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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宝[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拆字不闻

    而跟随舅舅卫西洲一起入宫的白果却没想到这些。

    原本按照白果的身份, 便是进宫也该是跟着伯府众人一起,但先前卫西洲那一场闹,叫得满朝文武都知晓了昌平伯与继夫人不仅苛待原配独子,甚至侵吞原配家产, 于是眼下他跟在卫西洲身边, 也无人多说什么,甚至有些直性子的武官为了与卫将军说上几句话,颇不吝啬在卫将军面前骂上他昌平伯府一骂。

    卫西洲别的不爱,就爱听人骂昌平伯这欺世盗名之辈, 不过顾忌到对方到底是白果生父,卫西洲便给卫良阴使了个眼色,叫他带白果去旁些转转, 不要走远了, 等大典开始了再回来。

    卫良阴撇撇嘴,到底是拉着白果远了卫西洲身边。

    “听说新后是宁家女儿。”卫良阴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与白果说着闲话,“果果之前可曾认识她”

    白果点点头,




58、第58章
    ;安宁公主问完, 又加一句:“你见他弱小, 可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白果抿唇, 说是有些。

    安宁公主便又笑了:“晋阳与你要如何比你们二人本无一丝相似之处。”

    卫良阴不禁颔首道:“没错。”

    安宁公主瞥他一眼,得了卫良阴一个挑眉, 又望向白果慢声说:“说来怕你不爱听, 但果果你幼时丧母, 后娶的继母不慈,父亲也不多在意你, 这是无人庇护,亦无人教导,此谓之弱小,漫长的时日里皆属衣食不安, 仆大欺主, 谓之可怜。可晋阳又算什么呢他双亲俱全,母亲虽是宫中不甚有存在感的贵人,但却也是宫人环伺,衣食无忧, 便是他身为双儿不得父皇喜爱,却与本宫同样都是由诸位大儒悉心教导……便是这样,你还觉得他弱小可怜吗”

    白果无言。

    反倒是卫良阴“唔”了一声, 替白果出声说道:“该说这位晋阳公子生性柔弱吧又或是碍于安定公主的身份, 被安定公主骂多了,所以才如此作态”

    安宁公主也笑了起来:“安定公主是霸道,但却也不是那无事生非, 嫌自己活的太自在的无聊之人。”

    白果总觉得安宁公主话里



59、第59章
    ;除夕将至, 白日里还是个大晴天, 不由叫满京不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松了口气。

    “公子们快回家准备准备吧, 将军早早吩咐过,今晚是要带两位公子入宫, 与陛下同乐除夕宴的。”

    卫西洲的亲信之一转成驾着马车前来施炭点接人, 却只见两个大家公子的不嫌脏地替百姓拿筐去呈炭石, 身上跟脸上都留了不少灰黑色的痕迹,跟两只花猫般, 说不上难看,却又有些好笑。

    “去洗手去,我把这块炭给老伯。”卫良阴催促了白果一声,白果眨着眼抬起头来。

    许是忙的有些晕了头, 白果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 才瞧见净手的盆放在哪。那盆里的水早便凉了,他迅速将手在里头搓了搓,不知是搓地还是冻地,拿出手时, 十指红的像十个红萝卜,眼瞧着是有些肿的。

    卫良阴给那老伯盛好炭石,转头去看白果, 就瞧见他那可怜兮兮的十个红萝卜爪子, 不由皱了皱眉,吩咐奴婢去给白果拿了暖手炉来。

    “还是冻着了”卫良阴以前在边关时冻过手,那滋味儿不好受, 便问白果,“疼还是痒”

    白果摇摇头,甩甩手指,还笑了:“有点麻,不疼不痒的。”

    卫良阴



60、第60章
    ;除夕过后便是新年。

    白果手上的冻伤养了几日便将将好了, 最近卫西洲忙于军务, 而卫良阴沉迷耍枪, 于是府中庶务只得放在白果的手上,府中账务归他, 人情往来上不熟悉, 便都是他与管家商量着说了算, 时间长了倒是颇有了当家小公子的风范。

    天气放晴后宫中便下令停了施炭,至于最近宫中的大事倒是没太有, 多八卦的都是宫里暗搓搓传出来的,什么陛下在除夕夜还是临幸了宝才人啊,又比如说何贵人虽没有升分位,却被晋元帝安排到了另一处好生将养身子的宫殿里, 哪怕何贵人品级不够, 却还是稳稳住了个主殿,惹来一大堆宫妃眼红。

    日子一天天过,很快就迎来了上元节。

    晋元帝在这日大肆封赏了后宫,高位嫔妃基本没有什么动弹的地方, 只有一些低位嫔妃被晋了位分,其中何贵人与宝才人两人实属显眼。

    何贵人又被封回了惠嫔,至于宝才人也成了宝婕妤。

    许是晋



61、第61章
    ;与惠嫔在宫里小叙了大半个时辰, 出宫时, 何氏脸色难看至极, 再等回到昌平伯府,就传出何氏大病初愈后身体将虚, 又是头疼脑热了小半月。

    昌平伯府里两个主子自打年前起便各自病的病, 病情势头还有往那大不好的地方去, 却好歹都撑了过来,有人说是昌平伯夫妇二人前几十年造下的孽, 如今是孽力反噬,遭了报应,又有人说昌平伯府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怕不是前头那位卫氏嫡夫人魂归索命来了。

    总之都是些不大好的传闻, 即便惠嫔身怀龙嗣, 于宫中复宠,也鲜有世家再与昌平伯府交好,不说避如蛇蝎,却也是退避三舍, 就是一些亲近的亲戚也不愿登门,生怕沾了晦气。

    昌平伯年前那几次昏倒直要了他半条命,直到如今也是口舌不利, 腿脚也有了些不便之处。他平素是个爱面子的, 前年被降爵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但恰逢赵姬出现,倒是弥补了这个老男人在面子上的某些失意之处, 竟是日日徘徊在后院出不去了。

    何氏从宫中回来后曾想过将宫里惠嫔的打算与昌平伯说道说道,



62、第62章
    ;静王谢临从南方帮派缴获大量金银珍宝运上京城的事没过两天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人人都说静王杀伐果敢, 那南方大帮曾派去三位骁勇将军也未能拿下, 没得想还得是静王亲至才能镇压。

    如此一说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与南方大帮那些乌合之众比起来, 静王才是恶中王者, 也不愧是单一个名字能止小儿夜啼之人。

    话说至此, 卫西洲倒也没故意拿千年人参王的事瞒着白果,等到夜晚用膳时只假装随意提了一句, 说是静王寻来的上好药材,对身体好。

    白果夹菜的手指顿顿,放下筷箸,终于问出这月余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舅舅, 静王殿下他此去南下剿灭南边聚集的帮派, 到底危险不危险”

    卫西洲想来白果是听到了点风声,也不骗他,只沉声道:“危险自然是有的,那群南方大帮的首领有些曾是水匪出身, 身手敏捷,再就是他们的头顶上似乎是有邪教组织在动员,若是以此教化了当地百姓, 那剿灭帮派的难度必然大增。”

    白果听着皱起眉, 不禁颇为担忧。

    卫西洲叹口气说:“静王并非普通人,身边还有一支精锐士兵随时跟随,便是一时剿灭不了那群乌合之众, 想



63、第63章
    ;有句话叫:“一鼓作气, 再而衰, 三而竭。”

    这话大抵说的就是顾芙的现状, 好不容易意鼓起的勇气宛若一个破了孔的皮球,一下子就把底气给卸干净了。她眨巴着眼, 眼下竟不知如何是好。

    顺着说是, 然后自请离开那回到家后就恐怕不止单是她那位心高气傲的嫂子要埋怨自己了。

    想到自己出门前母亲暗地里的嘱咐与殷殷期盼, 顾芙屁股就像粘在了将军府的椅子上,竟是死赖着就不打算走了。

    “你这小姑娘, 想不到还挺坚持的。”卫良阴抱臂站在正门外的廊柱下头吹风,没什么好气说。

    顾芙用袖子擦擦眼,不说话。

    白果担忧地看向顾芙,怕卫良阴把人小姑娘逼哭了。

    “不如再喝杯茶水”白果想了想说, “或者在府上用过膳再回家也不迟将军府上的厨子是从边关跟回来的, 与京中饭菜口味有些许不同,说不定你会喜欢”

    顾芙抬眸,眼睛红红,却也到底没哭, 只轻声道:“那边多谢大公子盛情了。”

    卫良阴见状摇头,却也默认了叫这小姑娘留下。

    顾芙是顾家嫡女,虽受宠爱, 但学的规矩也多, 家里兄长是家中唯一的独苗,这使得家中父母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顾子修身上,便是顾子修出了事, 全家必定一起为他操心,为他善



64、第64章
    ;“怎么, 听说你今儿起了个大早, 还要了盆水。”卫良阴白日练完基本功夫, 擦着看找到白果问,“是不是做噩梦被吓着了”

    白果对夜里的梦有些心有余悸, 但到底只是场梦罢了, 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确被惊吓到, 只是抿着嘴说:“是有点。”

    卫良阴揉揉他的脑袋,笑说:“梦与现实都是反着的, 所以不要怕。”

    白果听了,抬眸好笑问:“那若是我做了美梦,是不是就意味着要倒霉了”

    卫良阴“唔”了一声,又说:“正所谓日思夜想……其实也不一定是怎样。”

    白果摇摇头, 揉了揉皱了一早的眉心, 直到两人用完早膳,这才稍微放轻松了心态。

    不过他这边是放了心,那头门房又收到了顾家的请帖,不过这回下帖的并非是顾家少夫人, 而是那日登门的顾芙,顾家嫡姑娘。

    “还有完没完了”卫良阴嘟囔着,点点白果的肩膀道, “果啊, 你昨儿个夜里做的噩梦,别不是就是这个吧我瞧着这个不是噩梦,反而是块狗皮膏药!”

    白果笑说:“顾姑娘的请帖, 要拒绝吗”

    卫良阴说:



65、第65章
    ;两人悠悠逛逛, 待回到府内时, 不想白果先前在街上说的话竟一语成谶。

    那秦王谢诚好似不知自家新王妃的厉害之处, 大喇喇就将那卖身葬父的小女子带回府中安置,恰逢秦王妃在府中与娘家的几位堂姐妹相聚, 正高兴儿的档口就被下人来报王爷又带了女人回府。这不可不说是点了府内的炸药包, 秦王妃李仙儿顿都没顿就气势冲冲去到前院, 二话不说便一脚踢在秦王的腿肚子上。

    而秦王腿肚子一软,一个踉跄着差些就朝地上扑下去, 狼狈至极。

    秦王谢诚这人吧,夹在几个兄弟中间,却是成年王爷里最小的那个,自幼因着独得赵太后宠爱, 所以生母丽嫔即便不显, 却也没叫晋元帝冷了他,反而颇有些看重。

    谢诚打小就是个吃不得苦的,骑射拳脚功夫论起来实在是不堪说,不过他仗着皇宫里两位巨头的宠爱, 自然有武师父为了讨好他而防水,至于他那几个皇兄皇弟虽然看出他是个草包架子,可全都也懒得拆穿, 于是一来二去, 天长地久地下来,竟也给谢诚制造出了一种自己武艺拔尖的假象。

    但是这些假象,到底是在李仙儿进了秦王府后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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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何氏早年嫁入昌平侯府的时候, 前有卫氏留下的大堆嫁妆, 后有进皇宫里做宠妃的胞姐, 自己虽是个填房,昌平侯即便没有大能耐, 却几位爱面子。何氏日子过得舒坦, 所以从来都在世家面前拿捏着一副菩萨心肠的继母样, 她面上和蔼,心思却颇多, 整个人把住了整个侯府,任是她在府内如何作践前头那位侯夫人留下的嫡子,外头也绝对听不到一点儿风声。

    可打从去年叫那贱种入宫一趟,这顺风顺水的日子仿佛就成了过眼云烟, 先是她为人继室不慈, 苛待嫡长子,再是卫家血脉归京,当着圣上面哭诉喊冤,何氏的好日子就这么到了头, 侯府变伯府,日子一天比一天败落下去。

    带着满身病气与郁气,何氏不顾赵姬的示威嘲弄, 叫玉枝扶着她上了马车出了伯府。

    赵姬也是刚从昌平伯屋里出来不久, 昌平伯跟着假道人沉迷炼丹,在里面站久了不免沾上些难闻的药味儿,这会儿她支门边站着, 有会看眼色的下人忙过来说:“夫人今日备了礼,说是要去将军府把大公子请回来。”

    赵姬抬眼看了眼天色,听下



67、第67章
    ;“大公子莫要说这些诨话, 叫外人听了平白笑话了去。”何氏面色一僵, 拧着帕子摆出一副细心劝说的慈母模样, “你可是咱们昌平伯府的正经嫡长公子,昌平侯府才是你家, 便是这将军府你呆着再好, 卫将军却只是你的舅舅舅, 外甥外甥……到底还是隔着一个外字。”

    白果定定看向她,终于压不住心底那堆积了十几年的怨与愤, 冷声道:“您说昌平伯府是我家,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吗”

    “你……”

    何氏万万不曾想过,过去比面团还要好拿捏几分的白果竟然会对她说出质问的话,眼中的心虚之意渐浓, 心中也不乏泛上几分对白果不知好歹的嫉恨。

    “您今日前来若是只想看我过的好是不好, 那现在已经看完,您该回了。”白果紧抿着唇,站起身对身边的管事道,“管事, 送客。”

    管事恭敬地走到何氏身边,笑呵呵说:“夫人,您这边请。”

    何氏被这般明摆着的往外赶, 脸皮如何也搁不住。

    她沉下脸道:“我竟不知, 大公子不过是在这将军府呆了小半年,如今却变得这般飞扬跋扈,我虽是你继母, 却也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室,眼下你是连我这个做嫡母的话也不愿意听了!呵,果然,这背后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大公子如今抖的真是好大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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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
    ;白果问出口, 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不行。

    原本将军府内祥和平静的气氛陡然一僵, 空气中弥散着叫人喘不过气的凝滞。

    卫西洲心疼地看向面色苍白的少年, 挥退周围皆是战战兢兢的下人,在卫良阴满是不赞同的目光下, 还是选择将今日得到的消息与在皇宫中发生的事, 郑重而仔细地说与白果。

    原来, 方才府外那几个纨绔所言虽不是全对却也中了七七八八。静王南下剿灭的大帮中,的确有假死逃窜的帮众在静王回京的路上做了伏击。静王身边虽有一支精锐, 但伏击之人提前做好陷阱,又将重点放在刺杀头领,精锐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静王独身被贼首逼至河下, 人亦是消失无踪。

    “快马加鞭回到皇城报信的人说, 静王在与贼首打斗时被刺伤要害,河岸水流湍急,等贼人皆被擒住时,静王的人也早不知被河流冲到哪里。他们沿路寻了整整三日, 而询问附近的当地人,也都说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

    卫西洲声音低沉:“可一日不见静王尸身,便不能说人就没了……宫内陛下得到消息, 十分震怒, 已经降了圣旨遣人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果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 手指狠狠攥紧肉里都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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