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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12288;&12288;下井是挣钱,可是回到井上,吃饱了饭、喝足了酒,睡好了觉,无所事事的矿工们就会在天气晴好的时候躺在向阳的山坡上躺着晒太阳,他们常年生活在地下,太缺乏阳光的照了,就会一边用眼睛去看对面山坡上晃动的女人的身影,一边说着那些听来的带荤的笑话,而且一个比一个说得好。

    &12288;&12288;有人说着顺口溜:”酒馆女孩向我笑,惹我小弟往,啤酒里面加春料,多种姿势有情调,入口真有效,搞得她兴奋哇哇叫。兴奋过头昏掉了,醒来向我要钞票,搞她几夜不下,看她是否还敢要!”

    &12288;&12288;有人却在念念有词:”这个小妞真要命,两个有,动人又白净,害我一直硬。找个地方就下手,冲锋陷阵往里进,上去实在真有劲,干得小姐喊救命,千军万马听命令,攻占宝岛齐欢庆。”

    &12288;&12288;也有人说的就是这样的感受:”有了银子,走进巷子,逛逛窑子,找个,不论样子,带进房子,解开扣子,下裤子,脖子,捏捏,急着性子,不子,身子,对着,光,伸伸腰子,掏空袋子。”

    &12288;&12288;没有上班的矿工当然能准确的知道哪些女人的男人下井干活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而他的女人就正好空着,自己就正好可以趁机填空。那个矿工上门拜访的时候,女人一般不会反对,不过就是彼此说上两句话、听男人一逗,女人自己一笑,就半推半就的让那个矿工进了自己的家。左右一张望,没人注意,就可以把房门关上。快的话不过十分钟,就是打战也不过一个小时,那个矿工就会离开,带着发泄后的满足,却也得留下一点钱,这就是潜规则,毕竟你上的是别人的老婆嘛。

    &12288;&12288;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就连那些女人的男人也知道,但千万不能和谢霆锋那样吃醋,那个票房毒药和陈冠希的丑态全世界都知道,连那个隐位也被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的,人家两个人久别重逢,叙叙旧、拍个合影有什么了不起。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是这样,一群精力充沛又有钱又无处可去的男人总得找个地方苦中作乐吧,那个被带了绿帽子的男人不同样可以给别的男人戴上绿帽子吗彼此而已。更况且这也是一种增加家庭收入的渠道,只要离开了这里,谁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12288;&12288;不过梁冬清是一个例外。这个红脸的年轻人有一张能说会道、天花乱坠的嘴,有一根妙语生花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一副笑眯眯的好看样子,加上又是矿里的业务员,再加上和矿上的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也在领导




1203.男人的刀在哪里磨
    &12288;&12288;1203.男人的刀在哪里磨

    &12288;&12288;王大年和武万全是两个老实人,从来到巴人煤矿就几乎没出去过。

    &12288;&12288;两个人都似乎是个清教徒,没听说也没看见过他们和什么女人有过接触。王大年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拿着一本竖版的《唐诗三百首》躺在被春日晒得暖洋洋的山坡上晒太阳,偶尔也会念上几句,那是孟浩然的《秋登兰山寄张五》:”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相望始登高,心随雁飞灭。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12288;&12288;蒋红卫也会过来翻翻那本诗集,笑一笑:”妈的,这叫精神食粮,可是还得有物质享受嘛,闲得无聊是不是要我给你派个女人玩玩”

    &12288;&12288;”谢过委员长了。”王大年咧着嘴一笑:”我家里可有一群母老虎,又厉害又会吃醋,安抚弹压自己都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想得到别的女人”

    &12288;&12288;”这里是山里,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偶尔尝尝鲜也是很正常的嘛。”用牙齿咬着香烟的过滤嘴的蒋红卫踢了王大年一脚:”老子给你找一个干净一点的怎么样花钱享受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究竟还是不是男人除非你是个和尚!”

    &12288;&12288;王大年就笑了起来:”蒋哥说的很对,我本来就是一个和尚,小僧不过现在就是云游四方罢了。不信,我给你读一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听听”

    &12288;&12288;”既然是和尚,你家里的那些母老虎是哪来的”矿长就又踢了他一脚:”不就是多读了一些书,有些自视清高吗”

    &12288;&12288;在这一点上武万全和王大年不同,没事躺在山坡上晒太阳的时候也会听别的工友谈女人,一般不言,只是会笑,有时候被逗得兴起,也会说一些男女之间的荤段子。这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不看书,他的眼睛也会看对面山坡上的那些女人。梁冬清是这方面的老手,就会鼓励他去找几个女人轻松轻松。

    &12288;&12288;”男人挣钱干什么不就是用来享受的嘛。有了家室,钱就是用来养家的,女人给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还让你快活,把钱交给她名正言顺。”日白佬说什么都振振有词:”可是你和我一样光棍一个,除了舒服、填饱肚子,还得满足自己的那个。那是什么那是男人的魂,那是男人的根,那是男人征服女人的武器,那是需要雄起的!俗话说,刀儿不磨要生锈,经常磨磨就快了。男人的刀在哪里磨,这一点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12288;&12288;”我可不像你,一张好脸、一张好嘴、还有一个什么都敢答应的胆子。”武万全瓮声瓮气的说道:”那些女人是自觉自愿的,而且还是免费的。”

    &12288;&12288;”自觉自愿又怎么样还不是有求于我;既然有求于人那就动机不纯,动机不纯就和那些要钱的女人没多大的差别。”梁冬清摆着手在说:”千万别以为那个和矿长上的雷淑芬有什么了不起其实同样还不是一个卖货!只不过和那个被卖到洪洞县去了的苏三一样得出高价!都成了高速公路还有什么了不起”

    &12288;&12288;王大年想起了武万全看见那个被称为”冬瓜”的女人的时候眼里闪烁的神色,就在提醒梁冬清:”可你从来不碰她,是不是因为她是委员长的女人”

    &12288;&12288;”非也。”梁冬清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我给你说过我的原则,花钱玩女人老子不干,找女人和金钱之间,我选择财富,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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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卖煤的比挖煤的更赚钱
    &12288;&12288;1204.卖煤的比挖煤的更赚钱

    &12288;&12288;一个春日融融的上午,正值矿井检修设备,放假一天的王大年想到县城买本书,就和梁冬清搭着运煤的货车早早的出了山,武万全却哪里都不想去。

    &12288;&12288;那是一段陡峭狭窄的山间道路,一个急转弯连着一个急转弯,货车先是一个劲的上坡,因为是重载,按照梁冬清的说法,超载至少是百分之两百,货车的发动机从一开始就在声嘶力竭的轰隆,前进的速度几乎和步行差不多。沉重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崇山峻岭中回响,路边的岩石都会震动的时不时的落下一些小石头。几乎花了二十分钟那辆货车才算爬到了山,司机跳下车去给水箱加水,可以看见四面八方向海浪般的山头,还有在山腰缭绕的朵朵白云。

    &12288;&12288;王大年递给梁冬清一支烟:”这车煤要运到哪里去”

    &12288;&12288;”这条清江的江边码头,装船运往峡州去。”梁冬清和王大年站在山道边,他的手指着远远的地方显露出来的一条明亮的光斑:”看见没有那是长江。上行就是峡州,我们的这些煤就会变成那座城市的一些生产用的燃料。可要是我和矿长一样有机会见到那个大哥大,我会建议老板把我们的煤运到长江下游的江浙一带去的。”

    &12288;&12288;王大年有些吃惊:”为什么”

    &12288;&12288;”很简单,为了利益最大化,为了把我们的资源发挥到极致。”那个红脸的年轻人在很自信的说:”我们既不是央企又不是国企,既没有计划指标需要完成也没有什么重大任务需要落实。我们仅仅只是一家小煤窑,处在大型煤企和关停并转的夹缝之间,需要的就是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需要的就是发挥船小好掉头的优势。”

    &12288;&12288;”有意思。”王大力一笑:”愿闻其祥。”

    &12288;&12288;”很简单。”日白佬接着说道:”一世界的人都知道,人家央企是发改委的大儿子,只要出了问题就会用真金白银的去提供无私支持,各地的国企也是一样,因为那是人家的钱袋子。可我们不同。前几年巴人煤矿的煤没有销路无人过问,现在苛捐杂税如麻和吃拿卡要高涨也十分正常,所以要想突出重围就得自己走自己的路。”

    &12288;&12288;”梁兄,你不会是一个经济学家吧”王大年的脸上充满了敬意:”这就和的那首诗里所写的那样:&039;江上有奇峰,锁在云雾中。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039;”

    &12288;&12288;”我没这么伟大,不过就是会看、会算、会想而已。”梁冬清说的兴致勃勃的:”知不知道现在有一个基本的概念,那就是卖粮的比种粮的赚钱,卖药的比制药的赚钱,卖楼的比盖楼的赚钱,卖煤的比挖煤的更赚钱!”

    &12288;&12288;”听起来是这个道理。”王大力一笑:”你接着说。”

    &12288;&12288;”就拿我们矿出的煤为例,热值在五千五到六千大卡、含硫量小于百分之零点八、挥发小于百分之二十五、含水量小于百分之八的烟煤,出矿混装价每吨只有两百元,几经折腾运到峡州,最好也不过三百元左右,可是如果换一个方向,把我们的煤运到长江下游去那就很可观了,仅以申城为例,码头的价格就是五百以上。这是什么概念就是现在的利润的几乎翻番!”

    &12288;&12288;王大力的眼睛就瞪大了

    &12288;&12288;”当然,这里所说的仅仅只是煤炭的毛利,还必须扣除运输的成本、国家的税收、还有什么资源基金、环保基金、城建基金等等,通常这些基金加起来,不会超过40元。”梁冬清说的很详细:”因为我们地处沿江,刚才所说的仅仅只是航运这样最低廉、最安全的运输工具,如果换成铁路运输,除了运费,还有车站到煤场的每吨五十元以下的短驳费,也就是装车费,不过这也没什么,就是把所有的支出全都满打满算包罗进去,每吨煤也有很可观的利润空间。”

    &12288;&12288;”这就是你所说的物尽其能,人尽其用。”王大年很高兴自己能够听到这些:”直到现在我才真的领会到金子总会发光的。”

    &12288;&12288;”不过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事情到这里开始遇到问题了。”梁冬清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就出现了点装费,也是不少煤炭商人讳莫如深的要害所在,也就是大家现在常说的好处费。长江航运有,铁路运输有,从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双轨制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怪胎。不过就先是给一些礼品,后来是现金,现在变成爱好什么送什么,时间一长居然就形成了惯例,”

    &12288;&12288;王大年望着在山腰翻滚的一片云海想了一下才又接着问道:”都说行有行规,那种点装费有具体的数字吗”

    &12288;&12288;”难说。”梁冬清摇摇头:”那会看货色、季节、货运里程、线路紧张、交货时间缓急程度等因素而有所不同。听说如果是紧俏的精选白煤,每吨可能会要七十,如果是普通烟煤,现在的行情在每吨三十到五十之间。这就要看业务员的本事了,如果和各方关系好,运量大,每吨给10多元的好处费,也是有可能办到的。”

    &12288;&12288;”如果不光光仅仅是一个巴人煤矿的产出,而是四个、六个,也许是八个这样规模大小的小煤窑的全部产量,当然极有可能迅速扩大,你能有把握把点装费给降下来吗”王大年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些毛病,急忙补充了一句:”别当真,这仅仅只是一种设想。”

    &12288;&12288;梁冬清望着王大年一笑:”当然知道你这仅仅只是说着好玩的,不过如果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一定能把那种费用压缩一半以上。&quo



1205.想不继续可能吗
    &12288;&12288;1205.想不继续可能吗

    &12288;&12288;他们让一辆放空回去的货车把他们两个人捎到了火烧坪。那里是一个蕴藏着大量铁矿的地方,因为一直无法解决相关硫的技术难题,从日本人到蒋介石,再到新中国和改革开放的外国资本,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就望洋兴叹,就一直没得到相应的开发。不过就是有了这样一个韵味深远的地名。

    &12288;&12288;因为这个镇地处高山,后来就被开发成反季节无公害蔬菜基地,轰轰烈烈的那几年,这里生产的蔬菜甚至香港市场,只可惜后来有了农药和激素,就不能走出国门了。当然,农业生产总是无法创造繁华和热闹,也不能产生的经济效益,加上这里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处在寒冷之中,时至今日,那里依然只是一座小镇,人口不多,道路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条。

    &12288;&12288;梁冬清带着王大年在没什么人的街上晃悠,偶尔也会进到一些供销社、商店、银行、税务、饭馆和旅馆里去和那里的熟人打招呼、开玩笑,也会对那里的人们介绍王大年是他的”王哥”。王哥就会对那些遇到的女人点头哈腰,对遇到的男人递烟点火。乡下的男人很少有不抽烟的,抽烟也是一种社交手段,和喝酒的作用不相上下。

    &12288;&12288;他们后来坐进一家有些简陋的酒店喝酒,在伙计把那个热气腾腾的腊蹄子火锅端上来的时候,来了一个似乎是女孩子的女人。因为她还梳着两条小辫,所以她是女孩子。这里的风俗是结了婚就要么把头发盘上去变成”粑粑头”,要么就留齐耳的短发。可是那个女孩子的年龄也有些稍稍大了一些,这里的男女结婚早,刚满二十就成户人家很正常。那个女人不像当地人肤色那么黑,而是长的很白净;不像当地人皮肤很粗糙,而是很细腻,也长得有几分姿色,有点胖,可是在这样的穷山僻壤里,她无疑是一个很引人注意的好看的女子。

    &12288;&12288;没有等到邀请,女孩子就在王大年他们这张桌子边坐下,就坐在第三方的位置。梁冬清在给王大年和她互相做着介绍。她很快的看了王大年一眼,脸上没露出任何表情,转过去马上就又开始和梁冬清说话:”是不是还在那里赖着不走吗哪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去的,也可以赖着不走的。再说,我就是不能去,他还可以来嘛。告诉他,我开始生气了。”

    &12288;&12288;”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他的难处。”梁冬清给那个高高的脯上戴了一个铭牌的女孩子也倒了一杯酒:”他听说县长的那个秘书对你有了些意思。”

    &12288;&12288;”这样的消息传得倒快。”女孩子回答得很快:”可不,人家一见钟情,还主动跑到我家和我父母见面,答应把我调到县城里,还给我家里一笔聘礼,还说要什么条件尽管提。”

    &12288;&12288;梁冬清很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所以来之前他要我给你带个话,希望你还是应该把握好时机,别让一些本来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白白浪费掉。不过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他的原话,你是知道的,我从来就只是一个中间人,不敢在你们中间说假话的。”

    &12288;&12288;”可不,都说你是日白佬,可我信你对我说的都是实话,因为你和他是一路货色,宁缺勿滥。”女孩子仰起头,将桌上给她倒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有了些桃花的颜色,就将一个布袋放在了餐桌上:”把这个带给他,告诉他,要他没事的时候多想想我的好,也告诉他,要是他不想再要我了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我就什么也不想、也不盼了,跳进清江一了百了。”

    &12288;&12288;女孩子一转身就走了出去。

    &12288;&12288;王大年就愣住了。

    &12288;&12288;”看见了吧认识了吧人家就是矿长的那个红颜知己,除了长得好,还是一个正式职员,是不是有些被震住了”梁冬清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不能遇到这样一个好姑娘呢”

    &12288;&12288;王大年他们回到巴人煤矿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梁冬清提着那个女孩子托他带来的那包东西和那句令人心动的话去找蒋红卫汇报情况去了。那是一个很的秘密,不能让旁人知道;矿长的那个老婆就在矿上赖着不走,也得要防着。两个人就得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吃点东西、喝点酒,抽着烟慢慢地说话。那个等着委员长的女孩子把他和她喜欢的男人相提并论,梁冬清认为这是对他最大的褒奖。

    &12288;&12288;王大年犹豫了一下,在和梁冬清分手的时候还是说了出来:”梁兄,请告诉矿长,就说是我说的,人家可是个金不换的女孩,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人,千万要坚持住,千万不要放弃。在这个节骨眼上临阵逃,那还叫爷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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