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眼,视线一转,又将注意力落回吴老头的身上。
这时候李显和天风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王府的侍卫。
“殿下呢”天风问。
“在里面。”
不等天风进去,邵衍已经听到动静,踏步走了出来。
“属下来迟,请殿下责罚。”
那些去追刺客的衙役们也都回来了,没追到人,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进,惶恐不安地回来复命,见到邵衍立马就吓得双腿发软,咚咚一声跪下。
侍卫们都举着火折子过来,一片火光极亮,照得邵衍脸上的阴影更重,眸光漆黑,他不说话,却让人更加心惊胆战起来。
李显借着火光,看清了被秦召踩在地上的人,不由得一惊。
“这个是,吴老头”
“李大人认识”
“认识。秦大人,这,他犯了什么错…。”李显走近了看,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不是,他不是吴老头!”
“李大人可确定,这个人不是看管停尸房的吴老头”
李显听到这话,心里浮现不详的预感,“秦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出什么事了”
“出了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吗”邵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漠然得让人觉得害怕,“京兆府里竟然混进了刺客,连看守停尸房的人都被暗中偷换了,李显,你这个京兆府尹做得还真是称职。”
李显面色一变,连忙跪下,“是下官的疏失,下官有错!”
“没用的东西,尸体已经被毁了,你现在认错还有什么用”邵衍没再理会他,转头问秦召,“怎么样,审出来了吗”
“没有,他什么都不肯说。”
“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硬骨头。天风,你去试试。”
豫王发话,秦召只得将人交给天风。
传言豫王审人,从来不见血,却能折磨得人恨不得去死,再也不愿在世上活一遭,否则怎么会有活阎罗这一称号。
动用私刑,是违背大宁律法的行为,可谁让豫王就是凌驾于律法之上的人上人,李显即便觉得这样不好,却也不能提出任何异议。
隐忍的闷哼声,是属于男人浑厚的声音,昭示着与他苍老外形截然不符的年纪。
天风事先已经给他喂了药,让他全身绵软无力,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形同废人,只能承受着外力在他身上造成的一处处疼痛。
一个指节
第242章 要屈打成招(一更)
“殿下要现在升堂”李显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哪家的府衙会在大晚上的升堂审问犯人的。
邵衍垂眸,漫不经心地拂过袖面,“还要孤再说一遍”
“可是……”
“可是什么只是升个堂,别给孤弄出一副要上刑的脸色!”豫王的语气明显带有不悦。
李显连忙拱手道:“殿下,并非是下官有意推脱,而是那疑犯,已经死了。”
“你说死了”
“下官对殿下不敢有半句隐瞒,宅子失火的那日,下官就已经找到了宅子的主子扶翠,与其他人一同押送进府衙,哪里会想到,第三日人就死了。”
“孤对此事有所耳闻,那扶翠不是一晚上都在外边吗你们为何要连她一起抓进去”
“下官盘问她的丫鬟绿珠时,见她说话犹犹豫豫,前后颠倒的,便怀疑她有可能说了假话,果然在搜查宅子的时候,在宅子后边的庭院中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扶翠。”
邵衍听着,问:“她是怎么死的”
“撞墙,头破血流而死,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和她关在一起的绿珠说,扶翠极好名节,被这么抓进牢中,以后也没脸见人了,只想选择去死。”
极好名节十几年前思淮楼红极一时的头牌扶翠会在意名节这种东西简直可笑。
李显的语气很是正常,听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劲,想必是还没有查出扶翠的真实身份,有人替她暗中做了遮掩。
“既然人都抓来关了三日,可问出什么了”
“这……是下官无能,那妇人的嘴咬得死紧,硬说她刚从外边回来,失火一事与她无关。”
沈碧月抬眸看了眼男人的背影,低头,掩住了若有所思的情绪。
鬼手的人被毒杀,张承的外室被牵涉进长义坊的失火案,现在这两件案子都在京兆府的手上,毒杀的案子随着女尸被销毁,并没有完全移交到亲府的手里,想要中途插手进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就死了”
“是。”李显将头低了下去,很是羞愧。
“好,很好。”邵衍笑了一下,“传绿珠过来。”
“那殿下可还要再升堂”李显试探着问道。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李大人,孤就问你,你可想破长义坊放火一案”
“下官自然是要破的,决不能让那个放火的人就这么毁了百姓的家……”
“行了,孤最讨厌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邵衍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空一间屋子出来,孤要亲自会会那个绿珠。”
李显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这个案子不比之前的那个,还有陛下在里头起作用,豫王要插手,没人可以阻拦他,只是那个绿珠,无论她与这件案子的牵涉有多深,落在豫王的手里,算是倒大霉了。
“殿下,疑犯已经死了一个,还请殿下万万下手轻些,最起码留她一口气在。”
替疑犯求情,也真亏他这个自诩父母官的一城府尹能够说得出来,邵衍冷冷瞟他一眼,抬步就走。
任何案子,犯在他的手里,从来没有什么活人与死人的区别,只分为有罪,和无罪。
绿珠很快就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衙役动作粗鲁地将她推了进去,然后砰的一身关上门。
屋内很安静,桌面亮着一盏烛火,烛火轻巧地跳动,隐隐约约照出后边坐着的一个人影。
“你就是绿珠”
“你是什么人”寂静,烛火,低沉得近乎冰冷的声音,还有看不清面容的人影,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有些不安,有些惊慌。
“李大人吗”
“你杀了扶翠。”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我没有!”
“你一介平民百姓,还是戴罪之身,还敢与平头百姓用一样的称呼”看不清人,可那声音带来的压迫感,却足够让人害怕。
绿珠咬唇,心里越发没底了,眼前定是个大人物,还是比府尹李显还要来得厉害的大人物。
“大人,民女没有杀人,主子她是自己撞墙的,她一心求死…。”
“扶翠真是你的主子吗”
突然被打断,绿珠停了好一会儿,才问:“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口口声声喊着扶翠主子,她真的是你的主子吗”
“民女对主子忠心耿耿……”
“行了,孤不想揭你的老底,有些话,孤不问,你最好也能老老实实说出来,免得受苦。”
一直听她对着死去的扶翠倾诉衷肠,听得邵衍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孤,这个自称,整个大宁只有一个人会用。
绿珠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您…您是豫王殿下”
“若是豫王殿下在这里,你还要继续挣扎吗”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
第243章 过河拆桥
“既然这样,殿下问民女,不就是浪费功夫吗”
“你还未听完孤的话,没错,你比不上扶翠,她是跟了他好几年的女人,对他百依百顺,几乎把全身心都托付给了他,他这个人,胆子小,怕事儿,自然不会将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而是交给扶翠保管,孤找你,只因为扶翠死了,而你是张承安插到扶翠身边的人,说,那件东西在哪里”
“民女不知道。”她的眼神微微闪烁,明显是知情的,却在刻意逃避。
“不知道”女人蹲下身子,微微松开了脚,只踩住她的五指,昏暗的光线中,绿珠仿佛看到有一丝亮光闪过,随即手背上一阵灼烈而刺激的疼痛,疼得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血腥味渐渐飘散起来,女人轻轻转着手里的刀,稍稍一转,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绵长,缓慢,磨着她的血肉,也磨她的意志。
“再给你一次机会,东西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绿珠艰难地喘着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她长这么大,尽管也经历过贫苦的日子,可从来没受过这样剧烈的疼痛。
猛地拔起,对着原来的伤口再次刺下,绿珠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声。
疼痛让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头死死顶在地上,像是要抵住那一阵剧烈袭来的痛楚。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也好过这么折磨她。
“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住了”沈碧月轻轻摇头,眼神有些怜悯,也有些漠然。
握住刀片,缓慢地拔出一截,再插入一截,疼得绿珠简直要死去活来地在地上翻滚了,可手被钉住,翻,会扯下一大块皮肉。
血腥味愈加浓厚,沈碧月问:“殿下想要的东西在哪里你说,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绿珠死死咬着唇,再怎么疼,也不松口。
沈碧月回头,看见那个男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不说话,也不挪窝,烛光昏暗,她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紧紧地凝视过来。
“不说,受苦的也是你,在郑经出事的时候,你本该也被一并牵连,但你还是逃了出来,并一路辗转到了永安,你不就是爱惜这条命吗否则怎么会甘愿受这么多苦,既然你不想死,那就苟延残喘地活着,今晚你不说,殿下也不会放你回去,可即便你最后回去了,你以为那个人还会再相信你吗你终究也只是落到与扶翠一样的下场。”
沈碧月也不知道摁住了她哪里的穴位,让她疼极欲昏,却也昏不过去,只能一直保持着清醒,忍受着折磨,也听着她的话一句句入耳,一步步动摇她的内心。
“考虑得怎么样殿下的耐心可没那么好,能一直等你开口!”
绿珠惨白着一张脸,泪水夹杂着汗水沾湿了头发,整个人就像个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
用力拔出,刀锋一转,对着大腿外侧狠狠刺了下去,又是一声凄厉的哀嚎。
“饶了我吧!求你们,饶了我吧!”
“这样纠缠下去,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何不痛快一点,你好,我也好你说是不是”说完,刀尖在伤口里又是狠狠的一个辗转,血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绿珠虚弱地呼吸着,声音很是轻微,“我不知道……大人时常饮酒,亲自取酒,不让人靠近。”
“酒窖在哪里”邵衍对前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若是他没记错,那座宅子压根就没有什么酒窖。
“我的房间下边。”
沈碧月拔出匕首,用衣裳下摆擦干净,然后收进袖中。
随着匕首的拔出,伤口的血流得更厉害了,绿珠侧躺在地上,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些吓人。
“她怎么办”回头问了一句。
“你伤的人,自然给你拿主意。”
“我替殿下审人,到头来殿下却要弃我于不顾,还真是深谙过河拆桥之道。”她弯下身,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掏出了匕首,对着绿珠的脖颈用力一滑,细细的一道血痕,倒是没流出多少血迹,一招毙命。
“孤要真的过河拆桥了,你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他听着虚弱的呼吸声被瞬间掐断,有些意外,“既然已经将人折磨了那么久,血尽而亡便是她最好的归宿,还要多此一举做什么”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说好了给她一个痛快,便没有再折磨的道理。做这种事情,终究是心里有愧的,毕竟她与我无冤无仇。”
“怎么怪孤拉你上了贼船”
“一报还一报,今日我做殿下的刀,明日也要请殿下做我的盾,各取所需,没有什么怪不怪的,只
第244章 有空就来王府(一更)
看着豫王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漆黑的街道,李显这才慢慢直起身子,收起恭敬的姿态。
“大人,跟在豫王殿下身边的那个小厮,怎么感觉是个女人。”他就是方才钳制住吴老头那三个衙役中的其中一个,不仅亲眼看到了那个小厮将豫王扑倒在地,也听到了他不加掩饰的那一声“小心”。
试想这个世上,除了天风之外,再没有人可以近豫王殿下的身,仅仅以他下人的身份,就对豫王那样无礼的举动,即便是打着救人的迫切主意,也太过从容了。
“非议豫亲王,你是不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那衙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刚才也只是一时好奇,才忍不住脱口问,为了这一句话搭上自己的性命,太不值了。
豫王府的马车正平缓地行在街面上,周围没什么人,就连侍卫们行走一致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只有车轮压过地面的吱呀声。
突然,马车猛地一震,透过极厚的车板,隐隐约约传出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只是可惜,听不清在说什么。
车外的侍卫面不改色,脚下的步子整齐划一,像是没有听见这个动静,只是耳朵都莫名地竖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车门突然打开,一身带着血污的衣裳被扔了出来,瞬间又砰的一下关上。
天风正在驾马,伸手一摸肩上,拿到手里一看,是沈碧月穿在身上的那一件,再仔细看,衣襟都被划破了,不禁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后若无其事地将衣裳塞进怀里。
总不能给人看见了,主子每次办事都没什么顾忌的,头疼的倒是他们这些属下,这都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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