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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徐童潇连连摇头,一边说道:“不行,现在镇子上的医馆都关了门,就算没关门也都没有大夫留守,辛夷不懂药理,不能胡乱抓药,所以还得劳烦你一同前去了。”

    “哎呀马车上再睡吧,快起来,赶快去。”徐童潇直将他从床榻上扯了下来,还一边喊着辛夷:“辛夷快帮忙。”

    一见姚辛夷进门,秦艽一下子来了精神,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自顾接过辛夷手中的黑布条,嘿嘿一笑,说道:“哎先别打我,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嘿嘿。”

    徐童潇见此,不由得低低一笑,道:“快去快回。”

    于是,秦艽稀里糊涂的又被蒙了眼睛,带下了山去,从他脱下黑布条起,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山中,周遭一片雾气蒙蒙,他始终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却怎么也没有看到此人。

    徐童潇的用意很简单,所谓的蒙眼上山,无非是为了保住段千羽这个皇权以外的江湖隐居客,她们闯入之前,这个大婶本该在此安安稳稳静度余生。

    姚辛夷跟朱榑随秦艽下山拿药去了,一夜未睡的徐童潇困意袭来,在外塌的方桌边盘腿落座,手拄着额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朱棣醒来时,是段千羽为他端了杯水来,并在床边落座。

    段千羽凉声低语道:“动不动就伤重,你是打算靠着不怕死的拼劲儿来保护身边人吗”

    朱棣身上还很无力,他苍白的唇一张一合,极虚弱的说道:“很抱歉,让您担心了。”

    段千羽回转头,看了看正靠在桌边小憩的姑娘,是有些心疼的,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姑娘,我总瞧着她身上有股劲儿,但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劲儿,可以让一个人,那般豁的出去。”

    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朱棣眼角微微一颤,低低一语,似是呢喃,道:“她说过……那个叫做执念。”

    执念,二字敲在心头,段千羽只觉得一痛,又一个傻姑娘,在最好的年纪,被执念二字,击的狼狈不堪,却还笑笑的说着心甘情愿。

    门外响起了马的嘶鸣声,随后便是姚辛夷跟朱榑的进门,一边还高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这声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也吵醒了徐童潇,她赶忙下了榻,才发现朱棣已经醒来,便又前前后后的忙开了。

    秦艽自下山起便被唐秋木留下了,他是被医馆的人见过面的,必须尽快安排离开青海,否则一旦被有心人查出来,必死无疑,包括她自己。

     




344栽下悬崖,失去意识
    清晨时分,闷青的天色,薄雾还未尽数退去,丝丝凉意拂过小院,带过阵阵夏木的清新。www

    徐童潇穿一身布衣,袖口与裤腿用绑带扎了个紧,长发高高束起,以手捋顺,勾唇一笑,英气逼人。

    姚辛夷提了个小背篓出来,问道:“采药的事你到底行不行啊,你确定不要我同去吗”

    徐童潇自接过那小背篓便往背上背去,一边整理,一边说道:“采药这种小事,哪里用劳动你这种高手呢,我一个人行了,你啊,就安心留在家里,跟天宸保护好燕王跟段前辈就行了。”

    见她手上动作笨拙的很,姚辛夷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帮忙,帮她背好些,说道:“前辈说了,那座峭壁难行极了,你武功那么差……”

    徐童潇不由得哎呀一声,每次自己要独自出门,姐姐总是喜欢啰啰嗦嗦没完,她只好说道:“你又不认识药材,老在我耳边聒噪问这问那,我会分心的,那多耽误事儿啊,我一个人一身轻松,快去快回。”

    不认识药材这件事情,是让辛夷无法反驳的,她从小重武功轻文学,这些跟看书有关的事情,她一窍不通。

    回房取了一只信号烟花,扔进她的小背篓中,姚辛夷嘱咐道:“那你带着这个,若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燃这烟花。”

    徐童潇笑嘻嘻的说道:“知道了,放心吧。”

    徐童潇脚下一步不肯停,行了整整半日,才到达段前辈所说的那座峭壁,仰头往上看去,阳光刺眼,她连忙用手遮挡,一眼就望到了半山处的药石。

    登高极难,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扳住石头,竭力往上爬着,眼看着尽在眼前的东西,却怎么爬也爬不到,这样,便又过了几个时辰。

    终于触碰到那草苁蓉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拔出那药,扔进了背篓中,面紧贴着山壁,小小的闭目养神片刻。

    “再来。”说完这一句,她便又干劲十足的攀爬起来。

    绕了大半个山壁,天整个黑了下去,借着月光,她还能看清小背篓中的草药,已经快要装满了。

    回眸时瞥了一眼山下,黑漆漆的一片,整个旋转起来,就像一个漩涡,她突然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栽下了悬崖。

    峭壁上横七竖八的生长着不少的树木,虽已枯死,还是为她做了缓冲,一次一次的刮蹭之下,她最终摔在了一处缓坡上,药篓摔出了极远。

    一息尚存,她伸手去抓那药篓,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辛夷说了,出了事一定要燃着烟花,她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抖了又抖,在她失去意识之时,重重垂下。

    小院里,一众人坐在院中,朱棣躺在那躺椅上,心中焦躁不安,起不来身,他只能时不时的翻动一下,别人还以为是他的姿势不够舒服。www

    朱榑赶忙凑了过来,问道:“哥,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朱棣摇了摇头,大口喘了两口气,说道:“她怎么还没回来啊不是说好了快去快回的吗这天都黑了。”

    姚辛夷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院中踱着步子,走过去望一眼门口,又走回来,素手握了握,安慰别人也安慰自己道:“说不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朱棣只觉得心头一阵发堵,他抚了抚胸口,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这心里不安的很,辛夷天宸,你们两个赶快去迎迎她。”

    “是!”两人应声出了门,其实也都在等这一句了。

    迟迟未归,三个人都彻夜未归,朱棣便一夜未睡,他们出门时他是怎么坐着的,回来的时候便依旧是那样,动也未动过,只有桌上的灯烛早已燃尽。

    段千羽虽在房中,却也未敢更衣深睡,听着外头的动静,或者三人同归,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或者那两个回来,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好不容易院里有了些动静,等来的却是一道晴天霹雳。

    “回来了”朱棣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顾不上腰伤疼痛,挺了挺身坐直,看一眼二人身后,无人,忙问道:“晓风呢”

    朱榑从背上取下那个背篓,低低一语道:“出事了,晓风不见了,我跟辛夷在半山寻了一夜,最后在一处缓坡上找



345再见之时,你死我亡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那张俏丽的面庞之上,美极。www

    徐童潇被刺痛了眼睛,缓缓睁开,适应了强光之后,她偏过头看了一眼房间,是一个干净朴素的小屋,床边不远处,是一座妆台,昏黄的铜镜里,映出了她的影像。

    原本束起的长发散落,顺滑的垂在脑后,身上那身粗布麻衣也换成了一件全新的素色衣裙,就连颈上的挽花丝带也从黑色变成了白色。

    “醒啦!喝药吧!”随着一声轻唤,那人转回头来。

    徐童潇下意识的抬眸去看,那女子一袭利落的淡蓝色长裙,长发随意挽了个髻,未束起的一半秀发,披在胸前,她面上温柔的笑意漾满了,暖暖的,就像许多年前一样,像小时候一样。

    是徐妙锦,心头不由得狠狠一坠,徐童潇良久才吐出一字,道:“你……”

    徐妙锦也不待她说话,端了药碗走过来,笑语道:“先别说话,把药喝了,乖!”

    “你……”徐童潇眉头微蹙,未肯接那药碗,只怔怔的盯着她细看,想问话,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怎么问。

    “怎么不认得我了”徐妙锦嘴角延开的笑意又加深了些,抬手舀了一勺药递上前去,直递到徐童潇嘴边,张口做了个啊的动作。

    见她这般,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徐童潇眼眶中的泪水一点一点浸满了,低问道:“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一个翻身跃起,直将徐妙锦按于床上,由于突如其来的动作,徐妙锦还未及反应,手上一松,药碗落地,啪的摔了个稀碎。www

    徐童潇半跪在床上,右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低吼道:“说,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扮成她的样子谁让你扮成她的样子来骗我”

    徐妙锦被掐着颈子,窒息之感一点一点加重,面上被憋成了紫红色,她艰难的开口,道:“晓风,我是姐姐!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妙锦姐姐啊!”

    徐童潇有些疯魔,她重重的摇着头,手上的力道不觉又加重,发了狂似的吼道:“不是!你不是!徐妙锦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出现了。”

    徐妙锦表情极其痛苦,她张大了口竭力的想要呼吸,她丹唇一张一合,声音沙哑几近无,依稀可辨:“晓风,你掐的姐姐……喘不过气来了……”

    听闻她言,再低眸看了看她的脸,徐童潇仿若魂魄归体,俶的收回手,翻身下了地,自顾退到妆台前。

    “晓风!”徐妙锦挣扎着起身,张着手走过来,欲靠近。

    徐童潇心头不由得一惊,指指她低吼一声:“站在那里不要过来!”

    徐妙锦连忙住了脚下步子,她的泪水不知何时涌了上来,顺着面颊淌下来,她道:“对不起晓风,是我害了你跟知风,不配当你们的姐姐,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该恨,我也恨我自己。”

    说着这话,徐妙锦缓缓抬手至领口,拉下衣领的一角,胸口是密密麻麻的刀伤伤口,那触目惊心的刀疤,竟让徐童潇不由得心头一痛。

    徐妙锦素手抚了抚胸口,她的话语里满满的悲戚,痛苦低泣道:“每伤害你们一次,都像是剜去了我心头的一块肉,这些伤痕,时时提醒着我,我欠你们的,我想弥补。”

    徐童潇闻言,早已积聚于眼中的泪水涌出,她的唇有些抖,手缓缓于身侧攥紧了,将衣裙皱紧。

    “晓风,给姐姐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吗”徐妙锦试探着慢慢走近,她抬手,轻抚抚徐童潇的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合着泪水,看了竟让人心疼极了。

    徐童潇直扑进了她的怀中,呜呜的哭出了声,这一刻她哭的像个孩子,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就躲进姐姐的怀中哭一哭,哭一哭,便好了。

    此后,这座恬静的小院,每日炊烟袅袅,花香四溢。

    石桌边,徐妙锦手执书卷,细细品读,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徐童潇以柳条代剑,舞出几般花样。

    偶尔,徐妙锦会抬出一把琴来,抬手轻拨,空灵悠远,徐童潇便采一大把花回来,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编一只七彩的花环。

    一曲毕,她便将花环献上,戴在妙锦的头上,如花仙子一般,她自己也笑的花一般。

    有一个瞬间的错觉,让徐童潇以为,她的余生都可以这般度过,有姐姐足矣,别无他求。

    每每她说:姐姐,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好不好,就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再分开了,好吗

    徐妙锦总是笑而不语,她还傻傻以为,那是默认。

    打破她美梦的,是有一日的深夜,徐童潇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边不见了姐姐。

    门外的絮絮人声,引起了她的警觉,掀开被子,她蹑



346既然如此,即刻完婚
    阳山小院里,气氛极其凝重,一个个阴沉着脸,指不定何时,谁就借着什么由头大发雷霆,以朱棣最甚。www

    徐童潇拖沓着步子进了院,不吵不闹也不笑,自顾自坐在是桌边,心事极重,还是朱榑要出去打水才见到了。

    “回来了!”朱榑一声惊呼,引得众人赶忙冲出门来。

    朱棣第一个冲出门来,对着徐童潇就是一番指责,冷声问道:“徐晓风,这半个月你跑哪去了”

    徐童潇闻声抬眸,耷拉着眼皮,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轻声低语道:“摔到山崖下边去了,我受伤了。”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朱棣说着,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开始转着圈的打量,拎拎衣裳,又扳了扳脸,不见伤口。

    见他这般焦急的关心,仿佛一下子什么阴霾都不见了,她嘻嘻嘻的笑,说道:“嘻嘻,已经养好了,没事了。”

    朱棣轻打了打她的手臂,抱怨道:“你吓死人了,知不知道啊。”

    徐童潇傻乐了一声,就算是过去了,却猛的一个回神,问道:“诶,你怎么站起来了”

    朱棣抿唇笑了笑,而后淡语道:“亏了你采回来的药,有前辈帮我调养,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我这一下,也算没白摔。”徐童潇说着,兀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给自己竖了竖大拇指。

    总觉得她有些事情没有说,趁着赏月之机,就他们两个人,朱棣问出了口。

    朱棣道:“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提及此,徐童潇的眼中便闪起了晶莹的水光,抬眸看一看天,她抿唇一笑,说道:“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很美的梦,不愿醒来,却又不得不醒来。www”

    “别再问了。”说完这一句,她回转头向朱棣,哀戚极。

    朱棣眉心一跳,他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将她揽进了怀中,他知道她在哭,颤抖抽泣,这几日的事情,或许是不好吧。

    朱棣的身子好些,徐童潇也完好归队,一行人便准备实行偷剑计划了,跟段千羽告了别,便往阴山去了。

    一架马车行在上皑皑白雪的山路上,俊朗肆意的朱榑骑着高头大马,悠闲自得,白衣飘飘的姚辛夷赶着马车,这一行好像不是去偷东西,而是游山玩水一般。

    朱棣斜靠在车身上,腰间垫了好几个垫子,轻闭双目,慵慵懒懒的养着神。

    徐童潇自己蹲在一边捣鼓着,一小瓶一小瓶的乳白色药丸被她尽数倒在了一个小盆里,她塞了一颗在嘴里,甜甜的笑意漾了满脸。

    她轻推了推朱棣,轻唤道:“天佑醒醒,赶快,吃药了。”

    “又吃药怎么离了个大婶又来了你。”朱棣颇为无奈的睁开眼睛,目光游移瞟到眼前一盆的药丸时,他不禁坐直身体,抬眼问道:“你不是闹着玩儿吧,这么多,当糖吃啊。”

    “什么糖啊,这是百愈丹,有病治病,有毒解毒,没事吃一颗强身健体,对你身体没坏处。”说着,徐童潇像模像样的又塞了一颗进嘴里。

    朱棣犹豫着也拿了一颗,将信将疑的放入了口中,竟是甜的,还挺好吃的,他直接将整个盆都端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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