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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徐童潇眉头蹙紧了,忙快步跑到他身侧,拉拉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道:“不,我不回去,我得跟你同行啊。”

    见此,朱棣宠溺的笑延开,手摸了摸她的秀发青丝,轻语道:“乖乖听话,同行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到时只怕你说腻烦了。”

    “不会的,不会的。”徐童潇急得直跺脚,她指了指远处城郭,又拍了拍胸脯,说道:“你初来此地总要有人给你指路的,若换了别人我怕你被卖掉,还是得我来,桂林城我熟。”

    话是对着燕王说着,却徐童潇暗暗的对姚辛夷示意,挤眉弄眼的样子,傻傻的有些好笑。

    姚辛夷轻笑着摇了摇头,微微颔首说道:“王爷,你还是留下她吧,否则我怕一路上被她烦死,收拾行装我一人便够了,你们好好玩吧。”

    朱棣抬起眼眸,瞧一眼辛夷,又回转头向徐童潇,妥协道:“好吧,既然辛夷都说话了,你就留下吧。网”

    徐童潇释然的咧嘴一笑,对着姚辛夷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说道:“谢谢姐姐,一路小心。”

    姚辛夷施了一礼,转身抬步离开。

    朱棣低首看了看徐童潇,嘴角延开了一抹笑意,也跨步前行,徐童潇循着他的笑意,一步一步稳稳的跟在他身后。

    回了城,天便黑透了,黑夜过后,清晨的太阳叫醒了这座城镇,也叫醒了朱棣闲不住的灵魂。

    南天一柱独秀峰,孤峰突起,陡峭高峻,气势雄伟,这花树繁茂的万山之尊,中一条干净的白石阶路环绕着整座山峰向上,是被靖江王大肆修葺过的。

    朱棣携了徐童潇,两人一路行着,她挎着他,他揽着她。

    徐童潇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低一声,问道:“燕叔叔,我们爬了多久了还要爬多久啊”

    “快了,就快到了。”朱棣口中说着,舔舔唇,笑了笑,抬起手,以宽大的衣袖轻拭徐童潇额上的细汗。

    徐童潇素手轻拨,从他衣袖之下探出头来,眨了眨大眼睛问道:“到哪里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温柔一笑,朱棣收了衣袖,故作神秘的说道:“去一个胜似金陵之毓秀的地方,保证你不会失望。网”

    一路环着石阶往上,又从一蜿蜒小径下来,最后到达一处沙土空地,停在一丛灌木前。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棣大手一挥,指了指那一座富丽堂皇的庭院,道:“瞧,就是那里了。”

    透过树枝缝隙,下是一座宏伟的建筑群,殿堂巍峨,亭阁轩昂,水光山色,恍如仙宫。

    徐童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抑制住自己想要高喊出声的冲动,低低一语道:“老天,这是皇宫吧。”

    “这是靖江王府,前不久刚刚竣工。”朱棣指了指院中的人形,冷声说道:“那个抱着孩子的就是靖江王妃,皇上念同宗之情,将这孤儿寡母从云南迁回了桂林,如今,她是这偌大王府的掌权人了。”

    闻言,徐童潇淡漠的轻挑眉头,说道:“朱守谦的死,总算还是有些好处的,但愿这王妃,肯安安分分度过这余生吧。”

    朱棣长叹了一口气,冷冷低语道:“若徐氏足够聪明的话,这一份家业大可以让靖江王一脉几代衣食无忧。”

    徐童潇撇了撇嘴,转过头,抬眸看向朱棣,轻眨着大眼睛,笑笑说道:“天下徐姓是一家,我徐家人都有大智慧。”

    “是是是,最聪明的莫过于你了。”朱棣说着这句,却是掩不住嘴角勾起的嘲笑,轻拍了拍她的肩,转身往回走,道:“走吧。”

    徐童潇忙快跑两步上前,于身前将他拦下,问道:“要去哪里”

    朱棣想也没想,随口回了一句:“桂林城中随便走走吧,我初来乍到,总得劳累你这本地人一番,带我感受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

    话都未过脑子,徐童潇冲口而出,问道:“风土人情你想要了解哪一种”

    “不如就期泰大人的那一种……”语毕,朱棣以眼光与徐童潇对上,眼角微微颤动,邪魅的笑意延开,缓缓贴近徐童潇面庞,幽幽低语道:“但我不要别人,你亲自来。”

    “哎你……”徐童潇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了两步,素手指了指朱棣,却说不出话。

     




219敬畏生命,天下之主
    乾元山,风景秀丽,有些不输独秀峰的奇花美景,上有一座乾元寨,也曾盛极一时,如今却已成断壁残垣。

    徐童潇带着燕王回山之时,是一个深夜,且翻墙入院。

    朱棣于她身后步步紧跟,压低了声音,问道:“哎,你回自己家怎么跟做贼似的还得从侧面翻墙进来。”

    闻言,徐童潇心头一紧,暗暗的吞了口口水,眼珠一转,说辞即来,回以低声,道:“这边不是离得近些嘛,若是绕到正门,恐怕天都亮了。”

    乾元寨此时已破败不堪,她并不愿让他看到那般景象。

    顿了顿话语,转而徐童潇又说道:“再说了,辛夷跟紫茜说不准已经睡下了,她们难得有个好觉睡,别扰了她们。”

    这一句出口,竟引得朱棣一声嗤笑,他打趣着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大麻烦,她俩也是倒霉,摊上你这么个闯祸精。”

    两人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口中说个不停,脚下却步履匆匆的往后院的居室行着。

    行至院门,徐童潇猛然停下了脚步,示意朱棣别再往前。

    朱棣猝然停步,抬眸瞧了瞧黑漆漆的院落,问道:“怎么了”

    徐童潇仿若为了确认,反复呼吸着空气,还是没有她们的气息,才幽幽冷声,道:“她们不在院中。”

    朱棣下意识的将徐童潇拉回自己的身后,轻声跨步,嘱咐道:“进去看看再说,我先走,你小心些跟在我身后。”

    轻手轻脚行至房门前,对视一眼,相互示意,两人推门而入,房中寂静无声,灯烛未燃,只有月光清冷。

    徐童潇随手拿了一支蜡烛点燃,昏黄的灯光将整间屋子照亮,四下里瞧了瞧,没有任何异常。

    朱棣缓步行至桌边,便瞧见一张信纸摊放,上稀稀疏疏写着几个字,于是朗声道:“这里有留书,你看看是辛夷所写吗”

    徐童潇接过信纸,信上书:紫茜失踪,我去寻她,勿慌。

    将信纸对着烛火照了照,后又贴于鼻尖,轻嗅,徐童潇点了点头,说道:“是姐姐亲笔留书不错。”

    朱棣眉头轻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童潇大眼睛轻眨了眨,笑笑说道:“她是我姐姐,我当然知道了。”

    “不过看起来,我姐好像更疼你。”徐童潇面上的笑意渐变,将那信纸随着出口的话语,递了出去。

    朱棣不明所以的接过信件,那信纸背面书:风,我将床铺归置给了王爷,你便于外榻将就将就吧,姐留。网

    见信,朱棣不由得哈哈大笑,指了指徐童潇,收了收笑意才道:“果然,我终于信了,辛夷不是你亲姐姐。”

    徐童潇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口中愤愤的说道:“小人得志。”

    朱棣却是伸了一只手,引向外榻,笑道:“姑娘请了。”

    徐童潇抱拳将手往外一推,一脸哀怨的跨坐于外榻上,缓了缓神色,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委屈,盯盯看着燕王。

    最终,朱棣还是心疼的,将床铺让给了徐童潇,自己便将就在了外榻之上。

    这一夜,对于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说,实在难熬,所以天色刚刚放青一些,他便已起床出门。

    一夜安心的好睡,徐童潇鲜少有这样充足的睡眠,醒时天色已经大亮,却太阳还隐于云层,未及探出头来。

    揉了揉眼睛,发现燕王并不在房中,她于是跨步出门。

    萧和的这一座小院,曾经被大火吞噬,经过几个月的修缮已经跟从前差不多了,却燕王并不在这院中静待日出。

    深知,徐童潇未在小院中耽误任何,直往前庭找了过去。

    果然,燕王正立于破败的前庭,整个山寨的最高处,一动不动,只盯着看,看这荒凉萧条的景象,心头亦凉。

    徐童潇跨步进前庭之时,太阳终于拨开了云层,一缕暖阳洒下,洒在朱棣与徐童潇的身上,洒在这破败的小院的石头缝隙中,一株细嫩的幼芽。

    朱棣眉头轻蹙,缓缓蹲下身去,用手拭去它幼小芽尖上的土灰,嘴角轻扬。

    徐童潇靠立于月亮门下,贪婪的享受着阳光洒下的温暖,眼眸悠远的望着,那个背影,安静却有些哀伤。

    一个会为小草惆怅的人,是会对生命敬畏的吧,若他做了这天下之主,万民或许不必水深火热了吧。

    徐童潇跨步,缓缓行至他的身后,轻语道:“我最喜欢看日出,喜欢云层之下蓄势的暖阳,喜欢阳光洒下的那一刻,天亮了,新的希望便随之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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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你在身边,才最安心
    对于生命,要敬畏,每个手染鲜血的人都是如此告诫自己,所以他们相信神灵,畏惧鬼魂。

    青山竹林之后,是一座墓园,起起伏伏多少个坟茔,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每一座坟头,都立有墓碑,碑上刻着他们各自的名字。

    墓群最前,是一座石砌的坟墓,墓碑刻字一目了然,上以红笔题写:尊亲,爷爷萧和之墓,孙女晓风泣立。

    这座坟墓于几个月前翻新修葺过,几人护着萧和首级回还,徐童潇亲手建了这座石坟,亲笔题字,墓前的水果吃食还未腐烂,这里常有人来打理。

    朱棣随着徐童潇行至此处,望一眼大大小小的坟丘,顿时悲从心底涌上,眼中零星的泪光闪烁。

    “这里……就是乾元墓园了。”徐童潇伸手以请,仿若带人参观自家一般,颇骄傲的说道:“其实也还是很气派的对不对”

    听闻她如此介绍,朱棣显然有些吃惊,木呆呆的未言语。

    徐童潇眉头轻挑,随手接过他提着的篮子跟包袱,笑笑轻语道:“东西给我吧,你最想萧爷爷了,陪他说说话吧。”

    语毕,徐童潇提着东西往里侧行去,一步一回头的瞧。

    朱棣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剩下的那一只篮子放于地上,他也顺势盘腿坐在了地上,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如以往的见面一般,朱棣敛眸笑语道:“萧老爷子,别来无恙。”

    “你不知道,你不在都没有人陪本王畅饮了,酒量都太差。”朱棣口中抱怨着,却手上动作不停,从篮子中端了一个酒坛子出来,止不住面上的傲娇,说道:“我这次可是带了好酒来,我们不醉不归,你可不准推脱啊。”

    抬手倒了一杯,朱棣抿唇轻笑,学着萧和的语气,豪爽的说道:“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人矫情挑嘴,没有佛跳墙怎么大口喝酒”

    话语微微一顿,霎时又切换回自己的方式,颇随意的说道:“没关系我可以迁就你的呀,再说了,那佛跳墙属你做的最够味道,别人的手艺,差远了。”

    双手抬起,一手托着一个酒碗,朱棣哈哈一笑,招呼一声,说道:“来来来,不说了,干了!”

    一手将酒倒于地上,一手酒碗递于唇边,仰头灌下,一阵辛辣入喉,他眼中泪水噙满,刚刚好抑于眼眶中,始终未肯落下。

    双手缓缓放开,两只碗随之翻落,于地面绽放成花。

    朱棣瞪了瞪眼,让眼泪回流,他笃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当初答应你的话,我至今未忘,她们交给我,你且安心。”

    一席话说完,朱棣双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徐童潇便也抬步行了回来。

    对着萧和的碑墓嘿嘿一笑,徐童潇撒着娇的说道:“萧爷爷,吃独食可不好,所以我去给弟兄们送了些吃食,没有好好的陪你说话,你可不要怪我哦。”

    那种亲昵自然,就好像萧和还真真切切站在她面前一样,徐童潇重情,朱棣深知。

    转了转眼睛,朱棣突然笑笑轻语道:“他说没关系,陪他说话喝酒,我一个就够了。”

    徐童潇闻声回眸,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说的”

    朱棣眉头轻挑,煞有其事的说道:“我就是知道,刚刚我们谈的正欢,偏你过来搅局了。”

    “我才不信。”徐童潇撇了撇嘴,转而又蛮不讲理的扬起脸,道:“那你说,萧爷爷还说什么了”

    一双眼抬眸,朱棣瞧着远方天幕,目光幽远,道:“他说……让你从今后好好跟着我,免得莽莽撞撞丢了性命。”

    话说着,收回了目光,朱棣低首看着徐童潇,字正腔圆的正式,说道:“所以,取了双剑之后,随我回北平吧。”

    闻言,徐童潇一颗心激动到砰砰砰直跳,但她的理智时刻提醒着她,这样不行。

    眼中蒙上淡淡的落寞,徐童潇低低一语,道:“你知道的,我身份特殊,留我在身边你会很危险,我给你留过信件,我说过的。”

    朱棣双手搭在了她的肩头,神色郑重,口中满满的不容拒绝,凉声道:“我们要走的路,注定凶险,只有你在身边,我才最安心,你把我当做屏障也好,奉命监视也罢,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妖精,必须要留在我身边才好。”

    留在身边才好,留在身边才好保护,他是,她亦是吧。

    “真的”徐童潇柳眉渐渐舒展开来,转而又恢复了一贯的调皮,道:“哎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强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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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送他参军,此行不虚
    策马徐行,一路上走走停停,随性惬意的江湖浪迹,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或许就是世人最想要而不可及的吧。

    拴好了马,徐童潇与朱棣散着步,一路往野云庄去。

    朱棣大跨步的往前行着,直到了分岔路口,才终于肯停下脚步,回身问道:“接下来往哪边”

    “这边。”徐童潇素手轻挥,转头甩着袖子,快步的走着,却又不自觉的回头,笑问道:“燕叔叔,你此前没来过野云庄吗”

    朱棣淡淡笑意漾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只知道云野鹤有一处闲庄在云南,却从没有踏足过,你知道,过多的接触是会惹祸上身的。”

    闻言,徐童潇不由得身子一颤,颇惊讶的转过脸,问道:“那你当初还指点我到云南万一我找不到云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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