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第二日一早,秦莞方才去知府衙门,到了知府衙门,却见宁不易也在衙门里面。
展扬将秦莞接到后堂时,宁不易正在后堂作画,展扬道,“我们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找到死者的身份,所以请宁师傅来帮忙画一幅画像,然后贴出去。”
秦莞微讶,人死了两日且被砸的面目难辨,宁不易画这样的画像就没有半分忌讳吗
看到秦莞过来,宁不易连忙上前行礼,秦莞往他的画案之上看了一眼,只见一副人像已经基本成型了,秦莞心底微讶一瞬,她是见过死者的,当时死者半张脸都被砸烂了,她看着尸体,脑海之中却一时想不出这人的样子,可宁不易这幅画一看,却立刻让她觉得这人就是死者,死者闭着眸子满脸血污,可宁不易的画作却十分清晰,死者睁着眼睛,神态很是平和,“宁大家不亏是大家,画出了死者生前的神韵。”
展扬笑道,“宁大家的画馆里面还有好几位师父,可是只有宁大家一个人能将人物画像画的如此传神,他也愿意帮忙,即便是画死者也不忌讳,已帮了衙门许多回了。”
这点秦莞早就知道,宁不易闻言微微一笑,又继续作画,这画像已经快要画完了,他正在细细描绘剩下的几笔,秦莞看了两眼,展扬忽然道,“可惜宁大家没有见过威远伯府家的大公子,若是见过,如今还能让宁大家帮忙画一幅,好找人。”
宁不易抬起头来,“是威远伯吴家”
展扬一听宁不易知道,忙道,“你认得”
宁不易颔首,“认得,他家的三公子、四公子,都去画馆买过画,此前,我还帮三公子找了一副名画,似乎是要送给工部左侍郎的。”
说完宁不易觉得不妥当,又笑道,“三公子在仕途上十分用心。”
吴瑜此前的差事便是在工部下属,给自己上面的人送礼再正常不过了,秦莞和展扬都是通达的人,不会连这一点道理都不知道,二人自然也不在意这话。
秦莞想到在吴家见过的宁不易的画作,心想自己还是太多心了,染墨画馆名声大,买画的十有七八都去宁不易那里,若威远伯府这样的,更是会买好的,一幅画而已,的确是十分正常的,如今宁不易自己这样说出来,就更正常不过了。
这心思一定,秦莞便打消了仅剩的疑虑,又问宁不易,“那宁大家见过吴家大公子吗”
宁不易回想了一瞬,“好像见过……我们这画馆开了好几年了,早先名气不大的时候,来买画的人少,吴家三公子倒是很早就来过,吴家大公子,印象之中我应该是见过的,只是如今记不真切了,要画出肖像的话有些难。”
展扬叹了口气,“那就算了——”
秦莞便问,“宁大家觉得吴家三公子是怎样的人”
宁不易停笔,想了想才道,“吴家三公子十分务实,虽然他的身份在有些尴尬,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为着侯府好,另外,他这个人十分孝顺,她的母亲卧病在床,听闻他每天晚上都歇在母亲房中,只为了亲手给母亲端汤喂药。”
吴瑜的母亲是带着他再嫁入侯府,想必因为再嫁的身份受了不少苦,幸而吴瑜孝顺非常,可正是因为吴瑜如此孝顺,会不会就因为这份孝顺而犯错呢
宁不易叹道,“三公子是我见过的最为孝顺的少年公子了。”
秦莞听着,眸色又是微深,而宁不易说完便不再多言,很快就将那副画画好了,展扬一看,“我就叫人再临摹几幅出来,有了这画,找人的速度必定快上许多。”
话音刚落,张道士从后面走出来,“展捕头,我算好了——”
张道士无法阻止凶手杀人,也不会查案子,只负责算每一次的时间,说完话进了门,张道士见秦莞来了连忙行礼,从前他对秦莞还没有这般恭敬,可秦莞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再也不敢对秦莞拿乔了——
“道长算出时间了”
秦莞这么一问,张道士便道,“对,三日后的晚上。”
秦莞听得心头一跳,三日后,不正是秦霜出嫁那日吗!
展扬眉头紧皱,“如此,我们的时间就更少了,我立刻再带人出去查……”
展扬喊了一声,佟榆走了进来,展扬吩咐佟榆拿着画去找人临摹,又一边清点人数出去,秦莞便道,“王掌柜那边可查出什么来了”
展扬摇头,“不曾,王掌柜是个会做生意的,脾气也极好,底下的学徒都十分尊敬他,其他生意上的对手也大都十分喜欢和他打交道。”
“那他生意上的对手呢”
展扬摇头,“查了,东市之上的确有两家卖首饰的铺子和他有过一些争执,不过那天晚上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王守昌的事还没查清,便死了第五个人,秦莞深知展扬的难处,便不再多问先告辞离开,宁不易已画完了画,也一起告辞朝外走。
秦莞和宁不易如今也算相熟,秦莞便道,“宁大家如今的名气,却还愿意来帮官府做这些小事,实在是难得的很。”
宁不易施施然道,“郡主也说这是小事了,画一幅画像对我而言十分容易,若是帮上了衙门的忙,对我而言乃是功德。”
微微一顿,宁不易又道,“对了,两位师傅给永宁郡主做的画,郡主可还满意”
秦莞这才想起来那夜她们故意拖延了时间,而后来有两位师傅去安阳侯府给岳凝还有太长公主作画了,“这两日还没去侯府,倒是没看到画,不过画馆师傅技艺不凡,她一定会喜欢的。”
宁不易点头,“那就最好了。”
二人说着话走出了衙门,秦莞和宁不易告辞之后上了马车。
马车里,秦莞低低的呢喃,“石磨地狱,刀锯地狱,挖心地狱……”
石磨地狱是惩罚犯了戒的人和浪费五谷的人,刀锯地狱是惩罚拐卖或者恶待女子妇人和小孩子的人,而挖心地狱,则是惩罚对爱情不忠或者负心之人,石磨地狱已经完了,接下来便是刀锯地狱和挖心地狱,凶手的目标是谁又会怎么做
秦莞这样想着,却没想出个头绪来,想到刚才宁不易提到了岳凝,便道,“去安阳侯府——”
外面驾车的侍从调转马头,立刻朝着城西的安阳侯府疾驰而去,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到了安阳侯府之前,看到秦莞过来,安阳侯府门口的侍从立刻将秦莞恭敬的请了进去,还没走到正院,岳凝便来了——
“今日你怎么过来了”
秦莞笑道,“我来看看画馆的师傅给你们画的画。”
提起此事,岳凝不由觉得好笑,“说真的,画的很不错,祖母十分满意,要不是那日你突发奇想,我或许也不会想着请人来作画,如今想来,早该请人来作画了。”
说着岳凝叹道,“祖母已经老了,连母亲面上都生了皱纹,早知道,就该早点请人,将她们风华正茂的样子画下来。”
岳凝一边说一边带着秦莞往正院去,秦莞见到太长公主,一听秦莞想看画,太长公主也十分高兴,几人一起去了偏堂,一进屋子便看到墙上挂着两幅画,正是太长公主和江氏的肖像画,太长公主笑道,“画的很不错,岳凝说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果然好。”
秦莞和岳凝偷偷对视一眼,二人不自禁笑起来。
太长公主却又道,“本来还想给岳清画,可岳清偏说作画是女子做的事,怎么说都不愿意,哎,他父亲一走,还真管不住他了。”
秦莞知道岳清如今将差事看的极重,多半是不想因为作画浪费时间,便笑着开解了两句,太长公主便抓着秦莞往院子里去,初夏时分,院子里一片姹紫嫣红,太长公主边走边道,“画的极好,可也坐的我难受极了,都过了两日了,我这骨头还没缓过来。”
岳凝笑道,“咱们坐着不动,一个时辰就不行了,祖母那日生生坐了两个时辰,画师们看是给祖母画,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怠慢,生怕稍微不细致,就画得不传神了,可如此却是苦了祖母和母亲,幸好最后出来的画极好……”
秦莞笑着点头,刚才看到的画,的确是将太长公主和江氏画得栩栩如生,所谓慢工出细活,要想画的好,自然是不能着急的。
“画师们第一次见祖母和义母,自然得多端详端详才能画的好。”
岳凝想到了那夜给她作画,也笑着点头,“可不是,我那夜也是被画师们盯了许久。”
太长公主好笑的道,“那么晚回来,我以为是做什么去了,却是大晚上的拉着人家画师给你作画,真有你的……”
岳凝耸了耸肩,又和秦莞来了个心照不宣的对视。
可秦莞又陪着太长公主往前走了两步之后面上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了,这世上,有只看人一般容貌,就能把整个人的模样画的栩栩如生的吗
太长公主见秦莞在发怔,便道,“你姐姐的婚事筹备的如何了”
秦莞回神,忙道,“都准备好了,大伯母准备的很是周到。”
太长公主笑着点头,“到时候我就不去了,你这个姐姐的婚事,侯府也没有想着大办,到时候我叫岳凝走一趟,带份厚礼去。”
秦莞忙点头,“祖母有心了——”
太长公主拍拍她的手,“这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秦莞抱住太长公主的手臂,有些撒娇似的道,“莞儿明白,多谢祖母。”
太长公主闻言却又看向岳凝,“哎,看到侯府办婚事,我就想到你们两个,特别是岳凝,可是个特别没谱儿的……”
岳凝面色微苦,“祖母,秦姑娘嫁人是秦姑娘嫁人,您何必想到我身上呢……”
岳清求救的看着秦莞,秦莞忙将话题转到了进宫给太后请安上。
祖孙三人好好地逛了逛园子,秦莞又陪着太长公主用了中饭,等太长公主午睡之后方才准备告辞离开侯府,可还没走出正院,外面的小厮来报,魏綦之来了!
秦莞微讶,魏綦之怎么来了!
转眸一看,岳凝面上却没有半分惊讶之色,显然,岳凝是早就知道的。
“应该是来送兽医的!他送来的小马驹病了,我便派人去他府上走了一趟,他说会带人过来给小马驹看病……”
一听这话,秦莞不着急走了,和岳凝一起去接魏綦之入府。
见到魏綦之的时候,魏綦之果然带着一个中年男子,是个十分会看马儿病的。
“没想到永慈郡主也在,这位便是我商队之中最会看病的李师傅,马驹在何处让他一看就知道怎么治了……”
魏綦之这般一说,岳凝便亲自带着魏綦之往马厩走,秦莞见魏綦之的侍从手中还拿着东西,便道,“魏公子来还带了礼物不成”
魏綦之一笑,“前日
第323章 秦氏耻辱,母女决裂
秦莞一声冷喝,等同给愤怒中的林氏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林氏呆呆的看着秦莞,“湘儿做了什么好事她那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给人做妾!若非经历了什么变故,她怎么可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莞一把挥开林氏的手,直掼的林氏往后退了两步。
胡氏看着如此长长一叹,“弟妹,我都说了让你不要着急,你为何就不听我的话呢”
若是从前秦莞如此,林氏必定是要发作的,可如今秦莞身份不同寻常,便是对她再冷漠无礼,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林氏红着眼,面上仍然满是绝望,“大嫂,不是我不听,只是当初大哥要接几个小的入京,我是半句怨言都没有的,想着来了京城,也算给几个小辈寻了个好出路,可如今,湘儿竟然去给成王做妾了!”
林氏只知道成王是皇子,可她也是诗书世家的出身,如果是个侧妃也就罢了,可这个妾,却是一辈子的烙印,是万万当不得的,就算秦湘有个糊涂,那忠勇候秦述夫妇是做什么吃的!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湘儿去做妾了!
秦莞见林氏哭哭啼啼,而胡氏又欲言又止,委实看不下去了,便道,“大伯母,这件事必定要让三叔母知道因果的,晚荷还在,让晚荷过来和三叔母说吧。”
晚荷是伺候了秦湘许多年的,林氏一听晚荷二字面色便是一变,“好,让晚荷来,我来问她……”
比起问秦霜,林氏更相信晚荷,胡氏叹了口气,看了一旁的雨嬷嬷一眼,雨嬷嬷点点头,立刻往秦霜的院子去,胡氏又上前来,“弟妹,这里是莞儿的院子,我们还是去前堂说话吧,莞儿和霜儿刚起身,让她们待会儿过来。”
林氏抹了抹眼睛,大概也觉自己失态了,这才点了点头朝外走,胡氏留了一步,看着秦霜和秦莞道,“三弟没了,三弟妹一个人也可怜,侯爷本想等她休息一下在好好说这事,可她却急了,你们收拾收拾,待会儿过来。”
秦莞和秦霜点了点头,胡氏转身跟着林氏而去。
众人一走,松风院的院子方才安静了下来,秦霜呼出一口气,忙抓住秦莞的胳膊,“幸好有你在,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秦莞叹气,“就要嫁人了,怎么都不知道躲”
刚才秦霜被吓得直接闭上了眸子,是打算生生的挨那一下的,若不是秦莞,现在林氏的巴掌已经落在了秦霜的脸上,秦霜无奈道,“自小就是如此的,别人也就罢了,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嫡母。”说着秦霜又道,“我还能嫁人吗”
秦莞无奈,“当然能,难道秦湘自己的错,三叔母还要毁了你的婚事来泄愤吗!”
说着推着秦霜进门,“进去洗漱洗漱去正院。”
秦莞和秦霜洗漱完了便往正院去,刚走到正堂之前,便听到晚荷在屋内的哭诉。
“奴婢觉得不妥当,可是小姐说没什么,小姐说给别人做妾不行,可给成王做妾没什么,成王殿下以后是皇亲国戚,也比嫁给一个小小的七品武将来得好……”
“那日奴婢被带去小帐,小姐和成王殿下呆了一下午,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小姐回来沐浴之时,奴婢看的清楚,小姐和成王,已然是有了肌肤之亲了。”
“那日成王府来接人的时候,侯爷问小姐怎么回事,是小姐自己说要去成王府上的,侯爷说如果小姐不愿意,必定为小姐讨个公道,可小姐自己非要……奴婢害怕,奴婢这样的身份,不敢去成王府中,所以那日,奴婢没有跟去……”
“当日,侯爷一气之下,说要将小姐逐出秦氏去……”
屋内的侍婢都被赶了出来,远远的守在院门口,秦述不见了人,只有胡氏和林氏二人在屋子里,晚荷跪在林氏面前,说的声泪俱下。
林氏背脊挺直的坐在凳子上,整个人面无人色,晚荷说完,林氏半晌没有开口,胡氏叹了口气,“弟妹,事实就是如此,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是秦湘自己非要去成王府,侯爷虽然比不上成王,可好歹有几分薄面,本来是打算入宫给秦湘讨个公道,或者就此拒绝了成王的无理要求的,可没想到,秦湘自己非要去。”
“秦湘的婚事,是一早就和薛家定好的,我们当时带着她去大猎,也只是想让她开开眼界,和几个姐妹玩的高兴一些,却想不到,最后出了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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