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苍老了谁的等待

第三十三章、家宴
    第三十三章、家宴

    飞机在万米高空平稳的飞翔，天空纯净，蓝天伸手可触，白云像吹起的棉花糖一朵一朵喧腾的挤在一起，云朵表面阳光直落下的部分仿佛已被炽热的温度晒出糖分黏黏稠稠的样子让胃口唤起童年的记忆。

    从江城回来夏欣妍父亲再次病发，非常之事她只能依恋不舍地婉推了赴y国的旅行计划。

    长途飞行相对艰苦，机舱空间所限主要姿态只能坐着。商务舱里上官文燕靠着舷窗戴着墨镜一副怏怏不乐高冷的女神范。她不理高强，夏欣妍去y国高强不事先通报，自作主张的事在她心中还没翻篇。这是原则问题！不说不等于时过境迁。只是如今夏欣妍的变动一下让她有气无处撒。

    其实，那个男人不了然女友的小心思，只是他想着哄你还是故意装聋作哑而已。

    夏欣妍是一张好牌，毫无疑问大王小王的等级。在与女友微妙的心理博弈过程她很管用，起码能对等王玮的事，看谁先沉不住气提出抗议。不过高强懂得把握尺度很重要，闹僵了可就天无宁日了。

    “帮你把座椅放倒歇会”高强主动示好。

    “不用。”态度生冷爱答不理。

    “空调有点凉，加条毯子盖盖咱的大长腿。”

    “烦人呢！照顾别人去。”

    “别人是谁侧面那位那么胖倒贴我也不干啊！”

    “别装疯卖傻，是谁你心里清楚。”将座椅放倒，有意拉开与高强的距离。

    高强也将座椅放倒。“是夏欣妍吗！那不是没来吗”

    “找别扭是吧”撑起身水白滑嫩的脸很严肃。

    “别生气了，从现起我苦力的干活，礼品行李我全拿，你只管大摇大摆地走。”高强巧妙地偷换了概念。

    “到了机场你家没人接站”上官文燕不自觉顺风拐了弯。

    “我当勤务兵，替你背小包行吧。”说着高强牵过上官文燕的手。

    “用你。”情绪缓解意志不坚定，手没脱开。

    航班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停靠在y国e城国际机场，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一辆福特商务房车从机场内接走人与行囊。

    y国，风格旖旎的岛国，素有千岛之国的美称。热带风光，蓝天碧海，宽叶植被，清风和煦。民族众多，服饰纷繁，异国风貌独具特色。

    接站的车在一处高墙耸立的场院停下。院内左边一排车库，右边栽有鲜花。正前是座四层楼，楼的外观很普通，方形建筑平头坪脑，灰色的外墙涂料有些煞风景乌突突透着土气。只是当拾阶而上推开大门一切便大不同。正厅约有四百平米，顶高三层，穹顶绘着海岛风光，椰林白沙情调旖旎风格浪漫。厅的四周放置许多工艺珍品，有壁挂，花，字画。大厅两侧有阶梯盘旋上楼，清澈的大理石像连接蓝天白云的阶梯，琼楼玉宇，恢弘壮观。走过正厅的红地毯是面通高三米的红花梨木大门，门口站着书童拉开着门，等着高强与上官文燕到来。

    高家经过几代人的奋斗家族财富已数度进入福布斯东南亚富豪排行榜前二十位。而这其中的中流砥柱便是高强的父亲，一位五十多数身板笔直，两鬓略有白发的中年男子。

    高强的母亲吴水琴出自名门大户，相貌温和，举止优雅，知书达理。她面带笑容跟随丈夫迎出来，热情地拉过上官文燕的手问长问短。

    高强的哥哥高华比他还高一截，身高接近一米九看着顶天立地。兄弟久违，哥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弟弟和文燕说。“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弟妹果然不愧为文化使者。美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上官文燕不好意思地自谦。“大哥真会夸人，那有那么好！。”

    晚宴在会客厅边的小餐厅举行，厅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照的满屋亮如白昼，四周服务人员站成一排场面隆重而热烈。

    端杯敬酒高强父亲高敬远歉意地和儿子与上官文燕解释。“你爷爷和小妈明天请你们上他那去，今晚就缺席了为你们接风洗尘的家宴。”

    上官文燕听阿婆说起过阿公，但始终没听阿婆说起高强有个小妈。礼貌问题她不敢问她知道商业大家族不同于普通百姓，那发达的背后常有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

    “家宴不用那么多人陪着，小风留下其他人休息去吧。”经商的家父亲是绝对权威，服侍人一撤，气氛反倒热烈起来。

     




第三十四章、两仪山庄
    第三十四章、两仪山庄

    翌日，一家人分乘两部奔驰越野一部福特商务车前往高强爷爷与小妈住的山庄。大约一个时辰汽车下了主道，在穿越一个小镇后地形开始起伏，植被渐次浓厚，人烟明显稀少。再行不远一片椴树和槭树混杂的防风林带像城堡一般将两座山包环绕。开进去一种脱离红尘的静谧，心怀古老的悠远随景而生。

    树林尽头的路边立有路标指示牌，上面有y国文字和英文toyimountainvilla（两仪山庄。继续向前，道路出现分叉，顺着漫漫草坡望去左右不远的山凹各呈现一座山庄，让上官文燕惊奇的是两座山庄外形基本一致均为欧式风格的三层建筑。

    汽车在右手的山庄门口停稳，高华指挥着山庄的雇员搬运随车带来的物品。从车上下来上官文燕不由自主地扭头望向对面山坳，山麓不知何时升起些雾气，缭缭绕绕遮掩了山庄的轮廓。

    高强从车的另一端绕过来，望了远处山庄一眼，过来搂了楼上官文燕的肩似有微小的叹息，随即说。“走吧。”

    一位4、5岁的女孩蹦蹦跳跳从山庄大门跑出来，吊带红花短裙逐风向后飘起，两条小辫随着步伐颠簸撅哒撅哒充满天真的童趣。

    “爸爸。”女孩隔老远就向高华张开两手。

    上官文燕瞬间糊涂了，疑问的目光投向高强。“高华哥哥不是没结婚吗”

    “兰馨过来，这是你文燕姐姐。”

    女孩从高华身上出溜下来跳着步跑过来:“高强叔叔好！文燕姐姐好！”

    “这女孩眉眼好熟悉啊”上官文燕正努力回忆女孩像谁一位端庄的女子走过来。“别听你高强叔叔的。喊阿姨！”

    “阿姨好！”兰馨嘴很乖。

    “这位是文燕吧。”

    “是，上官文燕。这是小表姑。”高强在女子面前有点收敛。

    “我叫高慧萍，你就喊我姐吧。”

    “那不行，那样我不矮了一辈。”高强提出抗议。

    “那没办法，内外有别。等你取了文燕再拉平辈分。”高慧萍笑着牵走了上官文燕。“这里有他们，咱们女眷先进去。”

    “爷爷、这是小妈。”“这是上官文燕，高强的女朋友。”高强的妈妈吴水琴满面春风将上官文燕介绍给爷爷和小妈。

    “高家伟、叶梦薇。”爷爷一字一句充满风趣的补充介绍让气氛一下亲切不少。

    寒暄结束上官文燕刚要挨着高强妈妈落座就被高慧萍拖起。“爷爷你们先聊着，我带文燕山庄里转转。”

    这是座欧式风格布局的别墅，从客厅开始大理石精雕细琢的高大壁炉到走廊移步换景富丽堂皇的装饰，浮雕，壁画，宫灯无不显示着一种对历史的怀旧。餐厅内桌子与银色的镀金餐具在高靠背的沙发椅的拱卫中尽显主人的富贵与奢华。卧室完全承载了主人诠释生活的态度，华丽的闪着丝绸般光泽的帷幔，优美曲线的欧式大床，描金雕花的家具，带有流苏的宫廷台灯，犹如将一个童话复制到现实。

    上官文燕忽然想起什么。“小表姑，记得山庄路口标牌写的是两仪山庄，怎么到了这里变画眉了呢”

    “据说最初修建山庄的主人是位年轻的商人，他喜欢上一位欧洲贵族的后裔，而不幸的是这位女子偏偏迷恋旧式贵族庄园的生活。旷野呼啸的风，橡树森林中潺潺的小溪，一大片绿地上露天的banquet，充满梦幻怀旧的古堡。古人有千金难买一笑，这位年轻的商人为了心中的爱，也不惜花重金在此修建女孩梦想中的童话世界。而庄园的名称取自《呼啸山庄》一书中的画眉山庄。不久商人因倾其所有断了



第三十五章、情窦初开
    第三十五章、情窦初开

    当所有的等待和思念都缄默成一幅画时，又有那种语言能安抚历经蹉跎岁月那一声长长的叹息。心是阴沉沉的，像古老山庄里缠满蛛丝网的屋顶。告别时上官文燕不敢回头，深怕老人荦荦的托付让自己薄薄的肩膀无法承载。

    黄土路不宽，两边的杂草疯狂地自由生长。大本越野颠簸着向山下开。“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拯救世界的伟大问题”侧过身高华做着探询。

    “不知道是怀旧还是一种无能为力反正有时光已远物是人非的苍凉！”

    “没想到貌美如花，外表高冷的女孩也如此多愁善感。”

    上官文燕苦笑一下。“是未经世事的幼稚吧。”

    即使在冬季地处热带的国度依然植被丰茂，山野苍翠。“大哥这里自然风光多好，咱们下车走走。”

    一条清浅的小溪将两座山庄一分为二，站在窄窄的木桥上官文燕的目光再一次扬起望向山坡孤零零的山庄。“大哥想冒昧问你点事，方才车上没好意思。”

    “什么事”

    “梦薇和夏欣妍有没有点关系就是血缘关系。”上官文燕沉吟着挑选合适的词汇。

    “哈哈——。”高华突然爆发一阵排山倒海的笑，笑的前仰后合，最后好不容易才扶住桥栏杆撑住身体。“你不会以为她们是母子关系吧”

    高华的笑使文燕意识到唐突了，但内心仍旧坚持猜想。“也许我有点神经质，但总是感觉大家说她俩的时候挺神秘的样子。”

    “这事你没问问高强”

    “才懒得问他，不够他装疯卖傻的。”语气里明显有不满意的情绪。

    高华想帮弟弟解除误会便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在一个雨水涟涟的夏日我们对口中学的乒乓球队来小学进行挑选队员的比赛。谁也不会想到我的情窦就在遇见她的那一刻打开了天窗。那是位脸色很白很白的女生，是那种超乎寻常的惨白色。私地下小伙伴就根据这个特性毫不客气送她”死人脸。“的绰号。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莫名其妙就喜欢上那种病态的苍白，感觉那是一种完全与众不同的美，高贵典雅，圣洁美丽，高不可攀。

    由于年龄与球技关系比赛呈一边倒的形势，当我们球队即将全军覆没时，我这绝对主力登场了，田忌赛马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刻。对手是他们一个吊儿郎当的二流角色，练球时我已感到胜利在向我招手，从校长得意的脸上我也看到探囊取物的笑意。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比赛将要开始，她出现在裁判的位置上。心一下就乱了方寸，很想在她面前表现的出类拔萃，可是越想打好就越打臭球，结果只打得校长大人眉头紧锁笑容全无。更糗的是在连续丢球后，一种恼羞成怒的焦虑让国骂脱口而出。完了，丢人现眼把学校的脸面全丢光了，只气的校长站起来拂袖而去。

    就这样一场原本稳操胜券，能赢得荣耀让她刮目相看的球输了，输的很惨几近完败。丑态百出的羞愧令自己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其实吧，你很看重的事，也许人家根本没当回事。比赛结束了，她和同伴打表演赛，那姿态动作美呆了，就是目光一丝一毫也不往我这送。

    记得那天雨很缠绵，淅淅沥沥的下的很密，地上积满水。她们的车在场馆外，走过去就得淌水。很阴暗的心理一直磨磨蹭蹭等她脱掉运动鞋拎起裙边涉水而走时才保持距离默默跟随。她的脚很白，似乎并不完美。但白的入心，至此难忘。

    很幸运的是在我升入初中的时候幸福地再次遇见了她。学校开运动会她跑四百米接力。远远的就看见她穿着运动短裤站在起跑区，身材匀称皮肤白的耀眼。我溜到跑道边目光再也不离左右。

    暗恋是场长不大的思念。你会在心底幻想一切相遇相近的皆有可能，这是一种痛苦又黯然欣喜的矛盾心理，想接近却害羞，想了解她却又不明说，总是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她让信息从他人的口中得以延续。

    那次在运动场遇见后知道她高我两个年级，我就会经常到她年级楼前转悠，有时放学跟着她，当然什么也不做就是享受看见她的过程。后来我鼓足勇气准备制造意外事件结识她的时候，她转学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可惜！没机会让她知道你有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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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山庄夜话
    第三十六章、山庄夜话

    下午画眉山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方博远。说不速之客主要对高强而言。从高强严肃的态度就能看出在塘州市府喝交杯酒的场景在他心中落下的烙印很深。

    方博远有意购置呼啸山庄，既画眉山庄对面阿婆空置的那座别墅旧称。

    虽然此时非彼时两仪山庄无法和建设之初曾经辉煌的古老庄园相提并论，但伫立山庄的窗前视野范围依然是山峦漫漫，树林成片，绿草依依，溪流潺潺。这种远离城市喧嚣的旷野，曾经的奢华与古老无疑对逐利成功后的商人有极大的吸引力。

    “阿婆的产业和我们商量不感觉很无稽吗。”耿耿有怀的高强话语不留商量余地。

    “知晓是阿婆的产权，当时在塘州曾也探过阿婆口气。阿婆也只是说:时机不成熟。”看得出方博远有备而来。

    “山庄，园林每年花费不小，空置殊属可惜！若能转为现钞给阿婆做资本应该是双赢两利的结果。”方博远坚持观点努力游说。

    高敬远注意到父亲高家伟不想即刻表态的样子忙做了收场的发言。“卖与不卖其实都在情感问题上的纠结。今天不深谈只当议题来日方长。”

    高家三代人明显持不同政见，商谈未果。

    “晚上一起用餐吧高强和他的女朋友上官文燕第一次来就算接风洗尘大家一块热闹热闹，何况你们也熟悉。”爷爷高家伟热情地挽留。

    “今夜按习惯是山庄回归自然之夜，如果有兴趣可以留下来看看山庄万籁俱静时的美景。”小妈顺着丈夫的意思表达着诚意。

    晚上九点山庄的总闸准时拉下，这是山庄不成为的规定，每月结束的那晚拉闸断电回归自然。这是一份尊重自然的习俗，至于从何年起已无从考。

    僻静的山坳，熄灯后的山庄瞬间像跌入历史的黑洞暗成一片模糊的影像。远处有蝉鸣，近处有越过树梢的风吹来青草的芳香，仰望夜空黑漆漆的苍穹映衬着清凉的月光越发显得夜空深邃与明月的皎洁，繁星下几片云彩像翩翩起舞的宫女拖着水袖满天游走。

    “哇，太美了！”“震撼！”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久违的原野星空着实令主客嘉宾大饱眼福叹为观止。

    初时的惊艳后大家有份心照不宣的心领神会，刻意保持禁言希望享受宁静怡情的大自然。星空下万籁俱寂，世界的静谧让人们在风声中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如此感怀的夜晚男人自然少不了借酒助兴，女人则围绕着妇女之道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