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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见血会发病,因为不能被人知道,只能私底下悄悄寻医,到现在主子的病症都没人能治得好。

    提到这个,邵衍的眼中倏然闪过冷锋,随即隐去,恢复成一片漠然,“无碍,就凭他们还暗算不到我,你先去吧。”

    “是。”奇风如影子一般,离开得悄无声息。

    院内有风吹过,邵衍站的地方阴暗,又是风口处,寒风簌簌扑上他的脸,吹散了他一身的血腥味,也冷了他苍白的脸颊。

    但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只是微抬头,看着湛蓝的天色,神色喜怒不辨。

    这次他被人引到思淮楼来,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追查张邦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设局的会是鬼手,以天风的身份不宜跟着他,就让奇风跟着来,没想到他们还颇有几分能耐,就连奇风也被绊住了。

    这回和安会山的那次不同,那时候他只是走火入魔,但不管是哪一次,都是那个丫头误打误撞地救了他。

    邵衍下意识地摸上嘴角,刚刚忘了擦,血已经有些干了,但还能摸到几分濡湿,用力擦拭几下,还能擦出几抹淡红色。

    轻轻捻着指尖的红痕,他静静想着。

    虽然不知道沈碧月出现在那里是有意还是巧合,她救了他的事实摆在眼前,只是这个事实并不能让他感到愉悦,反而有种把柄被人握在手上的感觉。

    她的身份特殊,现在还有孟老爷子护着,他想要动她有些困难,除非是神不知鬼不自觉,不留下一点痕迹,否则让孟老爷子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就会咬着他不松口。

    有些烦躁地重重捻着手指,像是要将指尖磨出一层皮,他头一次发觉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一个人,从来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他偏偏觉得困难,也谈不上是哪里困难,于是一股脑地都推到了孟老爷子的头上。

    重重呼出一口气,这件事情急不得,还是要从长计议。

    沈碧月跟着孟姝悄无声息地回了孟府,墨笙和子息还在外头守着,没人发现。

    两人换了衣裳,卸了脸上的伪装,孟姝这一路回来,被鬼楼打击的愉悦心情又恢复了几分,兴致勃勃地想要留她下来吃饭,被她推说身子不舒服。

    看她的脸色好像真的有点苍白,孟姝没法挽留,只好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记得以后多来孟府做客。

    沈碧月身上的伤很严重,回府的一路上墨笙都有点担心,但见沈碧月闭眼休息,只好也安静地坐着。

    回泊云居的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一回到院子里,她就叮嘱菱花不要让人打扰,她需要休息,然后让墨笙打了水来。

    脱掉外衣,看见里衣从肩膀到肚子处蔓延开的一条宽长血迹,墨笙忍不住瞪大了眼。

    怎么姑娘跟孟家的姑娘溜出去玩一趟,就弄了这么严重的伤回来。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血液凝固,将伤口与里衣紧紧黏在了一起,只能拿剪子将里衣剪开。

    “姑娘,我去拿剪子过来。”

    “不必,直接脱就是了。”

    墨笙看着她紧紧蹙起的眉,“可是姑娘,那样伤口会裂开的。”

    沈碧月摇头,“没事,快点处理了,省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前世比这更惨烈的痛,她都经历过,被囚禁的那段时光是她记忆里永远的噩梦。

    “那姑娘你忍忍。”见她坚持,墨笙也不再多话,动作熟练地替她脱下里衣,一瞬间撕扯的剧痛让沈碧月死死咬住了唇,鼻尖上也沁了汗。

    看到伤口的那一刹那,墨笙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这个伤明显就是被人咬的,几乎都要啃下一块皮肉来,只能隐约看见几道牙印。

    墨笙尽量稳住手,仔细处理了伤口附近的血迹,连同身上其他沾到血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然后用药水消毒一遍,最后撒上药粉,取过绷带紧紧地包扎起来。

    沈碧月盯着地上某一处,紧咬牙关,任凭疼痛蔓延全身,此刻她的脑子里除了疼,就是那个鬼手印。

    鬼手印是鬼手的专属标志,说到鬼手,就要提起当年的夺嫡之争,当今皇帝邵渊当年参与夺嫡的时候,最能与他相抗衡的就是七皇子邵乾一派,两方势如水火,明争暗斗几年,邵乾落败,被诬陷入狱不说,他的党羽也都被邵渊暗中剿灭了,只剩下部分人逃窜得无影无踪。

    鬼手就是那些剩下的邵乾党羽所创立的组织,领头者是谁尚且不知,只知道鬼手的人都是发誓效忠七皇子邵乾,对这个皇帝是抱着谋反之心的,在皇室和天下人的眼里,他们就是乱臣贼子一窝,行踪难测,皇帝也一直在暗中追查他们的下落。

    在她的前世,鬼手几乎没有出现过,要不是有人亲眼见过手臂上刻着鬼手印记的人,都要以为这个组织只是人们杜撰出来的,后来邵衍死去,世族动乱,邵远一举登上太子之位,也曾追寻过鬼手的下落,但一点踪迹都没有。

    邵衍会出现在思淮楼,和鬼手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和鬼手是敌是友,想起他那时的模样,沈碧月眸色渐深,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到让人心惊。

    可这些秘密,无论哪个都不是她能探究的,动辄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墨笙抹了把额上的汗,没想到处理伤口是件这么辛苦的事情,当初她身上的伤口那么多,难怪姑娘给她处理完,头上都冒了好几层汗。

    全程都听不到沈碧月发出声音,要不是看她稳稳地




116 被吓着了(二更)
    菱花一看到沈植也在里面坐着,吓得脸都发白了,不是说夫人请的吗,怎么老爷也在这里。

    沈碧月倒不是很惊讶,她回府的时辰刚好赶上沈植下朝,甘苓派人来的时候正好是她处理完伤口,约摸有半个时辰,如果是甘苓要找她算账,一早就来了,拖了这么些时辰才来请她,只可能是沈植的主意。

    也算是符合甘苓的行事作风,她向来最爱借刀杀人。

    踏进门槛,她看见甘苓一脸愁容,只是眼神有些冷淡,沈植则是很明显的怒色沉沉。

    发怒的理由,她大概猜到了一些。

    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月儿见过父亲,夫人。”

    甘苓看到她,起身就要来扶,却被沈植一声喝令:“坐下!”

    喝的是甘苓,她甘一愣,犹犹豫豫地又坐了回去。

    沈植看向沈碧月,冷冷道:“你跪下!”

    “夫君,你就别怪月姐儿了,她年纪还小,不懂事。”

    “你别再替她说话了,欢姐儿年纪比她还小,还不是懂事听话,琴棋书画还有女红样样都比她拿得出手!”

    沈碧月静静站着,看她的亲生父亲和甘苓争吵,一个真心在骂,一个假意在劝,而这场争吵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找她的麻烦,挑她的刺。

    对一个自小就被送去沈家外庄的亲生女儿冷漠至死,绝情至死,身边还盘踞着一个像毒蛇一样的女人,时时刻刻等着瞄准她的弱点,对她一击毙命,而这个亲身父亲毫不知情,对她只有厌弃,只有不喜。

    她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想念丰水州了,想念和轻荷嬷嬷还有子衿一起生活的日子,再不济,也想念一下孟老爷子和孟姝。

    “沈碧月!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装什么哑巴聋子!”沈植狠狠一拍桌案,将她的思绪都给拉了回来。

    她身子瑟缩了一下,怯怯抬眸:“父亲方才说了什么不是找月儿来吃饭的吗”

    沈植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吃!你就知道吃!吃个屁!没出息的东西!我问你,早上去的丹桂嬷嬷,你为什么让她在外面等了快一个时辰,最后还把她赶跑了那可是宫里的嬷嬷!要不是看在你祖母的面上,还请不到她。你倒好。一来就把人给得罪了,驳了你祖母的面子也就算了,把为父的脸也给丢光了,还敢装出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沈植还是挺好面子的,以前没怎么敢和他相处,还不知道,现在倒是觉得他跟沈岐的性子越来越相像了。

    “夫君,你这么发火,要吓到月姐儿了,她才刚回来没几天,很多事情都不懂,难免有做错事的时候,回头再请人来好好教就是了。”

    “回来没几天就得罪人,再这么下去,整个永安的人都要让她给得罪光了!”

    两人一言一语间已经将她定了罪,而她还一句话未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沈植看着她,冷声道。

    她抬眸,看清了他眼中的厌恶,只是不知道这个厌恶是对她,还是对她背后的孟家。

    “父亲,是丹桂嬷嬷亲口说的吗”

    “你说什么”

    “丹桂嬷嬷亲口说,是月儿将她赶出去的吗”

    她紧紧抿着唇,神情倔强,那副模样像极了孟茹,看得沈植一阵怒火就上来了。

    “你还敢顶嘴”

    “父亲不问清缘由,就擅自给女儿定罪,不觉得有失公允吗”

    不谈情份,只讲公允,分明就是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看着沈植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有沈碧月那副死不悔改的态度,甘苓心里一阵得意,一改刚刚慈爱愁恼的模样,就在一旁看着,也不上前劝。

    父女两人闹得越僵,对她就越有利。

    “父亲,如果女儿没记错,回沈家的第一天,拜见家中长辈,第二天就该去外祖父的府上,只是因为准备家宴的关系,女儿推迟到今日才去,已经是不合礼数,教养嬷嬷一事固然重要,可与拜见长辈相比,孰轻孰重,父亲应该比我清楚,若是为了自身教养一事而无视孟家,这是孝道有失,届时天下人该怎么看女儿,又该怎么看沈家”

    百善孝为先,提到孝,提到天下人与沈家,沈植面色一僵,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甘苓也是面色微变,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伶牙俐齿,看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抓袖口,有些颤抖,面色虽镇定,但抿起的唇也在微微颤动,明显是紧张的表现。

    甘苓若有所思,如果她紧张的样子是真的,那这番话究竟是她自己说的,还是背后有



117 不擅女红
    神情和动作可以伪装,但脸色没法伪装,肩上的伤在这个时候倒是帮了她的忙。

    “姑娘,恕婢子多嘴,老爷的性子一向急躁,听不得别人忤逆,今日那边除了夫人外还有许多下人在场,姑娘说话半点不让步,怕是伤了老爷的面子,不然他不会那么生气。”

    “他冤枉我,还要让我服软不成”

    “婢子只是怕姑娘和老爷日后心里会生出隔阂来,总归是父女,姑娘若能讨好了老爷,今后在府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讨好他”沈碧月垂眸,勉勉强强道,“嗯,我尽量。”

    提醒也只能点到为止,菱花不再多言了。

    回了泊云居,沈碧月就进房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到天色昏暗。

    醒时迷迷糊糊的,都忘了身上还带着伤,起来时直接用手去撑,剧痛袭来,身子半边瞬间失去力气,她没防备,一下子又摔回床上。

    外面的菱花听到动静,轻声道:“姑娘你醒了吗”

    沈碧月放弃挣扎,四肢平躺,望着头上雪白的帐幔,懒懒道:“醒了。你进来吧。”

    菱花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沈碧月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想了一下,试探道:“姑娘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碧月转头看着她,“菱花,我饿了。”

    “姑娘想吃什么婢子马上让人去做。”

    她想了一下,“想吃清淡的东西,要热乎的,不要太腻。”

    “婢子知道了,马上就吩咐厨子去做。”

    “嗯,那你去吧,让墨笙过来伺候我起床。”

    “是,姑娘,还有一事,老爷刚刚派人过来传话,要姑娘现在开始学刺绣,一个月后要交给夫人一副绣品,夫人觉得可以了,才能给老爷,老爷还派了行春姑子过来监督姑娘。”

    “行春姑子”

    “是,她是在书房伺候老爷的一等大丫鬟。”

    “连一等丫鬟都派过来了,父亲还挺看重我的。”

    菱花笑道:“姑娘与老爷是血溶于水的父女,哪有不看重姑娘的,刚刚与姑娘争吵想必也只是一时气话。”

    沈碧月没说话,只是笑笑,这个菱花还真是见缝插针地要劝他们和睦相处。

    “那个行春姑子现在在何处”

    “回姑娘,婢子暂时让行春姑子去了后厢房,就等着姑娘睡醒了再行安排。”

    “我知道了,就让她待在那儿吧,不用安排了。”

    菱花:“……姑娘,行春姑子可是老爷身边的一等丫鬟,还是在书房伺候的,姑娘这样随便放在后厢房,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只怕又要气死了。后半句她没敢说。

    无论是哪个世家大族,身为一个丫鬟,只要平日里手脚勤快一些,细心谨慎一些,很容易就能提进内房当贴身伺候的丫鬟,但在书房伺候的不一样,那是给主子研墨点香的。

    主子心情愉快,她们就跟着附和,要是有了什么烦扰或者忧愁,她们就要负责开解,没点本事的丫鬟还真进不去书房。

    行春跟在沈植身边已经有十来年的时间了,从一个小小的守夜丫鬟被提拔到了书房去伺候,这一伺候就是十来年,算是极有本事的。

    沈植把她派到这边,明着是监督,实则是监视,一个月之内学刺绣,再独立完成一幅绣品,她又不是天生绣娘的本事,这是个只有日夜待在房里钻研,才有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禁她的足。

    毕竟她在甘苓和一众下人丫鬟面前卸了他的面子,他偏偏又是没理的那一方,不能光明正大地责罚她,只能通过这种法子来刁难。

    “既然她的地位那么高,要不把我的房间挪给她住”

    一句话直接就让菱花哑言。

    “……姑娘高兴就是。”

    墨笙正坐在外边打着呵欠,打到一半连忙把嘴闭上,四下看了一眼。

    刚刚行春姑子来的时候,把她们这些下人奴婢都给训了一遍,特别是对她,从头说到脚,整整有半个多时辰,其严厉程度丝毫不亚于教养嬷嬷。

    虽说她并没有丹桂嬷嬷那么自视甚高,刻薄高傲,只是严厉了一些,但被人碎碎念了那么久,她都被说困了,偏生还不能表现出半点困倦的模样,否则她恐怕还会再说上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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