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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徐童潇手轻抬,泻下了轻纱一角,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蛮不讲理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野云山谷人杰地灵,小姑娘一个个水灵的很,我很小心眼的,不想让你瞧见比我长得漂亮的。”

    朱棣挑挑眉,随口道:“可是我觉得,辛夷比你漂亮啊。”

    “辛夷”徐童潇冲口而出,随后笑的花枝烂颤的,说道:“辛夷没关系,她不喜欢男人,且生人勿近。”

    闻言,朱棣不由得一怔,继而敛下眼眸,掩不住的笑意。

    徐童潇却是掩了口鼻,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大哈欠。

    朱棣瞧着她,宠溺的笑笑,问道:“困了”

    徐童潇撇着嘴抱怨道:“我说叔叔,您老人家舒舒服服睡足了这几日,我可愣是没敢合眼,一直……”

    话说一半,徐童潇慌忙掩住口鼻,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可怜巴巴的抬眼看着朱棣,轻声道:“一直到现在,你可算是醒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朱棣眼角微微一颤,继而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晓风,你拼了性命救我,还不眠不休的守着,我得怎么报答你啊”

    “我说过啦,无以回报不如你以身相许吧。”徐童潇说完这一句,眼瞧着朱棣困窘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轻拍拍他的肩膀,笑笑的说道:“傻子,我自己乐意的,谁要你报答了,呵呵我先去补个眠,有事你叫紫茜吧。”

    语毕,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愣是憋回了随之而来的要打瞌睡的动作,快步往小院里行去。

     




148山谷花海,海棠花簪
    燕王醒来的第二天,便已经开始早起锻炼身体了。

    穿着纯白色的素衣,于门前的一片空地上,打着太极。

    徐童潇唇色有些苍白,她拖沓着脚下,迈出房门来,从昨夜起,心口总觉得有些发慌,那种心慌,让她有些担忧。

    见着院中燕王像模像样的操练,才绽开笑颜,轻语道:“王爷,您未免也有些太勤快了吧,身子吃得消吃不消啊。”

    “本王可没那么娇气。”朱棣收了最后一式,轻笑着转回身,但见徐童潇髻上发钗倾斜玉坠,柔声笑语,道:“瞧你这一脸的疲惫,钗子都快掉下来了。”

    话说着,朱棣抬手去扶,只觉得触觉不太对,掐着钗头往外一拽,竟将那钗头取了下来,不由得一惊,道:“断了”

    闻言,抬眸看见他手中的钗头,徐童潇素手从发髻中取出一截钗柄,眼角微微有些颤抖,低语道:“断了,毫无预兆的断了这只钗,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见她如此,朱棣也不由得蹙蹙眉,继而双手搭在徐童潇的双肩上,轻轻摩挲,柔声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只是一只钗子而已。”

    徐童潇木呆呆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语气,有些颤抖,说道:“不是的,我心慌慌的,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姐姐自出谷有几日了,我担心她出事。”

    “辛夷武功高强,行事谨慎,应该……不会有事吧。”朱棣说着这话,说到最后也没有了底气,担忧之感滋生。

    敛眸,徐童潇于心底安慰了自己一番,却始终心颤不静,继而轻摇了摇头,幽幽低语,道:“不行,不对。”

    “紫茜!”徐童潇下意识的呼喊出声,未及紫茜应声,又提高了一个声调,高喊道:“紫茜!快来!”

    闻听急急的呼唤,冯紫茜慌忙扔掉了手上的活计,急匆匆的跑过来,气还没喘匀,便问道:“怎么了小姐”

    徐童潇颤巍巍的抓住冯紫茜的衣袖,幽幽的说道:“我心里的感觉很不好,你出谷一趟,快马往北去,迎一迎姐姐。”

    “没事没事的,我这就去。”冯紫茜轻抚抚徐童潇的肩膀,试图安抚她几句,才转身离开。

    紫茜知道,小姐的感觉一向很准,目前唯一能作为安慰的,就是把辛夷姐姐好好的带回来见她。

    “相信辛夷,不会有事的。”朱棣跨两步上前,用手捋了捋徐童潇的一缕青丝,轻语道:“瞧瞧自己的样子,头发都乱了,倒真像个疯丫头了。”

    徐童潇噗嗤一声笑了,她撇了撇嘴,敛眸不语。

    “走,给你寻个好东西。”说着,朱棣很自然的拉住了徐童潇的素手,径直往门外,奔那一片花海而去。

    山谷有一片偌大的花海,种满了百余种鲜花。

    附于地面的四季海棠开的正艳,海棠花之后,一半是盛开的山茶花,另一半是只剩下枝叶的杜若。

    朱棣一眼望见了满目的山茶花,小心翼翼的用手轻抚,笑笑说道:“你这里的山茶花竟然开的如此好,我用这个给你做一只簪子好不好”

    徐童潇面色微凛,很难看,幽幽的开口,凉声说道:“我不喜欢这花,更不想把它戴在头上。”

    闻言,朱棣目光一滞,心中百转千回,他怎么竟然有些忘形了,山茶花是妙锦最喜欢的花,而妙锦,是晓风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

    可是明明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种满了她最爱的花呢,这句话,在朱棣心中犹豫许久,最终没有问出口。

    朱棣蹲身下去,摘一朵海棠花,为缓解尴尬,干咳两声,佯装镇定的随口问道:“晓风啊,你喜欢什么花啊”

    徐童潇目光有些呆呆的,毫不犹豫的答道:“彼岸花!”

    “啊”朱棣不解,下意识的轻问出声。



149满手划痕,金丝软甲
    一处山林,两人终老,弹琴作画,习武耕织,怕是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吧,徐童潇总是这般憧憬着,纵使她心中清楚,永远都不可能。

    整整五日,山谷里只有徐童潇与朱棣两人,朝夕相对。

    朱棣的身子一点一点好起来,每日要在院中练武太极,徐童潇便坐在门前的阶下,手上拿着金色丝线,编织着什么,一边偏着头看着燕王,尽量不发出声音。

    练武之余,朱棣喜欢于树下写写诗,作作画,徐童潇便抬了琴出来,或弹琴唱歌,或念首词曲,毫无违和。

    几近傍晚,朱棣收了剑,缓步走回来,随手拿了桌上的丝帕,抹了抹头上的细汗,用大了力气,扯着身上的伤口有些疼,喘的厉害。

    朱棣略显疲惫,却见徐童潇手上还不停,轻声问道:“你每日都在编的这个,到底是什么呀”

    闻言,徐童潇素手遮挡上,笑盈盈的抬起眼眸,却是目光一滞,慌忙站起身来,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但见朱棣握着剑的手往身后藏了藏,徐童潇面色一凛,似嗔的说道:“早说了不让你练剑你偏不听,动作大了扯着伤口了吧,你这身上全是伤,能打打太极已经很好了,逞强。”

    朱棣突然抿唇笑了笑,说道:“好了知道了,是我的不是,不该不听徐大夫的话,以后不会了。”

    徐童潇连连摆手,笑嘻嘻的说道:“诶诶诶,我这两下子可不敢自称大夫,不敢当不敢当啊。”

    朱棣眉头霎时间蹙紧了,连忙抓住徐童潇的手,那双细嫩的手上满是划痕,一个个红殷殷的小口子,他连忙问道:“你这手怎么弄的是那个吗”

    徐童潇心头微微一惊,唰的抽回手,转身去拿那个金色的东西,笑吟吟的说道:“哎呀不是,这可是个好东西,金丝软甲你听过吧,跟你送我的金丝折扇的金丝,是一样的东西,好宝贝。”

    说话间,徐童潇已将那金丝软甲捧于燕王面前,依旧笑笑的说道:“等你出谷的时候,就把它一并带走吧。”

    手轻抚一抚那金丝软甲,眼中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轻声说道:“你前几天怎么弹得琴啊”

    徐童潇张开左手,右手的手指于上方画了个小圈圈,咧着嘴笑,说道:“我用布把手缠起来了,这样弹琴就不会疼啦,怎么样我聪明吧”

    朱棣缓缓伸手,托了徐童潇的手于掌中,柔声说道:“晓风,你为什么总是在做这些傻事”

    徐童潇轻耸了耸肩膀,面上笑意不减,轻语道:“我愿意为你做这些事,我也不觉得这是傻事。”

    闻言,朱棣眉头轻蹙,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为了我……不值得……我心里……”

    “不要说!”徐童潇突然面色微僵,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她扯了扯苦涩的嘴角,只说道:“我跟你心意相通,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的,那些肉麻的话,不要这么大肆的说出来,我会不好意思的。”

    多牵强的一句笑话,可徐童潇只能如此说,才能阻止燕王说下去,让自己,不必要狼狈的无地自容。

    她的无措,她的尴尬,朱棣看在眼中,他明白,她知道。

    牵起徐童潇的手,燕王笑笑轻语道:“我们去处理伤口。”

    低眸瞧着被他牵着的手,徐童潇乖巧的跟着,一言不发。

    落座石桌边,朱棣一手拿了药瓶,一手以丝绢轻轻为她擦拭,手上的动作温柔轻盈,徐童潇偏着头,笑盈盈的瞧着。

    下意识的抬眸,对上了她的目光,朱棣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怎么了”

    徐童潇大眼睛轻眨了眨,说道:“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个舞刀弄剑的武夫呢。”

    朱棣轻笑着敛下眼眸,又问道:“怎么说”

    徐童潇指了指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行军打仗之人不都自言粗人吗哪里有你这么细致的,你瞧瞧你的手,干干净净,比我的手都要细嫩。”

    朱棣收回手,前后比了比,才笑语道:“拜托,我是王爷,若是邋里邋遢的,可有失国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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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刀山火海,绝不退却
    又是一夜不眠,西厢房里彻夜燃着烛火,窸窣的人声。

    直到天蒙蒙亮起,小院里飘出了饭菜香,燕王出了房门。

    姚辛夷闷哼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便见徐童潇守在床榻前,满目的焦急。

    冯紫茜又惊又喜的朗声笑语道:“辛夷姐姐醒了。”

    扯了扯干裂的唇,回应似的笑了笑,姚辛夷转而轻声说道:“我失手了。”

    “可你还活着。”徐童潇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牙齿。

    姚辛夷吞了口口水,柳眉蹙起,想是还心有余悸,淡淡的说道:“我发现了很不好的事,当时心中闪念,一时有些害怕了,发出了声响,惊扰到了他们。”

    只见她面色阴郁,徐童潇亦面色凝重,凉声说道:“他们对你出手了,谈的定不是什么好事。”

    姚辛夷点了点头,抬眼瞧了瞧冯紫茜,复轻声淡语道:“蓝少爷跟靖江王搞在一起,这两个人计划着要杀燕王怕不是一日两日了,此番药山打猎,刚好是个契机。”

    冯紫茜抿了抿唇,低低颔首,像极了一个知道自己宠物咬伤了人的女主人,一时也不敢辩解。

    “我去给辛夷姐姐备些吃食。”只说了这一句,冯紫茜慌忙退出了门去。

    眼瞧着她退出房门,话锋一转,姚辛夷又说起了另一件事,道:“我入城之时,听到些闲言碎语,说靖江王曾在酒后大放厥词,大概意思是,皇太子已死,皇太孙一个毛头小子尚未长成,他便是朱家长子嫡孙,只要除了燕王,他的地位便稳稳的了。”

    “就凭他”果不其然,徐童潇噗嗤一声笑了,语气中满满的不屑,道:“一个就蕃封地三年便被召回京中教育,还曾被贬为庶民的小小靖江王,他还真的以为皇帝把他当成宝贝,亲自养在身边调教,以备日后承继大统啊。”

    姚辛夷冷笑一声,说道:“可悲的是,他还真的浑然不觉呢。”

    徐童潇微敛双眸,鄙夷的骂了一句:“蠢货!”

    头微微一动,姚辛夷突然想到一事,故作神秘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定会大吃一惊的。”

    “还有更惊人的消息”徐童潇立马来了兴致,问道。

    “温凉!”姚辛夷幽幽吐口,目光霎时蒙上冷气,冷语道:“听说将燕王一步步逼进绝路,她也功不可没,而她要的回报,是燕王的一条命。”

    徐童潇素手重重的拍一掌床沿,冷冷的说道:“温凉进府目的不纯,她原本就跟燕王有过节!”

    姚辛夷紧接着说道:“是要命的,说明她对王爷的仇恨深极。”

    徐童潇却颇不解的摇了摇头,眉头蹙紧,低语道:“他知道我是乾元寨的大小姐,那么对于温凉一定会有所防备,此番怎么如此轻易的与他们同行呢。”

    她不明白,其实她应该明白,因为她曾对燕王说过那样的话:他们两人的心中,都有执念,不可说。

    姚辛夷扯了扯唇角,轻语道:“你忘啦,我之前跟你说过,是皇上差王爷过来的,他根本没得选择。”

    闻及皇上,徐童潇的目光突然一滞,幽幽凉声说道:“他有,只不过选择了最凶险的一着。”

    皇命难违,纵使知道同行的几人根本是司马昭之心,他也必去不可,因为,他是皇帝最信任跟器重的儿子,因为他对皇帝,绝对忠诚。

    朱棣一向是,这么告诫自己,刀山火海,绝不退却。

    姚辛夷抿唇轻笑,轻语道:“还好,他没有什么事。”

    闻言,徐童潇长舒了一口气,素手轻抚抚姚辛夷的手臂,笑笑说道:“还好还好,你没什么事。”

    徐童潇满是伤痕的手,有些翻卷的皮立着,有些刺手,姚辛夷只觉得手臂上有些异样,慌忙抓了她的手臂。

    “你手怎么了我瞧瞧。”姚辛夷捧起她的双手,仔细打量,心疼的摩挲着,抬眸问道:“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细小的伤痕呢”

    徐童潇缓缓的延开嘴角笑意,深深,继而眉头轻挑,轻声说道:“一件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事,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

    “又是燕王的事!”姚辛夷已经了然于心,眉头微微轻蹙,问道:“金丝割伤的”

    徐童潇舔了舔唇,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偷了师父藏在库房中的金丝,给他织了件软甲。”

    姚辛夷淡淡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转而幽幽的叹了口气,阴阳怪气的说道:“唉呀,看来,我在你心尖上的位置,要让贤喽。”

    话说着,姚辛夷轻拍拍




151寻找无果,不择手段
    挽弓执箭,两人并肩齐行,风风火火的朝药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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