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臣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玖十八
如此瞧着,倒也还算顺眼。
我又一连指了好几个,一院子的男人挑挑拣拣,却也只挑了十来个。
“要不,就这样”段恪看着我绕着那些男子绕了一圈又一圈,可绕了两炷香也没再挑出来一个来。
“那怎么行。”我叉着腰站在院中的石桌子上。
这些离三十六个面首的目标差得也太远了吧,就算赶不上虞景熙,至少也不能比他差吧。
可我绕来绕去,对剩下的那些实在是不感冒,我回头问段恪:“就这些”
冷不防地对上段恪的眼睛,他半卧在贵妃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微微勾起唇角。
“我一个就够了。”他慵懒地勾起唇角,像只餍足的猫儿,“足够喂饱你了。”后面那句话,他只是唇瓣轻碰,并未说出声来。
这么暧昧的话,段恪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可即便如此我仍旧耳根微热。
我
251.你爱我,为什么不肯说?
“吁——”
不愧是皇室聘用的车夫,停车都停得这么稳。
“公主,前面有人拦车。”车夫犹犹豫豫地,似乎很为难。
呦呵,正巧老娘心情不好,还有送上门来的出气包。
由于我是最近热议的目标十分惹眼,故而我坐的是段恪的马车并没坐自己的。段恪的马车虽然低调,但是所过之处无人敢大声喧哗,更谈何拦车了。
怎么我一坐就出了这档子事……
“谁这么没眼力见儿,段府的马车也敢拦。”我一把撩开帘子来,却才憋闷着的火气借机一齐发出来。
然后,我便瞧见对面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我默默地钻回马车里:“什么人,不认识不认识,继续赶车……”
可虞景熙站在那儿车夫不敢赶车。我听见脚步声渐近,在两米远的地方停下。
“阿辛,我有话跟你说。”
白月跟四小只受了罚躺在床上养伤,身边只有一群武功高强的呆木头,也没人帮我拦一拦。
我倚在窗边撩起帘子,学着他的语气:“来着何人”
虞景熙的脸色黑了黑,仍旧耐着性子:“你先下来。”
你让我下我就下那多没面子。
于是我重新抓起旁边的碧玉托盘上的一把瓜子慢条斯理地嗑起来。可没想到虞景熙蓦地撩开帘子来,我一口瓜子仁儿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他从马车里拽了出来。
刷刷刷。
不知从何处跳出来一圈的黑衣人。
我以为他会止住,可没想到他恍若没瞧见,脚步不曾停顿分毫,眼瞧着朝那明晃晃的长剑走去。
再往前可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我忙挥退了前面的黑衣人,好在段恪的人足够听话,我让他们让他便让开,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才将将使虞景熙避开那些锋利的甚至淬了毒的剑刃。
“你疯了不成”我一只手提着繁复的裙角尽可能跟上他的脚步,可即便如此也勉强能够跟得上。
皇室注重礼节注重排面,我再怎么不喜欢戴着满头的珠翠尽量简化,却仍旧较之前偶尔偷偷穿那么一两回女装的时候要复杂得多。待他停下来的时候,发髻已经乱糟糟的了。
这无人的小胡同,孤男寡女的我还乱了头发……的确有点让人想歪啊。
虞景熙停住了脚步,拉住我的手腕的手仍旧没有松开,甚至还顺势往他的方向一带。那温暖的怀抱跟之前一样,我以为已经能够很淡定地
252.再见是陌路
我死死地盯着虞景熙的眼睛,他却垂下长睫睫毛轻颤。
良久,仍旧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猛地推开他。
为什么不说,哪怕给我留一个念想
“胆敢负我,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我看着他的眼睛,可他的眼眸仍旧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他握住我的手,手心传来冰凉的触觉。
我低头,竟是之前去明州城的时候他给我的那只精致的匕首。
宁可死也不愿说么……
我苦笑。手里的匕首沉重地几乎让我抬不起胳膊,我盯着虞景熙的胸口良久,终究没能狠心刺下去。
“你走吧。”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本来想问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要娶青莲,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问的必要了。
“日后再见,便是陌路。”虞景熙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保重。”
身后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回头去看他,他独自走在长长的小巷里,阳光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身上,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我眼瞧着他离开,隐隐觉得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直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口许久,我仍旧保持那姿势呆望着他消失的地方。我蹲下了抱住自己,这回是真的永远失去他了。
巷口的阳光逐渐西斜变至橘红,才终究有人来踏着夕阳的余晖来到我跟前。
“你还想在这儿蹲多久”那声音依旧半慵懒半邪魅。
我趴在胳膊窝里,闷声闷气道:“不认得路。”
这小巷七拐八扭的,当时全部的精力都在虞景熙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路,他走了许久我才陡然想起这问题来。
段恪轻笑一声,“那便走吧。”
我仍旧一动不动。良久才弱弱道:“我脚麻了……”
段恪没有说话,前方隐隐传来衣料的摩擦声。
“上来。”
我一脸懵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段恪的后背。
他要背我
“上来之前,先把鼻涕眼泪擦一擦。”段恪的语气十分地嫌弃。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听到这话立马缩了回来:“你,你才哭了呢。”可手却是趁着他没回过头手忙脚乱地忙从怀中掏出帕子胡乱地擦擦脸。
最终段恪还是把我背了回去。脸颊肿的老高的春风给我揉腿,揉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段恪给我选的面首,挑了三日才全部挑完。里面甚至还有越国的北蒙的人,甚至还有……孟子淮
他还是个年轻的少年啊,年纪甚至还没我大……
段恪果然太变态。
我捧着张太医新开的热乎乎的补药看着眼前
253.成为面首的蓝柒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仔细瞧瞧我是谁”
蓝柒愣了愣,委屈地垂眸站在一旁。
“公主殿下,此乃闺房之乐。如若公主不喜欢,那人家以后就不这么叫您了……”
我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蓝柒,你脑袋被门夹了”
蓝柒呆了呆,这回才变得正常了些。只是他犹犹豫豫踌躇了半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原来二殿下……竟然好这口。”
我险险一口气没上来。
“你妹,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我瞪着他,“在我府上扫雪扫傻了”
蓝柒再次呆住了,凑上前来仔仔细细看我好半晌,甚至还把春雨昨个儿才给我剪的两搓儿刘海儿掀起来,一脸惊悚地捂着小心脏:“辛……辛爷”
他又不是没见过我穿女装的样子,怎么还会认不出来。我纳闷儿地摸摸自己的小脸蛋,除了稍稍上了一点点薄妆——四小只说这样显得气色好,皇室女子得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尤其是仪容。
可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其他的变化嘛。
蓝柒一脸惊愕地盯着我的胸,“辛爷你你你……你怎么有胸了等等,你不是应该在死牢里嘛”
我凉凉地看他:“你很希望我死”
“不不不,哪儿能呀!”求生欲极强的蓝柒忙摆手,缩了缩脖子哂笑道,“在下怎会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很好奇景熙怎么不去救你,原来早就偷天换日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所以……辛爷到底是男是女”
“这很重要么”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我找你是有正事的,你怎么会被段恪找到……还成为了面首”
谈及此,蓝柒立即炸了毛:“你出事的消息还没传出来,我就被他派人掳走了,一直软禁在段府,虽然还有挺多美女作陪。”
他说的挺义愤填膺,但是那表情却出卖了他。
有美人陪着,看样子那段时间他呆着还算滋润。
“软禁你作甚,拉拢你”若说段恪早在两个月前就打算给我搜罗面首……打死我我也不信。
蓝柒委屈巴巴地猛点头。
“得得得,我知道了,你不必露出那像是被蹂躏了的良家妇女的表情。”我捂脸抚额。
蓝家作为世家之首,就算段恪没想拉拢他,齐鸢不可能没这想法。
“但是在下可没答应他们,宁死不从。”蓝柒凑到我跟前来,抚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在下还是觉得辛爷比较好,还神通广大的金蝉脱壳,在这种情况都能全身而退。”
我倒是全身而退了,可蓝柒这个不会武功孤身前来京
254.荒唐的二公主
“那你且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蓝柒犹犹豫豫不说话。
“虞景熙可都是参与朝政了,你怕甚”虞家因为出了个虞景熙,名头甚至都快要盖过蓝家这个世家之首了。
听闻我这话,蓝柒方才咬咬牙,道:“好吧。”
为了这俩字,废了我多少功夫。
“不过辛爷可有官位给我”蓝柒看向我。言外之意,现在整个朝廷都被齐鸢掌控,齐睿的话并不好用。
我笑了笑,“这你不必操心,三日后便可任职。”
我的确是没有办法给他官位,但是太宰大人有办法。那老头刻板归刻板可十分惜才,他作为两朝元老,说的话自是十分有分量的。
到时候上奏一本折子推荐蓝柒任职,齐鸢就算是想拒绝也没什么好借口。
“不过以后,记得叫我公主殿下。”
因为时间紧迫,我仍旧传了孟子淮过来。只是蓝柒太好面子,非拽着我的袖子让我后半夜的时候再去叫孟子淮。
孟子淮早已经歇下了,突然被我叫起来有些茫然,但仍旧乖巧地站在桌子旁等待我开口。
这孩子聪明得很,猜到我连夜叫他来是因为何事,竟还带了账本来。
“你认出我了”我翻着密密麻麻每一条都极其细致的账目,越发觉得自己捡了个宝。
孟子淮诚实地摇头,“您的气质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我讶然抬头来看他。
孟子淮也是见过我穿女装的模样的,我也十分想知道他说的变化到底指的哪里。
孟子淮低头想了想,道:“您以前穿女装的时候有几分随意洒脱,看上去像是个闯江湖的。现在您身上多了些华贵,但更多的是沾了红尘烟火气,更像女子了,说您是公主无人会怀疑。”
这就是俗话说的人靠衣裳马靠鞍
也有可能是上次他见我的时候,我还没有喜欢上虞景熙,没有那么强烈地认识到原来自己也是个为悦己者容的女子。
我忙摇头,将这些胡思乱想的想法甩出脑袋。
好好的想他作甚。
我撑着下巴:“那你怎么认出的我”
“是太尉大人告诉子淮的。”
我抽了抽嘴角。
段恪将这个告诉我的人作甚,看似好心,实则上也算是一种炫耀显摆:看,你的人我都知道有谁。
我摊好一张纸,将这几个月我在孟家的财产播出一部分来暗暗送到明州城去,并且写信告诉宋泽不要担心我,呆在明州城别回来。
然后半个月之后便受到宋泽的回信,他问我他是不是被流放了。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可我还是能从他那形如草书的笔锋中瞧出来他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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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段大人的称呼问题
晚上的时候段恪来找我,我正抱着膝盖窝在椅子里研究碧月的那副仙鹤的绣法。他看到那仙鹤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眸色沉静地坐在我对面。
“非得这么快就要成婚么”外面下了点雨,他身上沾染了些寒气。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让自己暖和一点。
鉴于段恪一直盯着那副刺绣,我怕他一个不高兴给撕了,于是默默地收起来抱在怀中,“是你要娶我的,早点不好么”
段恪的目光跟随着我手上的动作落在被卷起的刺绣上。
由于快要睡觉了,刚洗完澡穿得衣裳不是很多,这样被人直勾勾地盯着胸……还真不是一般地别扭。我忍不住干咳两声,“天色已晚,本宫也该歇息了。段大人若是无事可否……”
“段大人”他笑,“我们快成婚了。”
思路被打断,我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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