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无心爱良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葛覃
在后来,那个小丫头长大了,于是什么好的东西都成了她的,而自己就变成了她的小女佣、陪衬。
开始,她都能忍着,觉得她比她大很多,应该让着她。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一直跟她玩的云飞最后也选择了向冬,不再陪在她身边。
他们出去执行任务,那种危险的活儿都是她的,而露脸又轻省的都是向冬的,每次都是她被夸奖,而自己却都是承受师父的冷脸。更可气的是师父把自己的绝招全留给了向冬,把她定为自己的继承人,以后自己和云飞都要听她的。
寻芳这个人天生的嫉妒心强独占欲强攀比心也强,这些像毒蛇一样一日日吐着毒液腐蚀着她的心,终于在有一次不小心偷听了师父和律师的谈话后,让她的心变成了全黑色。
师父竟然把他的财产全给了向冬,她和云飞每人不过得到几百万的存款而已。
师父还给向冬一个保险箱,在瑞士银行里,听说价值连城。
凭什么,钱都是大家赚的,她向冬凭什么要成为第二个师父,坐享其成
她开始的反抗是嫁人,却没有想到一次婚姻更是让她认清了现实。
回到漪澜公馆后,她的计划就开始实施了,她要把一切全都变成她的。
想到这里,那点仅有的温情也断了,她擦擦眼泪,咬着牙对云飞说:“你是大孝子,记得他的养育之恩。那别的呢,他害死你的哥哥难道你忘了吗”
云飞猛然抬起头来,是的,师父不是好人,他是个变态。
云飞有个不能说的秘密,他……有个哥哥,靠出卖**获取食物,养活他。
师父并不是像表现看的那么冷清无欲,他每个月都要约哥哥去酒店住一晚。哥哥会带回家很多钱,却也伤痕累累。
后来,哥哥死了,是自杀。在从酒店回来的第二天,云飞一直觉得是因为师父的折磨让哥哥崩溃。
他收养云飞,其实只是为了赎罪。
师父对着他的脸时,总是长时间发呆,有时候还摸摸,开始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像哥哥,后来才明白了,其实他们兄弟俩是长得像师父从前的恋人。
他很怕,怕自己成为了哥哥第二,成为师父的玩偶。
直到向冬长大,师父好像很怕她知道这些,所以有所收敛,而他也明白了只要靠近向冬,自己就会安全。
当向冬告诉了师父和他恋爱的时候,师父大发雷霆,可从那次往后,却再也不碰他。
这个变态,是他害死了哥哥,所以也没什么好怜惜的,死就死吧。
向冬从床下掉落后,发现这是师父挖的地下室,有出口通到公馆外面。
她一路疾奔,仿佛这样可以宣泄出心头那些不知爱恨的情绪。
师父死了,师姐和师兄苟且,原来漪澜公馆看似温馨的大家庭只是个假象,她是唯一那个被骗的人。
师兄和师姐都恨师父,她看的很明白,师父也许只有对她一个人是真的好过,对他们都是怀着目的。
她茫然四顾,这才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黑夜里,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这座城市像一座要倒塌的暗影,重重的向着她压过来。
蹲下,她抱着自己蜷缩起来,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她又变成了那个因为失去芭比娃娃的无助女孩。
一个人走了过来,他在她身边蹲下,“是你吗向小姐。”
向冬慢慢的抬起头,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师父私人医生的儿子,孟园。
“孟医生,你好。”
孟医生握住她冰冷的手,“你的手最近感觉怎么样为什么这么久没来看病”
向冬的嗓子沙哑,她这一刻脆弱的要崩溃,“孟医生,我渴了。”
“走,我带你去我家。”
向冬不仅是渴了,还病了。
她恍恍惚惚在床上躺了三天,等好起来就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九神偷向九死了,死在他最得意的徒弟向冬手里。
本来一九是个神秘的组织,道上的人知道的并不多,寻芳这些人公布出来,就等于把“一九”毁灭了,以后世界上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
看着向冬穿戴整齐,孟医生不由得问:“你还是要走”
向冬点头,“是的,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可是警察都在通缉你,出了这个门,你的安全得不到保证。”
“那又怎样,该报的仇还是要报。”
孟医生拉住她,几天的相处让他们熟悉了很多,“向小姐,你听我一句话,你现在废了一只手,右手虽然康复了但远没有以前那么有力度,就留下来让我给你治疗另外一只手。”
几天的时间,向冬瘦了很多也沧桑了许多,这一年来的生活变化让她从那个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女孩变得阴沉内敛,“谢谢你,可是我没有时间了。”
“你为什么总要逼你自己这也是你脱离了一九的好机会呀,我想九爷也是这样想的。”
向冬忽然深深的看着他,眼神尖锐。
“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孟医生不再遮拦,“是的,我父亲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曾经跟我父亲说过希望你过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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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大河向东篇 敢不认账
原来,那天在酒店的洗手间,向冬支开他去拿衣服逃走后,楚江河被楚江南绊住了脚步没有及时去追她,等到米国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九爷被杀,她不知所踪,好像一切都进入了死局。
当时,楚江河的意思是要把云飞寻芳弄死算了,后来知道了向冬在监狱里,他才留了那俩个人一命。
想来,向冬更希望用自己的方法去惩戒他们。
向冬只知道fbi让她去偷一份绝密的情报就可以放了她,却不知道这其实是楚江河多方斡旋才给她找到的脱身方法。
后来,她来了澳洲,楚江河就让人把这房子给买下来,这样起码身无分文的她有地方住有地方吃还能近距离的接近他们。
反正为了她复仇,他是操碎了心,本来想要躲在幕后不出面的,可是她是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把他给熬得不行。
特别是看到她竟然亲自走进寻芳家,他坐不住了。
一怕她危险,二是不愿意她真自己动手,所以他这才现身,却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还记仇,上来就说订婚宴的事儿。
那事儿他才受伤好不好,刚做完尝到点甜头她就跑了,典型是的是提起裤子不认账,一点都不负责任。
没法子,为了让她再少受点伤害,他只好从幕后走出来,果然真真实实抱住她的感觉很好,要是她能乖一点就更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只小狼狗似的又撕又咬。
向冬傻傻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嚷起来,‘你怎么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不对,你从刚见到我就说了很多话,你不结巴了吗’
楚江河不好意思说这几个月自己一直在苦练,为的就是她说那句亨利善于聊天,而他则是俩个字俩个字的往外蹦,还不懂幽默,跟他说话一点都没有意思。
但是这些他不会承认的,只好偏过脸去不看她。
向冬看到他的耳根红了,这是害羞了。
她伸手去摸他耳朵,“害羞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不对,是你把我怎么样了,楚江河你给我死开。”
瞧瞧,乖不到三秒。
“你听话我就起来。”
“你特么的说个听话的标准,什么叫听话呀,难道是你让我张开腿迎接你”
这话说的粗鄙不堪,说完向冬自己都脸红了。
他却低低的笑,“乐意之至。”
“你……你不是跟sia结婚吗跑到这里干什么”
楚江河把玩着她的头发,明明现在她的装扮是又老又土,可是他依然不觉得,还是很想亲她。
见他一直都在看自己,向冬忽然反应过来了,她去捂他的眼睛,“你别看。切,就这样你也下的去嘴,大河舅舅,你到底有多饥渴呀。”
差点给她这句讽刺的大河舅舅叫硬了,楚江河有多久没听到她这么称呼了,被叫的心里酥麻一片。
楚江河坐起来,然后拉着她抱在怀里,粗粝的大手轻轻摸在她脸上,“是丑点,我就将就了。”
“楚江河你给我滚蛋。”她明明在骂人,可是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
楚江河静静看着她,他是第一个觉得她易容不成功的人。
不知道在别人面前她是怎么样的,可是每次她换了一个模样出现在他面前,那晶晶亮的眼神总出卖她,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就好像那天在他的订婚宴会上,她就算打扮成那个样子,他看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她向冬。
“你还看,丑死了。”她再次用手去捂他的眼睛,却给他拉住了手。
“我都看了你十几天了,没觉得丑,就是觉得可怜,怎么瘦成这样”
说着,他还去摸她的肋骨,果然是根根分明,硌手。
向冬却差点要指着他的鼻子尖骂,“十几天你在监视我。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你把摄像头装在哪里为什么我都发现不了”
她要挣开他的怀抱,去寻找摄像头。
他这次没有阻拦她,看着她在干净整洁的小屋里忙活。
向冬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她知道这个摄像头要装的隐蔽,可地方却要放对了,否则拍不到人有个毛线用。
她就在能拍到自己床的范围内,逡巡了一圈儿忽然抱起桌上的鱼缸。
她从来不养活物,可因为这小乌龟是别墅里早就有的,这才养了起来。
微型高科技的摄像头就藏在鱼缸地步的仿真水草里,她竟然从来没想到。
她气的发抖,“楚江河,你用这种方式对付我”
楚江河走到她面前,掏出手帕把她的手感给擦干净了,“不是为了监视你,你这样让我不放心,我怕你出危险。”
她咬咬唇,因为好久都没听到别人关心的话了,那些恶言恶语她竟然有些说不出口。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说:“你这是何必呢,你都订婚了。那天的事,我已经忘了。”
楚江河眯起眼睛的样子很危险,他就这样看着她。
“向冬,你忘了,我可没有。”
她恹恹的说:“那你要怎么样”
“那是我的第一次,你要负责。”
本来挺生气的,却给他的话气笑了,“大河舅舅,你特么的是个女人吗第一次,第一次能那么……”
“什么”他靠近,双臂撑开手掌按在桌子上,恰好把她给圈住。
身体密密的靠在一起,他身体的热度从四面八方辐射而来,几乎要把她给烤的燃烧。
“你说话就说话,靠我那么近干什么”
“我想问你刚才话的意思,第一次什么很猛吗”
向冬没想到他又把话题给绕回来,顿时把他的连给掰到一边去,“滚蛋,我管你猛不猛,反正以后是去给你的sia服务,她可是一直对你蛮期待的。”
“向冬,你是个心口不一的女人,你在吃醋。”
“切,我早说了我是……”
她想要说姑奶奶我从16岁就开始游戏人家,却因为他要吃人的目光不敢编下去。
楚江河把左手收回来,轻轻抚摸着她清瘦的肩膀,“你放心,我跟sia的订婚仪式不算数,我也不会跟她有任何交集,那是不得已为之。”
“什么是不得已,那场合虽然不大却也很多有头脸的人知道,哪能说算就算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要你让我退婚我就去退。”
向冬气的想要咬他,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算了吧,我可不想坏人姻缘,我向冬是个没父没母的问题女青年,配不上你楚总。”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还是向冬吗”
向冬自嘲,“不是,我是个又老又丑的欧巴桑。”
他气的去捏她的脸,竟然发现是很真实的手感,又戳了戳才说:“真把自己当成欧巴桑了吗当时来我家那个骄傲劲儿去哪里了”
她拿开他的手,神情落寞,“从没有什么骄傲的,一个贼骄傲那该是她多不懂事儿楚江河你别刺激我,我们俩个也别再玩这种游戏了,我讨厌脚踏两条船的渣男,你这样纠缠我,保不齐我会阉了你。”
别的女人说这话就当成个随便的笑话,可是她一说楚江河竟觉得两股凉凉。
他下意识的绞紧俩条大长腿,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是在认怂,就尴尬的咳咳两声,“别胡说,还要生宝宝呢。”
“谁给你生孩子你做梦去吧。”
楚江河真想把她那张小嘴儿吻得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来,可是现在又不能一味靠这个解决问题,还是要好好跟她讲道理。
他把她的脸掰过来,在任何人看来一张碍眼的欧巴桑脸,在楚江河这个怪胎眼里还是向冬。
他没什么审美观念,因为童年的遭遇,对女人也有种天生的排斥。向冬是那个敢第一个不怕死接近他的人,虽然当时是仗着外甥这层关系,可是她真治好了他对女人抗拒的毛病。
就跟动物一样,他认准了她,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认得是气味是灵魂。
一想到她和他的孩子,也会跟沈良夜白景誉的儿子女儿那样粉嫩嫩的一团,他心头竟然有几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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