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宝[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拆字不闻
卫府膳厅中,卫家一位年长的管事挥退侍从,上前给白果呈了一碗汤,低声叹息道:“表公子先吃点吧,公子一时半会恐怕是吃不到今日的晚膳了。”
白果方才还撑着饿,要等卫良阴来了再开动,不想管事开了口,他便略微担忧道:“舅舅对表哥……罚得很重吗”
年长管事摇摇头:“将军虽说面上不显,但他对表公子您的关心丝毫不输于公子,况且此次公子行事莽撞,是惹了将军动了真怒。”
白果抿抿唇:“都……怪我,若是我能与表哥一样厉害,今日舅舅也就不会发怒,也不必连累的表哥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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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说到这, 白意露出两三分古怪表情, 撑着胳膊思忖片刻, 才又在白果好奇的目光中慢慢将白日里阴差阳错的糟烂事说与他听。
“虽说我回京不久,但好歹也知晓你那继母所出的弟弟是先在你前头成了婚的, 我见白意那声惊呼里多是惊慌疑惑, 又看拉扯他的那人穿着着实不像富贵人家的子弟, 更妄说会是他那新婚的夫君了,于是心里便起了些疑惑。”屋外有下人捧了壶热茶进来, 卫良阴倒了一杯喝下去润润口,无奈道,“嫁了人的双儿当街跟陌生男人起拉扯冲突虽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我那时心里想的本全是要去找你, 也想你那弟弟身边该是跟着小厮丫头出不了什么大事, 就没想去插上一脚……但是吧,谁让我倒霉呢。”
“表哥怎么个倒霉法了”白果一笑,好奇地睁大眼睛,凝神又问。
卫良阴也倒配合地摸摸他的头, 故作可怜的叹息一声说:“倒霉我卫家与前白侯府八字不合,分明你那弟弟白意与我本不算相识,可偏偏他却一眼相中了我, 倒将我当做了可以救他于水火的英豪, 扯着嗓子就朝我嚎叫,说是歹人害他。”顿了顿,卫良阴表情颇有些愤愤, “他白意自己招惹上的事,我因着你,还有两家的仇怨不去踩他一脚下水也就罢了,算是我再好心不过也懒得去帮他,但光我这么想没用,倒是拉着白意的那人被
46、第46章
;那帕子到了顾子修手里, 白意也跟着看了两眼, 想到帕子是那男人身上掉下来的, 还颇为嫌弃地白了一眼:“还不快把那人给弄走,眼下让人看着真是厌烦讨厌。”
顾子修闻言, 拿着帕子的手指青筋突兀。
他蓦地冷笑了一声, 将方帕猛地扔在白意面门上:“我当你与这人是真的清清白白, 没成想……没成想……你这个贱妇!你且仔细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白意被砸了个脸懵,倒是不疼, 却叫旁边的白雨薇一阵好生高兴。眼看白意就要倒大霉,白雨薇嘴角的笑几乎就要压不住,只装作轻拭面颊,用宽大的袖口遮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垂眼见白意的眼底由迷茫渐渐变成震惊, 这才又凑回顾子修身边,小意体贴道:“夫君怎得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夫君前些日子风寒刚好,还是要仔细着自己身体才是……况且, 便是哥哥真做错什么了惹了夫君生气,妾这做妹妹先替他赔声不是,夫君可莫要再气了。”
“他做错了事, 你替他道什么歉。”顾子修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但顾忌着白雨薇有了身孕,便是迁怒也迁不到她身上去,于是让身边的仆从扶住她, 自己上前走了几步,一脚就朝那被擒住的男人心窝就是一脚,待他看那人脸上闪过惧意,便黑着脸沉声问他,“你与他,是何时有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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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白果抿唇腼腆浅笑。
卫良阴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番, 搓了搓手, 便接着往下讲。
“我虽快手救了白意一回, 可真是没想过掺和进他们这些事里。”
他耸耸肩,语气里也满是无奈地很。
那时候场面乱的可以, 白意到底是顾家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媳妇, 便是因着顾子修的心思都花在白雨薇身上, 他身边的下人平日也跟着主子态度对白意稍显敷衍,可真一关系到白意的安危, 那些下人就是有几百个胆子借给他们也自然不敢托大。
有了卫良阴出手一牵扯,剩下的仆从蜂拥而上,不消片刻也就将那男子给拦下来,狼狈扣押在地。
白意双腿显软, 跌坐在地, 等旁人将他小心扶起,他面色青白,看也不看欲言又止的顾子修与眼含失望之色的白雨薇,一脚便朝那歹人面门踹去, 嘴里喃喃道:“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说,到底是谁派你来构陷本公子的是东街文忠伯之女文卿卿早前倒是有传言说文顾两家是三代的姻亲, 若是没有本公子, 好似他顾子修合该娶的便该是这文家女了。”
顾子修听得白意自言自语,不知为何似是戳到了他某种痛处,一时怒而道:“文家姑娘与我不过是兄妹之谊, 白意你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编排人家清白女子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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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章
;从卫良阴屋里出来已经是月明星稀, 将军府上多是训练有素的亲兵来往把手, 白果走在略黑的小径上, 听着亲兵来往巡逻声倒也不觉得可怕。他以为自己晚上会辗转反侧睡不太好,却没想白日里精力耗费地多了, 洗漱过后困顿便随之而来, 躺上床后便陷入梦中。
次日一早, 将军府中主人家尚未醒来之时,府中的管事们便开始了今日的忙碌。
卫家人戍边十几载, 一朝回京受封加功后,还是第一次在府中举办宴会。虽只是将军亲侄的十八岁生辰,不比弱冠之年来的招人重视,但京中人向来会看风向, 深知卫将军本人对这双儿子侄的爱重, 于是纷纷备好礼节,只待过了辰时后,便准备登门替这将军府的表公子贺一贺生辰。
卫良阴虽与白果说将生辰宴摆在晚间,但自早便有不少人提着贺礼前来拜访, 关系不亲近的打发了下人来,卫家便将这些下人安排在一院内请吃茶饭,再有身份显贵的贵人前来, 便迎往另一间。
卫良阴昨日为抄剩下的祖训家规, 愣是熬到了后半夜。他心里还惦记着今日之事,睡到迷迷糊糊,就摸起床盯着俩黑眼圈往白果屋里去。
49、第49章
;白果不晓得卫良阴心中所想,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有将军府的管事来传话, 说是将军请了两位公子往前院走一趟。
卫良阴看一眼天色, 问那传话管事:“前院里的客人们可都走的差不多了眼下时候还早,又是来了什么贵客不成”
管事笑道:“是怀远将军与明威将军各自携家眷前来拜会。”
怀远与明威两位将军曾是卫西洲手下两员大将, 于战场杀敌勇猛, 此次大胜敌寇, 这二人也各自拿了圣旨受封加官,后又在京城内安家置业, 许是初临京地忙过了头,倒是一直脱不出空。
也正巧借着今日白果生辰,卫西洲给自己这两名亲信下了贴,也好叫白果认认人。
卫良阴眼睛一亮, 心想着什么就来什么, 便又问道:“清平跟俊安可是都来了”
管事说:“两位少爷都来了,小的眼瞧着倒是比刚归京那会儿又精神了些,这好好打扮起来,咱们戍边二郎倒也不比京城里的贵子们差些什么。”
卫良阴笑着撇撇嘴, 拉了白果的手就往院外走,边走还边同白果道:“清平跟俊安两人皆是我在军中的好友,虽是男子却从不会看不起咱们双儿跟女子, 而且他们虽说是武将之子, 却一个擅机关奇巧,一人擅长排兵布
50、第50章
;边关苦寒, 孙幼茗跟赵清伶虽说是在大军驻扎的城池里长大, 却也养成了勤俭节省的习惯, 自然不舍得将吃进嘴里的酸橘给吐掉。
白果见两人酸的眼泪都要落下来还强忍着,难得笑的眉眼弯弯, 起身给二人斟了热茶说:“快喝些茶水, 去去嘴里滋味。”
孙幼茗捂着嘴巴可怜兮兮与同样惨状的赵清伶对视一眼。
卫良阴可不耐烦他俩这磨磨唧唧的性子, 又剥了个桂圆扔嘴里嚼吧嚼吧说:“果果都端给你们了还不快接,哪里来的那么大架子我说你们来京城里也不过月余, 别的没学会,这大家子的谱倒是挺会摆的啊”
他这张嘴也是不饶人的,孙幼茗愣是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赵清伶还好点, 但还是很快接过白果手里的茶水, 低低道了声谢。
“这才对嘛。”卫良阴吃着东西也闲不住,又说,“你们今日前来,也知晓是我家果果生辰, 就没带点什么东西来小寿星公面前表示表示”
贺生辰的礼物各家早都是准备好,一进府里便交由管事做
51、第51章
;世家中的规矩说多也多, 但真要论起来, 一时让白果说些条条框框出来, 便是有些不太可能了,他倒是学过进宫面见贵人时候的规矩, 但世家贵子贵女之间相处起来却是用不到那些繁琐礼节的。
孙幼茗与赵清伶自是不信如白果这般说的, 但也没再继续穷追不舍追问下去, 两人毕竟是第一次登门将军府,就是跟卫良阴再看不对眼, 也终归是没有闹起来。
四人在凉亭里吃吃喝喝,身披狐裘,手里还抱着个热烘烘的暖炉,不时看看遮风帘外结了冰的湖面, 落了叶的枯树, 好不惬意舒服。
“好希望再也不用回边关去了。”赵清伶伸手掀开遮风帘的一处,漏进些许刀刮似的冷风来,又连忙收回手,托着腮说, “只看京内处处繁华,用度奢侈细致,便是男子也多是文雅知礼之士, 如今我只想赖在京地, 若是娘父能在为我挑个好夫君,那就再好不过了。”
都是适龄婚嫁的双儿,家中父母也开始着手替他们相看亲事, 突然聊起这种话题,言语间便不觉带了些许羞涩腼腆与隐秘的期待。
卫良阴特立独行,倒是丁点儿都不曾稀罕那个还不晓得在哪个犄角旮旯地儿的“夫君”,倒是孙幼茗笑了笑,剥开颗香瓜子,冷不丁说:“先前听闻白公子的婚事是陛下做主,婚配当朝静王殿下”
白果面色微红,抿了抿唇,含下口茶水:“圣上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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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
;心里想的多, 饶是谢临那张好看到难以挑剔的脸在卫西洲眼里也如恶鬼讨命一般, 半尴不尬地拉着明威怀远两位将军与谢临坐在一处皮笑肉不笑地聊着朝中琐事, 愣是八字不提一句今日宴请之事。
大抵过了阵子,卫西洲意有所指道:“天色不早, 原是府上今日设了家宴, 内眷诸多, 静王殿下来的不巧……臣这儿实乃不便留您。”
谢临笑笑,似是没听出卫西洲言下催赶之意, 他淡淡看了花厅里的两位将军,说道:“方才本王来时见两少年人与二位将军颇有相似,说来虽是本王虚虚一眼,倒也能看出少年人英气勃发, 守规知礼, 想来是被家里教养的极好。”
明威与怀远将军二人相视一眼,明威将军只得赶紧躬身说道:“不过是家里的泼皮崽子,哪里能担得起殿下如此夸赞,若是让那两个小子晓得了, 还不得高兴上天去。”
谢临虚虚将其扶起,眉眼间是淡淡的温和:“本王所言皆实,你家少年郎芝兰玉树, 当得一夸。”
卫西洲听部下与静王一来一往地夸起孩子来没完没了, 不由插嘴道:“静王殿下可是要离去了微臣亲自送你。”
说完也不管礼数对不对,只笑眯眯与谢临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临挑挑眉,笑道:“那不如两
53、第53章
;孙幼茗越想越不忿, 越想越气, 越想就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不过这会儿屋里没人搭理他, 他也只在自己心里将白果从头到脚一一挤兑了一遍,最后得出个让他自己舒心的总结之时, 前院里来请他们宴厅去的丫鬟也推门而进了。
白果是今日的小寿星, 一早就吃了碗厨房为他精心做的长寿面, 午间吃的也是寓意极好的餐饭,这会儿正儿八经的晚宴快到时辰开始, 孙幼茗跟赵清伶作为客人则先被带去了前厅,剩下卫良阴陪着他,却又叫嬷嬷单独将他带到后屋里,说是需要换套新衣服再出门见客, 其实是卫将军特意吩咐下了, 以防晚上吃不好,就提前塞给白果手里一颗圆桃跟几枚点心,叫他先吃了垫了垫肚子,待到了宴会上再。
白果不觉得饿, 点心吃了几枚,剩下的桃子便给了卫良阴,卫良阴接过三两口便吃了下去, 顺声问:“嬷嬷, 快好了吧”
嬷嬷给白果整着衣襟,忙说:“老奴的公子哟,这就快好了。”
虽说晚宴之上都是自己人, 可也足足坐了两三桌。卫西洲不爱男女分桌那一套,只叫最近亲的跟自己坐一桌,要有那特别忌讳的,就给他们再独辟一处。
白果跟卫良阴来的不迟,卫西洲与亲近的好友正热烘烘地聊
55、第55章
;“呼, 今年这天儿比往年冷的还要冻人。我还记得去年年关将至那会儿不过飘了两三日的雪霜, 哪像今年雪片跟不要钱似的连绵半月不止, 眼瞅着还有得下。”皇城之中,忙里偷闲的小奴婢打扫完了宫苑积雪, 呼出一口热气, 各自挽着小姐妹的手臂, 偷声聊着。
“你们说待到年关,那储秀阁里的几位姑娘公子到底有谁能拔得头筹呢”刚入宫的宫婢还没得老嬷们那般学来那套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架势, 对宫里的小道消息还存着点儿女孩家的好奇心。
“早些时候我倒看那宁氏贵女原是极有可能的,可惜她命数到底不如前头那位娘娘,只得了个混账弟弟,竟将整个宁家都拖下了水……还是跟那凤位缘分浅了些。”
“是极是极, 眼下落单论家世, 身份最显贵的也不外乎陆止凉陆贵子,可惜了咱们陛下只爱红妆,单看张贵君娘娘宫里门庭冷落的模样,想来陆贵子也难了。”
“瞧你们说的, 咱们陛下又不是昏君,便是不喜张贵君娘娘,可娘娘该有的, 陛下也一样不曾少给, 相反,你看曾经被陛下宠爱至极的惠妃娘娘,如今该说是何贵人
56、第56章
;“是她。”李仙儿昨儿个与谢诚新婚夜闹了大半宿, 没歇好, 说话的时候懒懒打了个哈欠。
谢诚面色却变了又变:“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李仙儿伸手去捏谢诚的脸皮, 似是笑了:“哟呵,秦王殿下您这是又漏算了什么”
谢诚拿了她的手握在手里, 叹了口气:“本王英明一世, 却偏忘了君心难测。”
李仙儿眨眨眼:“嗯”
谢诚哼哼几声, 才慢悠悠地说:“瞧你还悠哉悠哉,莫不知晓你那死对头, 就快成为咱们顶头主母了。”
李仙儿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蓦地直起身子:“你说谁宁安容……会是继后”
谢诚捂了她的嘴,不叫声音传出车外。
见李仙儿仍旧满是不信,谢诚无奈说:“你小声点儿……或是本王猜错了也说不准。”
李仙儿扯开他的手, 压低了声地说:“可宁家不是败落了”
谢诚说:“都以为是宁家败落, 宁家女儿就没便机会……可谁料想,父皇或许要的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花瓶继后,倒也省再受那外家牵制之苦。”
李仙儿虽接受了谢诚的说法,但一想那宁安容成为继
57、第57章
;两日后的封后大典如日到来。
礼部虽曾在朝堂之上推说两日之内难以将封后大典办好, 但到大典当日, 前来参加大典的三品以上的命妇与官员们却丝毫未曾感受到典礼的偷工减料之处。有官员暗骂礼部尚书真是个老油条, 这典礼一看就是早早被礼部拟定好了章程,从命妇入场到眼下一切都井然有序, 场面虽不及元后时隆重, 却也没不尊新后的地方, 可谓是跳不出一点儿错处,圆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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