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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恐怖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修空调

    第二病栋里的病室种类丰富了许多,有专门的疏导室娱乐室棋牌室沐浴室,陈歌甚至还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个搭建着舞台的小型会堂,只不过屋里的布置有点奇怪。

    这所小型会堂似乎不是用来举办联欢和晚会的,窗户用木板封死,挂着特别加厚的窗帘,所有装饰不是黑色就是白色,显得十分压抑。

    推开房门,陈歌还没进去就停下了脚步,他看见舞台中间的位置摆着半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贴在墙面上,原本应该是完整的一张,只是不知道被谁割掉了一半。

    不过仅从剩下的那一半也能看出,照片里是一个中年女护士,她体型粗壮,表情很凶。

    放大的黑白照,不透光的黑色窗帘,一排排木质座椅,这地方怎么感觉跟个灵堂一样?陈歌想不明白,精神病院里为何会有这样一个活动室,如果是院方布置的,那么意义何在?

    这个女护士难道就是第三病栋的受害者?可她的照片为什么会贴在第二病栋的活动室里?

    记住了照片里那个女护士的长相,陈歌没有停留,他关上门,在门口撒了一把盐,匆匆进入楼道,朝三楼走去。




第157章 受害者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臭味,似乎越靠近第三病栋,这气味就越浓。

    第二病栋和第三病栋中间的楼道上了锁,一扇铁门将两个病栋分开。

    透过铁门的缝隙,隐约能看到第三病栋内的场景,桌椅倾倒,走廊里扔着一大堆被褥,更奇怪的是被褥下面鼓鼓囊囊,好像盖着什么东西。

    陈歌站在生锈的铁门旁边,眼睛盯着铁门上的锁孔,他来到三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双面锁芯?

    精神病院的通道门大多都是双面锁芯,紧急情况下,不管站在铁门哪一边都可以锁住铁门,禁止内外通行,封锁某一区域。

    本来这只是很不起眼的一点,却引起了陈歌的注意。

    他从贴身口袋里取出王海明留下的那把钥匙,对着锁孔试了试。

    可能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保养过,锁孔已经锈死,钥匙根本塞不进去。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把钥匙并不是通道门钥匙。对比锁孔和钥匙的齿高齿距,陈歌又重新将王海明的钥匙收好。

    他在进入康复中心的时候就留意过,大多病房门都是单面锁芯,锁孔很小,那把钥匙根本塞不进去。

    钥匙是王海明从第三病栋里带出来的,和钥匙对应的门可能就在第三病栋里。再大胆的猜测一下,第三病栋里只有九个病人的资料,那个消失的三号房病人会不会就是王海明?

    陈歌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如果是王海明的话院方应该留有出院记录,可是高医生查遍了所有资料,都没有关于三号病房的信息。

    仅仅一个王海明,应该还不配让院方销毁所有资料和记录。

    这病栋里的水有点深,陈歌对于此地五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其实也不是太感兴趣,他只想找到父母遗留下的线索,以及关闭门的方法。

    进入三楼走廊,陈歌拿着手电,小心翼翼从一间间病房前走过。

    刚才在楼廊中间看到的那个人,会不会就躲在某一个房间里?

    来到三楼长廊尽头,陈歌停在了一间不知用途的房间门口。

    这屋里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房门也和其他病室不太一样,挂着一把崭新的大锁。

    锁头上一点锈迹没有,这把锁和第一病栋大门上的锁一样,都是新装上去的。陈歌拿出王海明的钥匙试了试,仍旧打不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确定附近没人后,举起工具锤将锁头直接从门板上撬开。

    幸好是木头门,如果换成铁门,我还真不一定能进去。

    推动房门,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内堆积着小山一般的病号服和床单被褥。

    这里应该是第二病栋的洗衣室。陈歌身体站直,他胸口的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包括他说出的那些话。

    身处险境,他不敢放松去和水友沟通,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将想到的看到的说出来,就像在做一部真实恐怖纪录片一样。

    洗衣室内的霉味冲淡了病栋本身的臭味,感觉屋内空气都变得粘稠,很不舒服。

    强忍着不适,陈歌进入其中。

    屋子很大,靠墙的位置放着几台洗衣机和专门的消毒仪器,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和发霉发臭的床单被褥。

    这屋子看起来也没什么,为何要专门上锁?陈歌把目光集中在那一大堆脏衣服上,他强忍难闻的气味,用工具锤把外面的被褥挑开。

    总觉得里面藏有东西。陈歌加快动作,在掀开一件满是污渍的外衣时,工具锤碰到了铁条,发出一声脆响。

    铁笼?他将铺盖在上面的一床被子搬开,眼前的画面令他心惊肉跳。

    被褥下面藏着一个铁笼,笼子里装着一个被剃光了头的年轻女人!

    嘴巴塞着发霉的枕头套,手绑在铁笼上,女人精神状态不是太稳定,看着陈歌拼命的摇头,双手挥动,两脚向外蹬着笼子。

    陈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想到会在一大堆脏衣服下面发现一个活人。

    直播间里此时也炸翻了天,弹幕刷屏,甚至因为发言人数过多,连直播画面都出现了一丝卡顿。

    陈歌悄悄退后,他仍旧十分谨慎,先关上房门,然后把墙边的洗衣机推到门后。

    他害怕被人从身后袭击,堵住了房门才敢靠近铁笼。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陈歌一靠近,笼里的女人就开始拼命反抗,根本无法交流。

    身上没有伤口,嘴唇上也没有油渍,这个女人不是从第一病栋铁笼里转移出来的,周围可能还有其他人存在。

    陈歌又把旁边的被褥扯掉,在这一片恶臭当**隐藏着三个铁笼。

    三个铁笼成品字摆放,就像是康复中心的三座病栋。

    女人摆在中间,她左边是一个头发参差不齐的老汉,看起来六七十岁,骨瘦如柴,嘴巴手指上残留着油渍;女人右边是一个皮肤苍白,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阳光的中年男人,这人看到陈歌进来,眼神十分奇怪,交织着兴奋厌恶和恐惧。

    三个人?

    事情超出了陈歌的预料,他脸色阴晴不定,脑中冒出一个个想法。

    握紧工具锤,陈歌和三个铁笼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危险的环境当中,遇到了三个陌生的人,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也不要冒然靠近他们,因为很可能凶手就隐藏在他们之中。

    陈歌绕着他们走了一圈,笼子不大,根本不是给人准备的,活人钻进里面,连转身都做不到。

    三个铁笼,只有女人手脚被限制,嘴巴也被堵上。令人感到疑惑的地方越来越多,如果三个人都是受害者的话,为什么被控制行动的偏偏是力气最小的女人?

    左边的老汉和右边的中年人,一个痴傻呆滞,一个面部表情异常丰富,他俩的手脚都没有被束缚,但是却没有人开口求救,就这样缩在铁笼里看着陈歌。

    和弹幕狂飙的直播间相比,陈歌倒显的极为冷静,他手持工具锤站在三个铁笼前面: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第158章 两碗水
    听到陈歌的问题,铁笼里的三个人表现各不相同。

    脸上沾满油渍的老人一言不发舔着手指,好像在回味刚才吃的东西。

    女人眼睛瞪大,在铁笼里拼命挣扎,仿佛一条被扔上了岸的大鱼。

    那个中年男人的表现则最为反常,三人里只有他一直盯着陈歌,目不转睛。

    这三个人为什么会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里?陈歌先是走到老人的铁笼旁边,钢筋焊接成的铁笼里,放着两个塑料碗。

    老人发觉有人过来,也不害怕,他坐在笼子中央,旁若无人的吸允着手指上残留的油渍。

    从第一病栋转移过来的就是他。陈歌看了半天也没从老人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头发参差不齐,被人用刀具剃过,这头发应该是新长出来的。

    看见老人的头发,陈歌想到了护士站柜板背面的头发,其中有一部分黑白参半,应该就属于眼前的老人。

    头发被剃过一次,还能长出这么多,看来老人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当时陈歌通过比较头发长短,认为有四个不同的人被剃过头发,可是眼前只有三个人。

    还有一个没有找到。

    陈歌目光扫过女人,最后停在了中年男人身上,他头发很长,乱糟糟的盖在头顶:这个人的头发似乎没有被剃过?

    陈歌更加小心了,剃头似乎是凶手的恶趣味,他在玩弄自己的猎物,可凶手为什么会单独放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认识凶手?抑或他就是凶手?

    陈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第一病栋和第二病栋的连接处,陈歌看到过一张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张不对称的,有些畸形的脸。

    能在病栋里自由行走,并且还监视跟踪自己,畸形脸应该才是幕后凶手,但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中年男人。如此来看的话,囚禁受害者的凶手恐怕不止一个。

    陈歌握紧了工具锤,他脑海里甚至想到了一种更糟糕的情况。

    假如这病栋里,除了自己,全部都是凶手。

    当然,这种情况概率不大。

    他思虑片刻,最终停在那个女人面前。

    两个男人都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他只好试着取掉女人嘴里的枕头套,看看能不能从她的身上获知什么信息。

    别紧张,我是来救你们的。陈歌晃了晃铁笼上的锁,没有钥匙,光用锤砸的话,天知道要砸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三人放出来。

    女人好像对活人有种天生的恐惧,陈歌一靠近她就开始犯病,嘴里呜呜咽咽,摇头摆手,情绪激动。

    冷静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陈歌绕到女人身前,刚准备将她嘴上的枕头套取下来,身后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忽然开口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让她说话,她很吵。

    扭头,陈歌看到了一双阴沉充满戒备的眼睛,这个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对所有人如此,还是仅仅对陈歌如此,他表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就好像陈歌正在做的事情,让他极为恶心一样。

    她很吵?陈歌不怕他们说话,就怕他们拒绝交流。

    只要这些人开口,他就有机会从他们话里获取到有用的信息。

    是的,很吵。中年男人说话刻板,他似乎连和人交谈都觉得恶心。

    能告诉我原因吗?她是不是精神受过刺激?

    陈歌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中年男人闭口不谈,直到陈歌又把手伸进铁笼,准备去取女人嘴里的枕头套时,中年男人才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这个女人你不认识,那第一个笼子里的老人你认识吗?陈歌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好奇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他的笼子里摆有两个塑料碗,你们的笼子里只有一个塑料碗?

    我可以告诉你,只希望你不要让那个女人开口,她很吵。

    中年男人反复强调女人很吵,陈歌心里好奇,表面上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但前提是你没有撒谎欺骗我。

    我从不撒谎。男人端坐在铁笼里,声音低沉:老人身体不好,脾气也很差,老伴走后,就一个人闲在家里,全靠他儿子养活。他的儿子是个医生,工资不算高,但养活两人一点问题没有。可后来这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别人撮合下,讨了个寡妇做媳妇。他儿子也没有反对,只不过搬了出去,每个月给他寄钱。

    世事难料,没过多久,他当医生的儿子据说是因为经常接触患者,结果突然发疯了,还在医院里伤了好几个病人。

    他儿子丢了工作,患者家属不依不饶,赔光了所有家底,事情才平息下来。

    儿子疯了需要治疗,公立精神病院一个月要三四千,这个数目对于他来说难以承受。关键时候他儿子以前工作的那医院站了出来,以远低于公立医院的费用,将他儿子接入了病院当中。

    曾经的医生变成了病人,儿子性格愈发古怪,一直到病院倒闭,都没有治好。

    在儿子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老人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差。年龄大了,出去工作都没人要,挣得钱全部贴给了病院。那个新讨的寡妇,也跟他离婚了。

    他向儿子诉说自己的窘迫,希望儿子可以振作起来,战胜病症。

    可惜,没过多久,他儿子就咬伤了同村的人。

    一旦犯病,他儿子破坏欲就变得极强。最后没办法了,老人做了个铁笼把儿子锁了进去。

    这样持续了没多久,老人也病倒了。别说治病,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

    老人看着铁笼里时不时犯病的儿子,最后做了个决定。

    他每次都等到儿子犯病时才去送水,往铁笼外面放两个碗,一个碗里是干净的水,一个碗里下了老鼠药。

    是生是死,他让儿子自己选择。

    中年男人冷着脸,他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这就是老人铁笼门口为什么会放两碗水的原因。

    听完中年男人的故事,陈歌想起了护士站柜台下面的那句话——你们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我都会还回来。



第159章 八号房的病人(三)
    他是在报复,有目的有针对性的进行报复。陈歌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

    中年男人的故事里透露出了很多信息,而这些信息和陈歌脑海里的一条线索高度吻合。

    第三病栋的九个病人里,有一个人的情况和中年男人故事里的主人公很像。

    曾经都是医生,都是因为目睹太多扭曲痛苦的患者,导致心理出现了问题,从医生变成病人,最关键是他们都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陈歌站在原地,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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