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臣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玖十八
难得看到没心没肺的蓝柒也会遇到愁闷的事,我十分好奇蓝柒说的这位“已经死了的”故人。
“蓝家的人”莫不是来抓他回去的吧……
蓝柒摇摇头,又点点头。顿了顿,再次摇头。
到底什么人啊这么复杂,可蓝柒挠挠头,恍然抬起头来问我,“对了,人救出来安置在哪里呀”
我愣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时颜诺。
却才蓝柒那迷茫的话似乎仅仅只是自语呢喃,也并未打算跟我解释什么。我暗自腹诽一句这混蛋把我的好奇心钓了起来却转移了话题,叹息一声,道:“我城外有座宅子,待人接回来安置在那边吧。”
那宅子现在是我的老巢,我的所有人包括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面。就算时颜诺不住我也打算最近把重要的东西分批用不同的路线转移到明州城去,那些暗卫分散到农家商家。时间久了容易暴露,狡兔还三窟呢,我就一个窝万一被端了可就废了。
两日后,皇宫里莫名混进去五个杀手,直奔冷宫的地牢而去,救出了关押在里面一个“罪大恶极”的死囚。这事虽然很快变被封锁了,可消息灵通的还是能打听到只言片语。
那座死牢安置在冷宫旁边,主要是因为冷宫基本没什么人,那一片阴气重,一般没人
306.齐妡的生辰
我不知道段恪此为何意,但是时颜诺的确是平安离开了京都。
蓝柒昨日特地跑去告诉的白辰,圆石失败,方石成功,放在公主府北侧的那个狗洞里面。晚上,我拍着肚皮装作饭后遛食消化消化绕着公主府一圈又一圈,终于在绕第三圈的时候看到北侧围墙下的狗洞放着的方石头。
可算是彻底放了心。那宅子里的东西都差不多搬走了,还让蓝柒跟秦大人购置了些许毒药送去,现在的问题便只剩下了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瑾千华……该如何脱身。
这一晚辗转难眠,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将将睡着。可才睡不一会儿,四小只便在外面敲门。
我这成了公主,一不用像大臣那样日日早起上朝,二不用像后妃或者平常的妇人那样给正房或者婆婆请安。素日里都睡到自然醒,四小只也从来不会惹我不高兴叫我起床。可是今日不光叫了,还一直不停地拍门。
“殿下。”是春风的声音,隔着厚重的红木门,春风敲得极有耐心:“您该起了。”
睡得正香被吵醒我略微有那么一小丢丢的起床气。我懊恼地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本宫在睡觉么吵什么吵!”
每当压力很大的时候我都不禁埋怨齐鸢。若是她不曾回来清那劳什子君侧,我也不至于遭那份儿罪,齐睿也仍旧跟段恪斗智斗勇慢慢收回自己的兵权。兴许我早就辞官归隐跟我的虞美人夫君孩子热炕头,而且至少……
我不会愁得晚上睡不着觉,早上想睡个懒觉还有一堆人堵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劝我起来。
“殿下,您今日得早些起来进宫去……”
进宫
今日又不是什么节日,越国的两位皇子跟齐绥绥过几日才会离开,为何要让我进宫
秋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主忘记了,今日是您的生辰,昨晚大长公主跟皇上送了好些贺礼来,您得进宫去谢恩呀!况且今晚大长公主为您设了宴庆祝一番呢。”
我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四月十七,齐妡的诞辰。昨晚的确是管家匆匆来找我说什么有人送礼,那时候我正绕着第二圈焦灼着白辰怎么还没放石头,心不在焉的只是随意让他放在库房里。
当了十几年的辛归,一时间转换了身份有点不太适应。往常的这一日都是齐睿偷摸拉着我,去和绾宫给我过“冥寿”的。
可过生辰便过生辰,怎么只有齐鸢跟齐睿给我送礼
“其他人的贺礼呢”我黑着脸打开门,正欲再敲门的春风被我吓了一跳,呆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殿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离得稍远的晚霞,她眨巴眨巴眼睛,“那个,早在七日前便有一些命妇送来了贺礼。驸马知道您不喜欢吵闹,没有让管家禀告叨扰您,贺礼一并替您收在了库房里,您随时都可以去清点。”
不得不说,段恪的心思还真是细腻。
得知我的贺礼们一个不缺一个不少地乖乖躺在库房里,我的心情这才好了些。看在一堆贺礼的面子上,早起也便早起吧。
可四小只刚刚给我梳洗打扮妥当穿上了流云扶苏裙,不知何时飘进来一抹血红的身影。
段恪在,四小只格外紧张。他自从进来便一直一言不发,好整以暇
307.段恪的礼物
天晓得我有多不想跟段恪独处,可是他说的那什么生辰……我倒是有点好奇。
一个人,还是礼物
难不成是男宠
不能吧,我都有三十六个了,每天逛个后花园都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还逛得不甚尽兴。
如若非要逛,那便必须得毫无征兆地去——防止有人揣测我的想法提前在那儿蹲着。
必须得逛一刻钟便赶紧换地方——一去后花园所有的面首都会得到消息,然后一窝蜂地涌过去。
仔细想了想,段恪应该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不过他要是能把虞景熙打包好了送给我,我倒是极其乐意的。
“本来想下了朝去慈宁宫接你,然后再去的。可你突然不去皇宫了,为夫怕你一个人在府里孤独。”段恪的指尖轻抚我的脸颊,痒痒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我啃着桌子上的糕点,默默地挪了挪屁股,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段恪远一些。
说的像是他每天去上朝都会把我带去皇宫似的。
两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院落。段恪扶着我下马车,才发现这地方实在是荒芜偏僻。
“这是哪儿”我没想到竟然这么远,不由得暗暗蹙眉。
却才没忍住在马车上眯了一觉没记得路,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眼生得很。
段恪淡淡瞥了我一眼:“即将把你卖了的地方。”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段恪什么时候如此幼稚了,竟然还会用如此幼稚的话来吓唬我。我对于齐睿来说还算有点用处,捏在手里当人质也比卖了划算啊。
我撇撇嘴跟在段恪身后,进了那个破旧的大宅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宅子应该跟我城外的那个老巢一样,是段恪的其中一个“窟”。
这宅子里到底住着什么人,竟然能够让段恪如此小心。心里的疑惑愈加强烈,可段恪却没有丝毫为我解惑的意思。他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住,立即便有黑衣人默不作声地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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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闹耗子的公主府
段恪默了默,唇角微勾:“妡儿怎么这么可爱。”
他捏了捏我的脸颊,“就算你愿意,想必瑾公子也不会乐意的。”
我:“……”
那段恪的意思是……
只是因为我想要救出瑾千华,他就把瑾千华给救了出来段恪何时变得如此好心,好心地有点让我受宠若惊。
这不会是个坑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即便假借我生辰的原因,可是我跟他……是分明是对立的关系啊。他跟齐鸢才是联盟,何故为了给我过生辰,从盟友那儿把人偷出来送到我手里
我踌躇地站在门外,望着斑驳的阳光照射在瑾千华的身上,投下一个个光点。
“怎么,不喜欢”旁边轻飘飘的语调声音极淡,在这样阳光和煦的上午比暖风还要轻缓。可我的小心脏却揪了起来,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段恪缓缓道:“既然这个礼物不喜欢,那便送回去好了。”
“等等,我没说不喜欢……”咬了咬牙,暗骂眼前这厮黑心,他这是笃定了我不会任凭他再把到手了的瑾千华送回齐鸢的手里。
而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段恪越来越难以捉摸了,我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可这一想法刚一冒出来,段恪便似笑非笑地问我:“知道为何送你这个礼物么”
我摇头。
能猜出来就怪了。倘若从一开始就是段恪给我挖的坑,只怕是现在发现想要跳出去,也已经跳不出去了。
“投其所好。”段恪眸中的笑意更深,“所以到了我的生辰,你也可以如此讨我欢心。譬如,把自己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就很不错。”
前半句话才将将产生的那么一小丢丢的好感,瞬间被段恪后面的话给冲毁个一干二净。
什么投其所好,真正想要讨我欢心就把我的虞美人还给我,这才是真正的投其所好。
但是看在不论怎样好歹瑾千华都从皇宫里出来的份儿上,姑且忽略这一点。上马车的时候,段恪还不忘“好心地”提醒我:“记住,我的生辰是十二月初四。”
瑾千华被我送出了城,跟时颜诺团聚。考虑到段恪早就知道我的小动作,我也不背着他,大大咧咧地又让段管家买来大批的毒药,送给时颜诺应个急。
故而很快便流传出公主府——也就是原来的辛府老闹耗子,辛归除了一遍没除干净,新住着的二公主不得已又买来毒药去药耗子。然后,又把辛归骂一遍说不仅贪财好色生前祸害百姓,死后住的房子还坑了公主。
我磕着瓜子听着秋雨一字不落地跟我复述这些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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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驸马缺个香囊
“楚小姐,我家公主正在赶时间进宫面圣。”朝露忍不住开口道。
楚芝梅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芝梅不过是想送送姐姐,待姐姐回来的时候再弹……”
朝露被噎住了,哑口无言。
我不想被楚芝梅缠住,也不想日后每天都再次被活力旺盛的楚芝梅膈应。上了马车,我忍不住问段恪,“你觉得楚小姐回自己家怎么样”
假寐的段恪睁开眼睛,“你若不喜欢她,随时可以赶走。”
若是辛归那性子,赶走就赶走,那时候不在乎名声也无所谓了。可是现在……
“你能不能把她送回去”
嗯,不是我,是段恪。
段恪挑眉,看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长:“只要她离开公主府,不论是什么原因,都只有一个原因。”
我泄了气。
段恪说的没错,不论是我把她赶走,还是段恪把她赶走,外面传的都只会说我嫉妒楚芝梅,待段恪部下的家眷不好,最终落个不好的名声。
“何必管那么多,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段恪单手撑着太阳穴,靠在马车壁上,“要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道理我都懂,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我以为死过一次豁达了不少,可实际上却是举棋不定,投鼠忌器。输了一次输怕了,要知道万一再输折进去不仅是我,齐睿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最终我还是没能下决心把楚芝梅赶走。思来想去觉得我一个人既操心齐睿的政事,还得分出心来对付楚芝梅,实在是分身乏术。于是我一咬牙,让齐睿帮我找七个沉鱼落雁的宫女来。
于是当满心欢喜的楚芝梅正坐在月光下调琴等候段恪,却瞧见被一群衣着暴露的美人簇拥着的段恪,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了。
楚芝梅毕竟年纪还小,发育地不是很好,胸小得跟我有一拼。故而在看到那些波涛汹涌前凸后翘又有小蛮腰的曼妙佳人时,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再丰富了。
反正现在大齐的律法已经对驸马纳妾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没两天就能光明正大地纳妾了,段恪有几个通房丫
310.只余一年的寿命
齐睿悄咪咪地跟我说,段恪这几日有些不正常。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疑惑迷茫,甚至还有几分小欣喜。
段恪相较于普通人来说本就是不正常的,我都习惯了。
“怎么不正常”我坐在齐睿对面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棋盘,心里却暗暗有些着急。
我没好意思直言告诉他来昭阳殿看他只是个幌子,实则是等白千夜暗度陈仓把扮成宫女的张太医给偷出来,给时颜诺诊诊脉,可是齐睿却将我扣下来陪他下棋一下一上午。
昨日蓝柒从城外的宅子回来告诉我,时颜诺日日咳血,那些毒药几乎已经压制不住时颜诺身体里的那些反噬的蛊毒了。
齐睿左瞧瞧右瞅瞅,极神秘地附在我耳朵边:“他这几日腰间总挂着个丑不拉几的香囊,你还真别说,绣的还不如你。你说那香囊里是不是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譬如……苗疆蛊虫不然那么丑的东西带着它作甚。”
兴许是被蛊虫整怕了,齐睿一提到蛊虫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就算是蛊虫,也不该用如此丑出天际且回头率极高的东西招摇过市,
说这话的时候,齐睿一直瞅着我,兴许是觉得我作为日日待在公主府跟段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定然知道些什么东西来。
我也的确知道,齐睿口中说的那个丑不拉几的绣的“不如我”的那个香囊,就是我绣的。赌气地绣了一天一夜随便绣出个东西来交工,可那厮竟然还欣然收下了。
诚然,那绿色的锦布我是故意这么挑的,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丝毫不在意。我十分佩服段恪的勇气,把那翠绿色的香囊挂在血红色的衣袍上,所过之处众人无不侧目回头,议论纷纷。
是以还让齐睿误会了,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结果还是白高兴一场。
因为在昭阳殿耽搁了些时辰,匆匆赶到时颜诺住处的时候已是下午了。可怜张太医一大把年纪还得陪我折腾,穿得花里胡哨地还抹了一对大大的腮红,将长裙一撩就小跑着去给时颜诺诊脉。
可推开门,只有时颜诺。
“阿妡。”时颜诺不知该怎么叫我,索性直接唤我的名字。她甚是乖巧地斜靠在贵妃椅上,脸色苍白地毫无血色。垂在藤椅边的手腕细的仿佛没有皮肉只剩了骨头,那只碧色的手镯松垮地挂在上面,似乎随时都能够从手上秃噜下来,瘦的吓人。
连见惯
311.寄生蛊
我愕然。
怎么会这样……怪不得时颜诺得把瑾千华支走,按照瑾千华对时颜诺的在意程度,自然绝对不会允许时颜诺这么早便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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