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无心爱良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葛覃
看着粗粗的腰和圆圆的脸,她都不想承认这是她。
唯一能看的就是她的皮肤,因为月子了一直汤汤水水的喝着,皮肤越来越好了。又白又细腻,简直是吹弹得破,娇嫩如少女。
叶子烽也伸过手来摸了摸,“安安,辛苦你了。”
这几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频频感叹,还不时的跟她深情表白。
景安安要不是医生,都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然后他才这么感性容易动感情。
大概也是给她生孩子吓到了,这胎生的比较难,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孩子在出来,他一直守在他身边,好几次差点给吓晕过去。
英勇无敌的叶少校竟然被妻子生孩子吓到了,说出去会不会影响他的高大形象呢
他们夫妻俩个在这里眉来眼去,那边叶子菱却黯然离开。
晏名扬连忙放下肉乎乎的宝宝,去寻找她。
叶子菱自己站在窗户那里,目光望着外面的风景。
她的肩头一暖,被一双大手握住。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便暖声说:“你怎么过来了”
“那你呢为什么要离开大家”
“没什么,就是出来透透气。”
晏名扬才不信,“你转过头来,看着我。”
叶子菱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果然有点红。
晏名扬叹了一口气,“这是伤心了”
“我没有。”
“叶子,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我只要你就够了。”
靠在他胸口,叶子菱的眼睛更红了,“以前,我从来都没想过生孩子这件事,觉得这跟我是没什么关系的。我觉得我就跟我哥那样,建功立业像个爷们儿一样的活着。可嫁给你后,我真的想要个我们俩个人的孩子,这都跟性别没关系,我觉得我是个男人也会这样想。”
她能这样想,晏名扬当然高兴,却又怕她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
结婚前她做过检查,是确定子宫受损很难怀孕,这个大家都知道。
晏名扬本以为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不会太在意,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错了,她在意的,很在意。
晏名扬把她给抱紧了,“乖,你别多想。如果真想要个孩子,我们去找代孕,你看行吗”
用他们俩个的精子卵子,然后找个人借个子宫,等于生出的孩子还是他们俩个的。
这个方法比收养要好些,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是从别的女人的肚子里出来,叶子菱怎么想就怎么觉得别扭。
晏名扬见她不回答,就知道是不乐意,他笑着说:“要不等几年,不是说正在研究男人怀孕的黑科技吗到时候多贵我们也去试一遭,我怀孕生孩子,你看这行吗”
叶子菱终于破涕为笑,“你就拉倒吧,这种反人类的黑科技不会大面积使用的,你让我再想想。”
晚上他们回到了晏家,晏名扬给徐青看了叶子烽宝宝的照片。
徐青看了眼热,她偷偷的看自己的儿媳妇,心里五味陈杂。
儿媳妇不能生这个是早就知道的,为了这个还和叶子菱的父亲母亲谈了一遭,她自己高姿态的表示可以不要孩子,现在又怎么能露出一点不高兴呢
她借故离开了客厅,跑到卧室里哭起来。
晏廷最了解她,立刻追过去安慰。
叶子菱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呢,她兴致缺缺,站起来也回了卧室。
晏名扬的小粉红卧室早就不存在了,现在收拾的很爷们儿。
他跟过去抱住了叶子菱,“要是不舒服我们公寓那边去住。”
叶子菱制止他,“行了,刚从国外回来,你就别惹爸妈不高兴了。这事儿其实大家有情绪是应该的,藏着掖着反而不好。”
晏名扬再次觉得自己的没用,说什么好好保护她不受一点伤害,都是屁话。
不过,睡了一觉起来,大家的情绪都好了。
徐青说说笑笑,还约叶子菱一起去泡温泉,一点也看不出来不高兴。
叶子菱也是,她以前和徐青闹得很僵,但是住院期间徐青经常去看她,俩个人的关系就改善了。
同样爱着一个男人,且不是会为了他爱谁多一点而吃醋的那种,这世界上只有婆媳这种关系了,珍惜吧。
晏名扬看着她们俩都没事却还是不放心,有些事一旦种下了种子,一旦有机会就会生根发芽。
这天上班后,他抽了个时间去了东方。
白景誉帮他联系了一个国外的妇科专家,把叶子菱的片子传过去,然后视频对话。
专家的诊断也让他的心坠入了谷底,先别说她的子宫受损,就是她身上的这些伤,虽然没有致命,但各种药物长时间的治疗,三五年内想要孩子都不太可能。
晏名扬抱着头坐在椅子上,特别的无奈。
其实,他对孩子也没什么太大的渴望,虽然羡慕人家做爸爸,但是只要跟叶子菱在一起,没有也无所谓。
但是他没想到一贯潇洒的叶子菱在孩子这件事上也不能免俗,还这么伤心。
白景誉劝他,“听我的,找人代孕吧。虽然国内法律不允许,但是你去国外找个华人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要是你有这方面的想
第二百七十章 大河向东篇 偷心女贼
米国唐人街深处,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别墅,这里住着一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多大年纪,更没有人知道他是做何种职业的。
不过,认识的人都称他为九爷。
九爷已经不年轻了,不过这跟他的年岁无关,他本来就像个从百年前画卷里凑出来的人,大油头,白绸衫裤,衣襟上挂着金链儿怀表,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京剧名伶的韵味。
九爷喜欢唱京剧养八哥写大字,看着像个纨绔老少爷,其实他是个江湖人,闻名遐迩的神偷一九。
他13岁成名,无论放在皇宫还是博物馆里的珍宝没有他拿不到的。可等到43岁的时候,却只能坐在轮椅上了此残生。
还好,他手底下还有三个徒弟,他们继承师业,在这个古老神秘的领域闯出了自己的名堂……
向冬已经从国内回来半个月,可是她依然魂不守舍,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小师妹,你怎么躲在这里”
向冬回头,看到了自己的师兄云飞。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棒球服,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闪亮,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
向冬看到他的时候露出了一点温暖笑容,“云飞师兄。”
云飞搂住她的肩膀,“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你要好好养着,我们是靠手吃饭的,要是你的手再不好……”
向冬握着一直用上力的右手,牙又咬紧了几分。
楚江河,我记住你了,纵然我骗你不对,可是你这一枪,把我们之间的那点情分也打断了。
看着她不善的脸色,云飞皱起眉头,他忽然抱住了向冬,“冬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了吧”
向冬挣扎着推开他,“师兄,你在胡说什么难道我不是在恨死他吗”
“当然应该恨他,他可是伤了你。你最近可不要乱走,听说他们楚家可到处在找你,说你偷了他们家很重要的东西。”
“我”向冬差点要骂娘了,她在楚家蛰伏了半年多,易容成一个高中生的样子天天在楚江河身边装傻充愣,可最后毛线都没拿到就给他发现了,还给他打了这致命一枪,他竟然还敢诬陷她偷了最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不去死
云飞继续说:“冬儿,你到底偷了他们家什么东西”
看到向冬瞪大了眼睛,云飞忙举起手,“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问,是师父。你这次没有完成任务还伤到了手他已经很不满意了,要是他再误会你手里有东西不交出来,岂不是对你更有了芥蒂”
向冬这人向来耿直,“师父不会的,他不信谁难道还不信我们吗”
云飞摸着她的头苦笑,“冬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师父老了,人老了就容易多疑。”
向冬咬着唇,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云飞又叹了口气,“我知道师父对你来说像爸爸一样,可是他总归不是你的爸爸呀。”
“要不这样,我去把楚江河抓来,让他跟师父解释。”
“姑奶奶,你可别作了。他是谁,黑白两道儿都让着的楚家少主,你是不是想要咱这耗子窝给他一锅端了才高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怎么办”
云飞看着她,很郑重的说:“冬儿,我们俩结婚吧。”
向冬瞪大了眼睛,“师兄……”
“我们早就订婚了,结婚是迟早的事。你现在手废了,也不能替师父卖力,不如去跟师父说我们散伙,我们俩个去别的国家隐居。”
“师兄,师父他年纪大了,自己一个人怎么行”
“这不你二师姐回来了吗有她陪着师父,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向冬久久不语,云飞暴躁起来,“我就知道是你变心了,跟那个楚江河纠缠了大半年,你是不是跟他已经……”
“云飞,你在说什么我的身份是他外甥女,你怎么这么龌龊”
“我龌龊向冬,你看看你自己,都回来这么久了,你跟我说了几句话天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他你自己知道。”
向冬半天无语,是的,她这半个月每天都在想楚江河,在想他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要放出偷了他东西这样恶毒的传闻,在想什么时候手伤好了去狠狠教训他。
见向冬不说话,云飞冷笑,“是不是给我说中了冬儿,你爱上那个楚江河了吗”
“我没有。”
“那你表现给我看呀,来证明呀。”
“好,我跟师父去说。”
见向冬终于松口,云飞的眉头舒展开,他紧紧抱住向冬,“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变心的。”
向冬无言,这不是云飞第一次提出来了,而且这些日子师父的态度也实在……让人恼火。
俩个人携手到了师父的正房,向冬示意云飞留下。
师父最讨厌弟子合伙对他提要求,向冬不会傻得去犯他的忌讳。
朱漆雕花门闪着年代感的幽光,每次向冬推开这扇门就像进入了一个百年前的世界,而师父,也是从那个时候走来的一个人。
一进门,一股子檀香味扑面而来,师父正躺在大摇椅上,手上挂着一串蜜蜡佛珠,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湘妃竹扇骨的折扇,正跟着唱片机里播放着京剧贵妃醉酒打拍子。
向冬走到他身边,在他摇椅边上的小脚凳坐下,轻轻的叫了声师父。
九爷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最小的徒弟,粉粉薄薄的唇瓣勾起,那好看的丹凤眼也叠起细细的几丝皱纹。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你的手还疼吗”
九爷的声音很软,有种似从戏曲中得来的抑扬顿挫,初听可能觉得做作,但听久了却觉得真好听。
向冬点点头,“用力的时候就想被刀子剜着那么疼。”
“那你恨伤你的人吗”
向冬又点头,“当然,我的手是吃饭的依靠,他伤了我的手就是断了我的命。”
九爷叹了口气,“你这傻孩子,我们做贼的不该生出报复之心。失手被打死也都是你学艺不精,要是真有了这报复之心,是往死路上撞呀。”
“是,师父。”向冬不太想跟任何人谈楚江河的事儿,偏偏这些日子以来每个人都想要跟她说,她不胜其烦。
所以不管内心是什么想法,她在听到了师父的话后就选择了闭嘴。
“师父,我找您是有事说。”
九爷星眸半阖,微微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向冬看着他白色锦缎长袍上的云锦暗纹,鼓起勇气说:“是我和云飞师兄的事。”
九爷带着笑看着她,“我的小冬儿是想要嫁人了吗这事不该不来跟师父提,一个女孩子家,要矜持。”
“也不光是结婚的事,主要是我想我这手废了,以后也不堪大用了,想就此隐退,跟师兄一起去找个小岛隐居,过完后半辈子。”
听了她的话,师父半天都没言语。
向冬也不敢看他,只是垂着头看地毯,这时候师父养的狮子狗雪团跑到她脚下,打着滚儿让她给摸肚皮,向冬都不敢。
师父的威严三个徒弟都知道,所以云飞不敢来提只能让向冬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师父从小捡回来一手养大的,甚至还冠以师父的姓氏,跟她情同父女,最是宠爱。
师父从摇椅上站起来,身体摇晃着。
向冬想要去服他,却给他挥手打开,扶着桌子才站稳了。
师父的腿是跛的,这些年他很少走路,也不出门,就呆在“漪澜公馆”这方寸之地里。
看着他清瘦摇晃的身影,向冬鼻子酸酸的。她是不是恃宠而骄,在欺负师父
终于,师父发话了,“冬儿,我向九一生收了你们三个徒弟,你大师姐迷恋外面的繁华非要跟人结婚,结果不到一年就被抛弃,又回到了师父这里,现在已经是不堪大用。你和你二师兄都还不到30岁,却嚷着要退休了,你说我要你们有何用”
“师父”向冬拉住了他的衣角,“冬儿这次受伤已经很难康复,而且这些年我们赚的盆满钵满,要过几辈子都够了。这次出任务更让我见识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父,我是怕了,我们都收手吧,过些平凡的不用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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