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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太长公主没好气的斥了一句,燕泽忙道,“姑祖母不要怪她,怪我才是。”

    太长公主笑道,“你就护着她吧,是她自己不小心,刻东西倒没什么,就是她性子粗枝大叶的。”

    太后听着这话却眼底恍惚了一瞬,“是啊,你们小时候都喜欢玩刀刻东西。”

    燕泽和岳凝听着表情没变,太长公主却深深看了太后一瞬,二人四目相对,眼底都是唏嘘。

    岳凝可不想再让太长公主和太后说这些事了,拉着秦莞起身道,“我瞧着外面太阳好,我们去转转”

    岳凝看向太后,太后却拉着太长公主的手道,“我和你祖母说说话,你们几个小的去转吧,燕绥在自己屋子里,把他也带上去,待会儿回来用午膳……”

    岳凝自然应了,一边拉着秦莞,一边扶了燕泽朝外走去。

    初冬临近,清晨的草叶之上可见白霜,如今正午时分暖阳当空,倒是适合散步。

    岳凝扶着燕泽道,“孙神医说过,三哥的眼睛每日最好将药巾摘下来,多见见外面的明光,说不定能刺激感知。”岳凝说完便将燕泽面上的药巾摘了下来,燕泽眨了眨眼,眼底仍然是一动不动的茫然。

    岳凝有些失望,却是不敢叹气,她这些日子每天都在幻想,或许某一日燕泽的药巾一落他便能看见了!

    “凝儿,你的手无碍吧”

    燕泽说着,手摸索着想去牵岳凝的手,当着秦莞的面,岳凝面上顿时微红。

    燕泽大抵摸到了岳凝的伤处,叹气,“你竟不告诉我这个瞎子。”

    这话说的岳凝立时急了,忙道,“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好了好了,下次我定然不会瞒你的。”

    燕泽有些无奈道,“我看不见,你若不说,我不知要被你瞒过多少事。”

    岳凝有些不好意思,这事牵出了燕泽眼盲的弊处,是她绝对不想的。

    秦莞见状掩唇笑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九殿下去……”

    秦莞说完转身便走,本是想去燕绥的屋子,却忽然想到燕绥那日便想下棋却未下成,便又回了太后的暖阁想拿一副棋子出来,然而秦莞刚走到暖阁之外,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说话声,太后语声沉痛,秦莞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当年燕涵最喜欢刻这些东西的,他也喜好舞刀弄棒的,可比岳凝小时候还要贪玩,还给我做过桃木梳呢,印章玉坠儿不知做了多少,便是如今我那箱子底还存着两个,后来他起了兴致,还自己铸剑,哎……”

    “刚才听到岳凝说,我便想到了他小时候,这么多年了,最近这几天我又梦到她了。”

    太后一句比一句沉重,太长公主安抚道,“咱们上了年纪了,都容易想到这些,不过你放心吧,皇上让燕离袭爵,这就是给所有人看的态度,朝中没有人敢轻慢燕离母子,下半辈子他们娘两会过得好的。”

    “这事就是引子,我还想着给燕涵上柱香给他带个话呢,可……”

    太长公主叹了一声,“还是别,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他心底必定不快,虽说是亲兄弟,可当年皇帝差点因为那事没了性命,若是我,我也没法子释怀,留下燕离母子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我自知这个道理,只是到底都是我的骨肉……”

    “皇嫂,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都这么多年了,何必再生事端当年的事你忘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当初我也只是想给燕涵一个衣冠冢罢了,他葬在了风雷岭上,是他咎由自取,可我想到他孤魂野鬼没个安身处就难受的紧,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皇上躺了大半年刚刚养好身子,心底只怕恨极了他弟弟,我在那个时候的确不应该,哎,那时候我也是悲痛的昏了头了,幸好皇上也只是和我隔阂了那一两年,后来倒也好了。”

    太长公主便道,“皇上是明君,那件事虽说对他打击不小,可既然登上了皇位,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中清楚,也全都靠皇嫂你教导的好,否则先帝爷只怕要泉下不安!”

    说起先帝,太后唏嘘更甚,“皇家最忌讳兄弟相残,先帝爷那个时候身体本就不好,硬是被这件事气的一病不起,幸好灵犀医术高明把皇帝救回来了,否则……哎,燕涵的确是罪人一个……”

    “好了好了,都是旧事了,也不说罪人不罪人的话了。皇上能放下心结让燕离袭爵就是好事,你们母子情分长,你如今别让旧事寒了皇上的心,近来朝中事多,听说皇后还被禁足着”

    太后应了一声,又和太长公主说起了皇后被禁足的事,外面秦莞缓缓退了出去。

    走出了暖阁,正遇上陈嬷嬷过来,秦莞这才猛地回神道,“劳烦嬷嬷找一副棋子来,我陪九殿玩会儿。”

    陈嬷嬷笑道,“也就您有耐心陪九殿下玩,您去吧,奴婢马上给您拿来。”

    秦莞点点头,这才朝着燕绥的屋子走去,听了太后和太长公主的话,她想到了恭亲王妃给她的那支木簪,当时没问,可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是恭亲王亲手做的如果恭亲王是个会给母后做桃木梳的人,是个会给妻子做木簪的人,那他最后为何还要走上那条不归之路秦莞当然不会明白权力引来的恶念。

    燕绥还在屋子里练字,小小的人站在矮凳之上,手腕悬的久了,微微有些发抖。

    秦莞站在一旁看了片刻,燕绥本来极其专注,然而忽然感知到了秦莞的目光似的转过了头来,见秦莞站在门口,燕绥眼底一亮,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继续低头写完了剩下几个字,这才放好了笔走下了矮凳,秦莞笑着迎过来,“现在越来越认真了,想不想要什么奖励”

    燕绥眼巴巴望着秦莞,忽然道,“金雀儿回来了吗”

    秦莞眼底微暗一下,继续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大抵是在山里面安家了。”

    燕绥也不觉失望,反倒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呼出了一口气。

    秦莞笑着道,“走,带你去下棋去……”

    燕绥闻言立刻高兴了,脸上一片明快的欣喜,秦莞带着他走向中庭,便看到岳凝正扶着燕泽坐在凉亭的没人靠上说话,秦莞一笑,拉着燕绥进了亭子,陈嬷嬷已经将棋盘摆好了,岳凝笑道,“你不愿和太后娘娘对弈,倒是喜欢带着九殿下玩。”

    秦莞便道,“我也只能教教九殿下了……”

    二人落座,秦莞果真细致的给燕绥讲解起来,然而燕绥显然对从前的下法根深蒂固,秦莞讲了两遍他都不是很懂,岳凝听的但笑不语,燕泽道,“真是和燕离小时候一样。”

    陈嬷嬷站在一旁候着看热闹,闻言目光微变,“咦,世子殿下不说不觉得,这么一说,九殿下和离殿下还真是……奴婢记得离殿下小时候也是长的和玉娃娃似的。”

    岳凝笑开,“燕离的确生的好看,小时候我觉得他更像个女孩子。”岳凝打量着燕绥,似乎在回想燕离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片刻岳凝点头,“还真是,我听祖母说过,说燕氏的男孩子都长得有三分相似,尤其一双眼睛。”

    陈嬷嬷笑道,“可不是,先帝爷和几位亲王也是。”

    秦莞倒是没特别在意他们的话,只是专心认真的教着燕绥,那金雀儿早就死了,可她骗了燕绥,看着燕绥那般信任她,她心底就十分不是滋味,只希望燕绥快学会下棋,有了新的喜好就会忘记那只雀儿。

    岳凝又道,“说起来也是有意思,燕离和九殿下关系也极好。”

    燕绥听着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声和秦莞道,“他什么时候入宫”

    秦莞楞了一下才知道燕绥问的是燕离,想到那日燕离说过要给燕绥带奖励,便知道燕绥心中挂念的是什么,秦莞眼珠儿一转道,“离殿下这几日十分忙碌,我猜他明日就会入宫。”

    燕绥眉头微微拧着,低低道,“骗子——”

    秦莞失笑,又低声哄道,“殿下想要什么和我说我给殿下带进宫来”

    燕绥摇摇头,倔强的将一颗黑子落对了地方,秦莞怜惜的在他脑袋上摸了摸,“殿下放心,我不会食言的。”

    燕绥轻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用过了午膳,太长公主便打算告辞离开,岳凝和燕泽见状也要一同出宫,秦莞打算出宫寻燕迟,自也和他们一道朝宫门去,然而一行人刚走到正阳门处,秦莞却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朝宫内来!却是多日不见的魏綦之!

    魏綦之大抵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莞一行,连忙先给太长公主行礼。

    太长公主乘坐着轿辇,笑眯眯的问魏綦之,“小魏啊,今日怎么入宫了”

    秦莞对魏綦之点了点头,魏綦之一眼扫过岳凝和燕泽,特意看了一眼岳凝扶着燕泽的手,这才道,“奉姨母之命入宫探望,没想到遇到了您老人家,多日不见,您还是这般精神矍铄!”

    太长公主愉悦的笑起来,魏綦之去过安阳侯府几回,她自然知道魏綦之的姨母便是宛妃,“你这阵子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来府里”

    魏綦之扫了岳凝一眼,“去北边了,改日晚辈一定登门拜访您,晚辈得了几张极好的白狐皮,到时给您送去!”

    太长公主很是高兴,“好好好,那我可要等你上门的,眼下我就不耽搁你了,你快去见你姨母吧!”

    魏綦之又行了一礼,这才告退了,秦莞一行继续往外走,燕泽淡声道,“这是……”

    “是宛妃的侄子,和莞儿和凝儿都认得,还在府中做客过。”太长公主解释了一句,笑道,“如今朝中不宁,宋国公府倒是耐得住性子,只是不知宛妃叫小魏入宫做什么,小魏这性子,不入朝可惜,入朝了更可惜……”

    岳凝皱眉道,“祖母,他志不在此,您就放心吧。”

    太长公主看了岳凝一眼,“希望吧,去岁之后,宛妃倒是还算安分。”

    当初宋柔被指婚给岳稼,便是宛妃从中谏言,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宛妃自然知道自己触了太长公主的逆鳞,后来竟然安分了不少,长公主回京这么久,也只在饮宴之上撞见过两回,看她夹着尾巴做人便未曾为难。

    又走了几步,岳凝道,“祖母,皇后娘娘要被禁足到何时”

    太长公主笑意一消,叹了口气,“这个我可说不准啊。”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出了正阳门,眼看着就要走出正华门了,太长公主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要不是还有皇嫂在这宫里,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回来了……”

    岳凝和秦莞对视一眼,皆是没再言语。

    ……

    ……

    秦莞念着燕绥,出了宫门先去了一趟西市,西市之上店铺林立,秦莞买了数十样宫中见不着的小玩意放在马车上,然后才往睿亲王府去,然而想到这个点燕迟只怕还没下衙,便又拐道去了西边的秦宅。

    韩老伯多日不见秦莞,自是喜笑颜开,秦莞拿了两样小玩意给二宝,然后和韩老伯在正厅说话。

    “此前郡主让韩栋去统总的单子已经出来了,这大半年来的进项,还有所有手头上的活钱都在这单子上面写着,其他铺子的情况也都在这上面……”

    微微一顿,韩老伯有些犹豫的道,“郡主,这还没到年底,不知郡主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秦莞大概看了看,这些产业虽然是二房秦逸夫妇的,却也委实不少,秦莞闻言道,“我和睿亲王的婚期已经定了,这些日子大伯母在准备我的嫁妆,我想着,我到底是秦氏的女儿,没有全把父亲的产业带走的道理,所以我打算将产业交回给大伯和大伯母,至于我的嫁妆,我自己攒下的就差不多了,大伯和大伯母多半会给我添妆,他们的添妆我不推辞,不过二房的产业我不好都带走。”

    韩老伯面上微变,“郡主,其实……其实这些产业都是老爷的,您便是带走也是应该的。”

    秦莞只能苦笑,如果她是真的九小姐便罢了,偏偏她不是,这一年多光是太长公主的礼物,太后和皇帝的赏赐就不少了,那些东西加起来足够她的嫁妆,而这些产业不少都是秦氏的祖产,她属实下不去手。

    “虽说大伯和大伯母不介意,不过我嫁入睿亲王府,便不是秦氏的女儿了,大伯不说,我却要礼数周全,韩伯,您就放心吧,韩栋往后肯定还在铺子上,我也会给你养老的,你和二宝就在这住着便是。”

    韩老伯忙摆手,“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哎,小姐嫁去王府,要用钱银的地方多着,小姐要多想想自个儿。”

    韩老伯关心则乱,也不喊郡主了,秦莞则安抚的点头,“这些道理我知道,您放心吧。”

    秦莞收起单子,又道,“这几日孙公子那边可有事端”

    这一说韩老伯立刻道,“小姐不说小人也要和您禀报呢,这几日孙公子在府中制景,挖了两处水池说要做荷塘,人也是小人帮忙找的,孙公子自己也时刻盯着,昨日下午小人过去的时候样子已经出来,就等把备好的太湖山石都搬进去,再有半月就能完全建好。”

    秦莞眉头微皱,“孙公子可有说他打算在京城长住”

    韩老伯笑道,“虽然没说,可看样子是要长住的,不然怎么会花那么多心思。”

    秦莞不由得一颗心微沉,她坐不住了,起身道,“我过去看看。”

    两处宅子只隔了一条街,秦莞到沈宅的时候正门半掩着,院子里依稀能听到人的




第403章 坦诚相待,缠绵悱恻
    好似微风拂过深冬的融雪,细碎的雪沫被卷起至半空又缓缓落下,燕迟心底生出一丝隐秘而细微的期待,却又不敢表现的明显,生怕迫着了秦莞,他定了定神,听到自己沉静的问,“什么秘密”

    秦莞整个人靠在燕迟的颈窝之中,背脊绷的极紧,她好不容易开了口,可等这话落定却又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要说吗要现在就说吗

    自己这匪夷所思的经历,诡谲而神幻,燕迟即便不会被吓到,只怕一时也难以接受。

    可她却那般想告诉他。

    这个秘密藏在她心底,带着血与火,恨与悲,如果告诉燕迟,至少她心中的恨和悲都有了出口,至少她再陷入梦魇的时候燕迟知道她因何而落泪,然而这个秘密是她心底最隐秘最深处的伤口,要翻出来给他看吗要将自己最后的软肋交给他吗

    秦莞动了动,泪光浸润过的眸子清亮的看着燕迟。

    这张刀凿斧刻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瞳倒映着她的脸,目光却尽是温柔。

    燕迟没有逼她,甚至没有探究和问询的意思,他眼底只有绵绵密密的织网,将她包裹起来,抚平她心底的伤痛,再将外界一切的风霜刀剑都隔绝起来,他将她视作珍宝。

    秦莞唇角微动,最后那丝犹疑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今日,我去了沈宅——”

    不必去问白樱,秦莞自己开始交代今日的去向,燕迟的手仍然在她面颊上轻抚着,静静的等她说完。

    “孙慕卿买下了沈宅,还将沈宅没有被大火烧毁的旧物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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