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车门忽然从外边关上,马蹄一蹬,就往前疾驰,她身子不稳,险些就往前扑了。
扶着车壁,挑了个位置坐下,与他不远不近的距离,靠近轩窗,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轻风拂面的温柔,还有外头传来的动静。
“待会儿到了京兆府,你跟在我身边,什么都别做。”
“既然什么都不用做,还让我跟来做什么”
“之前还死命护着你的丫鬟,现在一点都不在意了”他睁开眼,微微垂眸,手指轻抚着袖口上的莲纹。
“你要插手那个案子”她大概猜到他的用意了,只是案子
第239章 去去火气
李显一愣,就看到那人狼狈地滚过两圈,然后麻溜地爬起来往地上一跪,脸紧贴着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披大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车门处,天风走到马车边,伸手搀扶豫王踏着人凳下来。
“这么晚的天,秦大人如何会在这里”
“奉陛下的旨意,前来京兆府接手新案子。”
“什么样的案子,孤也有点好奇了。”邵衍轻笑一声,朝着李显问道,“不知李大人可否为孤解答一二”
李显有些为难,“殿下,这件案子已经交给亲府。”
“亲府定会竭尽全力去破解这桩案子,还请殿下无须担心。”秦召也适时地出声替李显解围。
邵衍没说话,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李显连忙会过意来,将身子一让,躬身道:“外边霜寒露重,还请殿下往里边去取暖,有什么话,待进去了再说也不迟。”
“还是李大人上道。”他的眼神从秦召身上轻飘飘掠过,然后眼角扫过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语气发凉,“还不起来,就在这里跪到死吧。”
那人吓得赶紧爬了起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天风身后,不难看出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应该是极怕豫王的。
李显看着那小厮畏首畏脑的身影,不由得叹气,在豫王身边伺候,还真是难为人了。
进了府,李显将豫王请到一处偏堂。
灯火通明的偏堂,衬得邵衍的脸色愈加发白,李显让人来上茶,被天风给制止住了。
他漆黑的眼眸看向李显,“有劳李大人了,只是孤喜欢府内的茶尖儿,便喝不惯外头的茶。”
当着府尹的面,嫌弃他这京兆府中的茶太过低等,不如他豫王府上的茶珍贵。
好在李显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也没太在意,既然他不想喝,那就算了,送上白茶便是。
轻轻喝了一口,邵衍才开口:“孤对这件事情早就有所耳闻,据说疑犯是沈家的丫鬟”
李显闭口不答,反正案子已经不在他的手上,自然就把回答豫王的这个难题推到了正好在场的秦召身上。
秦召也不打算回避,坦然道:“涉及案件机密,恕下官不能说。”
“不过就是个女人被毒死的案子,还有什么机密可谈”
“恕下官不能说!”
邵衍不说话了,冷冷地盯着秦召,李显暗叫不好,素闻豫王与秦家的关系极其不好,每每在街上遇到秦家的人,不是秦家人绕道走,就是豫王逼着他们绕道走,极尽难堪。
“皇兄不让你说”
“还请殿下体谅下官的苦衷,莫要再为难下官。”
茶杯重重一放,邵衍的手指不松不紧地圈着茶杯,淡淡道:“好,既然是案件机密,不说也情有可原,孤不怪你,那就把这件案子,移交给孤来查办就是。”
“没有陛下的允许,亲府不可擅作主张。”
“秦家的人就是嘴硬。”
“这是陛下的嘱托,亲府不可违背。”
“你回头告诉皇兄,就说这个案子,孤接了,找个人替你们分忧,难道不是件极好的事”
“久闻殿下贵体有恙,何不安心待在府上歇息,查案这样的粗活,交给亲府来做就是,免得劳累了殿下的金贵身子。”
“谁告诉你孤的身子有恙,你是在咒孤早死”
“话是殿下说的,下官从未这么说过。”
一个说话寒意飕飕,另一个淡定自如地接话,气氛诡异得很,李显在一边听着,只觉得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浓烈味道,不禁觉得额头上都要冒出汗来了。
“行了,你真当孤什么都不知道城内极有可能出现东疆的细作,不得不提早预防。”
秦召一点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些,若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是那个在永安城内横行霸道的豫亲王了,只不过,他还是那句话。
“没有陛下的允许,亲府不可擅作主张,还请殿下体谅。”
“秦召,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要忤逆孤”
“皇命大于天,下官奉陛下之命办事,殿下要忤逆陛下的旨意吗”
豫王不客气,秦召就比他更不客气,李显听得那是一个心惊肉跳,背上早就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直往下流。
秦家的这位爷真是块硬骨头,软硬不吃,豫亲王今晚的态度已经算是极温和了,不像是往日,一言不合就拿人放血,偏偏秦召也不懂得避让其锋芒,非要迎头直上,却不晓得,对豫亲王这人,从来就不好逆着,只能顺着,否则惹他发起火来,便是陛下也难以压制。
这时候,站在天风身边的小厮动了,他走到桌边,取了只崭新的茶杯,往里边注入温热的茶水,放到邵衍的手边。
“殿下请用茶,去去火气。”
倒茶的手是细嫩柔腻,指节纤长,一看就是女人的手,还有说话时的声音,虽然已经强行压低了嗓音,但仍旧能听出来,眼前这个小厮,是女人无疑。
邵衍眼帘一掀,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伸手去握她还来不及缩回
第240章 毁尸灭迹(一更)
跟在后头赶过来的李显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这些刺客会转头去对付豫王。
邵衍静静看着那道白练逼近,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秦召突然猛地跨前一步,高高抬起长腿,踢开了来势汹汹的刀锋。
那两人在半空中一个急翻身,也不对付豫王了,又朝着停尸房的方向掠去。
“秦大人,孤命你立马拿下那两名刺客,不得耽搁!”
豫王震怒,身边除了个秦召,便只有一众身手极弱的衙役,文弱的府尹李显,还有一个百无用处的女扮男装小厮,不使唤秦召去追,还能使唤谁。
秦召领命,追着那两名刺客直直没入漆黑的夜色中。
“李大人,你在这里等天风,其他人随孤过来。”
停尸房就在前方一段小路的距离,可赶到停尸房前的时候,是一片死寂。
房门紧闭,附近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就像从未有人来过这里。
“尸体就放在这里”邵衍随口问一个衙役。
那衙役也不敢隐瞒,连忙回道:“回殿下,就是这里。”
“过去开门。”
“殿下,小人没法开,停尸房上了锁,有专门的守门人看管。”这样是为了避免有人能够随意进出停尸房,干扰府衙办案。
“看门的人呢”
衙役正要回答,突然眼神一闪,错过邵衍的腰侧,看向了漆黑的一处。
“殿下,就是那个!”
循着他的话,回头望去,漆黑的夜色里陡然出现一点萤光,慢慢靠近,萤光也渐渐散开,变成一抹幽幽烛光,在寂静的夜色中恍若鬼魅点灯。
“是谁在那边”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
“吴老头,快过来开门!”
“大半夜的开什么门,府尹大人又要查案了”
邵衍微微眯眼,看着夜色中,携着烛火渐渐出现的佝偻身影,一头银发扎成圆髻,皱纹爬满脸上,唯有一双豆大的小眼睛,轻轻眯起,看着出现在停尸房前的不速之客。
“这位是”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看不清人脸。
“少废话,豫王殿下要进停尸房,你赶紧给开门,可别冒犯了殿下,否则有你苦头吃的。”衙役后半句已经是挤着牙齿说的。
“原来是豫王殿下。”吴老头的手微微一颤,连着灯火也剧烈抖动起来,“小人这就开,这就开。”
顾不得行礼,提着烛灯就走到停尸房的门前,弯着腰,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开始翻找起来,许是天色太暗,他看不清哪只才是开这扇门的,只得一根根慢慢翻起来。
“慢着。”一个刻意被压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吴老头的身形一顿。
邵衍看向身边的小厮,微微扬起眉,“怎么了”
沈碧月眼神紧紧盯着那吴老头,没说话,直接抬脚走了过去,伸手按上他的肩膀,低声道:“这边暗,过去殿下那边找吧,看得更清楚一些。”
吴老头说:“不用了,很快就能找出来。”
“你是不想开门,还是压根就不知道是哪根钥匙”
“人老了,眼花也实属正常,等着,马上就能找到了。”
“过来找吧,孤帮你。”邵衍的声音从后头淡淡传来,吴老头的身影忽然一僵。
“好,既然殿下发话了,那小人……”吴老头佝偻着身子慢慢转过来,沈碧月正打算让开,却见吴老头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幽幽烛火被丢向老远的地方。
感觉到反手扭她的胳膊,意图钳制,沈碧月微微皱眉,整个身子下意识就跟着胳膊动,从吴老头的手臂下边绕过一圈,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的掌控,反手一掌狠狠拍在他腰上。
吴老头一声闷哼,身子往后退,撞在了门板上。
衙役们被这样的变故吓得一愣,不明白吴老头为什么突然跟豫王的小厮起了冲突。
但无论怎么样,与豫王的小厮动手,就是吴老头不长眼。
“大胆!”领头的衙役一声喝下,其他衙役们也察觉到不对,蜂拥而上,将吴老头团团围住。
沈碧月揉着被捏疼的胳膊,朝着邵衍走过去,抬眸对上邵衍的瞬间,眼眸骤然一缩。
“小心!”她喊了一声,脚下一蹬,猛地冲了过去,速度极快,势头凶猛,还未等邵衍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扑着他往一边倒去,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擦过她的发顶。
衙役们又是一吓,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碧月回头冲他们喝了一声,“愣着干什么,有人要刺杀殿下,还不快去抓!”
吴老头被围起来之后并未挣扎,便留下三个人看管他,其余人都去追刚刚隐藏在暗处对豫王动手的人了。
“为什么扑过来”邵衍屈膝坐在地上,没有急着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仪态有失,就这么大刺刺坐着。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要杀你。”沈碧月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摸了摸头顶,分拨开发丝,轻触头皮的时候,隐约有
第241章 动私刑,硬骨头
秦召紧紧握住火折子,面色肃冷得很,将火折子往木台子上一扔,猛地转身出去,一脚踏出门槛,另一脚高高抬起,将吴老头用力踩向地面。
身子蹲下,脚上踩的力道愈发沉重,压得吴老头胸口发闷,都快踹不过气来了。
秦召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声音很淡,却极具威慑力。
“尸体是你处理的”
吴老头犟着嘴,不说话。
停尸房内
火折子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台子边缘,静静躺着,微弱的火光将这个阴暗又湿冷的房间照得昏暗。
邵衍站在木台边,用袖子捂住口鼻,突然问道:“你怎么发现是他的”
沈碧月转头看了眼秦召,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非要在这里说话吗”
“出去外边反倒引人生疑。”邵衍侧眸看她,见她眉头紧锁,鼻翼微动,呼吸在渐渐放缓,不禁低笑了一声,“怎么,怕这股味道,还是怕死人带着奇风闯义庄的时候,可不见你这么胆怯。”
“不管是死人,还是死人的味道,左右也不过就是这样,害不了人,有什么可怕的。”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他的漏洞太多了,不够细心谨慎,一看就不是探子。”
“首先是他对李大人的称呼,京兆府的人一般都称李大人为大人,而非府尹大人,生疏又客套,再者,他虽然尽力伪装成一个老者,到底动作还是有些不自然,府里的衙役应该对吴老头很是熟悉,若不是有夜色的遮掩,他断不可能瞒过那些衙役,找钥匙的时候也是,既然是守门人,必定摸过钥匙上百回,即便眼花,看不清,也能通过手感摸出来。”
“最后一点说得没道理。”
“确实有些没道理,但殿下要知道,他的手上分明有灯,却不用灯照亮,摆明了就是在拖延时间,有了这点作为前提,方才我所说的,便也成了疑点。”
“怀疑并不能作为铁证。”
“我当然有证据,否则怎么敢这么笃定就过去与他说话。”沈碧月垂眸,淡淡一笑,“我素来喜欢调香,对制香的百千种材料都十分熟悉,也能准确说出它们的用途,在接近他之前,确实只是怀疑,后来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那是调制迷香的其中一味香料,不浓烈,应该只是残余,说明迷香并不是作用在他的身上,他只是作为藏香的人,迷晕了真正的吴老头。”
这一番解释似乎取悦了他,他轻笑道:“你确定真正的吴老头只是被迷晕,而不是被杀了”
“他不是真正的探子,心怀胆怯,是做不到去杀人的。”
秦召连问好几句,吴老头都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没放开手里的动作,他回头往停尸房里看了一眼,豫王还没出来,随身的那名小厮也在里面,只是瘦弱的身影被身披大氅的豫王给牢牢挡住了,豫王往里侧着身子,低着头,也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不过举止颇有些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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