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另一人也低声叹道:“谁说不是呢,众所周知,那魏国公都能为避皇太孙名讳,将名中的允恭二字改为辉祖,这靖江王实在也是太不拘小节,称呼皇上与皇太孙,竟是一口一个皇爷爷,允炆弟弟的不知避忌。”
齐泰轻咳两声,提醒道:“老大人,咱们皆为人臣,皇上宠着谁便是宠着谁了,咱们跟着尊着就是了,您说呢。”
两位老大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摇摇头,噤了声。
朱允炆缓缓抬眸,对着朱守谦的衣服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轻声赞道:“守谦哥哥的衣裳今日穿的真素静。”
闻言,朱元璋抬首看去,眉头轻蹙,冷声问道:“守谦你的衣裳……可是于东陵中所穿素服吗”
朱守谦不由得心中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孙儿臣有要事相禀,故而来的匆忙,未赶得及换衣裳,请皇爷爷容禀,再治守谦之罪不迟。”
朱元璋双手背于身后,双拳握紧,沉默了片刻,才冷冷的说道:“你有何事要禀,说来听听吧。”
朱守谦颔首滴溜溜的转转眼珠,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皇爷爷三思,孙儿臣今日要禀之事……牵涉四王叔。”
“哦,与燕王有关”朱元璋思忱,继而伸出手将朱守谦扶起,笑笑说道:“反正燕王也不在此,就便将此事说来听听吧,朕也体验一下,背后说人的感觉,啊哈哈哈……”
朱元璋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也笑出了声。
朱守谦微微颔首,心中暗笑,开口说道:“今日重阳登高,四王叔曾呈折,以孝陵中事务繁杂
75崖边吟诗,像极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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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崖边,暖阳偏西,茱萸菊花,美人轻倚木栏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皇宫一行人说笑着来到了山顶,忽见崖边两个姑娘家。
朱守谦眼疾手快截停了队伍,忙撑开手挡于皇帝身前,低吼一声:“皇爷爷小心,就是那两个女子,先抓了再说。”
“不急!”朱元璋抬手示意不必,淡语道:“再看看。”
见势,徐辉祖与李景隆亦快步上前护卫,紧握长剑于手。
姚辛夷余光往身后一扫,冷声道:“来了!”
徐童潇嘴角微扬,手中一把折扇展开,以朗朗之声,口中吟诗道:“重阳嫁接圣颜欢,御宴传呼近侍官。天上不栽陶令菊,人间空整杜陵冠。茱萸幸剩明玉赐,菽水遥怜阿母餐。日目登高何处望,凤凰冈台倚栏杆。”
徐辉祖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低低一语道:“父亲的诗!”
同时间,朱元璋蹙眉,轻叹了一口气,道:“徐达的诗!”
这首诗,是许多年前,朱元璋第一次带领手下功臣登上紫金山,当时正值重阳佳节,徐达一时心血来潮之作,许多功臣接连下世,所以听过此诗的人并不多。
朱元璋缓缓抬眸打量,不知她二人是何身份,身家何处。
朱守谦站直了身体,双手背于身后,朗声问道:“前面崖边的,是什么人,速来拜见圣驾!”
徐童潇一侧嘴角微扬,她轻摇折扇,慢慢的转过身来,好一派的俊俏高傲,折扇扑于胸前,像极了一个才女,她淡眼扫过眼前一众人,认了个清楚。
姚辛夷随着转过身,恭恭敬敬的颔首,掩了绝美面容。
李景隆对上徐童潇目光之时,心头一坠,眉头蹙紧,握着剑鞘的手又紧了紧,暗叫一声不好,低语:“怎么是她”
徐童潇红唇勾起,冷眼于皇帝目光相对之处定格,她深不见底的双眸,寒光直打透了朱元璋的胸口,他的心竟一点一点跳动开始加快,那是一种恐惧。
徐辉祖看着她的模样,冷冷的透着一股杀气,竟然莫名有了一丝紧张,他有预感,那种熟悉感,越来越让人不安。
顾不得什么礼数,徐辉祖高声问道:“王爷问话你为何不答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徐童潇才细看了看他,棱角分明的脸,干练的模样,他就是徐家的大哥吧,果然是父亲的亲儿子,俊朗威风。
缓缓将折扇收起,徐童潇淡漠冷语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那人,七年前死在了万岁山下。”
朱元璋眼角微颤,却面色平静如常,颇威严道:“你说徐达朕当然记得。”
徐童潇冷冷一笑,翻了个白眼,说道:“重阳登高,皇上一路闲聊说笑,总不会忘记了今日也是别人的忌日吧,徐达墓便在此山中,您是否也该去瞧瞧这位,曾经为您出生入死屡建奇功的老友呢。”
闻言,朱元璋竟是一个趔趄,他深吸一口气,控制情绪。
“大胆反贼,竟敢指责皇上。”朱守谦眼中一丝阴狠闪过,抽出随身软剑,高喊道:“来人呐,抓住她们,杀无赦。”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带手下人围上来,姚辛夷与徐童潇眼神相对,轻点点头,双拳化掌,迎击。
快跑几步,飞身而起,握住一人右手,手掌运气直打在那人头顶,只见鲜血从头上流到下颌,姚辛夷才放了手,卸下那人手中长刀,握于右手上。
姚辛夷目光阴狠,始终护在徐童潇身边,手握着淌血的刀,一刀一刀甩出,一刀一条人命,杀人之势,无人能挡。
蒋瓛亲自出手,长刀直指,姚辛夷却是轮圆了手臂,狠狠的将
76摄魂药粉,王府侍候
青葱山路,鲜花草树,夕阳落日,映的满山金辉洒遍。
等待良久,朱元璋率领着一众大臣兵将,慢慢行下山来。
此时的山路,群魔乱舞,那些中了药粉的人,胡言乱语,抱着大树说话的,骑着石头当马的,拿着石头当核桃啃的,可以说是丑态百出了。
蒋瓛跟朱守谦二人,更是发了疯似的,一个拿剑劈树,一个蹲在地上拔草,而李景隆与徐辉祖二人,从旁劝阻都不知从何着手,立于一侧傻站着。
朱元璋见此情景,气上心头,冷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声,两人匆忙上前,徐辉祖抱拳颔首,轻叹了口气说道:“回皇上,这些人好像是中了毒了。”
朱元璋眉头紧锁,提高了一个声调,冷语道:“中毒怎会如此蹊跷的就中了毒了”
李景隆摇了摇头,快步上前,说道:“依微臣愚见,这些人并非是中毒,好像是什么摄心的药粉之类的,暂时失去了理智,那姑娘说,进山根本就不需要燕王令,不过略施小计,于是撒出了药粉,这些人就这样了。”
“什么燕王令牌,如今也问不出个头绪了。”朱元璋重重的叹了口气,回身招呼了一声,说道:“墨竹,你即刻到东陵走一趟,传朕旨意,要燕王明日一早入宫见朕。”
“是!”墨竹应了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往后走去。
“徐辉祖,李景隆,你二人留在这里,把……”朱元璋话才说了两句,转脸看了看那一群张牙舞爪的人,又是无奈的摇头,道:“哎呀,一群人,这……成什么样子。”
宽大的衣袖往后一甩,朱元璋冷哼一声,抬步下了山。
身后一众大臣紧跟着,徐辉祖与李景隆二人面面相觑。
京城燕王府,朱漆大门已经锈迹斑斑,红砖绿瓦的也都蒙了灰,门前的一双石狮子,也没有从前一般的威武神气了。
满院子的杂草丛生,暗夜月光的照耀之下,略显阴森。
整个王府里,只有燕王所居的院子,透露出丝丝的光亮。
朱棣与朱榑二人回府,燃着一只火折子,一路行着。
朱榑咬咬唇,吞了几口口水,才下了决心,转头问道:“哥,你丢了令牌对不对”
闻言,朱棣淡漠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轻扯嘴角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行着。
朱榑冷哼一声,又继续说道:“父皇突然下了召令我就觉得不对,墨竹口中所说的那两个崖边吟诗的女子,她们偷了你的令牌对不对前日我到孝陵卫处寻你,看见的就是她们对不对”
朱棣轻笑着摇摇头,还是不语。
“不对,没有人可以从你身边偷走东西。”朱榑一把扯住了朱棣的手臂,一脸的不可置信,道:“你认识她们”
朱棣抬眼看他,笑笑的,说道:“不错。”
“你不要命了”朱榑突然压低了声音,慌张的晃着朱棣的手臂,道:“她们进山刺杀父皇,她们是反贼呀。”
“不是的七弟!”朱棣反抓着他的手臂,轻语道:“她们是很普通的两个姑娘。”
“放轻松,我不会做出格
77殷勤收拾,借样东西
一座小院,昏黄灯光,徐童潇恭恭敬敬的叠手站着,朱棣双手环胸淡眼瞧着。
徐童潇微微颔首,伸手以请,道:“王爷请进房歇息!”
朱棣眉头微蹙,复又挑了挑,抬步跨进了房中。
徐童潇快步跟上,用手帕扫了扫榻上的灰尘,又退回了一旁,笑眯眯的说道:“王爷请上坐!”
朱棣瞧着她殷勤的样子,有些懵懵的,抬腿坐到了榻上,眼睛盯着徐童潇,只见她又窜到了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又端上前来。
“王爷一路辛苦了,王爷请喝茶!”徐童潇将茶盘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说道:“这茶我今天新沏的,您尝尝看。”
“不了,我怕有毒。”朱棣淡漠的拒绝,还顺势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徐童潇,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没有啊。”徐童潇放下了茶盘,一脸无辜的抬眼,对上朱棣目光,轻语道:“您能不把人都想的那么坏吗”
朱棣眨了眨眼,淡淡的点了点头,笑问道:“那你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我来看看老朋友啊。”徐童潇嘿嘿一笑,转身又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朱棣呵呵一声冷笑,淡语道:“你失忆啦,我们前两日刚刚见过的。”
徐童潇轻挑柳眉,咧嘴笑笑说道:“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朱棣随手拿了果盘中的一颗葡萄,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大晚上的,就为了过来给我收拾收拾房子,做顿好吃的看看我,呵呵,我不信。”
“还不信,这些东西都是我备给你的。”徐童潇跨步到榻边坐下,端了端桌上的果盘,颇嫌弃的说道:“你也不瞧瞧自己过的多凄惨,堂堂王爷,府里没有一个人侍候,荒凉的像个废宅,也就你还能住的下去吧。”
两人隔着一张木桌坐着,朱棣嘴角笑意加深,往前靠了靠,笑问道:“那你是算准了我今日会回来,还没人侍候没饭吃,所以特地来这儿等我的”
徐童潇嘿嘿一笑,转头瞧了瞧他,一脸的傲娇,道:“这种事情,我只要稍加打听就知道了,人都说孝陵事忙,王爷每两日才会回府一趟的。”
朱棣恍然,却是敲了敲桌面,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开口说道:“哦,可是我昨天才刚回来过的。”
“额呵呵……”徐童潇尴尬的干笑几声,赶忙从那榻上起身,背对着燕王往里走,还一边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我听说王爷你要成亲了,是该多回府照应照应的。”
徐童潇自顾自的说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床边坐下。
朱棣抬眼瞧着她的模样,目光一点一点深不见底,他看着她坐在那床上,大红色的喜服,凤冠霞帔,素手掀起了红盖头,红色的床幔随之泻下,她的脸模糊的看不真切。
回过神来,朱棣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淡笑泛起,轻语道:“哎,这里是我的新房,你坐的那个是喜床。”
闻言,
78诱惑香薰,换洗衣裳
一条青蛇,那条红芯,永远的噩梦,缱绻气氛的终结。
徐童潇惊魂未定,还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深呼吸。
朱棣将左手往榻上一放,微微一笑,轻语道:“好了小青,自己去玩吧。”
那蛇好像能听得懂他说话一般,簌簌簌的爬着走了,看的徐童潇一愣一愣的,下巴快拖到地上了。
“平身吧姑娘。”朱棣淡淡的开口,笑笑的伸出一只手。
徐童潇回神,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取出令牌,呈上前去,轻语道:“多谢王爷,你的令牌。”
燕王笑笑的,淡漠轻语道:“你是不是应该,怎么拿去的,怎么送回来”
徐童潇讶异的抬眸,对上燕王笑笑的脸,心脏仿佛偷停了一拍,她木讷的点了点头,道:“哦!好!”
想着,徐童潇突然颔首,邪魅的一笑,冲着朱棣抓了抓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棣淡笑的盯着她,目光深邃,他双手慢慢抬起,摊开。
徐童潇长舒一口气,半蹲着在朱棣身前,双手环住了朱棣的腰,笨拙的系着令牌上的丝带。
这个瞬间,两个人贴的如此近,仿佛听得到对方的心跳。
朱棣鼻子用力吸了吸,又是那一抹味道,如斯的诱惑,直逼心底,他敛眸直视,眉头蹙起,问道:“晓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香”
徐童潇随口说道:“我用花香熏衣服,话说你闻得这么真切,好像有点浓了。”
朱棣嘴角轻扬起,笑笑说道:“改日,你把本王的衣服也熏一熏吧,总觉得,我这衣服上,都是烧纸蜡烛的味道。”
燕王摊着手端坐,徐童潇蹲着身子环住他,异常暧昧。
这样的时刻,门突然被撞开,可以想象怎样的尴尬场景。
“四哥,开……”齐王推开门的一瞬间,整个人傻掉,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可以放下一颗鸡蛋了,道:“……饭了。”
姚辛夷站在他身后,眼瞧着房中,用一种异样的目光。
徐童潇收了手,转回头,起身,问道:“看什么”
“不看了不看了,辛夷,咱们回去先吃吧。”朱榑尴尬的笑笑摆摆手,转身推着姚辛夷两人就往回走。
“哎你们俩。”徐童潇追出去两步,眼瞧着两人背影,无力的转回身靠在门边,对着燕王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苦笑着说道:“完了,这下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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