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秦莞下颌一扬,“想确定一件事我想的对不对……”
岳凝又问,“什么事”
秦莞看着她,双眸亮晶晶的,“等我能确定了再告诉你。”
岳凝叹了口气,“口供没了怎办”
秦莞唇角弯着,忽然大步的朝外走去,“去找迟殿下!”
秦莞一走,岳凝自然跟着,霍怀信一看之下也跟了上去,乌述见这几人一下子都要走,忙哭喊道,“大人,大人,您是不是要把我家公子先送回牢里啊……”
霍怀信不耐的挥挥手,“徐河,你去把人放下来。”
徐河应了一声,前面秦莞已经走出了很远,霍怀信几乎小跑着跟上来,“九姑娘您这是要确定什么事和案子有何关系”
秦莞脚下一顿,“此事若是确定,知府大人便知道谁是凶手了!”
稍稍一停,秦莞转身看着霍怀信道,“知府大人此前可怀疑过魏二公子”
霍怀信一愕,点了点头,“的确疑过。”说着想起什么似的道,“说起来有一件事姑娘还不知道,有人扮鬼吓姑娘的那一天夜里,我们去东苑的时候二公子说他在临帖,后来姑娘告诉霍某,说那嫁衣上的污渍乃是松烟墨,凭着这一点,霍某起初疑过二公子,不过二公子并非左撇子,而墨迹又十分常见,再加上二公子后来说了大公子和宋小姐的事,霍某便将疑点转移到了大公子的身上……莫非……”
秦莞的确不知这一节,眼下一听,神色更为笃定了,“好,秦莞知道了,请知府大人稍后片刻,若是秦莞所疑得了证实,自然会来告诉大人。”
霍怀信点点头,想再问,可秦莞已经转身快步离去了。
……
……
出了衙门,秦莞快步走向马车,岳凝在后面追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侯府!去找迟殿下!”秦莞答得利落,说完这话,人已经钻到了马车里面,岳凝见她如此着急也不敢耽误,忙也上了马车。
侯府的驾车侍卫马鞭急落,马车便直直朝着城西而去。
从衙门到城西还有一段距离,岳凝疑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秦莞眼底一亮,“我此前漏掉的东西被我想起来了!”
岳凝看着也神色一振,秦莞的发现一定是能改变案情的,思及此,岳凝不由催了催驾车的侍卫,侍卫于是加快了马车速度,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到了安阳侯府。
马车刚停稳,秦莞就下了车,岳凝从后面走下来跟上,直道,“眼下迟殿下一定还在松园!你跟我走——”
秦莞知道松园在何处,可岳凝带她走的路却是最近的路,二人一路抄府苑内的近路游廊走,没多时,松园便已近在眼前,还未走近,白枫忽而从院门内走了出来,一见秦莞和岳凝白枫微讶一瞬赶忙行礼,“拜见郡主,九姑娘……”
岳凝上前,“你家主子呢”
白枫看了秦莞一眼,“主子在里面。”
岳凝颔首,“我们有事找他……”
白枫恍然,“郡主和九姑娘请进吧,主子正在往京城写信。”
说着侧身一让,秦莞点点头,跟着岳凝往里面走去。
秦莞来过松园,跟着岳凝直到了正屋,刚走到门口,燕迟一身苍黑的长袍从一侧的暖阁走了出来,“发生了何事”
岳凝和秦莞一起来,定然是有事的,话音落下,便见秦莞上前一步道,“前次迟殿下的人从京城送来了有关国公府和魏府的消息,秦莞今日来,是记得迟殿下说得到的信上所说十分详细,不知那封信还在不在,可能给秦莞看看”
燕迟眉头微抬,看了秦莞一瞬便转过身,“进来。”
秦莞和岳凝对视一瞬,跟着燕迟进了暖阁,虽说是暖阁,却是个小书房,果然如白枫所言,书房的桌案上,正有一封未写完的信,秦莞和岳凝站在门口处,只见燕迟走到书案之后,打开底下的屉子,很快便拿了一封信出来。
燕迟走过来,也不问秦莞这个是做什么的,直接就递了过来。
秦莞接在手中,感受着内里沉甸甸的重量心中一定,她利落的拆开,将里面的信笺抽了出来,那是一封长信,信上如燕迟所言,十分细致的交代了国公府和宋府的内情,秦莞依依看过,当然,最重要的是看和魏綦之以及魏言之有关的部分。
燕迟见秦莞看的专注,走到书案之后,在那封未写完的信上又添了几笔,而后落下了自己的印鉴,再折好装起来,唤道,“白枫——”
白枫从外而入,燕迟吩咐道,“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白枫应是,接过信走了出去。
第86章 凶手的伪装,知府拿人(万更)
“如此说来,魏綦之当真和此案无关”府衙的待客偏厅之中,霍怀信看着手中的长信,又听了秦莞所有的推论,面色又是惊讶又是愁苦。
岳凝在旁颔首道,“正是如此,大人不信,可以叫人去试试九姑娘说的,看看魏綦之是否会中漆毒,再问问那小厮,魏綦之是否用过曳金笺……”
秦莞在侯府看完了燕迟的长信,总算将自己漏掉的信息找了回来,分析一番,便又和燕迟、岳凝一起到了知府衙门,岳凝来霍怀信都不敢怠慢,更别说燕迟也一起来了,霍怀信只许齐捕头和徐河跟着一起听了案情,此刻听岳凝这么一说,便眼神示意了齐捕头一下。
齐捕头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放下长信,霍怀信有些发愁的道,“这么说来,九姑娘怀疑凶手有可能是魏家二公子”
秦莞点点头,“知府大人以为呢”
霍怀信蹙眉,“这么分析下来,的确是这个可能性最大,宋柔和魏言之从前并无干系,现在宋柔却是抓住了魏言之的把柄,如果宋柔将此事告诉国公府,国公府的所有人都不会绕过他,魏綦之更是会对他恨之入骨。”
秦莞颔首,“不错,正是因为这厉害关系,魏言之便更有了杀宋柔的可能。”
霍怀信点点头,虽然内心极不情愿,可还是接受了眼下的局面,原本他以为三两日内就能结案,可现在看来却是得继续查了,叹了口气,霍怀信道,“若当日那封信真是魏言之写的,那他或许并非蓄意要杀了宋柔,或许只是失手杀人,那他所用武器多半会是他随身带着的武器,装作鬼吓人这件事难以找出证据,可火烧义庄却可以,他们烧义庄时用了桐油,只需去附近的匠坊问一问,看看有无人在那段世间内去买桐油便可。”
霍怀信到底有自己的章法,这边岳凝也道,“那天夜里祖母说了第二日验尸之后,夜里就着了火,所以,买桐油的时间几乎可以定在那日晚上戌时过半到第二日的卯时之间。”
秦莞笑着点头,“深夜要买桐油可不容易,店家多半会有印象。”
霍怀信又道,“还有要害九姑娘的人穿的是和二少爷十分相似的袍衫,霍某猜,那日二少爷院子里一定丢了衣服,且是在清晨二少爷起身之后,到晚上出发去丽水湖畔之间,因那人得知道二少爷那一天要穿什么,才能布这个局。”
秦莞没想到霍怀信反应一点也不慢,于是点头道,“大人英明。”
霍怀信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他一点都不英明,若非秦莞将这些前后关节推敲出来,他又差点造了一起冤案,“这次多亏九姑娘了,哪里是霍某英明,这两条线稍后霍某会派林捕头去查,待查问清楚,此事便可有个定论了。”
秦莞颔首,她到底不是衙门之人,自然不可插手过多,微微一顿,秦莞又道,“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大人可暂扣着魏家大公子,等此事有了眉目再放了他二人。”
霍怀信连连点头,“这是自然的。”说完这话,霍怀信又道,“还请九姑娘帮忙将曳金笺的事记录在案,徐河,你去写——”
徐河应了一声,忙拿了纸笔,秦莞便又将如何发现是曳金笺的过程说了一遍,待徐河记下,霍怀信恭敬的拿起那封长信走到了燕迟跟前来,“还劳烦迟殿下走这一趟,真是下官的不是了,这封信还给迟殿下,多谢殿下了……”
霍怀信恭敬至极,更显惶恐,燕迟接在手中,“此事知府大人只管感谢九姑娘便是,若非九姑娘提起,这上面诸多细节我亦不曾注意。”
霍怀信忙应声,“那是,那是,再感谢九姑娘不过了!”
这边正说着,齐林却从牢房回了来,他此去小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一身漆味儿,“大人!果然成了!”齐林双眸发亮,语气亦十分激动,“大人,小人将生漆抹在了魏綦之的手臂上,果然,只等了两刻钟他手臂上便起了红斑和疹子,那小厮哭着喊着说小人要戕害他家公子,还说他家公子闻不得漆味儿,小人又问了曳金笺的事,还拿了曳金笺的纸让那小厮辨认,那小厮哭说他家公子从不用这种纸……”
齐林一口气说完,随即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霍怀信也跟着神色一振,“如此便是成了!九姑娘的推断果然是正确的,这大公子没受过什么诅咒,只是中了漆的毒而已!”
霍怀信这么一说,不由想到了适才长信上所写的魏府的复杂内情来,魏綦之只是中了漆的毒,却被传成是受了诅咒,这其中,也不知有没有旁人的功劳
定了定心思,霍怀信当即道,“接下来,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去查,去查一查侯府到义庄这一路上的匠坊,看看是否有人在那夜的戌时到第二日的卯时之间去买过桐油。”
齐林也知义庄是如何被烧的,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忙点点头应了,霍怀信又看着岳凝道,“至于侯府的事,霍某亲自去问。”
岳凝便站起身来,“也好,那我们便可回府了。”
燕迟亦起身,看着秦莞道,“九姑娘去哪里”
此时天色已不早,秦莞看了看外面道,“时辰不早了,今日太长公主也无需换药,秦莞就先回秦府了,等明日再去侯府。”
岳凝蹙眉,“你回了秦府,如何能知道这案子的进展不如一起到侯府,期间若是有什么变故,你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到了如今,秦莞可算知晓了这案子前后所有细节,自然也是十分关心结果的,且魏言之人在侯府,如果凶手真的是他……
秦莞眉峰一皱,忽然道,“我倒是想起来,魏二公子前日病重,如今也不知好些没有。”
说完秦莞和岳凝对视了一眼,岳凝一瞬之间便明白了秦莞的意思,她点点头,“对啊,你前次去给他开了药,今日应该去看看他好了没有。”
燕迟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微芒,“你们两个,小心为上。”
秦莞弯唇朝外走,“无碍,现在他可是处处周到有礼的魏家二公子!”
岳凝大步跟上,霍怀信在后面欲言又止,想了想,到底没说,魏言之住在侯府,且如今没被怀疑,想来也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
燕迟在后盯着秦莞的背影的看了一瞬,这才跟了出去。
岳凝一行人先行一步,霍怀信则后一步带着衙门的人过去,马车到了侯府门前停下,秦莞便道,“既然来了侯府,自然要先去跟太长公主请安的。”
岳凝见她守礼自然欣然前往太长公主院,燕迟则回了松园,见过太长公主,岳凝和秦莞并未将最新的案情告知,陪着太长公主说了一会儿话便朝东苑而去。
到了东苑,守在魏言之门外的侍卫似乎没想到今日秦莞和岳凝还会来,先是讶然一瞬之后方才行礼,“拜见郡主,见过九姑娘……”
岳凝一脸自如薄笑,“昨日来看了你家公子的病,今日不知好些没有”
侍卫眼神一闪,有些叹息的道,“好一些了,不过公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请郡主和九姑娘先稍后片刻,小人这就去通禀。”
岳凝点点头,那侍卫便转身进了屋子,目光一扫,岳凝看到了院子一角堆着的炭灰,她挑眉道,“怎么还烧了这么多炭灰昨日你不是说不要让屋子里太热吗”
秦莞也跟着看了过去,眉头刚一皱,房门被打了开来。
“郡主,九姑娘,公子请二位进去。”
秦莞面不改色的收回目光,和岳凝一起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秦莞的眉头便是一皱,这屋子果然如岳凝说的,竟是和昨日一模一样热,秦莞转眸,只见那大铁炉子最中间被烧的隐隐发红,炉腔之内,同样是昨日那般有着轰然的炉火声,再看向一旁的铁钳,上面的污渍还在,只怕魏言之和他的侍卫并未在意。
“拜见郡主,九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魏言之仍然披着外氅站在内室门口,似乎是刚从床榻上起来,说完话,魏言之轻咳了一声,赶忙抬手请,“郡主,九姑娘,快坐吧……”
“昨天来看了你,见你病的重,我便有些不放心,于是今日又拉了九姑娘同来,看看你好一些没有,伤寒可大可小,你近来又是劳累又是忧思过重,最是容易被病气伤了身体的时候,不可大意了。”岳凝不懂医理,可这一番话却是说的十分真切。
魏言之拢了拢身上的衣衫,苦笑道,“九姑娘的药在下已经开始吃了,已经有了好转,郡主和九姑娘不必担心,让二位再次过来,在下真是不好意思。”
岳凝和秦莞落座在窗边的敞椅上,岳凝闻言眉头一皱,“话可不是这么说,眼看着宋小姐的案子就要结案了,你可不能病倒了……”
“结案”魏言之一愣,“就要结案了”
岳凝微讶,“二公子不知道吗你大哥昨天已经被抓住了!”
魏言之眼底闪过两分震惊和痛色,“被抓……家兄当真被抓住了”
岳凝叹了口气,“我和九姑娘,适才刚从知府府衙回来,已经见过你大哥了,你大哥伤在左腿,且眉目间和你有三分相像。”
魏言之一听这话,顿时站直了身子,“竟然真的……那家兄如何说可承认小柔是他杀的了”
侍卫送上茶来,秦莞端起茶盏喝茶,静静的听着岳凝和魏言之的对话。
岳凝摇了摇头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不仅如此,你大哥还说,和宋小姐有染的根本不是他……”说着岳凝嗤笑一声,“你说说,这话多么可笑,整个国公府和魏府的人只怕都知道此事,他却仗着锦州和京城千里之遥想要哄骗我们。”
魏言之一愣,皱眉,“他当真这样说那知府大人打算如何办”
岳凝冷笑一声,“知府大人已经开始用刑了,我们去的时候,你大哥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我猜想,他也嘴硬不了多久了,多半很快就会招供。”
魏言之眼底闪动着什么,一瞬之后才道,“家兄……家兄心高气傲,亦是练家子,他的功夫不在我之下,知府大人想让他开口,自然是不简单的,至于他和小柔的事,确实,是国公府和魏府都知道的,他在这件事上说了谎,可真是大大的破绽……”
说着,魏言之急切的看着岳凝道,“郡主,若是家兄坦白交代,是否……是否会减轻罪行”
岳凝略一沉吟,“那自然是会的,只不过我看他那样子,却是不打算坦白,昨夜知府大人用了那样的重刑,都没能让他改口,眼下连知府大人都有些犹豫不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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