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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具体是谁不知道,王翰只帮忙放了人出宫,后来从朱于成那里知道的这些内情,眼下朱于成死了,可说是我们最大的损失!”

    燕麒心底觉得有些怪异,可下意识的又想相信王翰的话!

    因为王翰的话符合了他的预期,只要能证明皇后有罪,那王翰的话就是真话!

    “既然是皇后想陷害晋王,看来最后晋王的死,也是皇后的手笔”

    鲁霄颔首,“既然不是咱们,那肯定就是东宫了……晋王在太子之上,占了一个‘长’字,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皇后娘娘那样的性子,不容晋王也是正常的。”

    燕麒看着鲁霄,半晌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很诡异……”

    鲁霄看着燕麒,“殿下不信王翰的话”

    燕麒摸了摸下颌,“不是不信王翰,是不信燕迟。”

    “那殿下还答应了要迟殿下袭爵……”

    燕麒眯眸,“一个爵位也没什么,这件事杨瀚那边会做的。”

    鲁霄点点头,“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推王翰出去”

    燕麒摆了摆手,“王翰一个人的话,并不作数,何况他不知道到底那些人为皇后做了这件事……”

    鲁霄皱眉,“殿下,还有个问题。”

    燕麒看向鲁霄,鲁霄道,“如果说晋王不是杀害瑾妃的凶手,那瑾妃是怎么死的”

    说起瑾妃,燕麒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他一时有些恍惚,他只是为了扳倒太子才掺和这件案子,为什么现在搞得他好像他才是刑部尚书或者大理寺卿一样!

    燕麒喜欢阴谋算计,却并不代表他喜欢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案子,可偏偏想扳倒太子,不得不理清这个案子,这时候燕麒便想自己身边若是有个厉害的能推案论罪的人该多好,然而郑白石是太子的人,而秦莞更是太子的妻妹,剩下一个李牧云……

    对了,李牧云……

    燕麒沉思片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郑白石和秦莞暂时防着点,李牧云倒是个得用之人……”

    鲁霄挑眉,“殿下要用李牧云”

    燕麒颔首,忽然意味深长的道,“不要忘了,去岁他可是帮了我们的忙。”

    鲁霄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暗芒,“说起来,他会帮我们也实在叫人意外。”

    燕麒唇角冷冷的牵起,一时没再多言。

    ……

    ……

    西边的秦宅里,秦莞道,“如此安排,燕麒会信吗”

    燕迟笃定的道,“会信,如果王翰说去岁的事和皇后无关,他多半才会怀疑,他认定了皇后心中有鬼,如今王翰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又怎么会去怀疑”

    秦莞苦笑,“没想到你会这样安排……”

    燕麒和太子的内斗不是一日两日了,燕麒此番对燕迟起了利用之心,殊不知燕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燕迟道,“你想查这个案子,燕麒想扳倒太子,既然如此,就让他帮我们查。”

    秦莞抿唇道,“这件事他多半会瞒着郑白石,也不会告诉我,那就只剩下李牧云




第388章 茶肆私见,隐秘威胁
    从宫中出来,李牧云径直上了自家等候在宫门之外的小马车。

    别的三品大员总是跟着诸多小厮侍卫,马车也是朱漆华盖,可他的马车却只是一辆青帏小马车,驾车的是个四十多岁长相十分质朴老实的男人,是他府中的门房。

    李牧云虽然出身贫寒,可如今已经是三品大员,这样的品阶,所领的俸禄足够他给自己整饬一道华丽的排场,可他没有,他的衣裳只有两套官府和两件颜色朴素的长袍,他也没有高壮的护卫小厮,每次轻车简从,比那些四五品的官员还要清正。

    因为这份清正,李牧云在朝中官声极好,更是得皇帝的看重,想要巴结拉拢他的人不在少数,可他不仅丝毫不动心,态度也并不尖锐,所有的示好被他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片叶不沾身,也从不给自己结任何仇敌,这在大周朝堂之上,是十分不容易的。

    深秋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李牧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衫,因为本来就瘦的关系,整个人愈发显得清瘦纤弱,他将有些发冷的手曲在袖子里,等捂得暖和了方才拿出来,又将袖袋之中装的一本奏折誊抄拿出来看。

    这份誊抄是成王今日上上去的,后来皇上看过,直接让人将誊抄一式两份送到了他和郑白石的手上,晋王府的案子虽然暂时断在了坤宁宫,可是成王言辞激烈,仍然觉得朱于成的死分明是畏罪自杀,而朱于成背后必有人在唆使!

    一旦揪出这个人,晋王府的尸骸案必定会真相大白,不仅这样,成王还提起了去岁的晋王案,或许已经定案的晋王谋害瑾妃案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这份折子犹如大石投入了平静的湖水之中,顿时引起了朝堂之上的一片哗然,去岁的晋王案本来是皇帝逆鳞,这折子一出,众人都以为皇帝必定大怒,可叫众人意外的是,皇帝竟然十分平静的将成王所言看了进去。

    据闻皇帝沉思良久,大抵也是想到了自己的长子和最宠爱的瑾妃之间不至于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最终,他将折子给了李牧云和郑白石。

    这意思很明显,成王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他二人需要细细思量。

    李牧云揉了揉眉心,他的年纪不算太老,样貌亦十分清俊,书生气颇重,可大抵笑的太少,身上透着一股子老学究似的沉闷肃穆,仿佛在古籍经典之中浸淫的太久似的。

    他再度看了一眼手中的折子,眼底闪出明灭不定的光。

    难道,晋王的案子真的要被翻出来了吗

    李牧云将这份誊抄重新放进了袖袋之中,一双眸子微微闭着,靠在车壁之上假寐,他的性子温和,擅长不动声色,如果像,虽是可以让自己成为最不起眼的那个,这一点上,便是他的半个师傅……沈毅都做不到。

    李牧云脑海之中浮现了第一次见到沈毅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醺色的官服,整个人好似一柄利剑似的从外面的天光之中走进来,他一双眸子亮的逼人,笑意却犹如清风拂过山岗,一下子将大理寺公堂之上的阴霾都驱散了开,在这个堆满了大周最为险恶残忍的凶案卷宗的地方,每个人多多少少都越来越克制越来越压抑,可沈毅不会,他是一柄无往不利的剑,剑身精铁打造,就算斩过再多的凶犯,只要将血拭掉,那剑身仍然精光锃亮,罪恶的脓血不会在剑身之上留下半分污浊晦气。

    过刚易折,李牧云心底叹息了一声。

    沈毅可以斩尽天下所有的平民囚犯,可一旦触及皇家……

    即便是精铁的剑身也禁不住生出了裂纹。

    这个世道只有皇权没有天理啊,连律法都是天家之物,沈毅的权力是皇帝给的,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想在晋王案中力挽狂澜呢……

    李牧云嘴角牵了牵,看不出是嘲讽还是苦涩。

    “咯噔”一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李牧云紧闭的眸子猝然睁开,素来不显山露水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对,从宫门口到自己的府宅,需要两盏茶多一点的时间,现在明显距离自家的宅邸还隔了三天街的地方,马车为何停了

    精确的认知让李牧云背脊一挺,就在这时,车帘被人一把掀开,鲁霄带笑的脸出现在了李牧云的眼底,一看到鲁霄,李牧云便知道了来者是谁。

    “李大人,我们王爷想和您说几句话,请您去前面的茶肆吧。”

    天色已经暗了,这条街偏僻冷清,寻常也不见几个人,却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对方是成王,他没有理由拒绝,李牧云浅吸口气,弯身出了马车。

    茶肆冷冷清清的,因为清场的关系,连掌柜和伙计都不见了,燕麒一个人坐在大堂最靠里的小雅间之中,一道帘络隔绝了外间所有的目光——

    李牧云掀帘进来的时候,带着一片秋日的涩冷。

    “拜见王爷,让王爷久等了。”

    李牧云行礼,而燕麒正在慢条斯理的煮茶,看着这样的燕麒,李牧云眼角颤了颤。

    这实在是太违和了,燕麒一双凤眼上挑出邪肆的不逊,而他时常挂在眼底的桀骜之气,更叫他显得凶煞悍狠,这样的他,此刻正将精巧的白瓷茶具握在掌心,轻而仔细的拨弄着滚水,当一杯清冽馥郁的茶汤在他手下成形的时候,李牧云简直要怀疑茶汤里面会不会下了毒。

    “李大人不必多礼,李大人总领大理寺,这一年来实在是辛苦了,本王便是再等一二时辰也是值得的,请入座——”

    燕麒说完,将第一杯茶放在了李牧云面前。

    李牧云落座,提起来的心因为燕麒这一番开场白更显忐忑。

    他冰凉的手指握住茶盏,灼烫的感觉滞后了片刻才变成痛感,李牧云缩了缩手,“不知今日王爷特意在此等候,所为何事”

    燕麒微微一笑,先抿了一口茶汤,然后才面露满意之色。

    “本王不常煮茶,又要分茶又要洗盏的,实在是婆妈的很,不过偶尔尝试一二,味道竟然不差,李大人也尝尝”

    李牧云的性子就是这点好,他端起茶盏来,当真尝了一口。

    “是,馥郁回甘,幽微绵长,很不错。”

    燕麒顿时愉悦的笑了,他抬了抬下颌,示意李牧云的袖袋,“父皇给的折子誊抄”

    李牧云背脊一直,点头,他知道,燕麒要切入正题了。

    果然,燕麒下一句问道,“李大人怎么想”

    “王爷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眼下缺少证据,朱于成的死乃是自己所为,并非幕后之人灭口,那万喜没有说出什么实在的话,要想继续查,有点难。”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燕麒笑意不减,“李大人想不想做到更高的位置”

    李牧云面上波澜不惊的,只苦笑一下,“如今下官已经很满足了,更高



第389章 双双袭爵,宠爱绵长
    早朝之后,吏部尚书程云渡跟在工部尚书魏襄之后走了出来。

    这二人都出身世家,都到了而立之年,同朝为官多年,往上算,两家还有几分姻亲关系,程云渡斜睨了魏襄一眼,笑道,“魏兄怎么忽然热衷起睿亲王的家事了”

    半个时辰前的早朝上,礼部上折子提出睿亲王过世后睿亲王世子燕迟袭爵的事,皇帝对此倒无异议,待问堂下臣工,尤其魏襄十分赞同,再加上刑部尚书宋怀的赞成,这件事眼看着就要被定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程云渡却提出了异议。

    西北的军粮案还未查清楚,虽然睿亲王已经过世,可这件事如果和朔西有牵连,那睿亲王父子至少有了失察之罪,如此,立刻让燕迟袭爵就有些不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睿亲王乃是国之肱骨,戍守西北多年,程云渡这话多少有些犯忌讳,然而赞成他的也不在少数,一时便僵持了下来。

    最终此事并无定论,可到底摆在了朝堂之上,皇帝的意思,多半要再议。

    程云渡身形略胖,面色和善,一双眸子精光微闪,魏襄却是十分清瘦,两鬓微霜,比程云渡更显老态,他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面上透着几分冷笑,“程兄这话就不对了,睿亲王过世,世子袭爵乃是天经地义,程兄倒是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睿亲王和军粮案有关系,倘若今日睿亲王还在世上,这话可你敢说”

    程云渡被这么一堵,不由笑了,“魏兄这话可是诛心之语啊,朝野内外皆知军粮案未破,且早前宇文宪去西北,也没送回来一个准话,如今朔西还没查明白,自然不好就将睿亲王府摘干净,缓一缓袭爵,我这也是为了朝廷好。”

    魏襄冷哼了一声,比起程云渡的不动声色,魏襄显然更外露些,他嘲讽的笑了笑,“你就别拿这些话搪塞我了,张启德已经回来了,皇上还没定下谁来总领朔西军,这个时候燕世子袭爵,又一代睿亲王出现,朔西的军民盼的是谁不言而喻!”

    说着又一拂袖,“哼,真是虚伪……”

    魏襄的硬脾气程云渡早就知道,被这么一骂竟然也不怒,反倒是笑了起来,“魏兄,你看你这个脾气,话不是这么说的,张将军回来是述职的,皇上怎么安排是皇上的事,你我都不在兵部,管不了这些事!”

    魏襄摇了摇头,“太子殿下现在就想掌朔西,只怕为时过早,你是老狐狸,竟然也不劝着太子些,晋王的案子如今暂时被压下去罢了,李牧云今日可是才上了折子。”

    程云渡苦笑连连,左右看了看,幸好无人在近前。

    他跟上去两步,“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魏兄怎也信了莫非是成王殿下又说了什么今日魏兄为燕世子说话,是否也是成王殿下的命令”

    魏襄“哈”的一声,一双眸子等着程云渡,脚步都停了下来。

    “成王殿下还在殿中,你要不要直接去问他!什么命令不命令!你是堂堂大周的吏部尚书,你自己自降身份成了太子门客,别把我也想的和你一样!”

    魏襄手背在身后,恨不得指着程云渡鼻子骂。

    程云渡听的直笑,“魏兄,太子殿下礼贤下士,倒是你,着了别人的道——”

    魏襄脖子一梗,“成王怎么啦去岁成王去整饬乌江河道,是我亲眼看着的,前年湘江水患,也是成王亲自去督战一月才免了百姓受苦,这都是实事!”

    魏襄掌着工部,脾气虽臭,可多年来从未出过岔子,也是靠着这说一不二的硬脾气,多年来工部上下整肃勤恳,从未生出过贪腐之类的恶事,他是个直脾气,又不喜后宫干政,是以对太子深受皇后掌控颇为不喜,相反,倒是燕麒入了他的眼。

    燕麒掌工部两年多,私下虽然行事无忌,可政事上却是毫不马虎,河道修葺整饬水患救灾都不是简单的事,而燕麒,硬是能舍得下皇子尊荣,对底下人狠对自己亦不手软,治河就歇在河道上,救灾便和流民同宿,几番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来成效显著,因此得了魏襄这位老臣的青眼。

    程云渡瞧魏襄如此便知这一次的政治选择他二人相去甚远。

    成王此人桀骜刁钻,最知道如何收买人心,他自然更中意仁德贤明的太子殿下。

    程云渡叹了口气,只得道,“魏兄,这事不只是一个爵位而已,眼下皇上派出去的人还在朔西,而你知道朔西军和西北军民对睿亲王的尊崇,睿亲王已经去了,眼下西北局势不稳,而不论是皇上还是太子还是成王,都不希望睿亲王府继续威慑西北,所以,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出现下一个睿亲王,世子和亲王,这对西北的军民而言是不一样的……”

    程云渡边说边压低了声音,很是推心置腹的样子。

    魏襄一听,一双眸子恨不得瞪穿程云渡,“你少栽赃成王,这是太子的想法!不是成王的!成王早就觉得燕世子应该袭爵,燕世子战功赫赫,又在朔西多年,年轻一辈谁能比得上他!成王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你的心思才是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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