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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娘娘,臣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玖十八

    我无力地将身上大部分重量压在小锦儿身上。

    救瑾千华的决定我不知道是对是错,可是心口窝却难受的紧。

    “辛爷,辛爷……皇上急诏!”老管家匆匆从后面跑来,手里扬着一截金黄的诏书。

    “怎么这个时候”小锦儿疑惑,“皇上又睡不着了这回是又得到了虞公子的真迹还是……”

    我估摸着是今晚我去段恪府上的事传到齐睿耳中了。

    “等会儿,我先沐个浴。”我怏怏地朝着我的院子走去。

    大冬天的,却在段恪府上整出了一身的汗。小锦儿坚持下去给我熬什么消食的汤,我拗不过,也只好随了她。

    卧房里黑漆漆的,我疲惫地取出火折子点亮灯盏,照亮桌子周围,以及——

    桌子对面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男子。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等定下神来细细一看,抬脚便踹了过去。

    这不是白千那厮么!

    白千夜睡得正香一点防备也没有,被我踹了个正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连人带凳子砰地一声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白千夜一脸懵逼地揉着屁股,我觉得还不解气,手脚并用一顿拳打脚踢。

    末了,撑着桌角喘气儿:“你丫的胆子也忒大了,怎么不下段府咬舌自尽!”

    白千夜被我揍懵了,弱弱道:“就算辛爷想赐死属下,也不该说在段府啊。”

    我又踹了他一脚,“怎么不发讯号”

    白千夜无辜:“发了啊!”

    “屁!白辰说没收到!”

    白千夜呆了呆,“两个时辰前属下就发了的。”

    白千夜没有说谎的习惯,除非有齐睿授意。可这事儿我特地叮嘱白千夜别告诉齐睿,况且齐睿插手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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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努力开枝散叶
    “所以,瑾千华成功救出来了”

    白千夜骄傲地仰着脑袋:“那是自然。他一出来便问圣女在哪儿,现在他俩正叙旧呢。”

    瑾千华跟时颜诺的关系似乎很好,再怎么好奇这位苗疆的少族长也不好此刻去打扰。更何况……

    “你先出去。”

    白千夜立即委屈地咬着下唇瓣,还往屋里挪了挪:“属下才回来,还受了伤,外面太冷了。”

    说罢,伸出胳膊来给我看。就这昏暗的光线,隐约可见肩膀处划了一道一指长的口子,还在淌着血。

    明明前一刻还一点也不担心任其淌着,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睡得极沉连我进门都没发觉。而此刻却甚是委屈地抬着胳膊,那撇嘴的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地小媳妇儿。

    “府里又不是没大夫,受伤了还不去包扎!”我抬脚又要踹,白千夜麻利地一个跳高蹦起来,飞快躲在安全的地方。

    “爷要沐浴进宫面圣,你丫的赶紧滚出去找大夫。”

    话音还未落,白千夜已经一阵风似的飞快窜了出去。

    我头痛地揉揉太阳穴。

    大晚上的急诏,齐睿还真闲,明儿个还得早起上朝呢。

    传话的是小文子,在花厅里等候许久。我裹着厚厚的披风来到花厅的时候,小文子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门口的一只青釉柳叶瓶。

    “哎呦,辛爷,您可算出来了。”小文子松了口气,连忙迎上来。

    一般这种急诏都不是小文子宣,小文子身为御前侍候的可不能离了齐睿的身,尤其是在晚上。

    小文子这特意来一遭……

    可小文子丝毫没有宣急诏的自觉,像是平时唠闲嗑似的。

    “这急诏呀,本是在段府宣的,可奴才刚到段府您就走了,这才不得不马不停蹄紧赶慢赶来辛府。”他叹了口气,“遥遥地看着辛爷的马车,怎么追也追不上。眼瞧着马车进了辛府,好不容易追上差点没摇晃吐了。”

    小锦儿进来给小文子上热茶,又将刚热好的消食汤递给我。

    我接过热乎乎的消食汤,眼瞧着小文子直了眼,一双眼睛盯在小锦儿身上难挪开。

    “谢谢玉锦姑娘。”小文子笑容满面地接过小锦儿递上来的茶水,客客气气道。

    穿着新做的锦袄的小锦儿娴静垂眸,额间一小撮刘海儿温婉可人。小锦儿比我小两岁,今年刚刚及笄。不知不觉间,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也出落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娇/嫩少女了。

    不怎么进宫的小锦儿小文子极少见到,许是这偶然一见觉得甚是惊艳。

     



131.一夜大雪
    晚上下了一夜的雪。打开门的时候白茫茫的一片,厚雪堵着门差点没推开。

    一脚踩下去,没了膝盖。

    “今年的天气真是奇怪得很,前几日才闹了水灾刚平息,这又来了场这么大的雪。”小锦儿费力地用脑袋举着铜盆进门来替我洗漱,“不过,倒是苦了蓝公子了。”

    蓝柒刚得了这么个扫雪的差事,这才第二日就下了这么大的雪。估计他醒了之后得捶胸顿足好半晌,完了再满腔悲愤赋诗一首——

    他们文人都喜好这么干。开心了,作诗,不开心了,还作诗。

    我家的虞美人就没有这伤春感秋的毛病,宁静致远都快赶上得道高僧了。

    不过这一场雪灾,不知又得冻死多少人,饿死的又有多少。南方那边的灾情刚刚安稳妥当,怕是又要有流民动乱了。

    而且……

    我突然想起前几日齐睿交给我的那个明州城。

    这一场天灾,大抵又要闹一场了。不知道齐睿会不会提前让我赶往明州城

    虽然这一场雪下得突然,可朝堂上提出关于这场大雪的大臣也不少,有悲观的大臣说赈灾是亡羊补牢,有的则根本不在乎这场雪说是草木皆兵未雨绸缪。

    更有甚者有了之前秦烨的先河,竟然提出来不管此事任其自生自灭。

    齐睿冷笑一声,直接将那人拖了出去摘了乌纱帽。

    也是傻得可以。这事儿明眼的聪明人都看出来是齐睿跟段恪的博弈,偶有不精明的也不敢多言多问,毕竟齐睿赈灾是事实。

    更何况还不是普通的赈灾,花的可是大手笔,一车一车的粮食棉花棉布往南方诸城送。

    虽然用的大部分都是我的私房钱……

    “皇上,当年嫡公主出生的时候,便天有异象,大旱三月民不聊生。又骤然突下暴雨,一个多月未停。公主生来身上便有火苗的胎记,钦天监说是公主带来的灾难,需要嫡公主祭天。”一位年迈的大臣站出来,沉声道。

    这位名唤陈嘉生的老臣跟随先皇二十余年,也算是肱股之臣了。他的话一出口,齐睿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沉了。

    这十几年,没人敢提那位祭天的嫡公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行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连皇室都记载,江湖上流传的秘辛都少之又少。

    我只隐隐知道齐睿很在乎他这妹妹,每年都过她的冥寿生辰。

    嫡公主是祭天的,不能够再立牌祭拜。于是偷偷看望嫡公主的齐睿觉得自己过没劲,还偏要拉着我陪着他一起过。

    “所以,陈爱卿此话为何意”齐睿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淡开口。

    “臣以为,许是嫡公主殿下并没有死。上天知道她还活着,故而降天罚以示警告。”

    话音未落,一众大臣惊愕地窃窃私语,从雪灾之事转移到了嫡公主的生死上。

    齐睿面上平静,极其了解他的我却知道越是平静说明他此刻越恼怒。

    这是摸到老虎的屁股了……

    我担心齐睿一个忍不住再把这位老臣拖出去,正要开口打个圆场,结果站在太宰旁边的段恪恍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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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只卖艺不卖身
    这雪下得急,宫人还没来得及打扫。几位年事已高的大人缓缓挪着,互相搀扶着唯恐一个不小心闪了老腰。

    这些人当中,也唯有段恪漫不经心地赏着雪。长靴稳稳地踏在雪地上,如履平地丝毫不被这厚雪影响。

    我这几日天天忙着跟段恪大眼瞪小眼,可忙坏了小文子。本以为今日不再跟段恪去澜轩阁的我会安安分分伺候齐睿研墨,结果刚下了朝小文子满心欢喜地在殿外等我,眼瞧着我跟他擦肩而过,飞快地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帮我告假!”我对一脸懵逼地小文子扔下一句话,路过小心翼翼踩着雪地的宋泽身边的时候,顺带揪着他的衣摆快步走向白千夜侯着的马车。

    “辛爷辛爷……”宋泽被突然冒出来的我吓了一跳,一边忙着整理被我揪乱了的仪容,一边小声道:“秦,秦大人还在呢!”

    宋泽倒是没少往秦府去,说甚么向前辈讨教诗书。每次都是精心打扮一番,风雪无阻。

    齐睿听到探子送来的消息的时候,啧啧叹息。

    “朕就纳闷儿了,他一个大理寺少卿,向一个兵部耍刀弄枪的讨教甚么诗书。”

    自然,宋泽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秦小姐每次都专心抚琴下棋不搭理他,也阻挡不了宋泽的热情。

    宋泽私下里没少问我:“辛爷您说,秦大人对下官是不是应该可能还算是满意”

    还满意呢,说个话都不利索,什么叫应该可能还算……

    “别捋你那头发了,秦小姐又不在,你捋给秦大人看有个毛用。”我揪着宋泽的衣领子丢进马车里,也不管那些个好奇朝这边看来的人,跟在他身后钻进去。

    “回辛府。”

    被丢进马车里的宋泽惊恐地捂着衣领子:“辛,辛爷……下官还想娶媳妇儿呐!”

    我没听明白:“然后呢”

    “您,您这光天化日之下二话不说把下官丢进马车,孤男寡男的……”宋泽往后挪了挪屁股,一脸戒备,“要不,且等下官先回个府先”

    我都没在乎名声,他倒是还在乎上了……

    “滚犊子,爷名草有主了。”我瞪了他一眼,“老实坐好,瞅你这窝窝囊囊的样儿。你还想一辈子停滞在这位置上,用正四品的官位去求娶人家从一品官爷的千金”

    宋泽安静下来,却仍旧做得离我老远。

    我哭笑不得,这厮是怕我吃了他不成

    临近下车的时候,宋泽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那个,下官帮辛爷自是义不容辞赴汤



133.头牌
    虞景熙就坐在屏风对面,一抬头便能瞧见屏风上面大大咧咧四仰八叉挂在上面的那条玫红色的锦布。

    我老脸一红,快速后退两步合上了门。

    “他怎么在这儿”我都要抓狂了。

    这惊喜……不,惊吓,实在是忒大了。

    老管家笑呵呵的,眉眼的笑意更甚:“辛爷刚走不久,高公公便亲自将准姑爷送来了。”

    准姑爷,这称呼倒是甚合我意。

    管家笑盈盈自觉聪明,向来沉稳的管家甚是欣慰,甚至还有点“快夸我”小欣喜。

    真是越老越幼稚了……

    “小锦儿呢她今日怎么没收拾我的房间”我捂脸。

    这么乱,而且竟然还让他看到了……那种东西。

    简直是没脸再见人了啊!

    老管家笑:“蓝公子才来不久不熟悉咱府里的规矩,下了这么大的雪又不肯干活儿,老奴实在是没法子才请玉锦姑娘看着点儿,好歹玉锦姑娘跟蓝公子也见过几次算是认识。”

    我几乎已经脑补出了蓝柒一推开门瞧见满院子厚雪的绝望模样。

    “他是不是要纸笔了”

    老管家点头:“是呀,辛爷怎知”

    “那你给他没”

    “那哪儿能”老管家自豪地摇头,“辛爷不怎么用笔墨,咱府里一般不买这些东西,便宜的纸前几日都被蓝公子写字画画用光了,剩下库房里的那些也都是皇上闲的没事赏的,老奴才舍不得给别人用。”

    我松口气。这要是给他了,我这臭的不行了的名声怕是又要加上一笔了。

    都怪蓝柒,让小锦儿没空给我打扫屋子。这下好了,美人儿就在里头,我却不敢推门进去。

    老娘一世英名啊!

    “老子不干了,不干了!”吵闹间,一个蓝色的身影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大扫把。

    后面跟着一脸无奈的小锦儿,以及一回府便不知道钻哪儿去了,此刻正拿着小皮/鞭慵懒踱着步子的白千夜。

    蓝柒憋屈地将扫把扔在地上,也不知他是怎么扫的雪,身上头发上全都是雪。

    “你这是在雪地了撒欢儿打滚了”我忍不住嘴角抽搐。

    只不过是给他个小小的磨炼,他怎的把自己整成这番模样……

    蓝柒气鼓鼓地叉着腰,那柄从不离身的小扇子被他松松垮垮地别在腰封里。

    门吱呀一声开了。虞景熙捧着热乎乎冒气的茶盏,半倚在门框上。

    我这才想起推荐蓝柒来找我的虞美人还在这儿,此刻看到蓝柒这幅狼狈的模样……

    我心虚地低下头。

    “景熙!”蓝柒一把鼻涕一把泪,见到虞景熙恍若看到了救星,“你不知道他是怎么虐待我的,还不让我给蓝家写信求助!这是软禁,软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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