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代农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贪吃蚕
回屋后的大猴子,第一件事就是急着打开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倒在床上。
“哈哈哈……”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喉间溢出,手指在那些块碎银上来回摩挲,上下抛,时而哈口气擦擦,时而斜张着嘴要一口,激动得两腮帮子颤栗。
“大猴子,你走运了老子走运了想我这二十多年,也有了一笔银钱,二十多两呐,二十多两哈哈”
大猴子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语无伦次,许久才算平复些心情,安静下来。这么一静,他觉得身上脑袋又开始作痛,这才乖顺躺下。
当然,躺下之前不能忘了将碎银重新收好安置,捂在心口。
过度的兴奋,使得刚恢复的身体又疲惫,没一会的功夫,便又些昏昏欲睡。
睡意朦胧间,大猴子低声呢喃,“这才是一小笔,等伤好了,再去将那救命赏钱讨来,想必不会少方大爷可说了,一定不会少了我的赏钱”
梦中,大猴子与娇嫩美人于凉月夜风下颠鸾倒凤,牛寡妇在旁瞧见,满脸失落后悔……
伴着鸡鸣狗吠、娃子跑闹之声,花椒睁开眼,从修炼状态中苏醒。
因为昨儿上山回得太晚,花椒被勒令不准上山,因此今儿就在床上打坐修炼。
当然,若是花椒我行我素地往山上跑,谁也拘不住,不过碍于花大娘几人不惨水分的关爱,花椒打算最近一顿时间乖觉些,省得伤了他们的心。
打开窗,攀着墙的刺靡将长枝探出窗外,耷拉在窗沿边上,垂落而下,远远看着,就似一匹绣着花的绿布。
阳光下,刺靡枝叶花边晕起一道清绿的光环。
花椒感受到了它的喜意。见它繁茂生机的模样,心下一阵舒畅,随手给它丢了一团草木之息。
可见的,刺靡又精神许多,花叶盎然。
花椒好心情准备离开,一根树枝从刺靡枝条间飞来,落在她怀里。
“我也要我也要。”霹雳嚷道。
“嗯”花椒将起捏起,昨儿看着的还枯黑的外表,这会看去竟泛有光泽,“你精神了”
“嗯嗯,精神,很。”霹雳语言表达尚且还不利索。
花椒用精神力感知一番,发现其果然已恢复,丝毫不见昨日的萎靡。
心念略转,花椒长叹,看来这棵怪异的树果然厉害,受那么大的伤,才一夜就恢复过来了。虽说有她异能相帮,但自己异能层次如何,花椒清楚,主要的还是它底子强。
倒不知那野狼如何。
能在那一场大火中被烧得皮毛不存依旧存活,也不简单。
花椒转过打算离开的步子,把野狼从简易窝里抱出。乍一碰,野狼猛睁开眼,呈攻击状态。铁锈色的眼珠泛出森森狠戾,喉间吟出“呼呼”声。
定定看花椒几息,野狼收了狠戾,露出淡淡疏离之色,而后搭下脑袋,狼眼半阖。
花椒:“”这是捡了个什么回来。莫不是成了精
“我将你身上的绷带解开,
第七十六章 涂药(二)
野狼目光微沉,布满神思。
花椒自然注意到野狼的神色,却也没放心上,总归知道它不简单。
这时霹雳又叫嚷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花椒白了眼,没搭理。
野狼若无其事地扫过,目光在霹雳上略停留一息,而后很快归于平静。
之前倒没注意,这根树枝竟然会说话!
有些饿的花椒没注意野狼的动作,也不知道它竟然能听到霹雳的话。
当然,就算知道,花椒也不会过份奇怪。毕竟野狼是变异的嘛!
站起身,提步要走的花椒又被野狼咬住裙角。
“嗯你也要去”
花椒蹲下将其抱起,“那就一起吧。”
才走一步,衣袖又被野狼咬住,发出焦急的呜呜声。
“怎么了”
“呜呜——”野狼放开衣袖,转头看向扔在一旁的绷带,“呜呜呜——”
急得声音都变了。
半晌,花椒才理解过来。
“哦!你要缠好”
“嗷呜——”野狼睁大眼,应声点头。
“啧啧,麻烦!”花椒白一眼,“你还真当自己是人!不过一野畜,光着就是,等毛长出来不就好了,还懂羞耻”
“嗷呜——”这次,野狼怒了,等着铁锈色的眼珠,气愤之色溢于言表。
“得得,帮你缠上就是。”
花椒觉得好笑,却也依了它,将布条缠上。花椒缠得仔细,野狼算得上配合,只是翻过身来,要四腿举起,露出心口肚皮和那处时,野狼不配合了。
“啧——”弄许久没弄好,花椒没了耐心,手指朝着它身下花生节大小的豆丁就是一弹,“不就是撒尿的玩意,谁稀罕似的又不是没见过!虽说你是狼,可这玩意不跟白点的差不多!好好躺着!”
腿上,四脚朝天的野狼登时僵直了身体,铁锈色的眼珠瞪得跟弹珠般,木愣住。只剩漆黑的鼻翼微微收缩。
野狼不乱动,花椒几下就将它缠好,最后在脑袋上系了个大蝴蝶结。
“好了,起来。”花椒轻拍下,见它僵直的模样,少不得一番苦口婆心。
“即便你变异,得智,有些人样,但你得认清你不是人,是狼。人的那些羞耻心,你就省省吧!尤其还在这种非常时候。”
野狼耳朵微转几下,后抖抖,抬头看向花椒。铁锈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片息移转开,踱步回窝里躺下,脑袋蜷在前爪间,不搭理花椒。
“啧,脾气!”花椒翻个白眼,径直转身出门。
屋内陷入沉静,片刻,伴着窸窣声,藏着脑袋的野狼抬起头,看向门口。
出门的花椒自然不知道,这会她已到了花舅家。
一进门,便撞上白脚白点两只,滚在一起打闹。
花椒上前去将两只分开。显然这个做法不得两只心,玩得正开心呢,你来凑啥热闹”
“汪汪,汪汪汪……呜呜……”小奶音迸出,两只挣扎着,张着小嘴啃花椒的手。
正冒牙的两只处于口欲期,牙龈痒痒,就喜欢咬。不管是啥,碰到嘴里,都想咬几下。
于是,蠢萌蠢萌的两只瞬间忘了先前的不乐,改与花椒玩乐起来。最重要的是咬手,好好玩。
“谁让你们咬我的,嗯站好站好……尤其是你白点,你不呆家里看门,成天来和白脚厮混,家里进贼咋办……诶,轻点轻点……”
花大娘端着一盆刚洗干净的衣服从门外进来,见着这幕,乐了。难得见花椒如此幼气的模样。
“椒椒,你小心些,它们正牙痒,下口没个轻重,小心被咬破!”
“嗷——”花椒应下。
继续陪着玩,又引来花珠一道。最后在花舅母的几番催促下,姐妹俩才去吃早食。
每日必做基本功蹲马步的花果看得眼馋,却是只能羡慕。
“嗯,不错。”花舅拐着脚,慢悠悠走到花果面前,点头,“起吧,去吃早食。
第七十七章 打野鸡
“他爹,你打就打,咋往果子脑袋上招呼”花舅母气道。
“这么大个人,手下没点数!”花大娘也骂。
“哥哥,你没事吧!”人小心软不记仇的好妹妹急上前。
“没事没事。”花果揉揉脑袋,站起来,清咳两声,见花珠红着的圆眼里盛满着急,当下有几分惭愧。
“乖,哥上山给你采花。”花果揉揉花珠的脑袋。
见花果无甚不适,本提着颗心的花根也松了口气。当时那一扔真只是气急,眼见着砸脑袋上,他就悔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还是唯一一个儿子,哪能不心疼
只是面上不显,维持了严父的威严。想想,后道:“这都没躲过去,看来还得加练。”
花果:“……”
众人:“……”
花根的所为深深刺激到花果幼小的心,以至于本就有些话痨体质的花果在离家上山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内,都在不停地嘚吧他爹。
花椒,并李家父子三,竟然也没有一人出言打断。
李大山李清润不说话,花椒觉得能理解,只是一向爱好怼人的李清凉怎么都没动静
“喂!”花椒放慢步子,等到李清凉,“他嘚嘚这么久,你不觉得烦”
李清凉皱起英眉,冷峻的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那你咋不怼他”长时间接触下来,花椒已基本能了解李清凉面容上的眉眼官司。
皱起的眉更紧,一双初露真形的丹凤眼轻斜,眼波流转间漫出几丝风情。
花椒下意识地憋了口气,心下暗叹,越发妖孽了。
如今且才稚嫩,再长开些,岂不更诱惑难怪成日冷脸,若似润哥般挂上温润轻笑,嘶,花椒光想想都觉得晃眼。
真是一张好皮囊。
花椒臆想之际,李清凉冷冷出声,“你咋不怼”
“我那不是你的喜好么,我哪能抢了去”
“”李清凉一顿,随即加快步子,几下功夫就超花椒前面。唯有一声熟悉的冷哼声在花椒耳畔回荡。
“哼!”花椒亦甩了个白眼,“德性!”
“诶,野鸡!”一路碎碎叨的花果突然一声吼,惊得一路沉默的四人一跳。
李家父子最先反应过来,朝花果指的方向追去,花果紧随其后,花椒落在队尾。
没多久,身披五彩毛光鲜亮丽的野鸡便落入花椒眼中,半飞半跑,在灌木草丛间起落。
“这野鸡毛真好看,等打下来拔两根给珠儿,她一定高兴。”花果边追,嘴下也不忘念叨。
“椒椒,到时你先挑。”花果又舔句。
“好!”当作小辈看大的小子能不忘自己,花椒表示很欣慰,感受了把被孝顺的感动。
一改先前颓丧怨天怨地的模样,花果重新振奋,拿出腰间别的弹弓,边跑,边瞄准,发射。
花椒紧随其后,视力清明的她清晰看到花果打出的三颗石子带着锋利袭去。
花椒杨扬眉,有进步。
然而生存在危机四伏的山林野鸡不是村里养的那些鸡,灵感敏锐,动作敏捷,尖叫着一个起飞,避过其中两颗,与另一颗石子擦翅而过。
见没得手,花果也不急,又拿出三颗,射去。
与此同时,李清凉也出了手。简单粗暴,省去弹弓这一辅助工具,直接扔出两颗石子。
“啾——”
一声惨叫,就见飞半空的野鸡身子一歪,“嘭”一声,落入灌木草丛中。
草木茂盛,看不到野鸡的痕迹,只能超大概的位置跑去。
花椒散出精神力,清晰感识到它扑腾几下站稳便急跑了。
是时候出手了。
花椒停下脚步,锁定住野鸡,催发异能,野鸡近旁的野草瞬间动作起来,长长的叶子游到野鸡脚上,打了个结。
“嘭”,野鸡趴倒在地,两翅膀奋力扑打,急得“啾啾”直叫。
然而,依旧没等挣脱,却等来了刽子手。
“果子小心被啄。”李大山站一边,指点道,
第七十八章 来意(一)
“是!”李大山笑道,“能娶你小姑姑,是我的福气……你和椒椒,都很能干。”
李大山的肯定,让花果满意地露出笑来。
“说啥呢不进来”花大娘刚打扫了院子,“快些,准备准备吃午食。”
“呀!这是野鸡、野兔”进门后,花大娘才瞧清花果和李家兄弟手里拎着的野味。
两只肥硕的野兔是被弹弓打晕的,拎了一路,有些迷迷糊糊苏醒的迹象。
家里两只狗一见到它们,屁颠颠地凑上去,伸长脖子张开嘴,拱两下,又伸出爪子,挠拨两下。
随后将目光落在野鸡身上。以它们的年岁经历来看,尚未见过这种物种,因此对上时有几分踌躇小心。瞪着水灵灵的眼睛,顺着野鸡绕圈,却不敢上前。
“瞧你们点出息,胆小的!”花果哼哼,后坏心思地将还晕着野鸡朝两只扔去。
“嗷——呜呜——”
两声急叫,白点白脚夹着尾巴往后跳开,龇咧着嘴,脖间连带背脊上的毛都炸起。
还是第一次见到它们这般。
“瞧它们是不是有几分狼样”花根从屋里出来,瞧着便道。
听花根那一说,几人仔细打量起两只,几个月的时间两只已经长开,有些脱离奶狗的奶样,口鼻拉长,耳朵竖起,本乌黑的毛色期间夹杂出深棕色,要说像狼,还真有几分。
“大约它们爹就是狼呢!”花舅母笑道。
这说法倒有可能,村里养狗的人家有,但那些狗,瞅着都不如sjbdbd威武,且在两只身上没瞧到几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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