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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105.什么感觉
    105.什么感觉

    他于是就被骂得狼狈不堪,有口难辩了。想继续争辩,却说不过这个嘴快的女孩;想以理服人,冰美人却毫不让步、坚持自己的态度,就只好乖乖的闭上嘴,抽着烟长叹短吁的,老老实实的开车继续前行。

    "!"冰美人不知心里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红晕又泛上一层。她突然变得扭扭的,连声音都小了一些:"老实坦白,刚才……什么感觉"

    "对不起。"他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没什么感觉。一则太突然了,我当时都快吓呆了,再说一闪而过,哪有心思去揣摩什么感觉除非……"

    "除非什么"她在追问着,她的脸就在他的眼前,看得见眼睫毛很长,很迷人的:"不许撒谎,老实说!"

    "除非……"连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胆量了,他居然当着她的面把那句心里话说了出来:"除非再来一次!"

    "你真是个、大!"她肯定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红着脸扑到他身上用力的打着他,声的骂声接踵而来:"你这是痴心妄想!"

    "是的。"王大为也在进行自我检讨:"我这的确是胡说八道,完全是不自量力、做梦娶媳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油嘴滑舌!真拿你没有办法!"钱凤柔被逗乐了,没有接着再骂,而是提出了一个要求:"现在,罚你给我念一首宋词吧。"

    "街南绿树春饶絮,雪满游春路;树头花杂云,树底人家朱户。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王大为背的是晏几道的《御街行》:"栏倚尽犹慵去,几度黄昏雨。晚春盘马踏青苔,曾傍绿阴深驻。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我可没有那样的闲情雅致。"钱凤柔嘴在说:"大为哥哥果然名不虚传、记忆非凡。是不是可以还念一首给我听听呢"

    "仙苑春浓,小桃开,枝枝已堪攀折。乍雨乍晴,轻暖轻寒,渐近赏花时节。柳摇台榭东风软,帘栊静、幽禽调舌。断魂远、闲寻翠径,顿成愁结。"王大为背的是阮逸女的《花心动》:"此恨无人共说。还立尽黄昏,寸心空切。强整绣衾,独掩朱扉,簟枕为谁铺设。夜长更漏传声远,纱窗映、银釭明灭。梦回处,梅梢半笼淡月。"

    ",我才不会强整绣衾,独掩朱扉呢。"钱凤柔羞得满面通红,接着用粉拳狠狠的打着王大为厚实的肩膀:"你就知道欺负人!"

    "柔柔妹妹,没看见我正在开车吗"他躲闪着:"我可是当过兵的,知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政策,可你已经动了两次手了,你这可是暴力行为!就用得上另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打你怎么了那是本姑娘抬举你。动了两次手怎么样你还手试试"她索性又打了他一拳:"簟枕为谁铺设反正不是为了你!你这个就该打!"

    "那就打吧。出出气也好、解解恨也行,就只当是刚才的那次冒犯被扯平了。"王大为已经把出租车开到了有些楚国风格的博物馆附近了:"柔柔,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姑娘的家住何处吧"

    "你还会不知道"她有些惊奇了,疑惑的停住手,眨着好看的眼睛问着:"你的那个猴朋狗友、臭味相投的樊队不是你的密探吗这么简单的问题总不会没有告诉你吧就是他没告诉你,你这个无孔不入的家伙也可以打听嘛。"

    "胖子自从被冰美人臭骂了一顿以后,至今还心有余悸呢,人家现在在我面前绝对不再提你的大名了,人家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他放慢了一些车速,看见女孩子脸上的怒气已经慢慢消退,就有些放心了,就又在信口开河了:"再说问住址嘛我也从未想过能有机会送柔柔回家。就是要问,也得问问三围什么的。"

    话是无意识出口的,出口就知道这个祸闯的不会比刚才的那次意外的接触小,也许还要大得多。就有些为自己在这个女孩子面前畅所欲言而感到惊讶了,也有些为自己在这个冰美人面前的真情流露而感到吃惊了,认识的女孩子不少、接触的美女也不少,平心而论,这样胡说八道的机会还是绝无仅有的。

    他在提心吊胆的等待着钱凤柔雨点般的粉拳的报复和气恼的连珠炮似的臭骂,但最终却没有等到任何反应,车里没有一点动静,他就有些惊奇了。用眼角的余光瞟瞟冰美人,好看的丹凤眼瞪着、漂亮的脸蛋红着、的樱唇抿着,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就越发担心起来,恐怕是更大的风暴正在形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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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柔柔的家
    106.柔柔的家

    "停车。"钱凤柔在叫.:"我到家了。"

    就是那个车水马龙的下午,就是那个柔柔妹妹打电话命令大为哥哥送她回家的那个下午,王大为就根据她的指点从珍珠路拐上坡,将老贺的那辆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六层居民楼下。这里是气象台小区,周围一全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灰楼群。初春的夕阳很大方的把金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蒲扇般的叶片洒下来,洒在坐在楼栋口打麻将的一群中年男女身上,个个兴高采烈,好像大家都是赢家似的,有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靠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听着收音机,是一种治疗仪在峡州广播电台举办的健康讲座,一个尖尖的女声在鼓吹治疗仪能包治百病,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询问疗效。

    自从有了那包奶油话梅,有了那个关于88-68-94的三围的,两人之间似乎亲近了不少,也有了些融洽的气氛。钱凤柔变得比平时活泼了一些,眼里有了些甜甜的暖意,很满足的靠在副座上着话梅轻轻的哼着粉佳人的一些新歌,还塞了一颗到他的嘴里,说是尝尝,却不好吃,有点酸酸的、甜甜的、味道怪怪的,王大为却不好意思吐掉,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嘛。他想起了青少年宫夏令营的一些往事,就想起了那些糖果,还有那些雪糕,就望了一眼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小女孩。

    "看什么看"女孩很眼尖:"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够吗"

    他就把雪糕的事重新讲给她听,重要的是那个脚崴了的小女孩会举着手里的雪糕对他叫道:"大为哥哥,咬一口!"

    "大为哥哥,再吃一颗。"那几根春笋般的手指就又塞了一颗奶油话梅到他的嘴里:"这样可以了吧让你重温往日情怀。"

    他就哭笑不得了。

    "出来吧。"冰美人下了车,转眼见他坐在车里没动,便冷冰冰的命令道:"你也下车吧,到了我家就不想上去看看"

    他就有些受若惊的解开了保险带,屁颠屁颠的跟着人家下了车,他惊奇的发现冰美人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锁上车门走过去,才和他并肩而行,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第一次,而且有些默契,他的肩头又能时不时的碰到女孩子软软的削肩,又能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茉莉花的幽香,就有些飘飘然了。

    "凤柔,回来了。"一个打麻将的妇女与她打着招呼,眼睛却望着走在她身边有些局促不安的大男孩:"这位帅小伙儿是谁呀"

    "同事。"她回答得很自然、也很简单:"陪我回家拿点东西。"

    "不简单、破天荒。"另一个妇女也在笑着:"凤柔,我们今天可是第一次看见你带男孩子回家。"

    她冲她们笑笑,很大方、很坦然,但不回答。

    她领先径直走上了楼梯。楼梯上打扫的很净,却堆了不少的杂物,从钢丝都已经生锈的自行车、堆积如山的蜂窝煤到废弃的木棕、已经散架的破烂竹靠椅。王大为跟在她身后,看得见的就是被警裤包裹着的那个着的部以及修长匀称的美腿。那是另一种。

    "听好了,你可别误会,人家这样问是提高警惕、是群防群治。"冰美人依然在他的眼前着好看的部:"也是专门防备像你这样的。"

    "我知道。"王大为咳了一声,决定还是有些尴尬的提出要求:"柔柔,你能停一会吗我能走到你前面吗"

    "为什么"钱凤柔有些疑惑的扭过头望了望他,看见他有些困窘的神,再想了一下,就都明白了。她一下子满脸羞得通红,举起粉拳就给了他一拳:"天哪,你真是个,连人家走路都能引起你邪恶的念头!"

    "你在人家眼前扭来扭去的嘛!我又不是个盲人,也不是个弱智,心里有些想法很正常的,所有正常的男人都会这么想,只不过我是实话实说罢了。"王大为争辩道:"其实让我走在前面不就行了吗"

    她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正当请求,依然步履轻盈的走在他的前面,依然让她那翘起的圆滚滚的部在他的眼前着。他就更加尴尬了、更加有些想入非非、更加有些不好意思、更加有些受到了。有些事情一旦说穿,两个人心知肚明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气氛中也有了些神秘的东西在时隐时现。

    "进来吧。"冰美人掏出钥匙打开了三楼的一扇极为普通的房门,走进去,换上了一双拖鞋。头也没抬地对他说道:"我家没有男人来过,也就没有你穿的拖鞋,你就直接穿着鞋进来吧。"

    "没事的。"他回答说:"我可以打赤脚的,在家里常常这样。"

    因为得到了家里很少有男人来往的信息,王大为感到一种莫名的高兴。他掉皮鞋,穿着袜子就站到客厅那早已过时的小块黄瓷砖上。还是初春时节,瓷砖上还是颇有些凉意,但他真的很习惯,无论是在东山花园自己的家里还是在世纪欧洲城杨叔的家里做卫生,总是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感觉很自由、很舒服的。

    这是一套最开始形成的那种空间不大、有些窄小的两室一厅的住房。因为楼栋之间的距离过于太近,客厅的光线不太好,傍晚时分显得有些暗暗的。很普通的陈设。方桌、木凳、旧沙发、小屏幕的电视机、还有一台几乎现在早已绝迹的蜜蜂牌缝纫机,王大为想起樊钢介绍的冰美人的身世,也想起了那一对在山区县的千丈岩不幸身亡的柔柔的父母,他见过那个漂亮的穿着花裙子的妈妈,他感觉柔柔比她妈妈更出众。

    "柔柔。"他在问道:"你不是和奶奶住在一起吗"

    "纠正一下,那是我奶奶,不是你奶奶,别刚进门就忙着套近乎。她了他一句:"她可能下楼找人聊天打牌去了,否则肯定会被你侃晕。"

    "那就好。"王大为点点头,环视着房间里的陈设,又重复了一遍:"那就好。"

    ",你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她瞪着丹凤眼在追问着:"难道你还想趁着家里没人,对我动手动脚、意图不轨吗"

    "别老是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别老是把我当作阶级敌人行不行"王大为挥着手说道:"老实讲,现在的你真的有些叫人失望,你和青少年宫里



107.衣服架子的意外收获
    107.衣服架子的意外收获

    "大为哥哥,站过来一点,我想请你帮个忙。"她从自己头那松软的印有月亮和星星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件新织好的铁灰的毛衣:"现在把你身上的脏衣服了,替我试试这件衣服。"

    王大为这才恍然大悟:冰美人叫他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原来就是让他做一回衣服架子,帮她的那个不在峡州的军人未婚夫试穿她刚刚织好的这件毛衣。心里就有了些嫉妒,这是男人的本能,却不便表露出来,因为冰美人是人家的。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掉身上穿的夹克衫和有些陈旧的那件驼毛衣,把那件女孩子一针一线编织出来的羊绒毛衣穿在了身上。

    钱凤柔在他的身边转来转去,仔细打量着毛衣的穿着情况,还伸出手来,帮王大为将卷在里面的衬衣衣领给翻了出来,凤眼里露出满意的神情,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一天她像是在显示什么似的,把那颗漂亮的蓝宝石悬在自己敞开衣领的前,他记得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总是把那颗无价之宝藏在衣服里面,就是衣领也会扣得严严实实,现在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不明白。

    按照人家的要求,王大为不厌其烦的上下活动着手臂。他在感到温暖的同时,真的有些嫉妒那个他没有见过面的年轻军人了。他能感觉到女孩子的纤纤手指在他背后的毛衣上轻轻滑过,那是温馨和舒服的;当她转到他的面前,慢慢的着他那宽大的肩头的时候,他才发现去了高跟鞋的女孩子更显得婆娑多姿、楚楚动人,纤细的发丝在他的唇边飘动,那股淡淡的幽香也似乎变得更加真切了一些。

    "还算合身吧"她的纤纤从他宽厚的膛上似乎不经意的滑过:"我不太会织毛衣,这还是第一次,整整织了一个多月。"

    "我们那个保卫祖国、守卫边关的军人老弟真是好福气,能够找到你这样体贴入微、心灵手巧的女朋友也算值了!不是说一针一线总关情吗说的对,看来还是得有一个坚不可摧的大后方才是。"王大为走到衣柜前看了一下,镜子里有一个不知所措的高个子男子正在对着他傻笑:"就是不知道人家穿着的效果如何,反正从感觉上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似的。你的那位未婚夫不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吧高矮胖瘦也和我相似吧脆把这一件就给我穿得了。"

    "你以为被你这个穿过的东西我还会给他穿吗人家是子弟兵,是最可爱的人!"冰美人突然变了脸,又恢复到那种冷冰冰的口吻:"也不想想自己的毛病,又臭又脏、衣衫不整、不修边幅,我害怕你的毛病会传染给他呢!"

    "真的"一句随口的玩笑话,原本根本没做过任何指望,不过就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谁知异想天开居然变成了现实,王大为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被金元宝砸在头上似的又惊又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不起,我有些耳背,刚才你是说,这件毛衣当真归我所有了"

    "领口收得紧了点,不过穿几天就会好的。"她将他下的那件驼绒毛衣折好:"这件毛衣就暂时先放在我这里吧。袖口都快磨掉了线,我会重新织一下的。"

    他就猛地愣住了。他有些不相信这是事实,也不相信她刚才所说的会是真的,一个冷若冰霜的冰美人、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大美女、一个已经和别人情定终身的柔柔居然会给他织毛衣!完全就是童话里的故事。时过很久以后,他曾经对那个越长越漂亮的女孩子回忆过当时的体会:"你就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只要伸出手去就能搂住你,可是我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就像是中了大奖似的,脑袋里一片空虚;只有意识还存在,知道这一切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冰美人后来还是会抿着嘴在笑,看看四下无人,还是会用手打他一下:"天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谁叫你有那么好的运气一时的心血,还有些冲动,我居然会一针一线的给你织毛衣。"

    "这是怎么了柔柔又回来了"当时的王大为犹如在梦中:"小生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冰美人的再次垂青"

    "谁垂青你了谁回来了我警告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她把他的那件夹克衫扔给他:"我再重申一遍,我又不是为你这个织的。是嫌你又脏又臭,穿过以后所以决定就把这件毛衣给扔了!"

    "知道了,回去以后,我一定让婷妹买一件新的羊毛衫赔给你的那位未婚夫。"他在连连点头称是:"柔柔,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的。"

    "谁叫你记得了谁叫你要你妹妹买了你再说就把毛衣下来!"她脸上一片怒气:"我可不准你到处胡说八道,免得人家说三道四的!"

    "我知道了,那会影响你的清誉嘛。"他有些高兴了,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件温暖牌毛衣原本是真心诚意的织给那位军人老弟的,因为我这个人不拘小节,在试衣服的时候把衣服穿脏了,于是有着洁癖的柔柔就顺手牵羊的扔给了我,我也就糊里糊涂的捡了个大便宜,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冰美人抿着嘴莞尔一笑:",便宜可不是这么好捡的,我可是通宵达旦的织了好久,你总得有所表示吧"

    "我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嘛。"他想了一会儿,大声的说道:"我现在无权无势无钱、而且又没有一技之长,我就给你背两首词吧"

    "好吧。"柔柔显得很高兴:"这还差不多。"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他背的是无名氏的《九张机》:"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想象丰富。"钱凤柔默默遐想:"宋人写得真好。"

    "隋堤路。渐日晚、密霭生深树。阴阴淡月笼沙,还宿河桥深处。无情画舸,都不管,烟波隔南浦。等行人,醉拥重衾,载将离恨归去。"王大为背的是周邦彦的《尉迟杯》:"因念旧客京华,常偎傍,疏林小槛欢聚。冶叶倡条俱相识,仍惯见,珠歌翠舞。如今向、渔村水驿,夜如岁,焚香独自语。有何人,念我无聊,梦魂凝想鸳侣。"

    "瞧瞧。"她的声音又变得冷冷的了:"三句话不离本行,这样一些怀念女人的词倒是记得很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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