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从来都如老人家一样不动声色,稳重如山的天风看向紧闭的房门,玄衣正在里头忙活着,不许人进去,他在屋外踱两步,就攥一次拳头。
连玄衣都查不出原因,主子这回的情况或许比以往都要凶险。
一袭红衣飘出来,天风正要上前,那红影啪的一下将门给拍上了。
天风停住,只问一句,“严重吗”
玄衣摇头,“主子已经醒了,他需要休息,今日要是没什么实在重要的事就别去烦他,我会尽快找到他昏倒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去吧。”
红影瞬间飘远,天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推开门,脚步轻若无声地走到床边,刚站定,就已经被人察觉到了。
尽管在病中,邵衍的感官依旧敏锐,他躺在床上,头微微一侧,那脸色比以往寒症发作时还要雪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看起来好像一只白纸扎的人偶,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眸如点墨一样清晰深刻。
“南风,你说,我会死吗”
天风背在身后的手指一紧,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会。”
邵衍淡淡一扯嘴角,“当年我第一次寒症发作的时候就这么问过你,你也是这么回答,现在名字都改了,怎么人还是没变化。”
“属下只说实话。”天风顿了一下,说,“主子过去不舍得死,现在更不舍得,主子还要为豫王府传宗接代,一次撑不过,未来的王妃就成别人家的了。”
邵衍看他一眼,那目光冷飕飕的,“你跟谁学的能言善辩。”都晓得抓他的弱点了。
天风见好就收,“玄衣曾告诫过属下不得来打扰主子,是属下自作主张,扰了主子休息,待会儿属下自去刑堂领罚。”
“你喜欢去就去吧,许久没罚过你了,看来你身上的皮肉倒还痒着。”邵衍兴许是累了,将头转回去,闭上了眼,“我晕的这会儿可有什么要紧事”
天风慢慢低下头,“无事。”
“那就好。”
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天风叫来奇风在外面守着。
“你去哪里”奇风平日里不爱说话,感触却向来远远灵敏于其他人。
“主子有事吩咐,我要暂时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守好了,除了玄衣来,谁都不能放进去。”
奇风没吭声,只是瞬间闪身藏进隐蔽处。
然而过了整整一天,奇风也没见谁来过,不管是玄衣还是天风,都跟失踪了一样。
沈碧月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一直都有些模糊不清的感觉,睁不开眼,身子轻飘飘的发不出力气,像是浮游在半空中,找不到着力点。
耳边有水声滴答响,从朦胧到清楚,极有规律,就像隔着云幕敲锣鼓,伴随着一声低低的笑声,轰然炸开耳膜。
她猛地睁开双眼,几乎在一瞬间就恢复了清醒。
身上很重,说是有人压着,不如说是趴着,如游蛇般的手指从腰间蹿出来,直冲她脖颈,狠狠扣住。
沉闷的窒息感铺天盖面涌上来,她睁大眼,看清了那只手的主人,以及那张狰狞愤怒的面孔,边上还站着一道颀长的影子,笼罩在黑暗里,有几分诡异与阴森。
 
第497章 看戏
“你怎么也过来了。”菱花看到天风那面无表情的脸,顿时纳闷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有千里眼顺风耳还是怎么着,没等她通信儿就什么都知道了。
“主子那边不方便,让我过来找人。”天风瞥了眼玄衣,倒也没说什么,多个人一起找也是好事,“我带了人过来,已经让他们守在桃林外面的几个出口,沈姑娘还在桃林是最好的,就怕她已经被人带出去了,我们分头找,要尽快,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孙府姑娘也要找,不出意外,这局就是她布下的。”
菱花不太同意天风的看法,“她只是个尚书府的姑娘,手下没本事人,我怀疑这事跟越王有关,他们私底下有联系。”
见菱花这么笃定的样子,天风觉得面色更冷了,要是真牵扯到越王,这事就复杂了,几人当下再不多话,抓紧时间开始找人。
山洞里的喘息声依旧剧烈,细细听辨,竟是属于姑娘家的娇柔喘息,光线从山洞另一头的深处渗透进来,却远远照不进里头的幽深阴暗。
“你放开!”男人也喘着,但那喘息是不甘,是怨恨。
他根本没想到沈碧月的身上还藏了针,明明他已经搜过她的身了,只在袖子里找到一把小小的匕首,几乎只有手掌的长短。
沈碧月压在他身上,指间锋芒一闪,尖锐的针尖逼近他脖颈的脉搏处,很快就刺破皮肤,滚出硕大的血珠。
“不是要毁了我吗你倒是动手啊,有种的就跟我同归于尽,但你不敢,沈庭均,你只是个孬种,你怕死。”
沈庭均像是被说到了痛处,低声嘶吼起来,“你就算杀了我,也出不去这个地方!想要你命的人比比皆是。”
“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都敢下手,真是个肮脏低贱的下流东西,杀你都是脏了我的手,但你别以为我就杀不得你,于我而言,也不过是替大哥解决了一个麻烦,也替沈家解决了麻烦!”
“给沈家带来灾难的人是你,要是没有你,沈家到现在还是安安稳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是啊,你们这些拥有甘家血脉的人在十年前也是用这个借口当理由害死我阿娘,贪婪自私,却装得比谁都伪善。”
“比不上你伪善!”
沈碧月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笑含着冷冷的嘲讽,“不怪我说你蠢,沈家为了支持怀王,与贵妃都能狠心不联系,你倒好,私底下与叛党联手,真正害了沈家的人是谁,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什么叛党,胡说!”
她微微眯起眼,“你不知道那我就说得再明白点,今日引我来桃林的是孙素白,她与越王有些交情,自然是帮着越王对付我的,你呢,只是为了个人私仇就与越王一拍即合,暗中投向他,就为了今日能找我报仇,可你想过没有,越王是个什么底细,你没弄清楚就替他做事,不是蠢是什么。”
“少骗人了!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脱身吗外面......”
“外面是鬼手的人,他是叛党,也是与越王联手之人,你若还有点脑子,想清楚了再说话。”
沈庭均死死瞪着眼,他不可能会相信沈碧月的话,这种时候不管沈碧月说什么,他都不会当真!
“放心,我与大哥已经从沈家分离出去,你们便是犯了杀人的大罪,也殃及不到我们头上,只是来年到了地下,沈家的祖宗该不会放过你吧”沈碧月笑眯眯地说,“我今日若是毫无防备就不会来了,你倒是傻,当了他们的刀使,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慢慢停在他们后面不到一米的距离,她也不回头,“这戏你看够了吗时烜。”
又响起那阵熟悉的笑声,山洞空荡荡的,几乎将对方的笑声扩大成了千万倍,阴森鬼气十足。
“若我猜得不错,越王给你的要求是活捉我回去,但你对沈庭均隐瞒了这一点,沈庭均一心杀我,不可能放我安然无恙,这一点同样也瞒住了越王,你同时骗了他们两个人,在你眼里,他们只是两个可供人操纵的木偶人,满足你过瘾地做个看客,你真正想对付的只有一个人,你想看我
第498章 得救
“鬼手向来神出鬼没,喜欢隐匿行踪,看来今后是不打算继续躲躲藏藏了。”
“好姑娘,你的话真多。”
沈碧月觉得手臂上一阵鸡皮疙瘩,这一声好姑娘让她想起了在颍川州那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她慢慢靠着山壁坐下,手指的指甲尖端似有若无擦过山壁。
“如今四方平定,天下太平,乱臣贼子兴风浪,只会动摇大宁根基。”
“若这根基本就不稳,谁来推都一样晃荡,你还真是头一个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人。”
“我是朝臣之女,而非你等党羽,自然只为君上说话。”
“哪位君上”
“大宁只有一位君主。”
时烜难得冷笑一声,“是只有一位。”
“陛下有忠臣,有民心,这是他苦心经营多年换来的,也是你们当初错过皇位的代价,你们既然选择潜伏暗处韬光养晦,就该好好谋划一番大动作,靠区区一个豫王就想威胁君王,未免天真,自古皇家无真心,这是寻常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你竟还未勘破这一点。”
“你说得实在妙极了,身为堂堂朝臣之女,还是国公之后,能帮着逆贼谋划,这份心性着实不简单,我很赞赏你,但是谁跟你说我要的是这个天下了。”时烜淡淡道。
沈碧月眉头一皱,似乎在分析他话里的意思,时烜却不打算给她这个时间。
“你记住了,他邵渊座下的龙椅,谁沾上一点都要不得好死。”
她抿了抿唇,“你走,就不怕我寻机跑了吗”
“你心有牵挂,怕什么。”时烜淡淡一笑,背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人有一身惧寒惧伤,惧痛又惧饿的软皮囊,那胆儿可能大破天。”低沉的男声猛地往上提成尖细的女声,轻声哼唱,由深至浅,渐渐归至虚无,这山洞仿佛有无限长,幽暗而空洞,一眼望去,漆黑漫无边际。
方才与沈庭均打斗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没事情做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倒觉得有几分阴森冷清,她上辈子被人囚在地宫暗室,怎么着也有烛火照光,就连死去那会儿,也没亲眼见过这样黑漆漆的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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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只有你能救他
男人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健硕精瘦的身材,脸上戴了半副面具,肤色偏黑,眸色漆黑而冷淡,薄唇殷红,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这点倒与她的大哥沈庭轩有几分相似。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
男人再度朝她伸出手,掌心盖着袖面,“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
她看着他的动作,说:“你指路,我跟着你走。”
“你跟不上,还会被他追上,自己选一个。”他这话不是威胁,也丝毫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只是很平淡地在陈述事实。
没有时间给她犹豫了,在伸手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里面那个男人怎么办”
“运气好,回来还能再看见他。”
山洞果然是开在山壁上的,而非什么地底溶洞,天色明亮,走出来便是偌大的桃林,林木稀疏,四周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男人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扶在她腰际,往前一掠,直接将她整个人带得飞起来。
疾风掠过脸面,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每株桃树都长得差不多,她无法分清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男人将她带到一处桃树较为密集的地方,周围静谧得几乎只有风轻轻吹过枝叶的摩挲声,沈碧月低头,在他缩回手之前看到了他被袖面紧紧覆盖的两只手。
“秦大人请留步。”
男人身影一顿,没回头,“这里非久留之地,沈姑娘尽早回去吧。”
沈碧月知道自己猜对了,与邵衍几乎如出一撤的身影,这样严苛的条件在这世上她只见过秦恪一人符合。
“秦大人与我素未蒙面,为何要出手救我”
“你别会错意,时烜行踪不定,能见到他现身已是难得,救你只是顺便。”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多谢秦大人救我一命,这份恩情小女子永生难忘。”
秦恪似乎是轻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既然秦大人都说了,救小女子只是顺便,又何必顾虑小女子对大人打善举有所怀疑呢,您这番话看似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
“你的丫鬟在找你,待在这里别乱走。”
“谢大人提醒。”
“不用谢,应该的。”
秦恪离开了,只在眨眼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武功高深莫测,似乎不比时烜的差,按他的意思,应当是回去找时烜了。
沈碧月回味着他说过的话,人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有联系的,鲜少有颠三倒四,驴唇不对马嘴的,她虽然不了解秦恪,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说话,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如果秦恪就是要让她觉得奇怪呢,他的话里好像含着无尽的深意,惹人去思考,去深究,特别是最后那句应该的,她与秦恪以前应当没见过面,记忆里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那秦恪说那句话的依据是什么。
如秦恪所说,她很快就被人找到了,第一个找到她的人是一身红衣的玄衣,在这个充满粉嫩颜色的桃林里倒是有几分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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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降责
雪水消融,像泛滥的洪水卷面而来,瞬间淹没头顶,拥堵了五孔七窍,急剧的窒息感令他神魂一震,眼前浓烈的黑雾散去,入目皆是熟悉的床梁与帐幔。
邵衍用手背轻轻搭着额头,蹭下满手背的冷汗,身上也黏糊糊的,出了不少汗。
“天风”他唤道,出声才发现嗓门变得沙哑不已,仿佛破了嗓子,塞着话在喉咙里,又难听又模糊。
有人推门进来,疾步走近,却不是天风。
“主子醒了太好了,玄衣大人让小人煎好了药,就等着主子醒来喝。”宛一匆匆来床前看了眼,转身又要奔出去取药。
“回来。”
“哎,小人在。”
邵衍哑着声音要水,宛一连忙给他倒水,三分热七分凉,兑成一杯温水送上,温水润过干哑的喉咙,感觉舒服了一些,连着喝完一杯,宛一又去倒水。
“天风呢”
“小人受玄衣大人吩咐给主子煎药,没见过天风大人。”
“外面谁在守着”
“奇风大人。”
“叫他进来。”
宛一再次递上茶杯,邵衍没接,比脸色还要惨白无血色的唇瓣抿了抿,想起身,宛一也不敢扶他,急得团团转,“主子您不能起来,玄衣大人嘱咐了要小人看着您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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