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直到最后一锤定音,“玫瑰居,九百万两白银。”
众人一直提着的心缓缓放下,看别人砸钱,真刺激啊!
明面上看是岩桂居一直在占便宜,可最后放弃的人也是岩桂居,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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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吃了闷声亏
“觉得小爷阴险”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小厮耳边冷冷响起。
“爷只是试探一下,敢这么跟爷较劲的人,是否也一样的财大气粗罢了,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人傻钱多。”
小厮:“……”
那小厮很唾弃他是没事找事,可一看到眼前这位青袍公子那双冰冷的眼眸,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在心里暗自诽谤着,真不晓得他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才会被上头派来伺候这位爷。
当下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公子说的是。”
邵衍没看他,突然伸手拉上窗,自顾自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起来。
小厮:“……”
竞卖还没结束,这就不看了
小厮犹豫了半天想上前提醒,又惧怕着不敢搭话,只好默默地站在一边,一直到盛放着红纸笔墨的暗格咔嚓一声又缩了回去。
这是竞卖中止的信号。
天泽堂的规矩,每场竞卖十件,每竞卖过五件,就休息半个时辰。
邵衍眉头微动,突然睁开眼,“休息了”
还不等小厮回答,他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小厮一惊,连忙上前去拦,将将碰到他的身子时,被他一个冰冷的眼风给吓得缩了手,竟不敢言语半分,只觉得背脊僵硬,冷汗直冒。
“公子……公子要去哪里,这不能出去啊。”
“出去透透气,又不抢不偷,你怕什么!”
小厮抹了把额间的汗,“这是天泽堂的规矩,坏了要被赶出去的。”不仅这位公子要被赶出去,连他都要一起被扫地出门的。
邵衍点头,随即挑眉,“关爷什么事。”说完就走。
小厮又抹了把汗,遇到这么任性的爷,他还真是走了衰运,可是劝还是要劝的。
“公子,这坏了天泽堂规矩,总归面上不好看,您说是不是。”
“爷在乎什么脸面,谁弄的破规矩谁守去!别来烦爷!”他神色极不耐烦地拉门出去了。
小厮眼睁睁看着人离开,都来不及去拦,只好白着一张脸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没看管好客人,倒霉的可是他!
红掌居
一个公子斜倚在窗边,嘴边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笑尽风流,眼神却极淡,手里还把玩着一支锋利的小刀,银色的刀刃与手掌一样长短,在他纤长的指尖随意转动。
他穿着一件银灰色长袍,同色长靴,腰系一枚云佩,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风流刚烈的男子气概,唯一感到不和谐的,就是在云佩边上,还拴了一个粉嫩的香囊。
刀刃的银光时不时反射到一旁候着的小厮眼里,像是有刀逼着,随时要刺进眼里,他只能低着头。
这位公子真的很奇怪,自打进了包间,就很少说话,也很少有看重的东西,除了上一件碎流鱼火玉生屏外,对其他的东西都是兴致缺缺的,看都懒得看一眼,包括现在的这件名宴八十一珍味。
在许娘将名宴八十一珍味判给岩桂居的时候,那名公子忽然挑眉,眼神也变了,变得兴致盎然起来。
小厮心里正觉得奇怪,那公子突然扭过头,问道:“你们天泽堂的展品被人买走后,都是直接送去包间的吗”
小厮回道:“不是,竞卖结束的展品要先收起来,等竞卖结束后,再让人带着客人去领。”
公子继续转着手里的小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样啊,你们还真是细心。那展品一般都放在哪里”
小厮笑道:“瞧公子这话说的,天泽堂的展品动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自然是要谨慎些的。”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天泽堂的宝贝,如果在竞卖之后被人偷走了,那是不是竞卖就不作数了”
“公子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天泽堂有规定,如果是在竞卖之后丢了展品,那么天泽堂会给客人相应的赔偿,就当做是耽误客人的赔礼。”
 
082 犯小人
邵衍很快找到了岩桂居。
瞟了一眼门面上雕刻得十分清雅的岩桂花图纹,他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推开门。
里面的人齐刷刷看过来,身体绷直,神色戒备,犀利的目光紧紧盯向这个强闯而入的不速之客。
比起三名家仆的面色肃冷,防备警戒,站在最里头窗边的少女倒显得有些波澜不惊,她在屋里依旧戴着显眼的青黑色帷笠,看不清表情,身子懒懒倚靠在窗边,听见动静正扭头看过来。
孟巴一见来人,霎时一惊,“你是什么人!”
之前在大堂见过一面,也知道他的身份,却又故意问了一遍,摆明了是在质疑他的身份。
孟家家仆自进了孟府就深受孟廉品性作风的熏陶,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对于假扮孟家公子的人,不仅看不过眼,还要追究到底。
邵衍不理人,神情自然地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倒茶,没有丝毫闯入者的自觉,更像是这个包间的主人。
小厮急急追着进来,“公子!”
“喊什么喊,你想把人都招来吗!关门。”
小厮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其他人一眼,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声劝道:“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还不快去关门!”神色依旧轻淡,声音却倏然沉下。
小厮一吓,连话都不敢说了,乖乖顺顺地去关门。
沈碧月眼神凉凉地旁观了一会儿,这人真是没良心,借用了孟家人的身份不说,偏偏还弄得这么一副丑模样,好像就是冲着给孟家丢脸去的。
看了一会儿,她才凉凉开口道:“这位爷好生威猛,竟然能对天泽堂的规矩熟视无睹。”
邵衍抬眸看她,“天泽堂的规矩都是明面人守着,咱们暗着来,倒也不算破了规矩。”
沈碧月掀唇一笑,“只可惜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岩桂居不欢迎外人闯入,还是请公子自行离开吧,否则动了气,就连天泽堂的面上也不好看,您说是不是”
邵衍盯着她,平凡的相貌,粗犷的五官,看来十分普通,可那眼神竟是如雪天刀锋一般的犀利,好似能透过青黑的帷笠看清她。
沈碧月也看着他,隔着帷笠的视野一片灰蒙蒙,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他凌厉而冰冷的目光,是打量,也是试探。
她懒着身子,似是漫不经心,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微微一动,没有人知道此刻她有多紧张。
天泽堂的规矩,在竞卖期间不得出入包间,一直到竞卖结束,可他却无视规矩,是与这天泽堂固有渊源,还是他本就这么不受拘束,肆意张狂。
还有,他来寻她,是因为刚才的故意争抢,还是说已经认出了她。
没有人说话,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身为旁人的三名孟家家仆与小厮都能感受到来自两位主子暗地里的那股激流交锋,宛如雪亮刀剑错身而过的锐利,剑锋森然,让人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邵衍突然挑眉,站起来就朝她走去,三名家仆神色一凛,孟巴率先迎上来,大有一副你敢伤害我家主子就和你拼命的架势。
“还真是护主忠仆。”他低笑了一声,停住了脚步,目光越过三人仍旧凝在沈碧月身上。
明明相貌粗狂,可每一次低头抬眸,那不经意散发出的风雅姿态风雅,都向他人传达出一种强烈的气势来,那是天然而生的雍容华贵,矜贵而高雅,非普通人所能拥有。
沈碧月的眼眸骤然一缩,护主忠仆,如此熟悉的四个字,她今早上正是以这四个字将雪梅送回了甘苓身边,顺带赶走了一大票的沈家家仆。
聪明人的交锋向来只在一瞬,沈碧月知道他说出这四个字并不是巧合,而是向她传递一个信息,他已经认出她了。
不
083 制衡的关键
他的手劲很大,死死压着她的手臂,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嵌进墙里。
沈碧月吃痛地皱眉,“你做什么!”
邵衍笑着俯身靠近,眼里是一片荒芜的森冷,泛着初冬的寒凉之气。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他的声音与他的眼神一般寒凉漠然,像是冰雪天的霜冻初临,那一抹冰冷的寒意顺着帷笠包将她整个人缓缓包裹住,瞬间僵硬了她的四肢。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孟家三公子。”
扣在臂上的五指收紧,硌骨的疼痛传来,像是情人间最缓慢的厮磨暧昧,沈碧月下意识要缩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力道大得足以将她的双臂折断。
他冷笑道:“真以为我是孟家的三公子”
她低垂眉眼,掩住眸中一闪而逝的冰锐锋芒,“天泽堂的人不会说谎话,而且当年三爷离家从商,惊动了永安上下,消失后便是行踪难觅,奉国公倾尽府卫也找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三爷行事如此周全,谨慎细密不落半点,即便是有了其他身份,又怎么轻易让人打探到。”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也不想猜。”
他想把话说破,可她偏偏不会让他如愿,一句不知道,不想猜,已经把话给说死了。
邵衍静了一会儿,淡淡道:“看来你很了解孟家的事情。”
“谈不上了解,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公子随便到外面的街上找个人问,也会跟我说一样的话。”
“好一张利索的嘴皮子!”他又冷笑了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
帷笠虽隔绝了两人的直接对面,可沈碧月仍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淡淡的雪莲苦香,夹杂着一股极为强势的气息,直扑满她的七窍五孔,让她突然有几分难耐的窒息。
他有意上门来找麻烦,本以为今日不得不撕破脸,可他偏偏又把话给缩了回去,既然话不说破,还被人这么白白欺压就是她蠢了。
她道:“来天泽堂的人都是冲着宝贝来的,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争夺自是不可避免,花落谁手各凭本事,公子选择了让,又何必来寻我的不痛快,做人还是要厚道些。”
她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邵衍竟然也没觉得生气,只是盯着她,眼神淡漠,“你这么了解孟家家事,可是喜欢上孟家了”
这话问得很突兀,前言不搭后语的,沈碧月都被弄得一愣。
他又道:“孟家的三少爷,身边多得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看得都腻歪了,现在看到牙尖嘴利的就觉得新鲜,你说小爷把你带回府里解解闷,如何”
沈碧月都给气笑了,占着孟威的身份去抢自己的外甥女回府,这等世俗不利的行径做派,除了他还真没人做得出来。
“不说话”他低低笑了一声,突然松手就去掀她的帷笠。
沈碧月一惊,他故意不认,于她有利,又怎么会给他机会来揭露她的真容!
可双手被禁锢得久了,竟使不上力气,突然急中生智,猛地一缩身子,右脚抵着身后的墙,低头朝着他的胸膛就是狠狠一撞,借机挣脱开他,整个人往旁边一倒,猛地摔在了地上。
邵衍被她陡然这么一撞,没防备地后退几步,面色倏然沉了下来,冰冷的眸底怒意毕现。
沈碧月垂着头坐在地上,一时竟没站起来,只是低声道:“孟家门风端正,断然不会出像你这么一个玩世不恭,行事不端的公子哥!”
声音虽低,却是义正言辞,话里话外都在护着孟家,斥责他的行事不正,言语有失。
邵衍沉默地看着她,只看到青黑色的帷笠被一只素白小手紧紧往下揪,双腿弯起,身体微屈,是一种自保的姿态,像是被人困到绝境的小兽,执拗而倔强,却硬生生憋着不肯服输,给人看来偏偏又有几分可
084 树大招风
他是皇帝的胞弟,手握重权,行事素来不问顾忌,就连世族都忌惮得很,皇室之所以还能压世族一头,很大一部分便是他的功劳。
前世他的死,成就了她瓦解世族权势的重要开端,也是她替邵远筹谋皇位的开始。
“流言从世人嘴里流出,我所能认识到的四族,也只是凤毛麟角。”沈碧月见邵衍的眼眸微紧,眉眼间一抹冷嘲将将要泛开,又补充道,“不过,正如我前面说的,千万人眼中有千万条路,世人口中所说的,并不是我亲眼所见,所以我对他们没有任何看法,在我眼里,他们只是四个权势厉害一些,钱财丰厚一些的家族罢了。”
“三爷若真的想从我这里求一个答案,我只能说富贵不由人,生死不由天,所谓一树遮阴,风光无限只在表面,世人给他们评的好坏,也只是看表面的东西,多数都是真假掺半,没有丝毫意义,真要计较起来,只是评得好,得美名,评得不好,得恶名罢了。”
在大宁,能够一树遮阴,风光无限的可不止是世家大族,还有皇室王族,她的话里有话,意味深长。
邵衍看着眼前的少女,站得如雪松挺直,说得言辞凿凿,铿锵有力,声音却轻柔淡定,平静得好像在说今日冷暖,添衣解冻,而不是非议世族,暗讽皇族。
他微微眯起眼,素来寒凉淡漠的眸底少见地染上一丝复杂,“当着我的面,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知道她聪慧灵敏,能够猜出他的身份,所以这话不仅是以孟威的立场来问,更是以他这个亲王的身份来质问,以皇家的身份质问。
沈碧月轻笑一声,“登高难下,树大招风。即便再亲近的人也不能托付真心,人总是利欲熏心,难逃权势诱惑,这么浅显的道理,三爷又怎么会不懂呢。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看三爷怎么想了。”
就像她的前世,因为身负天煞命格,致使亲人不近,生人不扰,还被嫉恨她的贵门少女所害,成了大宁最荒谬的笑话。
可笑她虽为沈家的长房嫡女,失了沈家长辈的喜爱,活得比庶女还不如,就连一纸婚约的未婚夫也弃她而去,人人可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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