的是从那些当今中国所谓最级的各方面学者所发表的关于未来十年中国发展预测的文章或者讲话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居安思危这个词,当然就不会有人说到战争这两个字。"校长的声音很洪亮:"难道中国的安全形势真的一派莺歌燕舞,未来除了gdp不断增长,国力不断增强,根本不会遇到战争,不需要准备打仗了吗那就让我们看看眼前的事实和现实吧。"

    整个训练场上鸦雀无声。

    "可以这样说,当前中国周边的安全环境,是世界所有大国中最坏的:在海上,人家不断纵容日本的战略进击,以美日韩联盟为,在加固第一、第二岛链的基础上,又在秘密组织有澳大利亚和东南亚绝多数国家组成的所谓的南海集团,这是不争的事实。"校长的思维很清晰:"同时,还交叉组建有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组成的四国海上联盟,这样一旦有情况、有变数,从太平洋,到印度洋,两扇蓝色大门随时准备轰然关上,然后由那些南海联军插上门闩,把我们的海上通道统统切断,难道这还不可怕吗"

    国庆节中午的阳光很灿烂,明晃晃的很刺眼,可是站在阳光下的指战员和所有的到访者都纹丝不动。

    "可以这样说,中国海军今天面临的囚徒一般的困境,是所有大国海军中没有的,也是我们自己从所未有的。海军出不去,中国进出口的海上通道,海外利益的保护,就都是无稽之谈。"校长在挥动着手臂继续说:"从陆地上看,中国面临的困境更是触目惊心。人家现在从巴基斯坦、阿富汗,可以用他们的军队在之间对我国进行直接开战这就是事实,而印度一直叫嚷要为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那次败仗复仇也是公开的秘密,那些东南亚各国几乎全是人家的伙伴,北面除了朝鲜,其他的近邻不是看戏不怕台高、坐山观虎斗就是和人家眉来眼去的。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一些专家学者也会加入到对朝鲜的污蔑和攻击中,那就是裸的为虎作伥!那就是想里应外合、配合人家掰掉中国嘴里的这一颗坚不可摧的牙齿!"

    战士们的眼睛和他们手里的钢枪一样闪亮。

    "冷战年代,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战略包围,只有第一、第二岛链,基本处于防御状态,而新中国则挟抗美援朝大胜之威,用我们的外交政策和两弹一星一艇对美呈现战略进攻态势,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校长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时移世易,今天人家不仅在原来的防线上反守为攻,反而还将这一进攻战线,延展到印度洋和南亚、西亚及中亚,由原来的半月形的包抄变为满月型的钳击之势。不算人家的战略核武器,就是从人家在亚太军事基地、中亚军事基地和印度洋军事基地的空中力量看,中国东南沿海、和,都在人家半小时火力打击圈之内。这难道还不应该居安思危吗"

    有人咳嗽了一声,那是首长善意的提醒。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校长没有理睬首长的提醒,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战争并不是一上来就短兵相接的,因此很多中国人没有意识到在正规战争之前中国的国有企业被掏空,外汇被,购买的外国国债被飞快的贬值,单单利比亚一个国家的动荡我们就损失一千多个亿的投资,血本无归,这些都属于战争范畴。而前些年和爆发的那几次大骚乱,背后都有西方列强的支持和指使,这已是天下皆知的秘密。这些内乱的爆发,群发事件的增多,不仅是外部挤压的结果,更是西方里应外合,企图搞乱、中国整体战略图谋的一个重要部分。"

    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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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7.老头子又在发脾气
    907.老头子又在发脾气

    那个小小的车队中间的那辆旅行车上的校长和首长正笑得不亦乐乎,随车的几个秘书也在努力忍着自己的笑,因为那个喜欢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子正在对着手机发脾气。

    "妈的,刚刚知道一些情况,好心去想表示一下慰问,却被弄了个没趣!"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把手机扔给了自己的秘书:"你们知道那个愣头怎么说叫苦连天的,说我就像是阎罗王,不论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听说你们两位也在,就有些慌了神,还建议我带着你们两位去游山玩水,说是好不容易国庆休息一天,每隔不到一小时就给他打个电话,都烦死了。他以为他是谁我打个电话都不行,真是反了天!"

    "你就别和他较劲了,谁不知道正是因为你的纵容和喜欢,楞头才敢在你的面前这样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首长在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四弟的那个脾气,急起来天王老子也不认,等他自己清醒了、冷静了就会给你负荆请罪、赔礼道歉的。"

    "你就不用给你的那个四弟打马虎眼了,他可从来就是一个无视兄长、不论尊卑的家伙,要指望他赔礼道歉,你就伸长脖子等着吧,门都没有。"校长还是在笑:"不过有一次在我家里吃大户、喝酒的时候倒是很爽快的承认过,自己欠了不少人的人情,其中就有你老头子的名字,说是辜负了你的精心栽培,还不断地给你捅漏子。"

    "给你们说件事,半年之前,有人送了我一坛泡菜,还没来得及拿回去就被来江城开会的愣头看见了,二话不说就抢走了,想想也是,东西反正是吃的,谁吃不都一样,再说那个胖胖的小猪和那个贤惠的大猪还是很可爱的嘛。"老头子无可奈何地说着:"谁知一个月以后到申城开会,王家老三请我到他家里吃饭,看见一个瓦罐觉得很熟悉,一想才知道那个家伙把泡菜给带到这里来了!差点没把人气死!"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爷子,这就是你的不对。"首长笑着说:"像他这样的见东西就抢岂不是八国联军的丑恶行径说的好听就是喜爱,说的不好听你这就是为虎作伥。"

    "你们都知道很久以前我曾经在愣头当过县委书记的那个山区县呆过,而且呆的时间很长,就有些喜欢那里的山水,还有一些老熟人,有空的时候就喜欢旧地重游,这无可厚非吧可那个家伙在那里当上一把手以后居然和我约法三章,不准以书记的名义出面,不准干涉他的工作,不准说我们以前就认识。"老头子怒气冲天的说道:"我当时就给了他一巴掌,问他记不记得党的组织原则记不记得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

    "打得好。"首长在鼓掌欢迎:"其实我们都明白,我这个兄弟的这种有些张扬霸道、我行我素的性格和有些叫人啼笑皆非的做法的始作俑者就是你们两位大人。喜欢是一方面,看重是一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方面,可是放任自流可就使得大力在你们两位大人面前自由自在、胡说八道了。"

    "这句话我不赞成。不管在任何地方,对于楞头的所作所为我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评价和说过任何的意见,就是他在我家里对其他的人所说的那些高谈阔论我也只是带着耳朵去的,一听而已,好坏不说。"校长在发表声明:"怀远的妈妈以前写的那篇关于楞头的长篇报道,我也不赞成发表,认为他的很多做法仅仅只是一种,登出来影响就大了。可人家说她是从新闻记者的眼里去看一个县委书记的所作所为,又不是组织部遴选干部,不过就是就事论事,说说大为的一些改革的尝试而已,我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的确如此。"老头子在冷笑:"这就叫于无声处听惊雷。"

    "前不久听说他上任副市长的时候在全市三级干部会议上的那个讲话很精彩,我们那个院子里的有些人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想要一份奇文欣赏一下,却被那个愣头青给一口回绝了,说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没什么好看的!"校长在回忆说:"我当时就差点没气晕过去,上千人的干部大会上的长篇演讲居然敢说是胡说八道,要真是信口雌黄哪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校长也是的,找他干什么用我们峡州话说,他就是狗脸不生毛!"在笑声中,首长在说道:"我们家的那个小仙女因为是人家杨大爹的徒弟,在二十四号楼能呼风唤雨,人家人怕,还有一帮死党,想要什么可以要她的干妈给她打个招呼,她只要打个电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拿,要什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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