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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恐怖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修空调

    他们并不知道有些经历会刻印在骨子里,成为脑海当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每当想起时,就算心里百般否认,可还是会感到一丝不舒服。

    陈歌看着纸条,他并没有反驳李炳,一个孩子在遇到这种情况时能怎么办?

    手无寸铁,孤立无援,当恶意袭来,他们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灯下,无处可逃,只能捂着自己仅有的尊用,默默忍受。

    见陈歌沉默,李炳又递过来了第二张纸条:“忍一忍就好了,你如果反抗,最后可能就会变的和闫飞一样。”

    “闫飞是谁?”

    “原本坐在你这个位置上的学生。”

    “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出了那事以后,闫飞就退学了。”

    “他离开了学校?”

    “不是,他人还在医务室,是他父母帮他办理的退学手续。”李炳紧接着又递给陈歌一张纸条:“他已经解脱了,你千万不要再去打扰他。”

    陈歌将李炳的纸条收好,视线在李炳和自己的座位之间移动。

    他刚进教室的时候,自己的座椅被人踩着,快要散架,桌子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刻痕,抽屉里黏糊糊的,似乎塞有很多垃圾。

    这些都是曾经发生在闫飞身上的事情,和闫飞比起来,李炳的情况要很多。

    那些混蛋欺负的人是闫飞,李炳只是他们在闫飞离开后找到的替代品。

    门后世界恶念被放大,人性中不好的一面被彻底展露出来,光看闫飞使用过的桌椅,就能大概明白在他身上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他在医务室是不是因为被那些家伙给打伤了?”陈歌心里压着一股火,他也长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气愤,可能是因为不作为的学校,也可能是因为缺乏教育的霸凌者。

    “不是。”李炳摇了摇头,又撕下一页纸,写了几句话后偷偷递给陈歌:“他们一直欺负闫飞,处处针对他,扔他的作业本,弄坏他的桌椅,在他书包和衣服下摆乱画。”

    “他们为什么非要欺负闫飞?”陈歌感觉闫飞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想要弄清楚闫飞的过去。

    “我也不知道,闫飞生活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就像你我一样,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他自尊心比较强,不喜欢别人开玩笑,稍微有点不合群。也许那些家伙就是想把闫飞的自尊扔进地上,狠狠的踩,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某些心理。”

    “闫飞以前学习还算不错,中等偏上,后来就因为种种事情,成绩越来越差。”

    “他父母着急,老师也对他越来越冷漠。”

    “终于有一天,在有人争抢他笔记本的时候,他跟那些人打了起来。”

    “闫飞忍了很久,可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很快被按倒。”

    “因为是在教室,老师很快过来将他们拉开。”

    “后来老师询问事情发生原因的时候,很多人都沉默了,少数开口的都是霸凌者的朋友,他们说自己只是在开玩笑,闫飞自尊心太强,开不起玩笑,先动手打人了。”




第837章 恶之花
    “事实也确实如此,老师让所有人写了检讨,对于霸凌者来说这是一件家常便饭的小事,但却是闫飞第一次写检讨。”

    “他是我同桌,我看见他哭了。”

    “第二天来上课的时候,闫飞衣服破破烂烂,在上学路上他好像被校外的混混堵了。”

    “那些家伙欺负闫飞的方式越来越过分,他的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差,从正数第二排,被换到了倒数第三排,霸凌者就坐在他后面。”

    “他没有朋友,没人帮他,谁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欺负的人。”

    “某天下午我突然看见,闫飞买了一个削笔刀,那一个下午他都在削铅笔。”

    “最后一节课快要下课的时候,后面的人踩着他的椅背,那些家伙又开始欺负闫飞,而这次闫飞表现的很平静。”

    “下课铃响起,老师刚走那群人就围了过来,假装不经意的把水洒在了闫飞的课本和书包上。”

    “他们说说笑笑,准备离开,然后我就看见闫飞从文具盒里拿出削尖的铅笔,刺向那个经常欺负他的人。”

    “那人脸被扎烂,几人合力将疯了一般的闫飞按在地上。”

    “这事传到了校领导耳朵里,那些霸凌者的家长跑到学校讨要说法。霸凌者带上了孩子的面具,他们向大人哭诉,说如果不是躲的快,眼睛估计都被戳瞎了。”

    “事情很严重,闫飞的父母被叫到了学校,老实巴交的父亲跟所有人赔礼道歉,向霸凌者的父母低头,恳求校领导不要开除闫飞。”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老实巴交的父亲打了闫飞一巴掌。”

    “声音很响,一巴掌拍在闫飞脸上,打碎了他仅剩的一点自尊。”

    “从那天开始,闫飞不再还手了,他变得沉默,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

    “有时候被欺负到无法忍受时,闫飞会逃走,一个人冲进厕所。”

    “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等到上课铃声响起,他就会回来。”

    “所有人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实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闫飞。”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天下课后闫飞又被欺负,他冲进厕所却一直没出来。”

    “老师和学生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闫飞嘴唇苍白晕倒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旁边掉落着从削笔器里弄出来的刀片。”

    “大家将闫飞扶起,有个学生无意间看到了闫飞长袖下面的手臂,他吓的直接喊了出来。”

    “那一刻大家才知道闫飞为什么不管天气多热,他都会穿着长袖和长裤了。”

    关于闫飞的过去,李炳已经说完了,陈歌听后久久没有无法平静。

    这孩子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甚至有可能走在路上,曾和自己擦肩而过,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最后被逼到了绝境。

    “自残是一种压力转移的方式,用**上的痛苦减轻精神上的痛苦,这是一种不良的发泄。”

    陈歌握紧了拳头,他从座位上站起:“李炳,你知道医务室在哪吗?”

    “你要干什么?”

    “我想去见闫飞,你能帮我带个路吗?”

    听完关于闫飞的故事后,陈歌更加想要去见闫飞,他心里有种感觉,这个闫飞就是自己要找到的学生之一。

    和其他孩子比起来,闫飞没有什么凄惨的身世,他就像是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普通平凡,却被生活的洪流冲到了悬崖旁边。

    “不行。”李炳摇了摇头,其实他一直在回避陈歌,刚才对话是通过传纸条,就算不得不开口的时候,他也是低垂着头,声音非常低。

    他同情陈歌,也憎恶那些霸凌者,但比起这些,他更害怕被人看出自己在和陈歌交流,他不想被其他学生孤立。

    看到李炳的态度,陈歌只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责怪李炳,反而因此明白了一些事情。

    门后世界会放大心底的**和各种杂念,各种负面性格不再受到道德的约束,他们无需隐藏,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的负面情绪。

    肉食者享受着操纵他人的快感,玩弄着可怜人仅剩的一点自尊,旁观者冷眼注视,跟随肉食者狂欢,最后只剩下可怜人无助挣扎,最后变得麻木,甚至习惯了自己的身份。

    陈歌扫视教室,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教室后排的打斗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闹剧,他们只是冷眼观看,没有人站出来。

    “校园霸凌的发生,除了学校有责任,班机上其他同学也有责任,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时无辜的,所有人都想着只要厄运不降临到自己头上就好,霸凌者就会被纵容。如果在霸凌发生时,能够有人站出来,公平公正的说一句话,给被霸凌者一句安慰,事情就可能会有很大的改变。”

    陈歌这些话直接说了出来,他不知道学校意志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但他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学校意志都能够感受到。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沉默成为习惯将是最可悲的一件事。”陈歌说话的时候,李炳的肩膀颤抖了几下,他似乎也在犹豫纠结,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站出来。

    “第一位推门人是因为校园霸凌才推开的门,随后门不断寻找那些绝望孩子的灵魂,形成了这样一座诡异恐怖的学校。”

    “画家和常雯雨实力都很强,但他们都没有成为新的推门人,说明他们虽然得到了学校意志的承认,但是并没有满足学校意志的全部要求。”陈歌心里冒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是一个处在绝望当中的孩子,推开门后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

    周围是一片血红,那些混蛋甚至还在变本加厉的欺负同学,这很显然不是那位推门人想要看到的。

    没有人喜欢反复揭开伤疤,刺痛伤口。

    “难道这些霸凌就是考验?”

    “想要被学校意志认可,就要制止所有霸凌,并且让霸凌永远不再发生?”

    最深的绝望里往往隐藏着最单纯的希望,陈歌沉思片刻后,在纸条写了一句话递给李炳。

    李炳没有去接,陈歌也不在意,他将纸条放在李炳桌子上后,就走出了教室,去寻找医务室了。

    等到陈歌走远后,李炳偷偷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我会彻底改变这个学校。



第838章 校医
    陈歌有自己的想法,以暴制暴只是最简单的做法,要真正获得学校意志的认可,被所有绝望的孩子们接纳,光靠暴力是不行的。

    “不一定能成功,姑且试一试。”

    离开教室,陈歌提着两个背包走在长廊上,两边学生正在往教室赶,唯有他一个人很潇洒的在散布,不急不慢。

    “同学,请问你知道医务室在哪吗?”这所学校的学生很不友好,陈歌连续问了好几个学生,才终于有人愿意给他带路。

    “你是四班那个新生吧?我刚才经过教导处的时候,听见老师和的教导主任都在说你,他们好像是准备处罚你。”给陈歌带路的是看着像初中生的女孩,梳着马尾辫,穿着非常朴实。

    “他们要处罚我?”

    “好像是说你无视校规校纪,在课堂上动手打人。”女孩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好奇的偷偷看了陈歌一眼:“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我说是真的,你会不会感到害怕?”陈歌脸上保持着微笑,学校老师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他明白,但是并不认可。

    “不会,我倒觉得你做的不错,那些家伙跟校外的混混在一起,弄得学校乌烟瘴气,早就该管管了!”女孩似乎也被欺负过,她说了半天,最后悄悄的靠近陈歌:“希望你这次能平安无事。”

    “同学,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陈歌感觉这女孩的表现有点反常,就像是在故意讨好自己一样:“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想跟我说?”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又很快恢复正常:“其实我也没什么朋友,在我们班,他们所有人都嘲笑我,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捉弄我,所以我想和你成为朋友,如果他们下次再欺负我,我也能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女孩并不擅长说谎,她在说后面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的看其他方向,眸子深处还隐藏着很深的怨毒。

    那种怨恨和陈歌无关,她应该是想要报复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抱歉,我习惯一个人了。”陈歌知道女孩不是真的想要和自己成为朋友,她只是想要找一个人来保护自己。

    “没事。”女孩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但她还是将陈歌带到了医务室门口。

    “就是这里,我要回去上课了。”女孩原路返回,走出几步后,忽然扭头又看向陈歌:“忘了说了,我叫樱红,有机会再聊。”

    女孩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连不开心时的假笑都这么甜美,这个女孩挺适合当鬼屋前台,可惜了。”

    推开医务室的门,窗帘晃动,血红色的浓雾环绕身体四周,一眼望去,屋子里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到。

    “有人吗?”

    这座鬼校的医务室非常大,由四个相连的房间构成。

    最外面这间是会诊室,占地面积最小,摆着两张桌子和两个存放各类物品的货架。

    “学校医务室建出了私人医院的感觉,这里每天到底要接待多少学生?”

    血红色的墙壁,细密的血丝仿佛虫子一般在墙体中爬行,墙角挂着一个白大褂,但是却看不见医生。

    陈歌走到桌边,木桌上摊开摆着一份装订好的患者资料,上面记录着一些学生的病情和医生的治疗方案。

    随手翻了几下,陈歌在倒数第三页找到了闫飞的名字。

    不过出乎陈歌的预料,医生只是给了闫飞一些止血的药物,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心理上的开导。

    光看这个笔记本,根本看不出问题的严重性,不知道真相的人恐怕还会以为闫飞只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任何事情都不能只从表面去看,档案里所有学生都正常,实际上他们可能已经陷入了某种绝望。”

    这份患者资料并不厚,每一页都贴着对应患者的照片。

    “受伤送入医务室,这是已经被欺凌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或许我能通过这份档案找到其他的孩子。”

    鬼校这个四星场景非常特殊,它融合了数段不同的记忆,所以其中的鬼怪和各种残念数目极为庞大,想要从中找到拥有成为推门人资格的孩子很困难,但是这份患者资料的出现让陈歌找到了一条捷径。

    “既然闫飞的名字在上面出现,那其他拥有推门人资格的学生也有可能在这里。”

    走过会诊室,陈歌进入了第二个屋子,里面摆着几张病床,除了空间被外面大一点外,这里和其他屋子没有什么区别。

    “打扰了,我想找个人。”

    陈歌站在门口,他瞳孔轻轻跳动,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无人回应,医务室里似乎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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