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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幕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胖籽同学YA

    连那斟酒的仆从也早早离了去,只有他还贪恋这琼浆,一盏又一盏的喝着。

    “我......”那人畏畏缩缩地说着,眼有拒绝之意。

    “接着。”富察恒泰将荷包抛给了那人,那人只好伸出手,慌张的接过。

    “真要打开吗将军。”那人看着富察恒泰,希望得到的是拒绝。

    “嗯,打开。”富察恒泰命令道。

    满人都清楚明军的火器,那用硝石加硫磺做成的东西可瞬间夺人性命。

    那人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他抬袖擦了擦,可刚刚擦净的额头又渗出汗珠来。

    他缓缓打开了荷包,依稀瞧见了一个椭圆的物体,他慌张中将其抛了出去。

    “流光”划出一道细细芒来,荷包一分为二,那椭圆的物体也被切开来,内里的碎石子散在庭中,与庭下石子融在了一起,分不出具体来。

    “竟然这般捉弄我,徐经年,你也不傻。”

    富察恒泰推开朱门,笑着离去,只剩下了那抱着头躲在桌角的人,与那些装睡的看客。

    ......

    “你快走吧,子玉不会真正的伤我的。”薛瑛说着。

    “我们要早些回去,徐幡还在等着她的薛大娘呢。”徐经年自说自语着。

    一只翠色翎羽的小鸟飞扑到了薛瑛的肩头来,“翠翊,我还以为你离了去,你在哪呆着等我的。”

    “唧唧。”可以雀鸟不懂人语,它只是用毛绒绒的头蹭了蹭薛瑛的脖颈,如今的翠翊显出真正容貌来,它褪去了那身灰扑扑的绒羽,变成了如今的翠色模样。

    “我,回不去的了,有翠翊陪着我,我此后也不孤单。”

    薛瑛挣脱了徐经年的手,她立在巷中,低头瞧见了一只被人踩进板缝中的蟋蟀。

    那只蟋蟀残缺了一腿,其余的身子卡(qia)在石缝中,它还在微微的动着,可是却无法在弹跳。

    “你藏好,别出来。”

    徐经年望向天空呼呼吹来的风,一人影乘风逐步至了。

    他从瓦色的屋檐上跃下,袖袍微微鼓着风。

    “你可使得一手好把戏,好了,把戏我也看完了,将虎符交出来,我便放你走。”

    徐经年未回答,只是双手握住匕首,朝着富察恒泰冲了过来。

    “你这般残废模样,又如何与我争斗。”

    富察恒泰平淡地将“流光”挥出,徐经年胸口处的衣服便划开了一道口子,旧伤未愈,新伤又起,那此前刚刚被薛瑛缝合起来的伤口,如今又裂了开来。

    徐经年




第三十一章:再相遇
    日,重复着一天又一天的轮回,晨曦里燃起薄雾,草木**的生长,日的阴影逐渐拉长来,直至了地平线上,与海天汇成一线来。

    群鸟苏醒了过来,从那翠色的山林中跃出,再沉落。

    它们来到了山前,来到了湖海前,成群结队的遨游,徜徉。

    一艘轻舟从山外驶了过来,飘飘然,如一片翠鸟轻柔的翎羽,浮在金色的晨曦里。

    船前悬着一盏灯,灯火将熄未熄,不晓是渔翁撑着船,或言那轻舟托着渔翁。

    长篙落入湖水,抽起,泛得阵阵涟漪。

    小舟靠了过来,船夫亦靠近了过来。

    舟近,船夫停了下来,不见渡客,便无可渡之人。

    船翁躺在舟内,打起盹儿来。

    舟内一帘拉着,止步了晨曦倾泻进舟内,舟渡渡客,不承其他。

    “船家,去那江南与否”

    一仆人一手牵着一孩童,另一臂挎着一袋行囊。

    “不去江南,只渡到山外。”

    船夫翻了身,不再言语。

    “少爷,我们便先承这小舟出山去,到了那山外再觅得其他路径赶去江南。”

    老仆低着身段,对牵着的孩童说道。

    “嗯,一切听江爷爷的安排。”

    孩童低着头,右手缩在袖里,也许是昨晚下了一晚的雨,今日清晨寒意太重的缘故吧。

    ......

    日头高悬在山巅,船夫掀开了帘来,就着湖水梳洗了一把脸,恢复了些精神。

    “上船走了,每人十五枚铜钱子儿。”船夫对着等在码头的人无力的喊出声来。

    “十五枚铜钱子儿你去抢好了,前几日方才十二枚,如今竟涨到了十五枚,莫不是坐地起价不成!”

    一人指着船夫骂道,随后更多的人窃窃私语了起来,附和着那人的说法。

    “每人十五铜钱子儿,要走的走,要留的留。”

    船夫并未回应那些人的争辩之语,不慌不忙地将价格言明。

    “罢了、罢了,还真以为此地就你一人摆渡似的,大不了我们再等下一船前来。”

    众人又将行李放置在了地面之上,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拉起家常。

    船夫摇了摇头,拿起长篙准备撑船离去。

    “等下,船家,我们要上船去!”仆人摇醒了方才合上眼休憩的孩童,准备上船去。

    “是要走了吗”

    孩童揉了揉眼,宽大的袖袍滑下,臂上深浅不一的疤痕显露了出来,趁着身旁的老仆未曾发现,他忙将袖袍拉起,遮住了疤痕。

    “是要走了。”

    老仆望着那些还呆在码头的人,“没钱没权倒也落得了一份清净来。”,此言不知是对着码头上的人说,还是对着孩童说道。

    ......

    “载我两人一程可好,出山便可。”一瘸一拐的男人携着一**岁的孩童来到了码头前,正赶上了将要离去的那艘轻舟来。

    “十五枚铜钱子儿,无二价。”船夫对着赶来的两人说道。

    “嗯,好。”

    语罢,那瘸腿男人抛给船夫一袋钱去,船夫也未曾查点内里的铜钱是否够数,便上那二人上了船来。

    “是你!”两孩童互相指着对方,面露诧异神色。

    “是又见面了呢。”徐幡对着那小胖墩儿咧嘴笑了笑。

    “嗯,是又见面了。”小胖墩儿不知为何一直垂着头,原本那张苹果脸也越发的红透了起来。

    “你好,我叫徐幡。”

    徐幡伸出手去。

    “你...,你好,我...我叫路原。”

    那叫做路原的小胖墩儿将双手绞在一起。

    “这是少爷交到的朋友吗抱歉啊,小朋友,我家少爷生性便是这样,他并非不懂礼数的。”

    老仆替小胖墩儿道着歉。

    “没有关系的。”,徐幡收回手来,摸了摸后脑勺,傻呵呵地笑着,“你们要去哪里呀”徐幡问道,转移了方才的话题。

    “去江南的御鹿书院求学,我...我弟弟在那里。”小胖墩儿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们也要去江南呢,大家还可同行一段路呢。”

    徐幡望着小胖墩儿,小胖墩儿只抬头匆匆瞥了一眼徐幡,复又低下了头去。

    “嗯,是的呢,少爷也要与人家多说说话,不要让人家说得口干舌燥来,你却不言一语,这样不好。”

    老仆摸了摸



第三十二章:轻舟载渡客
    清风过,山野各色草木漱漱作响,两岸猿啼止不住声来,从山南传到湖北,声调幽幽切,似语还休。

    天晴朗,头上一片好风光,摆渡的船家不语,只低着头,一深一浅的划动着长篙。

    舟前水光潋滟,白波染着金鳞,不见鱼鸟,只见一片茫茫然。

    ......

    “坐好了,前方有一个急流,莫要被荡了出去。”船夫的话飘进舱中。

    许云掀起帘帐的一角,探出了头去,瞧见了那个打着转儿的碧色漩涡。

    漩涡反向打着转儿,似要将湖面的一切都吸入湖底去。

    “前方那水流如此湍急,不知那船家如何渡得过去。”,老仆透过淡青色帷帐一角,瞧见那不急不缓摆舟的船家。

    “唉,如是跟老爷他们一道也不会出这些事了。”老仆发愁的说道。

    “没有关系的,江爷爷,我们坐在这小舟中也挺好的。”路原朝着老仆身边靠了靠,将老仆那宛若鹤皮枯手握在了他小小的掌心中。

    “少爷,你不要这样说......”老仆叹了一声,不知是否是因为路原如此懂事,却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感到揪心。

    水流急了几分,端坐在舟中的四人明显感受到了荡动。

    “坐好喽,要冲过去了!”

    徐幡倒是未有半分的忧色,他反而面带憧憬色,对这轻舟感到新鲜,也对如何过那漩涡感到好奇。

    “坐好,别到处乱动,等会把你晃出去了,我可救不了你,我不识水性的。”许云瞧见了从那一袭素色窗口探出头去的徐幡,一手将他拽了回来。

    “哦,好的。”瞧见许云递过来的眼神,徐幡只好乖乖的坐下来。

    轻舟晃动得更加厉害了,白浪猛烈击打在船底,渡客随着舟楫上下起伏,左右摇晃。

    “命丢了,下辈子还可以再来,这辈子若赚不到银子,我死了都不甘心!”船夫自语道。

    他驾着舟楫,冲向了水旋,抑或是那水旋将这渡舟吸住了过去。

    舟楫顺着涡流旋转了起来,船夫手中那长篙在这急流中,显得是那般的无力。

    “喝呀!喝呀!喝呀……”

    长篙半插入水流中,舟楫稳定了一丝,朝着固定的方向前行了几厘。

    急流溅起的水花飞溅在了船家的古铜色的脸上,砸得人脸生疼。

    那白浪拍湿了他的粗麻衣裳,衣裳黏在他的身躯上,勾勒出了一副精瘦的模样。

    船夫那握着长篙的虎口已经渗出血来,他无时间去管其他,一双目紧紧注视着眼前的急流。

    水汽氤氲,掩住了他朝前望去的目光,他挽起袖子擦了擦。

    长篙从水中撤出,捅向一旁山石的缝隙之中,山石漱漱滚落而下,溅起一小团水花后,快速地朝着湖底沉去。

    船家借助撑力,将舟一下子推到了漩涡的边缘去,自此,终是逃出了那翻险境来。

    轻舟驶过旋流,来到了群山的背阴一侧,两侧湿滑的崖壁生长着些不知名的花,叶片宽厚且肥大,中间的花蕊却唯有指甲盖般大小。

    长篙捅在那花上,一股刺鼻的味道随着叶片的汁水一同流了出来。

    船夫用搭在肩上的掉色棉巾捂住口鼻,他眼神停留在那不知名的花上不过一秒,便又回过了头来,撑着小舟渐行渐远……

    舟荡在湖海之间,渐行渐远,天地一线青色,尔后日垂海天,余晖也渐渐的止息殆尽。

    夜不知不觉中便就到了,船夫进了舱,拿起挂在一侧灰茫茫的蓑衣便就出了舱去。

    “大少爷,我们今夜便就在这舟中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程。”老仆拿出一件狐裘披搭在了路原的身前,自己抱着那一袋行李合眼睡去。

    “晚上给我安分些,莫要到处乱跑,跌下水去可无人管你!”许云扭了扭脖颈,随后抱着双手,低下了头去。

    徐幡偷偷张开了眼,瞧着路原望去,路原也并未睡去,他刚扬起头来便对上了徐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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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与君别
    “来了”

    “嗯,也是该要来了吧……”

    徐幡已不知是第几次揉眼,对着一旁的路原问道,他用双臂支撑着小小的脑袋,以不至于砸在了那甲板上去。

    路原犹豫的回答道,他亦不知那轮初阳何时才从江面升起。

    此时江面沉沉,陷在一片浓黑之中,伸手,亦瞧不见五指来,湖心唯见一盏孤灯,露着幽幽微微的别样光芒。

    “我先小眯一会儿,若升起来了,你定要将我唤醒...唤醒过来...”

    话未尽,徐幡双眼便是抵不过涌来的睡意,将头一歪,倒在甲板上,呼呼然,睡出一个大字来。

    “大概是快要升起了吧,娘亲说过,当天上的星辰暗淡下去时,初日便会从海面升起。”

    路原低头望着幽深的湖底,湖面漆黑一片,映不出他的影子来。

    有风拂来,凉凉的,带着些水雾,路原揉了揉眼。

    “若不出来,我也小眠一会,果然如江爷爷所说,万事都要讲一缘字。”

    路原仰着头,穹顶上的星辰已经一颗又一颗的暗淡了下去,瞧不见了光泽。

    他平视了目光,顺着江面望去,瞧不见除了玄色以外的其余色彩。

    如今微风中间夹着些凉意,路原将身上披着的那件狐裘取下,搭在了已然陷入梦乡的徐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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