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元氏生的一张桃腮圆脸,身形丰腴富态,眉眼远看温文和煦近看却透着精明,闻言只好无奈道,“好好好,不就是秦府的九姑娘嘛,那日秦府出了好大的风头,都说那位九姑娘乃是当世医仙,太长公主独独见了她一人。”
“那你可看到九姑娘本人了”
元氏撇撇嘴,神色倨傲,“远看了一眼。”
霍怀信换了衣物,转身落座,“你觉得如何”
元氏一边倒茶一边不屑道,“也就那般了,我早和老爷说了,这九姑娘恋慕咱们儿子多时,可凭她,要做我们知府家的媳妇门都没有!”
“啪”的一声,霍怀信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元氏被吓得一跳,立刻收敛了面上的轻慢,小心问道,“老爷,怎么了”
霍怀信怒目而视,他记得江氏的叮嘱不说秦莞验尸之事,只轻哼一声道,“果然是愚蠢无知的妇人,就凭外面几句传言,差点错过了儿子的好亲事!”
元氏瞪眸,“老爷是何意!”
“我昨夜去安阳侯府,秦府九姑娘已在府上,太长公主又病了,九姑娘被接过去诊治,还要住几日,我瞧着,侯爷和夫人对九姑娘十分信任宠爱,更别说太长公主了!”
霍怀信哼一声,又道,“我瞧九姑娘性情品貌,便是比京中的贵女也是绰绰有余,在锦州,更是挑不出第二个来,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在你嘴里就是无德无貌了!”
元氏呆住,“老爷说的……当真”
霍怀信又拍一下桌子,“谁与你浑说不成!”
元氏当即攥紧了帕子,“可……可再宠爱,她又不是侯府的郡主,她父母双亡,秦府对她的态度您也知道两分,哪怕她喜欢咱们儿子,可……可甯儿以后的媳妇得是个高门大户才好,如此,不但对老爷还是对甯儿的仕途都有帮衬啊……”
霍怀信咬着牙,“果然目光短浅!安阳侯府一家皆是大德大信之人,九姑娘几次三番救了太长公主,她们必定对她感恩戴德,便是昨夜,我看侯爷夫人已是拿九姑娘做半个女儿看了,再往后更不消说,且九姑娘无论如何都是出自忠勇候府的,且还是嫡出,忠勇候如今在朝中当权,喜欢仁德贤明的好名声,便是为了这个名声,也断不会真的不管九姑娘。”
霍怀信又一眯眸,“抛开这些不说,光是九姑娘这个人,配甯儿已是绰绰有余了!”
元氏欲言又止,正要再说,外面丫鬟低声道,“老爷,夫人,少爷来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霍怀信道,“让少爷进来。”
帘络一掀,霍甯一身月白华袍而入,“父亲听说二公子的事了了”
霍怀信神色一正,“了了,这次差点酿成大祸,幸好九……幸好及时发现疑点又彻查了一遍。”差点说漏嘴,霍怀信一阵紧张。
霍甯面上神采一盛,“父亲果然英明,儿子就知道什么案子都难不倒父亲!”
霍怀信老脸一红,若非肤色生的黑几乎就要被看出来,他轻咳一声赶忙转了话题,“你来做什么今日可进学了”
霍甯摇了摇头,“父亲,昨夜儿子看了您书房的卷宗。”
霍怀信眉头一皱,瞪着霍甯道,“你说宋家小姐
第42章 受伤
“这两日老夫人所用之物,都得用开水煮过。”
秦莞又交代一句,绿袖笑道,“九姑娘只管放心吧,您昨夜交代之后就已经照做了。”
秦莞点点头,见太长公主喝了药又沉沉睡去才转身退出来。
茯苓在旁跟着低声发问,“小姐,这是为何”
“太长公主病体虚弱,一丁点不净之物都会让她病情加重,我们康健之人则不必如此。”
秦莞简单解释,茯苓懵懂的点头记下。
刚走出内室,却见岳清站在外面,他正来回踱步,倒像是在等人。
太长公主病情仍有变数,屋内虽要留人,却不能留太多人,是以除了绿袖,便是江氏和岳琼也只是时时来探不敢久留。
此时已是午时之后,秦莞眼底微疑,岳清在这做什么
脚步声惊动岳清,他转身看到秦莞时眼底一亮,“九姑娘!”
见他如此,秦莞微微福身走出来,“二公子可是有事”
岳清和岳稼二人承岳琼和江氏之好,既有岳琼的身形高挺器宇轩昂,却又比岳琼更多了两分矜贵的俊逸之气,而相较岳稼的沉稳内敛,岳清的性子则要外放的多,且他生的一双炯然明眸,通身的直爽干练,少年意气逼人。
然而面对秦莞,岳清却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才道,“九姑娘,早上本就想同你亲自道谢了,可知府大人一走我便亲去了林大兴家中,这才耽误了。”
说着话,岳清后退一步,朝着秦莞深深一鞠,“岳清多谢九姑娘仗义出手,为岳清洗净冤屈,此番大恩,请姑娘受岳清一拜。”
秦莞忙侧身一让,“二公子快请起,夫人已谢了多回,公子再如此倒是让秦莞惶恐。”
岳清愣了愣,弯着身子抬头看了眼秦莞,见秦莞容色清正不似有假方才直起身子来,不好意思笑笑,“那个……为了感谢姑娘,岳清特……”
“拜见世子殿下——”
岳清话没说完,远处忽然响起了人声,岳清转眸看去,只见燕迟大步而来。
今日的燕迟着一身苍黑绣着金色麒麟暗纹的窄袖长袍,宽肩长臂,劲腰长腿,行止间凛然带风,人还未近,那股子迫人的气势却已经到了眼前。
秦莞忙福身行礼,岳清亦抱拳。
燕迟挥了挥手,扫了秦莞一眼看向岳清,眉峰一抬,又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岳清的侍卫,自然,也看到了那侍卫手中拿着的个小包袱。
“姑奶奶如何了晨起去了军中,回来的晚了。”
秦莞这个大夫在此,燕迟却问岳清,岳清忙道,“九姑娘说祖母的伤口未见发溃,如果过了今夜还没事,祖母这一关便算过了,眼下祖母睡着了,九姑娘说不宜打扰。”
岳清比燕迟小两岁,幼时也在京中见过,不过那是岳清年纪太小,如今已记不得了,虽则如此,岳清却对这位传闻中的魔王世子万分感佩。
同在军中,岳清早对燕迟的在朔西的战绩如雷贯耳,他知道哪怕再给他五年,他也做不到燕迟这般厉害,因他看着燕迟,眼底除了亲切之外还有格外的敬重仰慕。
“那便好。”燕迟眉目微松,又道,“既是不能打扰,我便去寻侯爷说些朔西军的事了。”
岳清立刻眼底一亮,“朔西军怎么了”
朔西军十万之众,如今都在睿亲王燕凛手下,是一支长胜之军,西面的戎敌全靠朔西军镇守方才犯不得大周一寸,此番跟着燕迟同来的数百兵甲,便是出自朔西军的燕迟亲卫。
燕迟弯唇,“些许小事,你若想听一起来也无妨。”
燕迟说完便走,岳清立刻满眸的蠢蠢欲动,然而看着秦莞,再想到自己要送的东西,一时两难起来,燕迟走出
第43章 怀疑
“夫人和九姑娘来了!”
杨席通禀一声,屋子里的人都朝门口看来。
燕迟虽以小辈身份前来贺喜,然而他乃亲王世子,身份贵胄无疑,别说是江氏,便是岳琼都不敢大意,秦莞到的时候,岳琼,岳稼、岳凝并着魏言之都在。
岳清垂丧着脑袋迎上来,“母亲——”
江氏瞪他一眼,“整天就知道闯祸!”
说着看了一圈屋内人,见岳琼站在窗边,忙上去道,“殿下如何”
岳琼眉头微皱,没立刻答话,却是看向后面跟上来的秦莞,“九姑娘,一应物件都已备好了,烦请你入内室为世子殿下看看伤势。”
江氏的心一沉,秦莞眸色也严峻起来。
秦莞福了福身,“秦莞遵命。”
说着,岳清忙上前,“九姑娘,这边请——”
岳清一脸的自责歉意,引着秦莞往内室去,此处名为松园,是燕迟在侯府的住所,同样布置的矜贵雅致,走到门口,岳清对着秦莞一鞠,“九姑娘,殿下此番是旧伤再添新伤,一切就拜托你了。”
秦莞颔首,却见岳清并不入内,岳清苦笑一下,“殿下受了伤,只叫父亲看了,不知为何,父亲不许我们进去叨扰,只怕是十分严重……”
岳清越说面色越苦,他刚过了一劫,全没想到会伤到燕迟!
秦莞点点头,“吱呀”一声,门却从里面打了开,白松神情沉敛,恭敬的颔首一请,“九姑娘,世子殿下已等了您多时,请——”
秦莞心底漫出一丝奇异的感觉,正要抬步入内,白松却忽然看向秦莞身后的茯苓。
“九姑娘,世子殿下只请您一人入内。”
秦莞自打算教茯苓医术,便打算行医之时都要带着她,可没想到白松却将她拦了下来,然而茯苓见之却大松了口气,似乎不必见燕迟是种巨大的解脱。
秦莞安抚的看了茯苓一眼,进了门。
刚进屋子,白松便将门关了上,秦莞眼底闪过深思,绕过眼前六开的山水屏风往里去,刚走出没几步,秦莞眉头便是一皱。
这屋内,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绕过屏风,秦莞一眼看到了屋内尽头靠墙的床榻。
燕迟合衣半靠在床头,听到脚步声朝她看来,他神色沉凝,目光幽暗,猿臂劲腿的靠姿颇有种生人勿近的慑人之感,若非是闻到了那血腥味,秦莞几乎要以为他并未受伤。
秦莞快步上前,走至床前打量了燕迟一瞬,“请世子转过身来。”
燕迟扬眉,“九姑娘果然玲珑心思。”
秦莞目光扫过他肩头上的破口,“殿下肩上的外伤虽然见血却是轻伤,想必是为二公子所伤,可屋内血腥味浓重,殿下必定还有别处受伤,殿下前襟腿上皆无血迹,而殿下眼下乃是用腰力虚靠着床头,多半……是重伤在背。”
燕迟的唇角便扬了起来,他坐直身子,修长的十指利落的解开了襟口。
白松守在门口,此刻这床边只秦莞和燕迟二人,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燕迟衣物的窸窣声入耳,他一征战沙场的成年男子,当着秦莞的面宽衣解带自无半点不自在之感,可秦莞却不一定了,她一个小姑娘,只怕还未见过赤身的男人……
“殿下动作不便,我来。”
燕迟手上动作一顿,眉峰几不可见的颤了颤。
却见秦莞稍卷了袖口,倾身将他衣襟抓在了手中,燕迟眼底闪过淡淡笑意,索性转了身,这一转身,他背后的湿痕顿时现出。
第44章 治伤,诊金
世有百行,各有专攻,秦莞借医者之名行仵作之事,寻常人或许能被蒙骗过去,可面对心思洞明的燕迟,秦莞绝不敢轻慢。
“推案”秦莞语气疑惑,“何为推案”
秦莞毓秀的眉头轻蹙,肤若凝脂的小脸上一派茫然,燕迟看着,一双凤眸微眯了起来,“昨日若非你出手,知府大人何至于能这样快找到凶手”
秦莞恍然,抬眼看燕迟,明眸清浅见底,“秦莞不知何为推案,只凭所习医术将看到的说出来,继而做以猜想。”秦莞眨了眨眼,“这难道不是寻常之人都能做到的”
“寻常人都能做到”燕迟笑意未达眼底,“为何府衙的仵作做不出”
秦莞垂眸,微带了凉意的指尖划过燕迟身上麦色的肌理,血肉模糊的伤口被清理干净,“徐仵作年纪轻轻,想必未有专人教导,学艺不精自无法成事。”
燕迟眼底薄光一片,“我倒是不知旁的医者动辄便将人开膛破肚,亦不知他们能对死人身上的伤痕这般了解,只消一看,便能判断致伤之物。”
秦莞将带血的棉布放在一旁,又将备好的止血膏擦在燕迟新伤之上,“家父薄有才名,此前藏书颇多,其中一本杂集乃是前朝医药大家华慈所著。”
“书上专写外伤伤患,不仅写了如何疗治外伤,更写了他所见过的一百零八种创伤模样,书末尾,更注明了人之三十六种死法,或是病死,猝死,溺死,缢死,摔死……种种皆有描述,这三十六种死法之中,又详细描述了何种境况之下还可施救,而何种境况之下人已无救,自然,能施救的还写了救治之法。”
微微一顿,秦莞语气郑重道,“此书同其他医药著文全然不同,另辟蹊径,放在刑狱之中,倒是一本修习典范,因是如此,此书在当年并未流传开来,家父有幸结实了华家后人才得来了此书,秦莞看了此书获益匪浅。”
华慈的大名是真的,他也的确写了诸多医药文著被后世奉为至宝,秦莞笃定,纵横沙场的燕迟一定没到通晓医药文著的地步。
这回答听着可算天衣无缝,可燕迟轻笑一下。
“沈毅所著的《大理寺校正洗冤录》中,除了写仵作剖验推案之技,还写了他为官十五年所办数千疑案中的审犯经验,如何通过嫌犯的神态行为判断其有无说谎。”
秦莞不解他为何有此一言,抬眸之时,燕迟笑看着她道,“一个人知道如何判断别人说谎,自然也能在说谎之时避免这些破绽,我说的可对”
秦莞的背脊有些发僵,然而她摇头,“并非如此,人的习惯可以用时间养成,却极难改变自己的本能,比如现在,殿下谈笑风生好似身体无恙,可殿下面色发白嘴唇青紫额冒虚汗,这些本能的自然反应,仍然能暴露殿下所受疼痛。”
燕迟看着秦莞小鹿般清澈见底的眸子,几乎就要被她沉稳自若的模样打动,可心底里他却仍是存疑的,他疆场纵横攻城略地,朝内朝外运筹帷幄,却在这个碧玉之龄的小丫头面前寸步难进,燕迟收回了目光,眼底却有浓厚的兴趣升了起来。
虽说上兵伐谋,可从前能酣战的他绝不拖延,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愿意以退为进。
秦莞哪知燕迟之谋,心底松了口气只觉这一关过了。
“往后莫在人前提起沈毅了。”冷不防的,燕迟忽又开了口。
秦莞手中一顿,眼眸一沉,语声却寻常问道,“这是为何”
燕迟转眸看了一眼秦莞,她身量纤细,即便他坐着也高不过他去,此刻她倾着身子低着头,他正能看到她线条极其优美的鹅颈,燕迟略一沉吟,本不该说的话便出了口,“沈毅卷入京中一起大案,如今已经沦为罪臣伏诛了。”
秦莞心头一痛,喉头阵阵发紧,语气却懵懂疑惑,“此事秦莞倒是有些耳闻,可……可坊间都说沈大人为官十分清正严明,他到底犯了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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