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李景隆心中回荡的,却是当年的一幕一幕,从她出嫁,被伏受伤,到跳落悬崖,而眼前的这一位,会是那位小姐吗
徐童潇大力的扒开她的手,整个身子往后一闪,扯扯嘴角,笑笑说道:“我不是什么三姐,这簪子也不过是我捡来的,你真的认错人了,对不对辛夷”
姚辛夷会意,再一次护于身前,道:“姑娘是认错了。”
刘清砚端着云袖,从茶楼前经过,见里面争吵不休,柳眉轻蹙,开口道:“姝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闻声抬眸,又是四目相对,徐童潇看清来人容貌,高贵冷艳的模样,高傲淡漠的眼神,她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而刘清砚却是不由得心头一凛,眼角一颤,难道是她
“大嫂!”徐姝锦一声惊呼,略过众人,扯了刘清砚便往店里走,兴冲冲的说道:“大嫂你快看,这个姐姐,有我们徐家的簪子,她一定认识二姐三姐。”
“我真的不是,先告辞了。”徐童潇颔了颔首,忙拉着姚辛夷快步跑出了店门。
“哎姐姐……”徐姝锦跨步欲往出追,却被拦下。
李景隆大手一横,拦在她身前,微微一笑,说道:“三小姐,你是否太过心急,把人都吓跑了。”
徐姝锦这才缓过气来,她叉着腰,说道:“我才没有呢,我认姐姐有什么错,你又开始教训我了。”
“失礼失礼。”李景隆将一个银锭子扔给老板,回身抱拳颔首,请道:“郡主见笑,景隆先行告辞了。”
刘清砚颔首抚身,淡语道:“大人
66血脉相连,要你回家
行一程山路,寻一段记忆,缅怀内心深处的一个人。
七年前的过往,至痛心,却也最开心,父亲的认可,或者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她对于徐达,没有恨。
与姚辛夷行在蜿蜒曲径,是她最小女人的一面,一袭素色长裙,浅色斗篷,颈上一条挽花丝带,更是俏皮灵气,姚辛夷跟在身后,细致的,即便于无人之处,也未有丝毫放松。
徐姝锦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株蒲公英,手指弹了弹,用口一吹,小雨伞到处飘飞,她咧嘴露出天真的笑容,目光随着望过去,视线中撞进两个人。
“姐姐!”徐姝锦扔了手中的花梗,快步跑上前。
徐童潇闻声抬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叹道:“哎呦喂这小祖宗。”
姚辛夷眉头微微一挑,低眸颔首,轻笑,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家里这位小姑奶奶,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她的这位小祖宗,看似难缠,她乐得看个笑话。
徐姝锦乐呵呵的跑上前,直接拉起了徐童潇的手臂,轻甩甩,说道:“姐姐你知道吗我已经在这个山口等了你足足两日了,可终于给我等到了。”
徐童潇对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仆仆风尘的模样,俏丽的脸上尽显倦容,她没说谎,只她一个人,等了两日。
微微一笑,徐童潇轻轻扒下她的手,轻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来呢若我迟迟不到又怎么办呢”
“我就知道你会来!”被人打掉了手,徐姝锦也不在意,笑笑说道:“重阳节快到了呀,紫金山就要封山了,你怎么会不在封山之前来祭拜爹呢所以果然,被我等到了。”
话毕,徐姝锦自顾自的转了个圈,仿若凭空变出了一个布袋子,嘿嘿的傻傻一笑,说道:“看,我连干粮都已经带足了,若你今日不来,我便等明日后日,若你一直不来,那我就等到重阳之后紫金山解封,总会等到的不是吗”
徐童潇看着姝锦如花般灿烂的笑容,眼中微微闪烁,一阵温暖涌上心头,源自眼前的女孩子,她还未长大,不曾尝过人情冷暖,世间险恶,所以可以不顾一切,随心而为。
回家,曾是她命中之重,如今,回家与否,是她最大的抉择,回家与否对徐家利弊,是她还需要权衡的东西。
发呆良久,姚辛夷于身后暗暗的戳了她的腰背。
徐童潇回过神,深深吸一口气,道:“而我,也不过是路过此处,也算是你我有缘,我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你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别浪费时间在这里了,早些回去吧。”
徐姝锦眉头紧蹙,急得直跺脚,她慌乱的伸出手,去扯徐童潇衣袖,说道:“可是你有玉簪啊,那是姐姐的玉簪啊,你就是姐姐啊,不会错的,何况血脉相连,我不会认错的。”
徐童潇甩着袖子往后退了两步,冷语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血脉,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你既然那么喜欢这什么簪子,我给你就是了。”
手于头上摸索了一番,姚辛夷轻声提醒道:“小姐今晨并未带那支玉簪出门。”
“怎么忘了!”徐童潇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才抬眸看向徐姝锦,淡语道:“簪子没带,下一次再还给你。”
徐姝锦重重的摇头,转而眼中充满了期盼,轻声说道:“我不要,我要你的簪子做
67钟山墓地,初见残主
钟山之阴,一条长长的甬道浮现眼前,是为中山王神道。
神道入口,立一石碑,正中刻篆体“御制中山王神道碑”字,中为碑身,刻有朱元璋亲自撰写的碑文,记载了徐达一生的功绩。
徐童潇于石碑前静静伫立了许久,碑文上的字,她尽数读过,记住了其中所有的褒奖溢美之词,至此,她将整篇碑文刻于心中。
父亲生前的经历她不曾参与,但知道的,必须铭记于心。
对着石碑深鞠一躬,徐童潇抬步往前行,神道两侧,石马,石羊,石虎,武士,文臣各一对,神道很长,走了许久,才到达墓冢。
是父亲的墓地,徐童潇微扬嘴角,缓步走上前去,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轻声说道:“爹,我是晓风,我来看你了。”
徐童潇屈膝跪于墓前,点燃一只火种,燃着冥烛纸钱。
添一片纸钱进火堆,徐童潇轻声说道:“爹,如今我险死还生,换了容貌,我知道,定是您在天上保佑着我,您不愿我受苦,所以让我遇到一个又一个贵人,女儿没有辜负您,我跟姐姐生活的很好,当然了,若要日后一直生活的好,还要爹爹您多保佑,我……”
话语一顿,徐童潇娇羞的敛眸笑笑,道:“我遇到了这个世间最好的男儿,所以正在尽力想要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若是不行,就退一步,缠着也好,跟着也好,一定要成为他府上的女子,反正为了他,我可以不要面子的,但是呢……”
咧嘴一笑,徐童潇说道:“最好还是不要太丢人。”
“还是不说他了。”徐童潇大眼睛闪着光的,轻快着语气说道:“爹,您绝对想不到,我这几日遇见姝儿了,天真可爱的模样,她一直追着我叫姐姐,我喜欢极了。”
“只可惜我不敢认她。”徐童潇目光渐渐淡了下来,她手上动作不停的往火堆里添着纸,淡淡的语气,隐隐掺杂着一丝无奈,道:“曾经那么盼着要回的家,如今近在咫尺,却不敢靠近分毫,我始终记着您的话,那个身份被拆穿了,会祸及徐家满门,您放心吧,没有把握,我绝不会冒险……”
一个人吧啦吧啦不知说了多久,到最后一丝火星燃尽。
隐隐一阵香气随风飘过来,那是混杂了多种胭脂水粉的气味,还带着凛凛的冷气,不是辛夷,不安瞬间涌上了心头。
徐童潇俶的站起身,背对着墓地,四下里扫视了一番,双手背于身后,双拳紧握,高声道:“什么人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相见”
于暗处,唰的飞出一朵花来,那是一朵橙黄色的小花,花萼呈钟状,清新的香气来辨,是凌霄花。
徐童潇飞身而起,素手抓了这花,翻身落地,那花拿在手中,果然是凌霄没错,却花中内面,零零星星散落了些许白色的粉末,无味。
身上一阵瘫软,欲掩口鼻却已经来不及,徐童潇手一松将那花掷于地上,自己也跌坐于地,她抬起冷眸,淡语道:“有事约见修书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风黛眉手摇着团扇,搭着庆红的手臂走出来,一面笑意。
于徐童潇面前站定,风黛眉笑意加深了些,道:“真是可惜,还想看看你慌张的样子,你怎么不害怕呢”
徐童潇单手撑着地,抬起眼眸,对上风黛眉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你懂《花谱》,所以你认识
68施美人计,过孝陵卫
明孝陵,位于紫金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而孝陵之东便是即将竣工的,所谓的太子陵寝,名东陵。
通往孝陵的山路设有孝陵卫,朝廷派了大批精兵驻守,守着明孝陵,也守着金陵城。
孝陵卫处设置了瞭望台,瞭望台上多人轮守,极难通过。
树枝轻轻摇动,中有两位妙龄少女,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徐童潇摇摇头顶的树枝,眉头轻皱,淡问道:“姐姐你确定燕王在这里吗不见人呢”
姚辛夷目不转睛,淡淡的冷语道:“前两日我带着姝儿在山上转悠的时候,是在这里看到燕王走进去了,不过,他应该不会日日从这里经过,不如你进去东陵那边瞧瞧。”
徐童潇微微一愣,抬眸看向树枝上方,一脸的不懂,问道:“我一个人这么危险的事你不陪我了”
“危险我可不觉得这危险。”姚辛夷摇了摇头,敛眸看向树枝下,透过树枝缝隙,露了个脸,说道:“燕王是见过我的,若是不想被认出来,我还是不去了,再说了,你不是对付燕王最有一套了吗我还是不跟着你凑热闹了,看不下眼去。”
徐童潇微张着口,对着空气咬了两下,一脸哀怨的抬头,对上了姚辛夷的眼神,竟无言以对。
“不用瞧我,瞧那前面。”姚辛夷眉头轻挑,素手指了指前方的岗哨,说道:“孝陵卫个个高手,硬拼是不行的,论智取,你我也没有什么脑子想到办法,所以,我准备照搬兵法,三十六计……”
“美人计!”徐童潇想也没想,便冲口而出,然后窃喜,细细想来,已经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
“啊”姚辛夷大写的惊讶,她缓缓收回目光,低头问。
徐童潇一手拍了拍树枝,哈哈一笑,说道:“对呀,就是美人计,用你的美貌加上我的无行,不仅能混进东陵,说不准还可以全身而退。”
姚辛夷眉头蹙紧,又看了看孝陵卫方向,弱弱的问道:“我行吗我不行吧,美人计我哪会啊。”
“你行!”徐童潇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坏笑,她一跃而起,扯着姚辛夷的衣袖翻身而下,顺势将她甩至前方空地,摆摆手,轻声道:“快去!”
姚辛夷硬着头皮转过身,挺直了背脊,快步往驻军处行。
暖阳下映着的,一张绝美的脸,一袭白衣,飘飘欲仙的模样,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心动。
岗哨台上,一人挽弓搭箭,高声问道:“来者何人”
姚辛夷淡漠抬眸,绝美的面容上,蹙着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扯着嗓子,硬生生的把语气调细,道:“小女子从临城来此,失了父母,来京城投奔亲戚,却不想走着竟迷了路,倒晃到这山中来了,现又渴又饿,不知可否讨些吃食”
那守卫兵贪婪的看着姚辛夷的美貌,叹了口气说道:“这里是孝陵卫,不能随便让人进来,讨吃喝是没有了。”
 
69火烧享殿,地宫暧昧
东陵享殿,浓烟滚滚而出,一时间慌了众人,提水救火。
徐童潇立于其中,踮着脚往外张望,殿前聚集了太多人,她只能从中寻觅着那个身影。
朱棣飞身一跃,两步便跨进享殿之中,浓雾中抓住了徐童潇的手臂,用力一扯,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慌乱的抬眸,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怎么是你”见到怀中人真容,朱棣不禁惊讶,眉头不自觉的颤了颤,他抓起徐童潇的手臂,冷语:“跟我走!”
朱棣运起轻功,带着徐童潇,从大殿后门一跃而出。
地宫,石门被燕王关紧,没有亮光的地方阴森的很,燃着的几根白蜡,往外冒着昏黄幽暗的光,只叫人不寒而栗。
徐童潇静立于一侧,轻抬眸,暧昧的目光对准了燕王的背影,娇柔的说道:“燕叔叔,这里是地宫陵寝,你若想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可得出去吧,让太子亡灵见了可不好。”
朱棣挑了挑眉,淡漠的转身,一侧嘴角轻扬,一步一步慢慢走回来,淡语道:“不错,这里是太子陵寝的地宫,所以才没有人敢进来打扰我们……做乱七八糟的事。”
一点一点贴近,带着浅浅的茶花香,深深的压迫感袭来。
而徐童潇,眼睛往下瞟了瞟,看准了他腰间的燕王府令。
徐童潇双手于身侧抓了抓衣裙,她深吸一口气,又深吐了一口气,故作娇羞的一笑,贴上去,近乎是钻进燕王的怀中,环住了他的腰,这不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个男人的胸膛了,却是跟第一次一样的慌张,心中千万只小鹿在乱撞。
燕王也不是第一次将这女孩拥在怀中,只觉得心跳有些微微加速,闻着她身上幽幽的香气,他缓缓埋头下去,声音略有些沙哑,道:“你身上什么东西这么香”
热气扑在脖颈,徐童潇身子一颤,她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笨拙的解着令牌上的绑带,胡乱的往袖口里塞了进去。
朱棣感觉到腰间的异样,骤然停住,他嘴角微微扬起,双手绕到身后,抚上徐童潇的手腕,还是暧昧非常。
凉凉的,徐童潇身子猛地一僵,有什么东西正往自己的袖口中爬着,没有腿的东西,她只记得是有那么一个的。
“啊!”徐童潇惊呼出声,慌忙推开了朱棣,退到身后的墙面,靠着,惊魂未定的瞧着燕王,重重的咽了口口水,说道:“我说王爷,你不屑怜惜我也就罢了,那破蛇突然放进我袖口什么意思。”
“什么叫破蛇啊。”朱棣扯扯嘴角,敛眸淡笑,手抚了抚腕上的青蛇,云淡风轻的说道:“小青是这世上最有灵性的蛇,它往你袖口钻,是认出你了,她喜欢你。”
朱棣说着,往徐童潇的方向挪了挪,靠在墙壁上。
徐童潇蹙眉看着他,下意识的又往远挪了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哎呦谢谢王爷,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需要一条蛇来喜欢。”
“谁说的我不喜欢”朱棣说着,一个翻身于徐童潇脸前,两只手撑在墙面上,温热的气息再一次,缓缓贴近。
徐童潇素手忙撑住了燕王的两侧脸颊,用力往后一推,嘿嘿一笑,说道:“这么敷衍我还不要了呢。”
朱棣摊摊手,撩了撩徐童潇甲胄,笑笑问道:“你……从哪淘来这么件不合身的甲胄,急着见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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