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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无心爱良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葛覃

    就是这个时候,叶子菱拿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的砸向他握枪的手腕。

    叶子菱没带枪,就算俩个人都赤手空拳她也打不过秦铮,更何况他带着枪。

    只有这样,搅乱他的心智,趁着他心神无法专一的时候给与他致命一击。

    高手过招,分秒必争。

    烟灰缸准确无误的砸在秦铮手腕上,他手一抖,枪就落在了地上。

    叶子菱趁机跳起来,去攻击他的腰部。

    她知道秦铮熟悉自己的全部套路,她这次使出的招数都是跟张震学的,并不熟练,所以要快。

    秦铮给她逼得节节败退,可他也很是厉害,面对攻击的时候情绪很快就集中,他一面防卫一面想要找机会把枪拿回来。

    叶子菱看透了他的企图,长腿一踢,就把枪踢到了沙发底下。

    没有了枪,她和晏名扬都会安全些。

    可是对方是秦铮,他真要杀人有的是法子。他恢复过来后,几招就把叶子菱逼得乱了阵脚。

    他一面攻击一面说:“叶子,你长本事了,我竟然着了你的道。”

    “是你轻视我,你以为我真不学无术吗可惜我没有师兄那样的本事,否则可以直接说的你吐血。”

    “所以你说那些都是骗我的吗”

    “不,都是事实,只是你给别人骗了。秦老师,回头是岸,你投靠的那个人已经气数已尽,你也别执迷不悟了。”

    秦铮冷笑,“伶牙俐齿,谁说的叶子最不善言辞呢不过你这心是白费了,我早到这一步,就没想过要回头。”

    说着,他飞起一脚,刚好提到叶子菱腿上,她一蹙眉,攻击的招数再也使不出来。

    他打开卧室门,叶子菱目眦尽裂,她看到晏名扬被绑在椅子上,嘴巴糊着胶带。

    “晏名扬!”她大喊。

    其实他们的话晏名扬都一直在听着,他佩服叶子菱的沉着机智,却更憎恨自己的无用。

    秦铮绑人的绳子结打的相当有技巧,他身体一动不能动,嘴巴更是给糊的紧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叶子菱,他瞪大了眼睛,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别管他。

    如果要死就死他一个人好了,俩个人不能都落入到秦铮的手里。

    秦铮看着叶子菱,从裤腰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是三棱的,有引血槽,这样的刀子才能在插进人身体后毫无阻碍的抽出来,再次搏杀。

    这次,叶子菱面对的不是明正杰那种虽然杀人如麻心态扭曲的变态,他纵然再狠毒本事也不够。她面对的是个有本事有手段有头脑的特种兵,要救晏名扬,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手往口袋里伸去,她想要按手机。

    “别动,叶子,我怕我的刀会伤到你的小宝贝。他皮肤还真细,比女人都细,这样的男人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叶子菱牙都要咬碎了,“他的好你不需要知道,因为你没有资格。”

    秦铮脸上的肌肉扭曲的抖了抖,“那好,我就毁了他这张脸,看看你还能不能对着一张魔鬼的脸喜欢起来。”

    叶子菱的心头一颤,她忽然想起那天晏名扬说的话来.

    他问她要是他毁容不举,她是不是还喜欢他

    她怎么回答的,她说她会。

    但是现在她后悔了,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她要保护好他。

    手指紧紧抓入到手心里,她的眼睛变得格外冷酷起来。

    “秦铮,我不会给你伤害他的机会。”

    “为什么不是会呢你对他不是真爱吗真爱就是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你都爱,不是吗难道叶子你只爱他这张脸皮”

    叶子菱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对,我爱他的脸爱他的人爱他的一切,所以他的任何东西都是珍贵的,你不准碰他。”

    秦铮哈哈大笑,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可他落在了我手里,我不仅要毁了他的脸我还要阉割了他,到时候风流晏少就变成了个太监,要怎么办”

    他笑的肌肉扭曲似乎拿刀的手都不稳当了。

    叶子菱知道这是假象,她不能贸然攻击,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她都没能得手,现在就更难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门铃声。

    所有人都一惊,秦铮飞速做出反应,他掠到晏名扬身边,刀子紧紧抵住了他的脖子。

    “叶子菱,你叫的帮手来了”

    叶子菱茫然摇头,她要是叫了帮手来,那还好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

    “你去开门,别耍花样,否则我杀了他。”

    叶子菱怕是来找晏名扬的,不管是谁她都不想无辜的人




第261章 身上的伤,心头的刺
    晏名扬身上光大伤口就两处,已经顾不上撕开胶带粘住皮肉的疼了,他大喊:“梁鑫,你看看他,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叶子菱立刻给张震打电话,她说话抖得不像样子,“张队,晏名扬的公寓,赶紧来,我杀了秦铮,叫救护车,有伤员。”

    她也顾不上再解释,扔了手机就去抱梁鑫。

    “梁鑫,梁鑫,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对不起,都是我,要是我不迟疑你也不会被他伤害,你要挺住。”

    “把我解开,把我解开!”晏名扬把椅子带的咚咚响,他看到了梁鑫流了很多血,把他的眼睛都刺痛了。

    叶子菱又跑到他那里去,秦铮打的这种绳子结叶子菱应该很简单的就能解开,可是她手上有血,滑腻腻的几次都没弄开。

    晏名扬吼起来,“找刀子,用刀。”

    这种绳子普通刀子可不行,唯一能行的一把还插在梁鑫身上,却不敢拔出来。这样一来叶子菱的动作却灵巧了许多,她把手在晏名扬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飞快的解开。

    晏名扬一自由,就从椅子上滚下来,他爬到梁鑫身边,抓着他的手大吼,“梁鑫,我命令你坚持下去,你要是敢死,我扣你工资扣你年终奖还把你上次偷窥小秘书的事儿告诉她。梁鑫,你听到没有,梁鑫!”

    “晏少,我听到了……”微弱的声音,从梁鑫嘴巴里吐出来,却让晏名扬狂喜。

    “梁鑫,你忍着点,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好了以后我就给你升职加薪,给你配俩个小美女,好不好”

    “晏少,你,是个好老板,可是……我大概不能在和你……”血从他嘴角涌出来,开始还是淡淡的血线,可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不会的,你是个小祸害,祸害万万年的。你很好,我不能没有你。”

    梁鑫似乎是笑了,“你这是告白吗我可不要,我喜欢女人。晏少,其实我有报复过你的,在你的咖啡杯里吐口水,带着你的早餐去厕所……这些我都没做过,你不用怕。”

    “梁鑫,梁鑫,你别闭上眼睛,梁鑫。”他冲叶子菱大吼,“救护车,救护车呢。”

    叶子菱慌得去找手机,“我再打我再打。”

    救护车来的时候,梁鑫和晏名扬并排躺着,他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在他们的旁边,还有秦铮的尸体,傻傻的叶子菱……

    梁鑫到了医院后还是没有抢救过来,因为失血过多,他死了,年仅26岁。

    梁鑫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只有一个老父亲,是一名考古专家,一直沉迷于学术研究,对儿子关心很少。

    大概是因为年轻时候过多了野外风餐露宿的生活,他才50多岁的年纪已经两鬓斑白,加上黧黑的皮肤和深深的皱纹,让他看起来有七十岁。

    从见到儿子尸体的那一刻起,这位老父亲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

    晏名扬拖着伤腿走到他面前,扑通给跪了下去。

    “梁教授,您打我吧,是我害死了梁鑫,要不是我非要大半夜的帮我送东西,他也不会遭遇不测。”

    梁教授的眼睛里像蒙着一层白色的雾翳,眼珠一动不动,仿佛谁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晏名扬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伏在他膝头痛苦。

    他是真的后悔,平时支使梁鑫支使惯了,大晚上的为什么要让人家的休息时间来送蛋糕,为什么不能自己出去买,他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良久,他听到梁教授说:“以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相依为命的父子,从此就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寒霜苦雨横行的世界残喘度日。

    晏名扬彻底崩溃,他隐忍的泪水落下来,他趴在梁教授膝上说:“您放心,以后我就是您儿子,给您养老送终。”

    梁教授抬起手,迟疑着落在他的短发上,“你,不是他。是我对不起他,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连父爱都没给他,我该陪着他去的,好好照顾他,好好补偿他。”

    “不,您不能,那样梁鑫也不会同意的。他其实很爱您,他大学一毕业就去我那里工作,挣得第一个月的工资说要给您买个治疗关节的仪器,说您早年在野外把腿给冻伤了。他一直很尊敬您崇拜您,说起您的时候一脸的骄傲,您要好好活着,替他说着。”

    晏名扬情绪激动,说的话颠三倒四,他是害怕,害怕老人家真的跟着梁鑫去了。

    跟着梁教授来的有他俩个徒弟,一男一女跟他关系很亲密。他们一边哭一边劝梁教授,让他节哀。

    可是语言根本缓解不了伤痛,死的那是他的儿子呀。

    叶子菱处理完后面的事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站在门口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她知道,从小根植在自己心中的某些东西碎了。

    比如自信比如骄傲!

    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相反的,她是个蠢蛋。

    因为她的错误判断因为她的一时心软,她害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害一个父亲失去了儿子。

    她的错误无可挽回,且要背负一生的枷锁。

    甚至,她连走过去认错的勇气都没有。

    叶子菱像个幽魂一样的离开,直到梁鑫下葬那天晏名扬才看到她。

    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她瘦了一大圈儿,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整个人都变得阴郁。

    她是在众人都离开墓地后才过去的,但是晏名扬还没走。

    她一声不响的在墓碑前跪下,双手紧紧抠着泥土,对梁鑫说:“对不起。”

    晏名扬许久没说话,他们耳边是风过松涛的怒吼,如哀如怨如泣如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寒风都把他们的身体吹成了冰块,晏名扬去拉她,“行了,这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要不是我没开……”

    “你别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要是没我让他去买蛋糕送戒指……”

    “不是的,都是我连累了你们,要不是我跟秦铮……”

    “你闭嘴!”

    晏名扬忽然怒吼,那松涛仿佛呼应他,也发出了吼声。

    叶子菱似乎给吓到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晏名扬脸色发黑,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赤红着眼睛,指着梁鑫的墓碑说:“你自己说,我们这里不断的忏悔羞愧说对不起,梁鑫他能活过来吗能吗”

    叶子菱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不能。”

    “不能,是的不能。他的尸体已经被烧成灰埋在了这冰冷的地底下,他的灵魂有没有都不知道,也许就在这山林间徘徊,我们害了他,却在说什么对不起,有什么用!”

    叶子菱感觉到晏名扬很不正常,她想要去扶他,“晏名扬,你还好吗”

    “我好,我当然好。我还活在这大千世界里,我还有影视王国我还有很多钱,我怎么会不好”

    说着,他忽然用力去捶打一棵树,拳头打在树上,树也不过是叶子哗啦啦的响,他的手却血肉模糊。

    叶子菱过去抱住了他,“晏名扬,求求你别这样,错在我,都是我不好。”

    “叶子菱,我们该怎么办”他回身,紧紧抱住了叶子菱。

    他们俩个人就像两只受伤的小兽,抱在一起呜咽着痛苦,可是这样非但减轻不了,却只能让他们更痛。

    汉白玉墓碑上,梁鑫笑的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他把青春永远锁在了26岁……

    此后,海城发生了一些事。

    有媒体批晏名扬是无良资本家,奴役员工让人深夜送蛋糕,导致助理殒命,顿时各路来的批判雪片一般,以至于晏安的股票滑落低谷。

    媒体终究还是胜利了一回,他们让晏安面临危机。

    晏廷早就结束了假期,他这才知道自己旅游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欣慰的是儿子长大了,自己一力承担不让父母操心。

    可是梁鑫的事儿对晏名扬真的打击太大,他甚至都没有去做任何回应,任由事情愈演愈烈。

    最好的方法是让梁教授出面替晏名扬晏安说话,但是谁有这个脸去说。

    就在许多自发的游行者围着晏安的第三天,梁教授终于发声了,他用一个老父亲用他在学术界至高无上的名誉保证,晏名扬并没有苛待梁鑫,反而俩个人像朋友一样。

    他还拿出很多梁鑫跟着晏名扬出国给他带回来的礼物,有些价格高的不是一个助理能买的起的,都是晏名扬送的。

    同时,晏安的职工经过观望终于说话了,这才把事态给平复下来。

    可是,没有人知道梁教授这次能出面,是因为叶子菱在他家门口足足跪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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