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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徐童潇冷冷的说道:“小小忍术,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她敛眸看看怀中渐渐虚弱的朱棣,心口一阵抽紧,她强忍眼中泪水,淡淡一笑道:“好汉,我们不硬撑了,逃吧。”

    朱棣轻闭双眼,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微微点点头。

    徐童潇将手中折扇交与朱棣手上,自顾自挺了挺身子,冷声说道:“东瀛忍术,也不过是骗术,要玩,我陪你。”

    言毕,徐童潇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奇怪的结,蹲身,双手一指,地上瞬间接连几个爆破,一阵烟尘。

    趁乱,徐童潇架着朱棣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两人躲进一处略深的雪窝。

    或许是因为天冷的原因,朱棣身上的伤口很快凝结,他滴的血很少,然而还是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了血的痕迹。

    朱棣手紧紧攥着伤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听着越发靠近的嘈杂声,他一点一点将呼吸声压低。

    这样躲着简直就是坐以待毙,徐童潇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转手拍拍朱棣,语气极为凝重的说道:“听我说,你乖乖躲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朱棣一把抓住欲离开的徐童潇,低语道:“这太危险了,你会死的,不准去。”

    “




333一同落崖,凶多吉少
    白雪覆盖的山壁,手挂着那石头,被冻的红透,生疼。

    徐童潇缓缓抬眼,看着愈加虚弱的朱棣,竭力高喊道:“傻瓜,不是让你下山吗干嘛回来呀”

    朱棣回转头看向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极其虚弱,却也极其冷语,道:“你不该骗我,我朱棣不会让一个女人代我去死。”

    徐童潇轻摇了摇头,眼眶里瞬间积满了泪水,声音低到几乎无,她道:“放开我吧,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了。”

    朱棣微动了动那只已经几乎要冻僵了的手,低吼道:“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

    “可我要你活着!”徐童潇提高了声调,这样喊着,心中却是想着:只有你活着,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闭嘴,我们都要活着。”朱棣语气颇坚定,他又将徐童潇的手握的紧了紧,想要借此给她些勇气。

    这一握,握的徐童潇心头一暖,她知道他也快没有力气,那么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那么她死,总比燕王死好,毕竟八年前她就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

    徐童潇右手被朱棣紧抓着动不得,她便用左手从斗篷上拔出一根银针,待朱棣还没有缓过神来时,一针下,手松,徐童潇瞬间滑下,朱棣慌忙松开了自己的右手,使尽浑身力气一跳,张开双臂将徐童潇抱在怀里,滚向山下。

    两人快速滚下,刚过阴阳山的分界处,温暖袭来,然而下落的轨迹上,一块大石头突兀的支出来,朱棣一眼瞄到,不禁心惊,将徐童潇抱了个紧,又是奋力一跃,挡在了徐童潇的身下,整个人撞在大石头上,腰间发出了咔的一声响。

    “额!”朱棣闷哼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徐童潇整个人被摔了出去,由于此前一路滚下来的撞击,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边两人性命垂危,而另一边的营帐里,蓝封峤正与沐春和李景隆二人畅饮,提前庆祝此战告捷,却是各自有各自的盘算,面和心不和。

    殁将厮打的不成样子的众人带回来,东瀛人由于比较禁打,两个暗卫并没有什么伤痕,倒是沐春的一众手下,身上脸上全是伤痕。

    见此,沐春不由得一笑,问道:“这是什么状况你们这么多人,被两个人给,打成这样吗”

    蓝封峤眉头蹙紧,抬眸看了一眼沐春,又看了一眼李景隆,这俩人一个看热闹,一个事不关己,于是转头向一众杀手,冷声问道:“不管你们是怎么打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极其强烈,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答案,当然最好,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闪舞www

    殁颔了颔首,低语道:“朱棣已坠落悬崖之下!”

    她这话一出,蓝封峤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他面上漾满了笑意,抬眸与另外两人目光相撞,三人相视一笑。

    殁偷眼瞧了瞧蓝封峤此时的面色,沉了沉心绪,最终还是说道:“不过,小姐也……一同落崖,恐怕凶多吉少了。”

    李景隆闻言不由得手上一抖,杯中的酒由于突然的晃动,从杯沿抖出不少,他慌忙用衣袖蹭了蹭,扯了扯笑意,掩饰面上的尴尬。

    蓝封峤重重的拍案,吼道:“说什么”

    暗卫扑通跪地,不住地叩头请罪,说道:“主人,属下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小姐,害的她坠崖而死,自知有罪,还请主人责罚。”

    蓝封峤轻闭双眼,却压不下心中怒火,气的嘴唇直发抖,他恶狠狠的低吼道:“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都给我滚下去,切你们的腹吧。”

    话音落,两暗卫连滚带爬的退出门外,只听传来两声闷哼,而后便是拖出尸体的声音,沐春不禁咽了口口水。

    蓝封峤对于这个师妹到底是有多在乎,在乎到不惜要了两



334别死在这,晦气的很
    静谧的丛林深处,有一户袅袅炊烟的农家,院落里几座房屋格局规整,后房堂屋,东西侧室,与东侧室相连的,是一个宽敞裸露的厨房,皆以竹木搭建,看来又像是一座府邸。闪舞www

    红枣汤的香气飘进了西侧室中,徐童潇鼻子一动便闻了个清楚,她缓缓睁开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转转头看看床铺里头,继而转转头又看看整个房间,略显疲惫的闭上眼。

    只一瞬间,她猛的睁开眼,整个身子打了个激灵,再一次打量了一番前前后后,终于确定……天佑不见了。

    “天佑!天佑!你在哪里”她口中高喊着,踉跄的冲出门外:“天佑!天佑!”

    出了房门,太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待适应了强光之后,她发现这是一座陌生的院落,自己斜对面的厨房灶台前,有一妇人正在煮着什么。

    那妇人看来四五十岁的样子,长发于脑后挽了个髻,横插着一只竹簪子,一身暗绿色的衣裙,衬得她肤色很好。

    徐童潇赶忙跑到她面前,朗声问道:“大婶,你有没有看见我一直拖着的那个人,他披头散发的,浑身是血,你有没有看见,你……”

    她话还没说完,大婶突然抬头,冲她吼了一声:“闭嘴,吵吵嚷嚷的,那么大声的喊什么喊,我又不聋。www”

    徐童潇被她这么强势的吼声惊的一愣,立马闭了嘴,而后怯生生的抬眸,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婶子,你不会是把他给……炖了吧”

    “我倒是想。”那大婶又抬头瞟了她一眼,继而阴阳怪气的说道:“一个哪里够吃啊,我就应该把你一同煮了,正好图个耳根子清静。”

    闻言,徐童潇咧开嘴角笑了,轻声问道:“大婶,是你救了我们吧”

    “救你们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大婶冷笑了一声,淡漠凉声的说道:“不过是看你们倒在了我门前,我怕你们就这么死在这里,害我惹上什么官司,麻烦的要死。”

    徐童潇连忙鞠躬致谢,道:“谢谢大婶,那他人呢我自己去找他了。”

    眼看着她走往了东厢方向,大婶高喊道:“哎哎哎,不是这间,是那间。”

    “天佑!”徐童潇立马调转了方向,冲进后房之中,眼瞧着床上的朱棣,鼻子一酸,轻推了推他,道:“天佑!你醒醒啊,快醒醒啊。”

    大婶清冷淡漠的声音从后传来,她道:“没用的,他身上的伤太重了,你就是喊再大声音都没有用,醒不过来了,我这小院虽然多年未来过生人,可也不留死人。”

    跨进门来,大婶一边说着,一边将汤碗递到徐童潇的脸前,冷声道:“你赶紧把这碗汤喝了,就给我带着他离开,别死在我这里,晦气的很。闪舞www”

    徐童潇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接过那汤碗,也不喝,只捧在手里,说道:“大婶,您瞧瞧我俩这狼狈模样,我们是外乡人,遭人暗算才落到如此田地,外面都是要杀我们的人,离开您这里,我们还能去哪呢”

    “那与我何干”大婶依旧冷语道:“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什么神医菩萨,你指望我心软,你押错了筹码。”

    徐童潇吸了吸鼻子,大眼睛紧盯着大婶,问道:“你若不是善人,你若不会心软,为何要带我俩回来”

    “手欠行吗”大婶不耐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往门外走了,一边道:“我现在要去休息,你赶紧给我带上他滚出去,我再出来时不想再看见你们两个。”

    大婶头也不回的跨出门去,徐童潇赶忙放下汤碗,起身追了出去,她张着双手挡在大婶的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苦苦求道:“大婶,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吧,我发誓不给您添麻烦,我自己救他,我绝不连累您,求求您就把房子借给我们住几日,让我再救一救他,行吗”

    大婶眼眸幽幽,只盯着她看,未做回应。

    徐童潇想了想,说道:“或者,我们可以付给您房钱,我姐姐就快到了,等我跟她见了面我就有银子付给你了,您看这样行吗”

    大婶突然怒目一



335要么离开,要么自灭
    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www

    听说七月初七日,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每到这夜,女孩们会映衬着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仙女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

    听说七夕夜坐在黄瓜架下,能听到牛郎织女的窃窃情话,从前在家时,每到这一日,徐童潇跟姚辛夷两人都会躲到山下菜园子里的黄瓜架下,听人蜜语。

    今夜,她无心听什么情话私语,自打给朱棣擦拭了身子,便一直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守着,寸步不离,也不敢轻易唤他。

    荷包拿在手中,徐童潇抬手轻抚了抚,这荷包是她从朱棣衣裳腰间的绑带下取出来的,是在朱棣生辰之时她送给他的,以为早已经被丢掉了,却不想他竟贴身收着。

    徐童潇握着那荷包,回想他为自己挡剑之时,回想他俩挂在山壁之时,回想他纵身一跃抱住自己之时,他这一身的伤都是为了她,她欠他的,恐怕一辈子都不够还的了吧。

    徐童潇将自己的衣袖翻起,她的手肘处系着一条红绳,绳上吊着一只佛珠,垂到前臂上,那是褐黄色的珠子,椭圆的形状,上有三角状眯眼的像龙眼的斑点,是龙眼菩提。

    她小心翼翼的将佛珠装进了那个荷包,然后轻轻推入朱棣的枕下,轻声低语道:“这佛珠我从小带着,曾保我多次大难不死,今日起它就是你的了,你现在不仅有上天庇佑,还有佛祖保佑了,所以天佑,你赶快醒过来吧。www”

    说着,她抬手就在朱棣的手臂上打了一下,蛮不讲理的说道:“我可告诉你啊,我为了留下来脸面都丢尽了,我徐童潇什么时候跪过别人了,你也争点气好不好。”

    她话语顿了顿,柳眉轻蹙,轻声低语道:“别让我丢了面子,到头来还是丢了你,我没你不行。”

    “听到没有!”她将素手握成小拳拳,在朱棣的胸口轻轻的锤了几下,撇嘴一笑。

    门外不时传来声响,像是在搬什么东西,飘进鼻腔里的气味有些混杂,有吃有喝,又有鲜花跟檀香,这是个什么组合,徐童潇好奇,所以出门去看了看。

    月光下,宽敞的小院中央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好了茶杯,酒碗,水果,又有几朵鲜花用红纸束着,插在白瓷瓶子里,花前点了一个小香炉。

    徐童潇眼瞧着大婶来来回回的忙着,便走上前问道:“大婶,你在做什么呢”

    “今天乞巧节你不知道啊,这小姑娘怎么当的。”大婶瞟了她一眼,又匆匆略过,去拿别的东西去了。www

    徐童潇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自顾自落座桌边,无力的说道:“您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过什么乞巧节吗”

    “你不该过吗”大婶再一次走回来,口中嘲笑的说道:“要我看,你真应该向天祝祷,让织女赐你一双灵巧的手,起码不能把荷包绣成那样。”

    闻言,徐童潇只觉得心头一颤,抱怨道:“你怎么还偷看啊”

    大婶冷哼一声,继而蛮不讲理的说道:“你住在我家里,无凭无据又无身份,我可怕是招了贼人回来,我过去看看怎么了”

    “你看就看呗。”徐童潇撇了撇嘴,确是打趣着,笑语道:“下回大大方方的看。”

    “躲还来不及,谁稀罕看你们呐。”大婶说着,却见她还坐着,便道:“还坐着呢,不赶紧拿东西,让我一个老婆子来来回回的搬,你懂不懂得尊老。”

    徐童潇这才注意到,面前的桌子上早已经摆满了东西,不只有香花水果,还有正冒着热气的饭食和汤水。

    “哦。”她应了一声,赶忙端了那托盘就走,却突然再一次被大婶叫住:“哎往哪去啊,拿你们屋里去。”

    徐童潇步子快,不多时便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挪进了房里,这时她才想明白,原来大婶摆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赏月乞巧,全都是为他俩准备的。

    想及此,她突然抿唇一笑,他们这次是遇见了一个嘴硬心软的好人了,果然是应了李悦漪的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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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求救信号,无人能解
    朱棣的昏迷持续了几日,徐童潇成日里上山采药,试药煎药,亲力亲为,不眠不休。闪舞www

    这一切看在大婶的眼里,就连她自认铁石心肠也不免被感动,还爱的,都是值得人敬佩的。

    朱棣眉头紧皱,慢慢睁开眼睛,身上的疼痛感不时传来,刺痛着神经,他不觉的加重呼吸,闷哼两声。

    闻声,徐童潇慌忙迈步进门,看见他那双已经会转的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泪水也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大步走到床边偎坐,又哭又笑的说道:“天佑,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哪疼啊”

    朱棣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扯开嘴角微微一笑,原本苍白的面容,似乎也因为这一笑有了些许血色,他轻声道:“没事,反正一时死不了了。”

    “还说呢。”徐童潇一脸自责,满满的哭腔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腰差一点就断了,断了就瘫痪了,你就得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朱棣欲抬手去抚她的脸,却抬了几下之后觉得没什么力气,最终也只是在床面上挪了挪,捻捻徐童潇的衣袖,淡淡的说道:“差一点不就是没断嘛,亏得伤的是我,若是你,身子那么弱,想必就没这么幸运了。www”

    “我倒宁愿是我,这样我就可以赖着你一辈子。”徐童潇蛮不讲理的说道,然后笑的花枝乱颤。

    朱棣转脸看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是哪里啊”

    “阳山。”徐童潇收敛了一下笑意,轻声说道:“不知道我们是撞了什么狗屎运了,我拖着你下山的时候,发现这里有户人家,房主是一个很好的大婶,她收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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