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间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旅行蛤蟆
民国大间谍
作者:旅行蛤蟆
重生1929,他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与于诸侯。不过现实打脸总是啪啪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个陆军学院毕业却胸无大志的家伙最终还是被挟裹进波澜壮阔的时代洪流……
第一章 鞋店(求推荐求收藏)
公元一九二九,民国一十八年。
钗川金破执位
冲龙煞北
祭祀解除破屋坏垣余事勿取
诸事不宜
新盛泰鞋店的烫金招牌下,赵春来正蹲在自家鞋店三寸六分高的门槛上,不紧不慢的抽着烟,饱经沧桑的脸上被夕阳映的半明半暗,面前则是一本破旧的老黄历,他正盯着黄历上那四个“诸事不宜”的黑字发呆。
春未远,夏已至,岛城正是气候宜人的时候,今天的一点小雨恰好把刚刚冒头的暑气打了回去,这时候如果在院里摆个桌凳,衬着凉风,炒盘蛤(ga)蜊(la),再哈点德国人酿的啤酒,那滋味,别提有多滋儿了。
但是赵春来却滋儿不起来。
本来今天他不想开门的,黄历都说了,诸事不宜,更何况自家的鞋可从不等人,只有人等鞋——作为岛城有名的老字号,他的鞋店向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只要是开门的日子,一大早来订鞋的人就得从店门口排到马路牙子边上。让他等人,可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因为这个客人可是他得罪不起的客人。
倒不是因为这个主顾是开着一辆黑色小轿车来订鞋的——来新盛泰订鞋的客人,十个有八个都开着车,至不济也得坐个黄包车。
关键是,那家伙带的家伙事儿,三花撸子!
赵春来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最早在平度那边开店的时候,正好是大清要完的日子,穷山恶水出刁民,经常有山匪胡子来做鞋,什么一马二马盒子炮汉阳造,长枪短跑的他都能认个差不离,但是这三花撸子,只有一种人在用。
官。
赵春来最怕官了。
匪能破财,官能亡家。
和土匪打交道,摸准了胡子的脉门,有豪爽点的还能多抛几个铜板,即使碰上蛮狠不讲理的,无非就是白费点手工。可是碰上官,他妈的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鞋白送不说,还得搭上几块大洋,如果得罪的狠了,抄家灭族都不是不可能。
好在自从二十年前搬到岛城以后,日子就安稳了许多,这里的官虽然也收点钱,但吃相好歹还算斯文,至于匪,是断然不敢冲到城里来行凶的,最早是德国人,后来是日本人,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胡子敢冲到城里来做没本钱买卖。虽然难免有几个地痞扒手在店门口晃悠想捞点油水,但自己好歹有个保镖——虽然那家伙号称是保定军校毕业,不过赵春来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也就20出头年纪,黄埔毕业都赶不上第六期,就敢吹保定军校毕业,保定军校毕业现在还没死的,最最起码也是国民革命军营长这一级别了吧!
对了,那小子呢刚才还想着让他出来望风,怎么闹着闹着就成了自己蹲门口望风了,到底谁特么是掌柜的想到这里,赵春来勃然大怒,扔掉烟头踩在脚底拧了几下,扯开嗓子朝着门里喊:
“你个婢养的死哪儿去了!让你望风你特么的又偷懒,再偷懒今天别想吃晚饭!”
啪塔啪塔一阵皮鞋响,一个年轻人施施然的从鞋店里走了出来,二十出头年纪,偏瘦身材,一身白衬衣黑裤子的标准民国打扮,个子在山东大汉里算不上高,但也不矮,估计有个1米74左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不大有神,眉不浓有棱,鼻不高有隆,唇不厚有痕
第二章 杀局(已签约,放心收藏)
饿的脱形的耿朝忠就这样来到了新盛泰鞋店的门口,在表演了一手手捏核桃的绝技,又表现出能写会算的本事之后,如愿成为了掌柜赵春来的伙计兼御用保镖。
选择这家鞋店他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作为正儿八经的本科毕业生,在民国这个高中学历就算知识分子的时代,耿朝忠绝对是博士级别的人物了。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多认识几个“高端人士”,找一份稳定优渥的工作,而坐落在岛城最繁华商业圈,中山路和四方路十字路口的二十年老店新盛泰,就成了他结识“高端人士”的最好桥梁。
沉思中的耿朝忠听到一阵汽车马达声,看着拐角处一辆黑色小轿车突突的开了过来,急忙扔掉烟头站起身来,斜眼瞅了一眼店里,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主顾来了,出来招呼着点!”
黑色小轿车一溜烟儿的来到鞋店门口停了下来,车上先下来两个穿黑西服的精干小伙,用警觉的眼神四处张望了几下后,一前一后的护住车头车尾,拉开后门,一个穿中山装的二十多岁接近三十岁的男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这主顾三十岁左右年纪,黑红色的脸膛,浓眉大眼一身正气,颇有点朱时茂的感觉,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更是衬托的整个人气质不凡,正是耿朝忠心目中高端人士的标准形象——他可不想在鞋店干保镖干到死,如果能搭上点关系,谋个稳定清闲点的差事就最好不过了。
“王先生你来啦!里边请里边请!”
那边掌柜的已经在点头哈腰的拱手作揖,而王先生摇摇头,开口道:
“民国了,不兴这个,咱们还是握个手吧!”
赵春来满脸堆笑,局促的搓了搓手,和客人握了一握,然后殷勤的将客人迎进屋里。耿朝忠则随意的朝门外扫了几眼,邋遢头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蹲在墙角,平常这个时候,邋遢头儿早就应该上来打秋风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蹲在墙角没动静,不会是睡着了吧不应该啊!那么大的汽车马达声,邋遢头儿又不聋。
算了,一个乞丐的日常生活犯不着自己操心,人家就是在大马路上躺一整天自己也管不着,只要不是登堂入室的进鞋店乞讨,耿朝忠也没道理撵人家。
耿朝忠看着几个人进屋,也打算跟进去,但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眼皮抖了一抖,因为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乞丐的身上。
警觉,专注,甚至带点凶狠,绝对不是邋遢头儿那种怯懦畏缩的眼神,他不是邋遢头儿!
耿朝忠的心跳有点加快,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似乎要转过身来再看一眼,但是当他听到十字路口拐角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的时候,就迅速改变了主意,依然跨步迈过门槛走进了屋里。
这是一个局!
虽然不知道冲谁来的,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有多大,但是自己才来鞋店一个多月,犯不着为谁卖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方为正道。
不过如果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不介意帮点忙,跟这个看上去的大人物拉上点关系。
此刻鞋店掌柜赵春来正殷勤的打开木制的鞋盒子,把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捧在手掌上递给正坐在藤椅上的王先生。
这是一双黑色牛皮鞋,做工细致一丝不苟,款式也是当下最时髦的德国款,王先生扫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开始脱鞋打算试穿。两个不知道是保镖还是随从的年轻人则一个站在门前一个站在后门处,看似无意的守住了进房的必经之路。
就在这时,门口那个邋遢头儿开始叫门了。
 
第三章 伍豪之剑(求推荐求收藏)
乞丐把枪递给旁边的汉子,对着瘫在一旁的掌柜说了声抱歉,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耿朝忠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店门。
耿朝忠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虽然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但是看到杀人和被杀还是第一次,仅仅不到2分钟,三条鲜活的生命就消失了这个世界上。但是出奇的,耿朝忠并没有瘫也没有软,对死过一回的他来说,生死之间的这点事已经失去了神秘感。
他走到掌柜赵春来面前,赵春来两眼望天,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变成了泥胎木塑,耿朝忠蹲下去摸了摸他的鼻息,还好,只是受了点惊吓,然后皱着眉头捂了捂鼻子,赵春来的裆下已经湿乎乎的一片,水陆道场做了个齐活儿。
紧跟着,耿朝忠走到柜台前,拨通了附近派出所的电话。
”钗川金,破执位,诸事不宜啊!“
旁边的赵春来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根本就不需要打电话,派出所在十分钟后已经赶到了现场,这个速度不可谓不快,最大的原因是,派出所和新盛泰鞋店仅仅一街之隔,全力奔跑的话最多七分钟就能赶到。
但是距离第一声枪响已经过去了九分钟。
所以当四方路派出所的巡警朱木运带着几个警员赶到现场的时候,“歹徒”早就不见了身影。
掌柜赵春来依然瘫坐在地上,直到现在他依然没力气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耿朝忠扶了几把都没扶起来,就是扶得起,耿朝忠也不愿意扶,又臭又馊的,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行头弄脏,到时候连个换洗的都没有,再说自己是保镖又不是伙计。
“哎呦,就是养条狗,也比养个人管用啊!”赵春来絮絮叨叨的对耿朝忠表达着不满。
“狗可不会给派出所打电话。”
耿朝忠没好气的顶了一句嘴。
“老子不是被吓死也得被你这个狗篮子气死!老子看你可怜,好心好意给你吃,给你穿,事到临头连个屁用都没有!”赵春来戟指大骂,全然不顾旁边正在研究现场的派出所长朱木运——他可是交过保护费的。
“几顿馒头一身衣服就想买老子的命啊,你个子不大胃口倒不小。”耿朝忠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好了两位,出了这么大事大家心情都不好,不过吵架可解决不了问题,这满屋子血糊溅淋的,不赶快处理好,掌柜的您这生意还做不做得了啊!”
朱木运的脾气很好,倒不是因为赵春来交过保护费,而是因为赵春来平时认识的上流社会人物不少,万一哪天做鞋的时候给哪个达官贵人多上一嘴,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再说了,也犯不着,自己可是堂堂四方路派出所所长,掌管着整个岛城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这位子可是肥缺,不知道多少眼红心黑的人盯着自己呢。受点腌臜气怕什么,闷声发大财才是惴惴好。
不过眼下还得把这件事办妥了,否则少不得担一个治事不利的罪名。
朱木运今年四十多岁,身高1米8,体态魁梧,白净圆脸,穿着一身黑色的标准警察制服。自从德国人那时候起就在这里当巡警,接着又是日本人,现在又是中华民国,如果放在古代他也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虽然这名头不太好听,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指着脊梁骨骂他三姓家奴,但是总得有人做事情,起码在这个街面上,治安一直都很稳定,不管谁上台,都得用他这种“能吏”来稳定局势。
“死者是谁”
朱木运绕店铺转了一圈以后,捂着鼻子问正在检查尸体的小巡警。
“报告,死者是”
小巡警脸上煞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是谁!怕什么,天塌下来老子给你顶着!”
朱木运大怒,浑身上下散发着王霸之气,吓得现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就连一直骂骂咧咧的赵春来和耿朝忠都闭上了嘴巴。
“是新任青岛市党
第四章 抉择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被打扫干净,等所有警员都回去以后,朱木运又悠哉游哉踱回了店里,看着赵春来已经能够活动手脚,温言悦色的说道:“赵爷,这地方现在可不吉利,你还是出去透透风,等我在这压压煞气,晚点再回来比较好。”
赵春来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晦气的地方,闻言赶紧提着裤子跑了出去。
朱木运坐在刚才王富元坐的藤椅上,开始闭目养神。耿朝忠呆立一旁,沉默不语。他知道,朱木运还有话要问他。
“知道刚才第一个人是怎么死的吗”
“没看清,好像也没流血,难道是中毒”耿朝忠疑惑的回答。说实在的,他还真没看清前门那个保镖是怎么死的,就那么直愣愣的倒在地上,也没看到伤口啥的。
“中刀死的,那个乞丐见面的一瞬间,就用刀切开了他的肝脏,因为手速太快,伤口太薄,人倒地后挤压住伤口,血都流不出来。”
耿朝忠瞳孔一缩,这个传说中的技能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太可怕了,真的是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朱木运盯着耿朝忠的表情,微微颔首。
“泰山崩于面而不变色,你也算骨勇了。我有点搞不清楚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混口饭吃而已,我一个月前刚从保定过来,刚才还打算找王先生谋个差事呢,可惜”耿朝忠不无惋惜的说道。
朱木运一愣,肥胖的手指头指着耿朝忠点了又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找王富元某差事,亏你想得出!小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耿朝忠摇摇头。
“不知道王富元是谁,你就敢找他某差事,别人躲还来不及!他可是赤党的大叛徒,全国的赤党无不咬牙切齿杀之而后快,如果你跟了他,刚才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里就有你的一具了!”朱木运指指地上用粉笔画的几个人体示意图。
耿朝忠笑了笑,“如果我跟了他,说不定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就是那三个赤党了。”
“好小子,有点胆色,知道伍豪是谁吗”
“不知道。”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愿意跟着我干吗你在这个鞋店里看场子,屈才了。”
耿朝忠沉默了。
“好,强扭的瓜不甜,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想,想清楚了来街对面找我。”
朱木运站起身来,拍了拍耿朝忠的肩膀,走出了门。
耿朝忠知道王富元是谁,不仅知道,而且很清楚。
在军校里学党史军史的时候,王富元也是一个著名的人物。
所有人都知道建国后的前两个贪污犯是刘青山和张子善,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建国前党内第一个被驱逐出党的贪污犯就是王富元。
王富元是谁如果光看外表,每个人都想不到他是一个典型的脑后有反骨,尾后带毒针的人,从 1928年到1929年,他的名字让山东省内所有的员咬牙切齿。出生于1900年的他于1922年入党,可以说是党内的元老级成员了,最高位置做到山东省委组织部长,还担任过党组织在青岛的负责人。
想想,组织部长负责省内的人事安排,几乎没有人是王富元不认识的,所以在叛变后,山东省委几乎被一网打尽,就连把他开除出党的省高官邓恩铭都死于他
第五章 没那么简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