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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孩子终于不哭了,但是鼻子一抽一抽的,刚刚哭得厉害,现在止不住抽抽,看起来可怜极了,沈碧月叹了口气,她怎么尽碰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先是被发病的邵衍认作奶娘,现在又被一个三岁小孩儿认作娘,她自恃年轻,听惯了身边人的称赞或讽刺,也明白自己生来便是容貌姣好,清丽无双,哪里就像奶过孩子的妇人了,着实没道理。

    孩子离不开人,只能带着他一道过去了,她想了想,将自己的裙面揪起一块,放在孩子小小的手里面,让他攥紧了,跟着人走。

    小孩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只要跟着她一起,就不哭不闹,又露出方才那副傻乎乎的表情,沈碧月慢慢往外走,他就跌跌撞撞地跟着,还好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裙面,不至于跌倒。

    这附近应该都搜过一遍了,没发现有暗卫在,估计是跟着邵衍离开了。

    戴宗的妻儿与其他衙役一道被看押在前院处,沈碧月走得慢吞吞的,一下一下数着步子往前挪,时不时还要低头看看小孩儿,怕他没跟上,摔了,到时候又要喊着她娘,哭得惊天动地,才叫真的头疼。

    在中庭附近有一处练武场,要过去前院,得绕着练武场过去,小孩儿突然扯了扯她的裙面,手指着练武场的方向,嘴里依旧嚷着“娘。”

    “我们不过去那里。”沈碧月还要往前走,小孩儿一下子松开了手,蹲在地上,手指抠在砖面上,一下又一下地挖。

    沈碧月一看,刚要蹲下身,就听到小孩儿兴奋地嚷着,“挖,挖,挖。”

    她抓过孩子的手,白白嫩嫩的指头蹭了灰,倒是没受伤,小孩儿被人抓住了手,挣扎了两下,嘴里喊着“挖,挖,挖,爹。”

    痴傻儿的话,一向都是这么糊涂又混乱的,沈碧月没放在心上,拉着他就要往前走,小孩儿本来笑意满满的神情忽然变了,嘴巴一扁,打算嚎啕大哭。

    她抿了下唇,索性站起身,不想管他,结果小孩儿猛地一下拽住她的腰带,抓得紧紧的,愣是不让她走。

    沈碧月有点恼了,将腰带从他手里扯回来,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显然很不好看,“你要做什么”

    小孩儿见她又留了下来,双眼一弯,顿时雨过天晴起来,笑着蹲下去,低着头抠砖面,“玩,嘘。”

    沈碧月头疼得很,将小孩儿拉了起来,往练武场的方向指了一下,“挖”

    小孩儿咧嘴一笑,“挖。”说完就挣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往练武场的方向去。

    沈碧月有点无奈,想丢下他走人,又觉得那样对一个孩子,终归良心不安,便抬步跟了上去,天色渐渐暗了,孩子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裳,绕过练武场,钻进了边上的一排草丛里,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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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洗澡去火气(二更)
    她看着小孩子懵懂无知,抱着一个空盒子只顾笑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一件东西,不禁觉得有些羡慕,痴傻儿虽说被世人鄙弃,不屑,但总归是锁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伤,望不见痛。

    “娘,娘。”小孩儿瞧见沈碧月一直看着他,一手抱着盒子,另一头要拉她,她立马就往后避开了,双手还轻轻拍了拍,碰过盒子的手脏,得找个地方洗洗。

    她这辈子唯一不讲究的时候,便是旧时在丰水州,跟着轻荷嬷嬷下地种药,即便那时候再怎么不讲究,手上也会裹着布条,染了味道没关系,就是不能沾手上。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轻轻响起,她顿了一下,转头望去,一道模糊的身体从昏暗的光线里走出来,几个步子就到了她跟前。

    “刚刚忙了些,没顾上你,才一会儿功夫,你就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邵衍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本来伸手想拉她,但那股味道实在熏人,手指顿了顿,还是收了回去。

    “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别人拉,自己起来。”

    沈碧月抬眸瞥他一眼,说得好像是她求着他来拉她的。

    “娘!”小孩儿有些怕邵衍,抓住她的裙角,使劲往脸上遮,只是怀里的盒子就遮不住了。

    邵衍早就看到了这个小孩儿,只是没当回事儿,听到他喊沈碧月娘,唇角微微绷起来,“你何时认了儿子”

    她如实回答,“刚刚在戴宗的房里,这个孩子躲在床下,你走后就出来了,看见我就叫娘。”

    “原来是个痴傻儿。”他淡淡一扫,很快就明白了,眼神落在他怀里的盒子,又扫到一边被挖开的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挖他的宝贝。”沈碧月也没隐瞒,将她准备带小孩儿去见戴宗的妻子,半途被拉到这里挖坑的缘由对邵衍说了一遍,最后皱着眉头说,“若非看他还是个孩子,真想撇下不管,殿下,这个孩子就交给您了,我只是陪着过来的,总不能什么好处都没得,还白惹了个麻烦,不值当。”

    “回去吧。”邵衍扫了她一眼,表面上看不出有哪里脏了,但身上的味道实在难忍,旁边要是有一潭池子,他真会把她踢进去好好洗洗,只是跟着来一趟县衙,竟然也能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小孩儿见沈碧月要走,连忙跟上去,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突然出现的暗卫给挡住了,他挣扎了两下,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哭声震天,撕心裂肺地喊着“娘。”

    沈碧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小孩儿哭得可怜兮兮的,使劲嚎着,感觉嗓子随时都能给喊坏了。

    “别告诉孤,你想把这个孩子带回去。”

    “那个孩子太闹腾了,既然是从戴宗房里出来的,交给戴宗的妻子便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个孩子在身边,名声还要不要了。”

    邵衍也没忍住,回头看她一眼,见她一脸淡然地说着话,不禁轻嗤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名声可言。”

    “是啊,都被殿下败坏得差不多了。”她说的半真半假,在邵衍与她有牵扯之前,她的确还是个惹人怜爱的沈家嫡女,但这个煞星命格,也是她自己传出来的,与邵衍扯不上什么关系。

    邵衍看她一眼,眉梢轻扬,“这话怎么听着古怪,原来在你心里,也是这么急着想与孤扯上关系的。”

    真是颠倒黑白。沈碧月冷冷一瞥,“与我扯上关系的男人岂止殿下一个,殿下莫要……”自作多情四个字是断断说不出来的,只怕他恼了,又要寻她麻烦。

    “莫要什么”他怎么会猜不出她想说什么,眼眸微微眯起,倒像是在鼓动她,有胆子就说。

    “莫要乐极生悲!”她快步走过他身边,将他远远抛在后头,双颊泛红,眼神闪烁,显然是被他逼得恼了。

    邵衍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眸里的漆黑冷意渐渐消融,染上了几许温和,即便心里烦躁,憋了火气没出发泄,逗逗她也是好的,起码看到她发恼的表情,心绪不自觉会放松许多。

    沈碧月快步走在前头,傍晚起了风,阵阵拂过耳畔,她的手不经意按上胸口,隔着厚厚的一沓纸,还是能感受到心跳得厉害。

    邵衍一向心思重,眼神也敏锐,特别是在对上她的时候,幸好借着生气瞒过去了,再在他身边待下去,只怕不出一刻



第371章 人头花灯
    他这么说,定然是给她的。

    沈碧月垂下眸子,嘴角翘起,“既然不知道是谁的,若是送给殿下的密报,给我看也无妨”

    “无妨。”他回得很快,手臂一扬,将竹筒扔给了她,“孤还不屑做偷看人密信的事情,若是你亲口告诉孤,孤还勉强看上一看。”

    她接过竹筒,也顾不上擦头发,将里面的信件取了出来,略一展开,是吴征的回信。

    邵衍身子一歪,倚在床头,看她认真读信的模样,眉尖若蹙,眸光微沉,便知这信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沈碧月看完信,就凑到烛火上烧了,火光印在她的面容上,隐约有几分阴沉的郁色,一直到信纸燃尽,成了风里打转的灰尘,她才转头问邵衍,“殿下可有查到何勇的藏身处”

    邵衍轻轻“嗯”了一声,“除了何宅,何仁生也有一处宅子,比何宅小一些。”

    为了坐定何仁生有个不成器的兄弟,就连宅子都要依着主子的脾气来,越是暴躁易怒,惹事成性,住的宅子也就越大。

    何氏兄弟只有这两处落脚的地方,其余的还有三处商铺,信都县事变后,商铺也弃用了,与街上的大多数商铺一样阖上了木板门,何宅的地方虽大,但豫王府的侍卫应该早就搜过一番了,什么发现都没有,否则也不会利用戴宗将人勾引出来。

    沈碧月出神地想着,发未干,被风浸得凉了,鼻子一痒,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头,恰好对上邵衍似笑非笑的目光。

    “有事就别憋着,这里的事情一日没解决,你也走不得。”邵衍淡淡道,似是提醒,又似是调侃。

    她沉默了会儿,坐到邵衍身边,低声道:“殿下的身子这几日如何了”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她的莫名关怀,倒让他觉得怪异起来,腕上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她又在帮他把脉了。

    收回手,她的神色肃然,抬眸看着他,“我认识一个精通培育花木药草的人,前几日让吴征离开的时候,折了一支药园子里的阿芙蓉过去给他,他今日来信告诉我,那一支阿芙蓉做不了解药。”

    邵衍的面色也是微微凝住,随即垂眸一笑,“这一支做不得解药,总不会无药可解了,难为你还拼命帮着孤找解毒的法子。”

    “不,我的意思是,还有别的阿芙蓉,不只这一株。”沈碧月的口气急了些,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着急了,缓了缓思绪,这才继续说,“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阿芙蓉,包括药园子里看到的那一大片,都只是后来播种而起的子花,真正培育起来的毒花,被称作母花,那才是阿芙蓉真正的药引子,子花散香种毒,母花无香,孕育子孙万千,可入药解毒,何仁生定然还藏了一株阿芙蓉的母花。”

    邵衍闻言依旧面色不改,只是若头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全然不顾她被冷得一颤,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挣扎,薄薄的皮肤下有着血液流动带来的热度,正透过相触的肌肤一点点温暖他冰冷的掌心。

    她硬抽不出,尽管不自在,也只能别开脸不去看她,就听到他低声问:“是你收买的那位鳏夫说的”

    “什么鳏夫……”沈碧月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就被气笑了,虽然人家丧了妻,也不好说得这么直接,“郭先生早年丧妻已经够苦了,不劳烦殿下再往人心头上戳一刀。”

    “左右没让他听见,背后悄悄说话,他还能长了一对顺风耳不成”

    “还能这样说笑,看来殿下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命。”

    “人已经落在手上,还怕找不到那朵母花吗”邵衍松开手,抓过她头顶盖着的毛巾扔在地上,从柜子里新取了一条干毛巾,这回替她擦拭头发的动作轻柔。

    她的头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他站得离她很近,几乎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柔软的料面时不时蹭过鼻尖,有点痒痒的,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苦莲香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罩住她,连呼吸都交缠着那一股苦莲般的香气。

    “顶着没擦干的头发说话,你是不想要这颗头了若是不想要了,就给孤割下来做花灯,就做成抓破美人脸的模样,摆在八宝架上也是一道风景。”

    沈碧月:“……那分明就是一种花,如何能与人脸一样。”

    抓破美人脸是茶花的一类品种,白瓣拉红丝,就像是美人的脸上被抓了一道伤痕,故美称抓破美人脸,邵衍用这个来比如人头做的花灯,想来便觉得惊悚。

    “割头的时候总会溅上血,白皙的脸上滴了血,岂不是模样生动。”

    她轻蹙眉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脑中竟是浮现出前世她被困在地牢里受尽折磨的模样,那不算是抓破美人脸,而是毁尽美人脸了。

    邵衍发觉她没说话,眼神一垂,看到她神色恍惚,茫然的眸色隐有一丝悲戚,就像是突然陷入过往,挣扎不出,折磨不尽。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有些潮,便将毛巾直接盖在她的头上,手指夹住了她的鼻子,没一会儿就憋得她脸颊通红,陡然回神,眼神隐去悲色,恼怒充盈,偏又不得不忍住,咬着唇到底什么都没说。

    邵衍勾了勾唇角,弯下腰,前额抵住她的额头,与她双目相对,“孤即便真的割了你的头,做成美人灯,那也是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这世上再没人有你这般殊荣。”

    “那臣女还真该谢谢殿下看重。”他的眼眸漆黑到了极致,像是浓雾遮掩的阴暗崖底,带着天生的冷漠与森寒,此刻却透出烈火般的灼热,宛如在彰示他话里所说的看重,但这般看重,她还真是受不起,也受不住。

    “以后要谢,就来些实际点的,总是口头上的谢,委实太没诚意了些。”他直起身子,顺便扯过她头上的毛巾,转身去柜子里又拿了一条。

    沈碧月看着他弯腰进柜子翻找的身影,将之前的话题又给扯了回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即便大局在握,也不能在最后一步失了谨慎,他们筹谋了这么久,必然做好了会被我们步步紧逼的准备,情愿在最后一刻拼个鱼死网破,也未必肯交出东西。”

    就连假冒的何勇都能意志坚定地拉上所有人陪葬,更何况作为主谋的何氏兄弟,他们在这里埋伏了这么长时间,眼看即将大功告成,却被击得兵溃如山倒,定是不甘心的。

    她能想到的,他又如何想不到,这也是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抓蛇打七寸向来是他的长处,但这一招对上一心求死的人没有半点用处。

    “郭先生在信里提过,毒花的子母难分离,一旦母花远离,子花就会很快凋零,母花应该还在这个县里,只是踪迹难寻。”

    邵衍捏着手里的毛巾,“相距多远”

    “郭先生人不在这里,他的手里只有一株阿芙蓉,没办法推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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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试药(一更)
    紧闭的门窗,透进了明亮的光线,寒气都被阻挡在外。

    屋内烧了地龙,沈碧月披着一身寒气进去,皆被热气融成了空气中的虚无,皮肤上传来阵阵刺痛,随即是熨烫而上的暖意微醺。

    掀开珠帘进了里间,帐幔垂地,隐约能看到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不是躺着,而是坐着的,就缩在床的里侧,听见有人走近,隐隐约约抬起头,又垂下。

    她慢慢走近,在帐幔前站定,“殿下,您还好吗”

    “你来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微哑,透着丝丝痛苦。

    “天风说,您被人伤了,就过来看看。”她望着帐幔里的人,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您还好吗”

    “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不用你来问,如果你只是同情我,怜悯我,就滚出去,我不需要。”他静静说道,话里没有一丝怒意,有的只是淡漠。

    沈碧月听他这么说,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邵衍将脸埋入双膝,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好的,坏的,开心的,绝望的,他陷入了漆黑又冰冷的沼泽,苦苦挣扎也冒不出头,绝望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包围着他,像是在脖子上勒住了绳子,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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