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可是在国庆节的下午，张瑜要去的不是首长供职的西部的那座省城，也不是首长的家所在的京城，更不是首长目前所在的那座江城，而是令首长魂牵梦绕的故乡峡州。她坐在磁悬浮列车向机场进发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去参加王家人那样盛大的聚会而有些惊慌失措，也不会和别的那种女人似的忐忑不安，因为她手里有那个胖胖的小猪给她写的那张请帖，因为那个花朵一样的王丽珠就是她的保护神，还有她自己的那一份爱情和自信，剩下的就和以往一样把一切都交给王家兄弟就是了，没什么可值得操心的。

    那个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面就已经举家搬到那个遥远的国度去了的王家是南正街上的一




1020．三张名片一包钱
    1020．三张名片一包钱

    王家老三的来访当然没有他的哥哥王大海那样兴师动众，不仅请了张瑜一家人，而且还请他们的亲朋好友一起到红房子吃过一次西餐，席间很大方的让张瑜挽着自己的臂弯，和那些申城的男女老幼一起碰杯。话说得很好听:"以后大家就是亲戚朋友了，澳洲就是离得远一点，不过好在瑜子还是留在国内的，她有她自己的工作。"

    大家都认为这个男人很有些归国华侨的气派，也很彬彬有礼，和大家也都谈得来。人家在国内有一个外室很正常，出门应酬、进门，一个富商没有女人陪着呢现在在外面的风险很大，那个贵州的副县长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染上艾滋，那几十个与之有过接触的女干部人人自危。可以吗当然可以，可是有谁在热血沸腾、器宇轩昂的时候愿意隔着一层薄膜大家都认为王大海的这个选择最好不过。

    一个没有野心的女人其实很好养的，一套属于她的住宅，一张永远不会欠费的的银行卡、一个可以睡到自然醒、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支配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还有很现实、很精致的小资情调，这个女人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一个男人而默默的等候。那首歌就是说的这种家的感觉:"不管故事结尾它会是笑容或眼泪，有家的感觉让我不曾忘记我是谁，或许明天的路仍会有挫折或考验，家在心里面让我不曾忘记我是谁……"

    可是张家的人没有人知道王大海只是一个影子武士，王家的人当然知道这个漂亮的申城女子到底属于谁，可他们不会说。

    张家的人就因为那个澳大利亚华商的出现而兴奋了很久，直到那个叫王大海的中年男人和张瑜从他们面前消失以后，他们才想起那个商人没有在申城给张瑜留一个安身之处。那可是件大事，现在住房比爱情更重要，随着高院对《婚姻法》的新解释，全国出现了一股添名热，政府官员又看见了一条生财之道，百分之三的契税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当然向张瑜询问这件事，也会提醒张瑜虽然还在西部的那座省城工作，但最终还是会回到来生活的，在申城生存第一要素就是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那就叫基本保障。如今申城的房价已经高不可攀，而且是一笔怎么估计也不嫌过的财富，动辄就要几百万，而有人自嘲的形容，如果现在还是杨百万，那他的资产在中心城区就只能买到一个亭子间。

    想想近几年围绕着飙升的房价从上到下出台过多少道"金牌"和"令箭"，先是限制房贷、再就是限制房价，再后来就推出完全不可能实现、被大家抨击的所谓的保障型住房建设，裸的将那些"集资建房"、"福利分房"又公开化了。其实谁也明白，说是要提高国民的收入，提高了成本，房价能降下来吗猪肉都涨疯了，全中国开始了新一轮涨价潮，房价能跌下来吗钱放在银行里就是贬值，买房当房主、做房东就是增值，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知道，可张瑜为什么就不替自己考虑一下呢

    "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张瑜在电话里轻轻一笑:"你们低估了王家男人的能力。"

    很可惜，张瑜家里人没有注意到她说的是"王家男人。"

    王家男人又来了，不过来的是王家老三。

    王大为到张瑜家里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带着张瑜，只是带了李嫣然和李玉如，还有那个无处不在的杨婷婷她们三姐妹。虽然在来以前就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张瑜的父母，可是进门以后王大为还是连声道歉，说是因为集团有些公事，明天一大早就不得不赶到非洲去，有些事就不得不过来与他们打一声招呼。

    "明天上午10点你到这个地址去找名片上面的这个人，年轻人要准时，因为这位姐姐也会在那里等你的。"王大为挥了一下手，杨婷婷就把一张名片放到了张瑜的侄子的手里:"在一个电脑专卖店能有多大出息能在这家公司立足、做出成绩、出人头地才是年轻人的梦想，希望珍惜这个机遇，人家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张瑜的侄子只是看了那张名片上的名称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次喝酒的时候和你聊了聊关于电工的一些基本知识，其中我有意提出过一个愚蠢的问题，你却给了我三个不同的解决方案，印象深刻，就知道你是有些真材实料的。"王家老三很认真的对张瑜的哥哥在说着:"回去以后在一个饭局上请教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人家对你很感兴趣，知道了你的一些情况以后就求贤似渴了。"

    张瑜的哥哥没听懂。

    "有机会我们再慢慢谈。"王大为挥了一下手，李嫣然就把一张名片放在了张瑜哥哥的手里:"明天上午到这个地方去找这个人，他是这所培训中心的老总，人家想要你和以前一样，对学生讲你所知道的一切。指标等我回来想办法，先上班再说。给那些小业主打工、成天鼓捣修理电动机，再过几年怎么办还是得未雨绸缪。"

    张瑜的哥哥和嫂子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这是做梦。

    "因为出现了一些情况，所以你们所在的这个街区的一部分将要被很快被拆迁。"王大为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因为不属于正式的棚户区改造，而是一项紧急任务，所以不可能会出现钉子户和那些阻扰和抗拒的事情发生，而且必须在一个月以内完成，对于其他的我不能说，因为这涉及国家秘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有些事不得不请两位主人出面，这是我不能越俎代庖的。"王大为挥了一下手，李玉如就把一张名片放在了张瑜父母的面前:"明天上午你们两位就到这个地方去



1021．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1021．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王家老四那一次到西部的那座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分，两兄弟难得见面，也就好好的说了一些话。可是首长的工作日程都是事先拟定好了的，有些部分不能随便轻易改动，也就是那种所谓的"牵一发动全身"，他就不得不在预定的时间离开自己的住所去出席会议，把自己的交给张瑜。

    "来，坐坐吧。"那个王副市长看见了张瑜就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排沙发，脸上有了些笑容:"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请你谈谈你原来的那个男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要提起他"张瑜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一下子就感到自己浑身的肌肉全都变得为之紧缩了。那个家伙是她今生今世最不愿意提及的人，因为他没有一点人性，那样的背信弃义，在需要的时候，根本把她对他曾经做出的那么大的牺牲忘记的干干净净，仅仅只是用一笔钱和一声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溜之大吉，所以就是过了这么久，她仍然满腔仇恨:"我和他早就没有来往，而且只当他早就已经死了。"

    "没人说你与那个家伙还有联系，否则的话你也就不会在我们面前出现，这是事实。"王大力一点也不开玩笑，说得很认真:"可是据我所知那个家伙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根本没有死，只当他死了那仅仅只是你的一种愿望。"

    "我对小猪说过，这辈子最爱她大爸爸的除了她就是我，这是真话。王家对我不薄，首长对我很好，你们对我有恩这也是真话。各位不嫌弃我，大家也很欢迎我，我没有任何理由不一心一意，没有任何理由不和王家的其他女人一样，幸福的生活在这个大家庭里。"张瑜说的很清楚，也很认真:"我不希望还有谁在我的面前再提起那个家伙的名字，那是我的耻辱，那是我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能忘记吗鸦片战争的耻辱能忘记吗日本人的南京大屠杀能忘记吗历史就那么摆在那里，谁都知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王大力一点也不想放弃，还是在坚持自己的要求:"很久以前有一部小说的名字就叫《亮出你的舌苔或空荡荡》，把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讲给我听其实也是一种解。"

    王家兄弟都有一双炯炯有神、很锐利、很、很有魅力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张瑜就相信了这个首长的，就把她与那个家伙的校园爱情讲给了王家老四听，也把自己的毅然决然的跟着那个家伙来到这座城市准备当待嫁新娘，那个家伙对他哥哥赌咒发誓说的那些话都说给这个王副市长听了。

    当然在说到自己突然知道美梦原来只是一场的时候，张瑜会哭、会泪流满面，当然在说到自己受不了那种打击、几乎成了行尸走肉的时候，张瑜会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虚弱和悲伤，会发现自己因为这次第一次的对人倾诉心里的秘密和那沉甸甸的隐痛而真的轻松了不少。那个叫楞头的大男人会递给她纸巾，还会笑话她有那么多的姐妹可以进行交流而放弃这样可贵的资源无疑就是一种浪费，还会告诉她，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去爱、不值得留恋、也不值得仇恨，因为他在那个时候就让她得到了解。

    "你也许还得感谢那个家伙。"王副市长眯着眼沉思的说着:"换一个角度去想，如果你们之间的关系就那样不冷不热的保持下去，再过个几年才出现变故，那时候才真的是叫人人不应、叫地地不灵呢。最起码，你会错过我大哥，会错过我们王家。"

    "谢谢你，也谢谢大家收容了我。"张瑜的莞尔一笑很好看，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是首长……要你问我的吗"

    "你看我大哥是有那份闲心的人吗连自己的来了都不愿意留下的首长就是一架机器，他只属于工作。"王大力点燃了一支烟，愉快的吐着烟雾说着:"可是二哥对那个家伙的过去感兴趣，三哥对那个家伙的现在感兴趣，我对那个家伙却根本不感兴趣。对了，小猪还托我给你带了礼物，你能猜猜是什么吗"

    那个时候，张瑜终于明白王家老四来到这座城市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有西湖，杭城是全国最美丽的城市；因为有汉正街，江城是全国最市民化的城市，而西部的那座城市用当地话说就是全中国"最安逸"的省城，那首歌里就是这样唱的:"美女穿梭如云，来来往往的锦里，美食八方汇集，吐火变脸看川剧，人人乐此不疲，千年金沙依旧在流露出你的神韵，太阳出来喽哎，喜洋洋哦朗咯，飞越崇山和峻岭我就看到了你……"

    白天锦里、武侯祠、春熙路、吃火锅、吃串串、吃钵钵鸡，晚上到酒吧一坐，随便喝点什么，随便就可以泡到妹妹。那些妞特别嫩、特别色，也特别好上手。那天晚上，张瑜原来的那个男朋友在九眼桥酒吧一条街上就捞到了这样一个羌族妹子，那是他连着一个星期下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手的。一看就是个嫩鸡，什么都不懂，喝了些酒就知道傻傻的笑，笑得浑身，那件v领的衬衫里面的两只小鸽子就扑腾扑腾的。

    张瑜原来的那个男朋友就有些心猿意马了，加上两个人喝得开心、说的投机，就决定打的去吃三大炮，吃完了以后干什么当然是接着。人家现在今非昔比，和张瑜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同日而语。人家有的是钱，虽然是自己老婆的，可是只要他做的不太过火，那个和他结婚的女同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已经是夫妻了，可是现在的夫妻说穿了不过就是男女之间做那种事的固定伙伴而已。

    可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简直帅呆了的小伙子，只要他一出现，酒吧里的所有女人的眼睛就一下子变得起来。那个帅小伙仅仅对着那个羌族妹子做了一个眼色，吹了一声口哨，那个女孩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两个人挽着手离开酒吧乘车而去的时候，张瑜原来的那个男朋友简直气晕了头，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妈的，就是上厕所也有一个先来后到嘛。

    他仗着酒劲一下子冲出了酒吧，正想打电话喊几个人过来帮着教训一下那个帅小伙，没等他扬手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身边，他就自己上了车，下车的时候可是被人抬着扔下来的。他没能教训别人，自己的手筋、脚筋却全被人砍断，舌头也被两个光头用小刀切掉了一截，最为残酷的是他的膝盖被那两个家伙用铁锤砸得粉碎，想要再站起来



1022．小猪的小妈妈
    1022．小猪的小妈妈

    后来在申城的那栋石库门的小楼里，张瑜又向李玉如问过同样的问题，那个的妖精抿着嘴在笑:"王家的事我都听说过，我们这个小家的事我肯定都知道，可我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说，如果我告诉你是王家兄弟密谋而成的，我就必死无疑，因为他们都相信我是他们王家的保险柜；如果我对你说不知道，又觉得对不起你，因为你也是我们王家的人，最好把那件事给忘掉，快快活活的生活，把我们的老大得舒舒服服的，想一想王家男人所向无敌，没有办不成的事就能感觉这也是一种无上荣光。"

    后来，在遇见王大为和王大力的时候，张瑜还是找了个无人的机会款款给那两兄弟跪下磕了一个头，拼命三郎心知肚明，一把就把她给拉了起来，那个身为副市长的楞头吓得不行，一边躲闪一边大喊大叫:"别，别这样，有什么事给嫣然姐说，大哥连大姐的话都敢不听，就服嫣然姐管，一句一万句！我不过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斗不过大哥的！"

    其实王家老四很少有什么机会与张瑜有什么联系，人家忙得很。又是个大胆创新、又是个敢想敢作敢当、又是个上任不久的副市长，政务繁重、百废待兴，连首长有一次都在谈及自己的的时候也在叹息，说他遇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考验和压力，因为涉及到王家兄弟的事，这个申城女子就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其实……您可以给他一些帮助的……"

    "怎么帮把班长直接派过去人家可是个副厅级，治大国如烹小鲜。"首长有了些遥想，停顿了一会儿，也有了些心驰神往:"人家王铁人说得对，人无压力轻飘飘！王家男人就是从压力和责任中走过来的。你以为那个吹毛求疵的老头子是个好对付的人吗他就是有意要把楞头架在火上烤。不过话也说回来，孙悟空如果不是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经过了烟熏火燎的考验，怎么会练出一双火眼金睛"

    在这个方面，张瑜不得不承认首长比她不知强多少倍。

    可是在某个周末的清晨，王大力的电话会十分意外的打到张瑜的手机上，清新的就像窗外冉冉升起的一轮朝阳似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猪的小妈妈现在还没有起，可是我相信只需要十分钟你就可以收拾完行装、打扮好自己，十五分钟以后你就可以打电话破例的向车队要一台车，用最快速度赶到双流机场去争取搭乘第一班飞往京城的班机还是绰绰有余的，刚刚有人对我说你肯定办得到的。"

    "可是，我能随便离开吗首长……"本来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张瑜突然想起这是在电话联系，马上就在电话里改了口:"老大不是已经回家了吗不会是他有……"

    "别想太多，大哥是大哥，我是我，今天是周末，想出去转转没人拦着你的。"王副市长在电话里告诉给她一个京城的地址，还是在很高兴地说:"我坐过那个航班，很舒服很安全，一部姜文的《让子弹飞》还没有看完你就已经到了目的地。听着，到了京城别坐机场大巴，出航站楼就上出租车，把地址告诉他，这一点不会做错吧按照小猪的说法，那些《饭没了秀》的宝宝都知道该这么做。"

    "小猪"张瑜已经在飞快的起更衣，就有了些期待:"我想她了。"

    "这才叫两情相依依呢。"王大力在电话里笑得很爽朗:"那个小丫头嗲声嗲气的说想她的小妈妈了，一大清早就在和他的二爸爸、三爸爸不停的闹别扭，这么热闹的时候，你还能不快点来"

    千万别把那些女人平时当着男人的面在梳妆台和卫生间的那种一两个小时的消磨时间当作真的，其实那是女人化妆和重装亮相的一个过渡和转场，都是为了给人留下惊鸿一瞥的美好印象。茶花女奄奄一息也要装扮得花枝招展采取见自己的情郎；年老后的宋美龄因为化妆麻烦而不愿意下楼会客，其实那只是一种侨情，女人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变得飞快。

    就是单单为了王丽珠那个胖胖的小丫头，张瑜就可以和一名军人一样的迅速简单，放下手机已经就拿起了内部电话，等那部崭新的海南马自达刚刚停在那栋小楼的台阶前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女人已经一身的香气出现在走道上了。一个鲜红的拉杆箱，一个很时尚的挎包，就这么简单。高凌风的那首歌就是这么唱的:"伴着风儿走过来，美丽大方又神采，在金色灿烂地阳光下，她显得多么可爱……"

    站在那扇厚厚的大红门前轻轻的按下门柱上的那个对讲机的按钮的时候，张瑜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位于京城的一条普通的胡同深处的住宅是谁的家，一下子变得突然紧张起来。她只是明白，如果在西部的那座小楼里就猜到会是这里，她肯定不敢这样而来；如果王大力不是亲自出来迎接，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最后一秒钟转过身去逃之夭夭。可是那个王副市长却很快地打开门，很坚决的拉住了她的拉杆箱，还很满意她的动作迅速:"这就是王家女人的本色，静如、动如兔。"

    "这里是……"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得厉害，就喃喃的小声的问了一句:"这可以吗你……怎么开始不告诉我让我思想上也有个准备。"

    "别自欺欺人了，有了准备你还会来吗知道是这里你还会来吗"王大力很坚决的把她推进了那扇红门:"有什么可怕的小猪不是你的福星吗你认识的王家男人和女人都在，小猪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妈妈，所以你就得来。申城女人不是最落落大方吗有我们几兄弟在，你还怕什么迟早还不是会有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