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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12288;&12288;大雪纷飞的清晨,全身的血液早就被冻僵了,全身在冰天雪地里早已凉透了,甚至能听见死神就在离我头不远的地方懒洋洋煽动翅膀的声音。在那个滴水成冰的清晨,我就那么无助地站在那个虽然被封住、还有些热气的炉灶口前,也许再有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我就会象一片落叶似的倒下。这样的情景不足为奇,无数乞讨者的生命就是被冬季的寒冷所夺走的,哪怕在最富有、最发达的美国,也会有这样的倒毙者。

    &12288;&12288;是二嗲嗲给了我两个馒头,使我的身体在最后倒下之前得到了有力的支撑;是那个很善良、很朴实也很狡猾的女人把我一把拉进了那个温暖的小棚里给了我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救了我的命。也就是在那个充满了男人的大嗓门、女人的笑声、劣质酒的刺鼻和饭菜的芳香的小棚里,在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骨节都在因为得到了胃里补充的食量而发出咔咔的声响,每一根汗毛都在因为被温暖而一点点的被打开,每一条毛细血管都因为得到了心脏的重新起搏而开始了工作,我就清楚的知道我已经得救了。

    &12288;&12288;我是一个不仅笨手笨脚、而且不会说话的男人,从小就是这样,就是长大了也还是那样。为了掩饰自己的这一弱点,我常常会选择沉默寡言、或者不轻易主动与陌生人搭讪和交谈。后来自己有了些成功以后,一些人说我是”藏拙”,其实不是那样。我知道二嗲嗲的这一个善意的行动挽救了我的生命,也给了我生的希望、点燃了心灵的火焰。我知道二嗲嗲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不善表达,在记忆里似乎只对她说过一次”谢谢”,还不知她究竟听见没有

    &12288;&12288;我就那么简单的被留在了二嗲嗲的那家小吃店里,就那么简单的从峡州南正街上的王家老五王大年变成了那家小吃店的小伙计,就那么简单的由那个十分大气的罗汉变成了地域特色明显、随处可听到的没什么稀奇的嫩伢子,就那么简单的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份打工生涯。严格意义上说来,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工,因为我仅仅只是二嗲嗲收留的一个小叫化;但我也不仅仅是一个小叫化,因为二嗲嗲还时不时的会给我一些零花钱。有人说,她把我当自己的干儿子看待,这一点我信。

    &12288;&12288;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小吃店里生意实在太好,二嗲嗲要我回她的家里拿几把碱水面到店里来救急,我就不会撞见二嗲嗲的男人、那个副站长和站长老婆的那一次;如果副站长不打我一、还让我委委屈屈的空手而归,二嗲嗲就不会引起怀疑,自己亲自赶回家,结果被她撞了个结结实实;如果不是二嗲嗲始终咽不下那一口气而把事情越闹越大,闹大得慈利火车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站长的面子就不会挂不住,就不会和他老婆离婚,副站长就不会最后被一撸到底,变成了一名巡道工;如果不是副站长咽不下那口气,固执的认为是我告的密,他就不会那样往死里打我,我也不会在无法忍受、万般无奈下最终选择离开。

    &12288;&12288;换一种说法,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的我会不会就是那家小吃店的业主会不会成为慈利最有名的餐饮大家

    &12288;&12288;有些事情的发生是突如其来的,就像那天晚上撞见了副站长的劈腿一样;有些事情的过程是不可复制的,如果我能继续咬牙坚持待下去,命运的结局




1306.你真的要我跟你走吗
    &12288;&12288;1306.你真的要我跟你走吗

    &12288;&12288;那天清晨,梁姐没有和以往那样喜笑颜开、很高兴的看着我记得她的习惯,而是把我一把拉住,强迫我低下头来,掠开我那被鲜血凝在一起的一缕头发让她看见头上的那一道还没有愈合的伤疤。梁姐轻轻的骂了一声,还是小声的对我说:”嫩伢子,要么一个人逃走,要么决定跟我走,留在这里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成残废的。”

    &12288;&12288;我一声不吭的站在她面前等着她买单。

    &12288;&12288;”嫩伢子,告诉你,我也是做餐饮这一行的,不说做的很好,当然比这里强得多;不说有多大,至少比这里好得多。”梁姐一边拿出一个大大的鳄鱼皮的皮夹给我付钱,一边还在小声的劝着我:”知道你人好,我把你当看。到我那里去,在大堂里当伙计也行,在厨房里站墩子也行,如果嫌不好,走人也行,至少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是不是”

    &12288;&12288;我没有回答,不是不会回答,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12288;&12288;二嗲嗲大着嗓门叫了我一声,因为那天清晨的火势不好,总是没有火头,炒菜下面都很慢,就要我到外面把炉灶掏一掏。我答应着,把梁姐递给我的那碗包面钱塞在围裙的口袋里走了出去。刚刚弯下腰、拿起火钳就被人从我的身后把我踢了个狗啃屎,额头在贴了白瓷砖的炉灶上被蹭去了一块皮,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被免职的副站长干的。

    &12288;&12288;天还那么早,那个就不知在哪里喝得醉醺醺的,连走路也有些东倒西歪,可是对我的那份仇恨却没有任何减少。他就像抓起一块抹布似的一把将我抓起,很响亮的给了我两耳光,这才心满意足地走进了小吃店里去。

    &12288;&12288;那是一个因为从半空中摔倒地上的的恼羞成怒,也是那个对我采取的疯狂报复,根本不顾忌周围那么多双愤怒的眼睛的注视和我越来越高涨的反抗情绪的酝酿。副站长还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兔崽子,给老子下一碗包面,吃饱了好有力气继续揍你!老子过几天要把你的眼睛挖掉,看你这个王八蛋还能不能到处乱看!”

    &12288;&12288;梁姐就站在小吃店的门口看见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就像发疯了似的跑过来扶住了我,我看见她眼里的泪水在滚动:”嫩伢子,如果不毒死他,你就得跟我走!如果不跟我走,就得自己一个人走得远远的,等长大了再回来报仇!”

    &12288;&12288;我没有回答也没有走,只是用感激的眼光看着梁姐很不乐意的一个人离开。

    &12288;&12288;我得把二嗲嗲嘱咐的事情做完,回到小吃店的时候,二嗲嗲不在,她有大清早跑厕所方便的习惯。我在给一个客人端去一碗红油面条的时候,有一个空碗从我的面前掠过,副站长的咒骂随即而起:”妈的,嫩伢子,你活得不耐烦了,老子要的包面呢”

    &12288;&12288;小吃店里鸦雀无声,大家都被那样的情景惊呆了。正在这个时候,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在还没有天亮的天际下传的很远。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摘下围裙、把口袋里梁姐给的那些包面钱塞进了那个二嗲嗲装钱的铝皮盒子里,从满是油污的橱柜里找到了我放着二嗲嗲给我的零花钱的那个小本子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12288;&12288;慈利火车站入站口的查票员都认识我,天天看着我在那里出出进进,当然也不会找我要票。我就一直向前走,在站台上走近了那个正在看着火车徐徐停下的梁姐的身边:”你真的要我跟你走吗”

    &12288;&12288;因为不想被那个残忍的副站长折磨死,也承受不了那样的压力,我就那么简单的跟着梁姐离开了慈利,离开了那些如同长城般耸立的山壁,离开了那座白天有些荒凉、晚上还有些热闹的火车站,离开了那个把我从雪地里救回了生命、也给了我一个安身之处的二嗲嗲,也离开了那一段时间很短、却很值得留恋的往事。

    &12288;&12288;铁路上跑的慢车就是绿皮车厢的火车,现在在某些偏远地方还可以看见,相对于有空调设备的红皮车厢的火



1307.长风酒家真的不错
    &12288;&12288;1307.长风酒家真的不错

    &12288;&12288;武陵这座城市历史文化悠久,文明史可以一直追溯到6000年前,城市始建于战国时代,距今已有2300多年。历来人文鼎盛,是湘楚文化的重要发祥地。独特的气候条件和丰富的水土资源,造就了这里成为江南著名的粮仓、酒市、烟都、纺城和茶乡。这里的山水风光秀美,境内山区、丘陵、平原、湖区地貌俱备,生态环境优良,湖光山色秀丽,名胜古迹繁多。光是城市名片就有桃花源里的城市、优秀旅游城市、中华诗词之市、魅力城市、国际城市和最佳人居环境城市等等。

    &12288;&12288;武陵这里气候温暖,四季分明,春秋短,夏冬长;热量丰富,雨量丰沛,春温多变,夏季酷热,秋雨寒秋,冬季严寒。因为在中部丘陵地区、太浮山与太阳山对峙形成向北敞开的簸箕形盆地,致使桃花源一带冬季易受冷空气袭击,会异常的寒冷。那条和我有着无数故事的沅江又称为沅水,发源于贵州山区,是这个省的第二大河流,在武陵的版图上画了一个半圆,流经桃花源,在武陵的德山注入洞庭湖。这座城市最著名的人物有国民政府的宋教仁、人民政府的林伯渠,有杰出的教育家翦伯赞、还有那个争议颇大的丁玲和把湖南卫视带到一路绝尘、全国第一的欧阳常林,当然绝不能忘记那个唱过《老鼠爱大米》的歌手香香和那个会唱”绵羊音”的曾轶可。

    &12288;&12288;可是最能让武陵扬名立万的是1943年的常德会战,74军57师,在易攻难守、无险可凭的情况下,以八千之师,对付装备精良四万之寇,孤军奋战16个昼夜,最后仅剩师长余程万率200余人突围(包括两名美国记者,其中就有著名的爱泼斯坦),几乎全军阵亡!而近年来投资一亿零八百万元,以292公里长的防洪墙为载体,修建了一座旨在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加强爱国主义教育的诗墙。诗墙荟萃了中国当代名家诗词、书法、美术精品镌刻于一墙,被称为世界最长的诗、书、画、刻的艺术墙,获”吉尼斯之最”。

    &12288;&12288;不过我跟着那个胖胖的梁姐在武陵火车站走出来的时候,就能听见节奏感很强的流行音乐、看见挤得满满当当的公交车、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一家接一家的琳琅满目的商铺和戴着大盖帽的警察。有人在偷偷的往电线杆上贴野广告,有人在四的和另一个人用武陵话对骂,还有人站在街边用听起来很、似懂非懂的武陵话和女人调笑,就知道我又回到城市之中,就又闻到了那种由几十万人呼出的废气、那么多的大车小车排出的二氧化碳、无数的水管排出的污水和各家各户扔出的垃圾、各种扬尘和化学物质的混杂组成的熟悉的味道。

    &12288;&12288;那种味道就和在火车、轮船和飞机上闻到的一样,都是大同小异。以前还有些地域之分、南北之别,随着城市化的加速进行,每一个城市自有的特色被千篇一律的玻璃幕墙、高楼大厦、铺上柏油的道路和十分雷同的公园所代替,那些蛛网似的里弄胡同和小街小巷统统消失了,那些庭院深深的小桥流水和杨柳人家似的普通住宅统统被拆迁了,剩下的就是那种”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当汴州”的感受了。

    &12288;&12288;好在那个时候我去的时候,武陵还在处于那种的萌芽状态,虽然正在开始城市化进程,可是那座城市还是很善良的向我敞开了自己的本来怀抱,我永远记得这一点。

    &12288;&12288;2000多年前,武陵城外还是属于洞庭湖的一部分,自然也是汪洋一片,因为陆路交通闭塞,上自黔蜀,下至江浙鄂,绝大多数的人流、物流都要通过流经武陵的沅江各个口岸进行流转。因此,武陵市下南门一带因水勃兴、因商设市,成为当时城区最繁华的地带。下南门城门外就是著名的商埠大河街、小河街,城门内则是繁华的常清街、临沅街、大西街、汉寿街四大商业街交汇的大十字街。它就是武陵市至今仍方兴未艾的下南门。

    &12288;&12288;悠悠的历史文脉,厚重的文化底蕴,浮华繁荣的财气和人气是这里注入的灵魂,是成就下南门品牌的独特魅力。这里有许多的历史典故、名人遗迹和神话传说;这里有许多的名街、名巷、名店、名品;于是,我就记住了道门口(衣巷子口,原武陵县道台衙门巷口)、汉寿坊(下南门十字街)、楚西名郡坊(街南街口)、府坪(街北街口)、水星楼、古城墙、鸡鹅巷和现在的步行街、中华老字号以及香辣扑鼻、馋涎的牛肉米粉。

    &12288;&12288;在人民路跟着梁姐下了公交车,从朗州路径直往前走,就可以看见一堵高高的、厚重的古城墙,还有高大、雄伟的城门。从城门穿过,就到了当时铺着青石板、靠在城墙之外的临沅街。那是一条很狭窄、很简陋,却很繁华的小街,因为从那里继续前行,就是高高的河堤。沿着建在河堤上的阶梯而下,就是那条令我魂牵梦绕的沅江。当时那里是轮渡码头的所在地,也是水路客运的码头。码头上停泊着无数的各种轮船,从客轮、拖轮到驳船、小划子,什么都有。而那条临沅街的繁荣就是因此而造成的。

    &12288;&12288;很多年以后,有一个不相识的商人和我在羊城的某个酒会上相见,看了他递过来的名片才知道他是武陵人。实在忍不住就打听了一下临沅街的情况,才知道随着城市化建设的推进,那些残破的城墙早就被拆毁,取而代之的就是那条长长的诗墙。就把诗墙、外滩、沅江融合为诗墙公园。据说,那里被吹嘘为徜徉在公园的绿茵上,可以感悟到天人合一的憧憬,呼吸到喧哗城市中难以享受的新鲜空气。可就是有人不买账。年前,中美在武陵举办过一次小规模的体育对抗赛,美国的相关记者称,比赛是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举行的。”实在令人汗颜。还有外地的游客往往慕名而来,总是失望而去,因为历史传承的东西太少,剩下的都是那些制作低劣的仿制品。

    &12288;&12288;城墙不在了,我记忆中的那条依附在城墙下的灯红酒绿的小街当然也灰飞烟灭了,后来新建了一条沅安路,除了望江楼大酒店,就几乎全是卖电动车的。公路铁路和航空四通八达,水路客运只留下少得可怜的寥寥几条航线,自然就没有了以前的辉煌。我就有了些惆怅,我还是喜欢那堵高高的、厚重的城墙,喜欢那条铺着青石板路的临沅街,因为那里曾经有梁姐的长风酒家,也承载着我的许多记忆。

    &12288;&12288;梁姐的那家长风酒家就在下南门外的临沅街右转第八家。门面不大,可是纵深很长,从铺着青石板的街上可以一直延伸到沅江的河堤上。那是一栋有些陈旧的木建筑,进门的店堂里一字摆开,可以摆下四张餐桌,还有两个有些局促的包间,因为有薄薄的房门和人造革的沙发,可以避人耳目也可以让那些食客和小姐乘兴干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所以一直很受欢迎。

    &12288;&12288;这样的酒家里当然会有女招待,到了晚上热闹的时候走马灯似的会有七八个。不过大多都不干端盘子给客人上菜的事,只和那些肯出银子和她们亲热的男人关在包间里谈笑风生。这是餐饮业的潜规则,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会增加营业额。不过要是想借个地方做那种事,就得向梁姐交台板费,这是规矩。

    &12288;&12288;这里的女招待只有楚楚和小翠两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女孩子,瘦瘦的,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就是年轻的优势。她们也是小姐,不过属于驻站的,不是那种站街女,也不会到外面去拉客。花枝招展、香喷喷在客人中穿来穿去自然会有客人注意到她们,属于守株待兔型。她们一看见我进了店就尖叫着扑过来:”这



1308.我就是等着你的苏三
    &12288;&12288;1308.我就是等着你的苏三

    &12288;&12288;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产物。性别首先决定了男人首先应该做到天立地、保家卫国,或者是一个纵横四海的英雄,或者是一个热心快肠的侠士,或者像李白那样扬名立万,或者和徐志摩那样爱得死去活来,或者用心呵护自己的妻儿老小,或者和范仲淹一样”忧天下之忧、乐天下之乐”……虽然同为男人,差异、爱好、性格还是千奇百怪、形形的。

    &12288;&12288;长风酒楼位于武陵最繁华的下南门商业区的边缘,却又处于沅江码头的中心地带,在水运的地位还没有被彻底动摇、航运的优势还没有被彻底颠覆的时候,临沅街就成了南来北往、上船下船的旅客、商人、船员最喜欢去待一会儿的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那一条几乎全是餐饮、旅馆和杂货铺的青石板路的小街就会灯火辉煌、歌声飞扬、倩影摇曳、摩肩接踵,就会被菜香、酒香、脂粉香,歌声、笑声、恩爱声所笼罩,走在那条充满的小街上不由得人不动心。

    &12288;&12288;来长风酒家的男人大体可以分为三类。首先是饥肠辘辘想随便找一家餐馆胡乱肚子好继续上路的。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清晨出现,离我们不过百米就是客运码头和轮渡码头,好几艘趸船一字排开,沅江里就会传来此起彼伏的汽笛声。每天清晨就有沿着沅江逆流而上开往很远的麻溪或者近一些的桃花源的班轮,也有顺流而下、穿过纵横交错的水网开往星城和岳州的定期客轮,更多的还是那些武陵境内的那些水系里航行的小客船。

    &12288;&12288;过了早点时间,一直到夕阳西下来临之前,都是另一类人出现的时间段。或者是谈生意的。那个时候大家就已经知道生意不是在办公桌上谈成的,就会找个人少的空闲时间到酒家坐坐,喝茶也好、喝酒也罢,反正没什么人打扰,可以各抒己见、可以交换意见,也可以秘密会谈,就很好达成协议和谈成生意,高兴起来还可以叫几个小姐快活一番,以示庆贺。

    &12288;&12288;或者就是朋友相聚,想找个幽静的地方说说话、谈谈心,就是在长风酒家待好几个小时,那个胖胖的女老板也决不给客人看颜色。只可惜那个时候还不时兴邀请朋友一起玩游戏,不过楚楚和小翠她们的生意一样好。那是一些进城买完东西、看完繁华,还想尝尝除了自己老婆以外别的女人滋味的乡下人给她们奉献的一些零碎银子。

    &12288;&12288;夜幕降临以后,才是长风酒家和整条临沅街的商家的黄金时刻。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和那些忙碌了一天想倦鸟归林的男人都已经回家去了,只有那些追求时尚、喜欢夜生活的年轻人、那些吃饱喝足以后想找些刺激的中年人,那些向往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愿意一掷千金、和不同的女人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官员们才会到这个只做餐饮生意、从不打听客人底细的长风酒家来。只要三杯酒下肚就会原形毕露,争先恐后地把楚楚和小翠那样的陪酒女搂在怀里,或者就在包间的沙发上,或者假座我的那个小房间去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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