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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宝[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拆字不闻

    至于白果倒是没察觉到李仙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反之,他看见宁左庭的第一眼,表情就是一愣。

    他认出来,宁左庭就是之前在路上纵马撞死了人的那个跋扈公子,却也没想到竟然也是被安宁公主邀请来参加赏菊宴的世家子弟。

    “怎么,又不闹了”安宁公主走到两人身边,见李仙儿跟宁左庭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眉头皱起,脸上的笑容也适时地淡了些。

    看她落下脸子,就是再娇惯跋扈不把天王老子看在眼里的宁左庭也不敢再多出一声。

    毕竟,世家子弟便是身份再高贵,那还能高贵过当朝最受皇帝跟太子宠爱的公主不成

    于是,宁左庭勉强压下脾气,只狠狠瞪了一眼李仙儿,两人这才算是偃旗息鼓。

    花园外的一场闹剧以安宁公主几句话告终,之后她又分别拨了几个丫鬟“照看”二人去行宫的偏殿房间里洗漱整理各自仪容,千防着这两个舍了脸面不要的又再打起来。

    前来参加宴会的其它世家小姐公子们纷纷看足了热闹又再次回到花园中,安宁有心带着白果融进世家子弟的圈子,便笑着下场跟她们玩了一轮以“菊花”为题的赛诗会。

    白果在作诗上没什么天赋,但也好在先头进宫选秀前,宫里出来的桂嬷嬷跟平嬷嬷两人曾给他做过不少功课,于是轮到自己的时候,虽有些紧张,但还算磕磕绊绊造出来一句。

    “白公子好文采!”一个脸胖的双儿在他刚说完就笑着称赞了他一句,有几个贵女也跟着点点头,其中一人更是轻声道,“虽不如公主的那句诗来的精致,但也是大巧若拙的妙句。”

    白果抿了抿唇,被这一番夸赞弄地有些局促。

    诗词不过是随意拼凑起来的,他其实根本不觉得自己勉强造出来的诗词有多好,但看着众人丝毫不作假的夸表情,还有安宁公主含笑望向自己的双眸,白果手指微弯,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有了前面赛诗的好开头,再到后面投壶又或是打玉珠的游戏,行宫里的气氛便越发和谐起来。

    晚一些的时候,有丫鬟从偏殿过来说宁李两家的公子小姐分别请了辞,回京城家里去了。

    白果当时在剥着一枚橘子,他剥下橘子皮,撕了两瓣橘肉吃进嘴里,却不想被酸倒了牙,整个心思都在沉浸于世间怎么会有那么酸的橘子的思考中,于是就没有看到后来安宁公主眼中眼中闪过的意味深长。

    玩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快,宴会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白果陪着安宁公主送走一行来的公子小姐后,终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小心拍拍自己泛红了一整日的脸颊。

    “是觉得别扭了”安宁公主笑看着他,两人一起往行宫里走。

    白果没想到自己一天下来的情绪都被安宁公主看透,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诚实地点了点头。

    “……是觉得她们对你恭维过了头对不对”安宁公主却只是轻笑一声说,“你是三皇兄的准王妃,本宫未来的小三嫂,身份尊贵,他们不巴结你巴结谁待日后你与三皇兄成了婚,各种宴会上要碰到的次数还多,你可得快些习惯才是。”

    她语气里说的认真,白果听在耳中,忍不住抿唇,垂了双眸。

    晚间他同安宁公主一起吃过晚膳,安宁跟他说明儿一早便带他去游湖,湖中鱼虾肥美,到时候可以抓来做中午的吃食。

    入夜后,有行宫里的奴婢早早便给白果收拾出了屋子,床榻间被褥都是新的,软和蓬松地仿佛是晒过太阳。

    算是玩累了一天,躺到床上,白果合眼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到了第二日清早,安宁依着前晚说过的话,用过早膳后就带着白果去了离行宫不远的湖边,趁着日头不高,两人在船上一人拿了一根鱼竿垂钓。

    白果性子安静,人也耐心,等到他收了竿,旁边鱼篓里已经落了三四条鱼。

    反光安宁公主虽然钓的少,但她人可高兴,一拍手就让奴婢把那些鱼送去行宫的厨房里,让厨子赶在中午前好做顿全鱼宴出来。

    经过两个白天,白果跟安宁公主这才算真的相熟起来,等下了游湖的船,安宁看了眼天色,叹息一声,笑着同白果说:“不若今日你也别回去了,再在这行宫里多陪我几日左右这行宫里只有我一人,那些个奴才又怕我怕得很,各个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让我住着也是无聊极了。”

    白果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应下,不料远处跑来一个神色匆匆的奴婢,说是宫里来了人,叫公主立刻进宫的一趟。

    安宁公主脸上露出点诧异,挥退了奴婢,又偏头跟白果说:“倒是不巧了。”

    白果摇摇头说:“公主……还是快些进宫去吧,别、别让宫里的贵人……久等了。”

    来叫安宁公主进宫的是太后宫里的奴婢,安宁耽搁不得,稍稍收拾一二,跟白果在行宫前分别,就各自坐着马车离开了。

    依旧是乘着来时的车架回到昌平侯府,白果下了马车,正好看到昌平侯府门前有几顶小轿离开,不由多看了几眼。

    “公子,那好像是顾府的轿子。”许小眼昨天送白果去了安宁公主的行宫便有事离开了,走之前他给白果留了个挺机灵的小太监陪着,小太监挺有眼色,这时候凑上来说,“奴才记着,今天该是白二公子带着顾家姑爷回门的日子。”

    白果恍然地点点头,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大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刚一进府,惯常伺候在昌平侯身边的老奴就跟白果打了个照面,脸上原本慌乱的神色在看到白果时明显变了变,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在白果惊诧不已的眼神中,果断扑到了白果脚边,哭天喊地地说,“大公子,侯府出大事了!您快去主院里瞧瞧吧,那李姨娘说是要当面吊死在夫人的院子里,夫人被她气晕过去,这会儿李姨娘还在跟前闹着要上吊呢!”

    “李姨娘……为什么要上吊”白果神色紧张了一下,磕磕绊绊问,“我、我父亲呢”

    老奴抹着眼泪说:“侯爷也晕了。”

    “……也晕了”白果眨眨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老奴说:“大少爷还是快随我进去看看,这侯府已经乱的不成样了!”

    不过是离开一日,侯府再乱能乱成什么样白果抿着唇,怎么也想不透这一侯府的主子怎么全都晕了过去,可等到他被侯府的奴才带到主院一看后,白果才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再问一遍侯府里到底发生了何事,那老奴一番吞吐言语,终于把事情经过全细说了一遍。

    原来,今日本是顾家姑爷跟白意回门的日子。

    何氏早早起了身就盼着人回来,她等了又等,等到时辰却没曾想盼回来了三个人。

    李氏生的那个贱蹄子竟然也死乞白赖地跟了回来。

    而白意自打嫁入顾府这几天,更是里外都过得不顺心。先是嫁的丈夫本不合自己心意便罢了,而他的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庶妹竟然无耻下贱到在他新婚之夜生生抢了自己的男人,偏生顾子修是顾家独子,顾母对顾子修的偏颇疼爱更比何氏还要不讲理,只看顾子修喜欢那白雨薇小意温婉,就对那贱人和颜悦色,反观到了自己这里,却变成了左一句规矩右一句规矩。

    白意忍无可忍,在嫁进顾府的第二天就给了白雨薇一巴掌,用正妻的身份罚她在院子里跪着。而白雨薇也不是好惹的,转头就装晕了过去,让顾家下人好一番大呼小叫地又把顾子修引来,让他好好与白意闹了一顿。

    这不今天是白意回门的日子,白雨薇便又不知使了什么手狐媚段,竟然求得顾子修也把她一起带上了。

    而回到侯府,面对何氏的质问,顾子修只道说:“雨薇也是养在您身边的女儿,您便不盼着她回来看您吗”

    何氏一时哑口无言,心想这白雨薇不过是那贱妾生的小贱蹄子,自个儿不要脸地自荐枕席去给你顾家做妾就算了,哪里还有小妾回门的道理

    可白雨薇也的确是养在她名下的女儿,她便是想与顾子修讲讲前面的理,可顾子修一上来就给她打了张感情牌,若她在这时反驳,不免就要被惯上个为母不慈的名声。

    硬是压下心底的不悦,何氏忍着脾气喝了顾子修敬的茶,便要打发顾子修去昌平侯那里,留下白意跟白雨薇说话。

    谁知白雨薇是个心眼儿多的,趁着顾子修没走,哭诉着想再见见自己生母,顾子修被她迷晕了头,也跟着一起跪下来求,白意气得翻了白眼,差些扔了茶杯摔在顾子修头上,而顾子修看向白意的眼神却仿佛是他在无理取闹。

    “惠妃娘娘真是看走了眼!”眼不见心不烦的干脆放人离开,何氏又气又怜地把白意揽在自己怀里说,“可怜我的儿竟然嫁给了这么一个有眼无珠的。”

    白意这几日被白雨薇气得太多,往日的骄纵脾气一时也消了下去,只扯着何氏的袖口,红了眼眶说:“母亲,我想跟顾子修合离。”

    “莫要再说这句话!”何氏一惊,捂住白意的嘴,“你这婚事是惠妃娘娘亲自做主,哪里说是想合离的再说,你是他顾子修亲自求娶的正妻,那贱蹄子再得宠也只是个妾,如何也不会越不过你,便是一时得了些委屈,也不过是顾子修如今对她正当新鲜,等日后……你加倍从她身上讨回来的机会还多的是。”

    白意不甘心:“那眼下我便没有能整治她的法子了”

    何氏摸着他的衣衫,垂眸冷笑道:“你只让她跟姑爷热乎着,等她生下一儿半女,剩下的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了




20.第20章
    昌平侯府上没了李氏故意闹事,晚些的时候白恪终于从外面回来, 温和的眉眼之间有点愣怔, 又夹杂着些许放松。

    他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己走后李姨娘又把何氏给气晕过去, 最后还是白果将她给压了下去, 不由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提步去了定安居。

    白果彼时在听着何氏的大丫鬟玉枝说太医临走前对昌平侯跟何氏病情的大致描述, 玉枝刚把何氏的病情说了一半多, 下人就通报三少爷来了。

    “三少爷好。”玉枝伏了伏身。

    白恪朝她点点头,走到白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茶吗”

    玉枝忙给白恪倒了杯茶。

    白恪下午跑了一遭,累的够呛,在白果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喝净了整整一壶苦茶, 才接过玉枝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苦笑着说:“今天回来是不是被吓得够呛姨娘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白果看见他右手缠着的纱布,摇了摇头说:“我、我没事……只是四妹那里, 她还好吧”

    白恪看了眼守在旁边的几个下人, 神色犹豫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是……被关起来了”白果又拧着眉, 猜测着问道。

    毕竟侯府小妾也算是半个主子,白雨薇过失杀人,官府内若是定罪, 那也是不小的罪名,真说起来,她恐怕要在牢内好受一番罪过。

    白恪看着他面带疑惑的目光, 心下叹了口气, 干脆将周围下人挥退, 才缓慢斟酌着说:“四妹她……暂时算是没事了,我回府前,顾家已经派人将她从衙内接了回去。”

    白果点头:“是、是顾家姑爷从中疏通了”

    “不是顾家。”白恪闭了闭眼,方才难以启齿的复杂表情再次浮现,低声道,“……是四妹她,怀孕了。”

    “怀、怀孕”白果惊讶道。

    白恪苦笑一声说:“是……听大夫说,雨薇怀孕有三个月了,我问过她……是顾子修的孩子。”

    三个月

    可白雨薇不是才嫁给顾子修三天吗,那、那白雨薇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成了两个人婚前私通的罪证了

    白恪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不过好在府衙上的官员并没有想到这一点,而白雨薇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又是顾子修的第一个孩子,若说顾家之前对白雨薇还不算看中,但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顾家人便是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她出事了。

    白果也想到这一点,微微叹了口气。

    白恪又说:“我还打听了那个被雨薇失手推死的小妾的家里情况,好像说只剩下个幼弟……毕竟这件事错在雨薇,小妾无辜,所以我打算用这些年来攒的一些银子当做对那家人的补偿。”

    白果抿唇,点头说,“应、应该的。”

    两人又说几句话,白恪的意思是等去给那枉死小妾的家里人送过银子,他便打算回书院继续读书,剩下侯府里的事情,他一个庶子本也不好出面多做指手画脚,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白果捏捏手,看着白恪坐在他对面,眼底是对未来前程的展望,不禁有些羡慕。

    “那我走了。”白恪起身,撩了衣袍同他笑道,“不必送。”

    白恪走后,李姨娘那边应该也是得了白雨薇无事的消息,昌平侯接下来几天总算安静了些。

    白果在何氏苏醒后便关了定安居的院门,呆在里面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期间偶尔会有静王府的太监过来给他送些吃食或者玩意儿,白果有一次问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许公公了,那送东西的跑腿太监才挠挠头说,最近朝中发生了不少大事,其中镇北军打了胜仗归来,晋元帝十分看重,特命几位朝中大臣与几位王爷一同着手准备庆功宴,所以静王殿下近几日忙了都是宿在宫中,而连带着身边几位亲随的公公们也跟了过去。

    白果点头表示知晓,送走小太监后,他却不免又想起那日静王殿下在马车上同他说的那几句话。

    “镇北军统领卫西洲……”

    白果小声低喃几句。

    在模糊的记忆里,他终于恍惚想起,自己的生母好像也是……卫姓。

    彼时,大晋皇宫中,晋元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

    他身边的老太监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听见御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惠妃带着宫女来给晋元帝送燕窝粥来了。

    说来着惠妃不过是小官之女出声,能位及四妃之一这也是之前谁也不曾想到过的,老太监身为皇帝身边的近侍,多有听说这位娘娘手段了得,却没想到对方竟能仗着宠爱来前朝书房中走动。

    心思回转,老太监在惠妃踏进宫殿前便垂眸往外走了几步道:“老奴给惠妃娘娘请安。”

    “公公请起。”惠妃道。

    晋元帝听见身边太监请安的动静,眉心微皱着睁开眼:“惠妃来了”

    惠妃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踏进门里道:“今日臣妾去了太后娘娘宫中请安,听闻陛下最近忙于朝政疲于休息,心下不免担心,便在厨房里亲手熬了一碗燕窝粥,送来给陛下去去疲,补补身子。”

    “你倒是个有心的。”

    晋元帝抬眼,身边的老奴才便从惠妃婢女手中接过那碗燕窝,试过毒后才端到晋元帝眼前。

    晋元帝用勺子喝了几口,想到这半月忙于朝政竟未曾踏入后宫,便同侍立在一旁的惠妃道:“朕听太后说,你近日自己又学做了几道菜式稍晚些朕去宫里尝尝你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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