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代农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贪吃蚕
大人讨论两小只的血脉传承,而两小只在等几息没等到野鸡反应后,小心上前试探,慢慢靠近,怂鼻子嗅嗅,又用爪子拍拍,最后张大嘴似乎要下口。
然后,被花大娘赶走了。
“这么好的野鸡,可不能给它们糟践了。”花大娘一把拎起,还掂掂份量,“挺重,能换不少钱。”
在花大娘眼里,野味都等同于银钱。
事实上如今他们缺这些银钱么
花果不乐意了,他还没吃过野鸡呢!况且,他还想把那些漂亮鸡毛送给两妹妹的。若是去卖了,还咋送
“奶奶,不有野兔么,这野鸡就留家里吃呗!”花果皱起脸。
“吃!”花珠想想,也应声道,她还没吃过野鸡肉呢。
“就知道吃吃吃,家里缺你吃了”花大娘怒拍了下花果后背,嘴里叨骂起来,看看手里的野鸡,将其放进圈里。
“……一点都不知疾苦……还不赶紧地洗手,把饭菜端出来”花大娘又拍了下花果,气哼哼地进厨房。
另一边,花椒娘从屋里拿出长条凳,李大山随在其后,搬着一张方桌。
虽还未结夫妇,但两人妇唱夫随,凡一起,总随一道。
“润哥儿凉哥儿,去拿长条凳。”李大山差使道。
午食都是花家姑嫂一起做的,两道凉菜,拌木耳和醋溜黄瓜条。一道炒菜,清炒长豆角,一道热汤,丝瓜蛋汤,还有一道热菜,酸菜鱼片。
有酸辣味重的,也有清淡爽口的,各个都是一大盆,没法子,有十个人呢,量少了不够吃。
显然,今儿最终欢迎的当属那道酸菜鱼片。鱼片是花椒他们捉回来的黑鱼片的,肉质鲜嫩,酸菜是自家坛子里泡的,酸辣可口。
除此外,还放有粉丝、豆芽、菌菇、白菜、豆子,面上撒了细葱香菜蒜片,一层红红的辣油漂浮在上,封住香味,然筷子一捞动,浓郁的香味透散,引得人口水直流。
酸菜鱼片是花椒娘做的,按照花椒提议的,说里头大概放些啥,而后她自己照着经验琢磨出来。
要不说她变化巨大,不仅一改以往病病殃殃的模样,还做一手好菜。
 
第七十九章 来意(二)
画面太美,她不忍多回忆。
一阵寒暄过后,王长生才进入正题,“后柳村那头过去有个贵人的庄子,根子大山都晓得吧”
“嗯,晓得。”
只是好不离的提那做啥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啊!
“那庄子是贵人的私产,因离得远,一向只是庄头看着打理,两年前,贵人派了管事过来打理。”
这个事附近几个村里都有消息,也是那管事来后,才在后柳村附近开设了学堂。
当时很长一段时间里,村里茶余饭后的闲谈都是关于那贵人庄子的,不过两年过去,早不打听那的消息了。
“约莫四个月前,贵人公子也到庄子里住着了。”王长生咂巴口花舅母倒来的凉茶,道。
“没听说这个消息啊。”花大娘诧异道。
“那是,贵人的事,哪会传外头来我能晓得这这消息,也是贵人那的管事传来消息。说是他们公子到这处来养病,带的仆从丫鬟不够,所以这要向周遭村里买些小丫头去。”
听到这,花家人就没兴趣了。他们不缺钱,也不会卖了花珠花椒去给人做丫鬟。
不过到底是村长亲自来说,也不能虎下脸将人赶走。
“那公子从小身子骨弱,听了了尘大师的才从京里到这处来。大师还说,需要找七月里和腊月里生的女娃,去庄子做事,能给公子带福气。”说到这,王长生想到自家里的闺女没有这两月份生的,便有些遗憾。
而花家几个连同李大山他们,听这话直觉得渗得慌。怎么想都不像是好事,好好的闺女送进去,怕哪天就给折腾没了!
权贵大户人家的阴私事,谁晓得
偏偏,家里两个闺女还都是在这两月份里生的!
花大娘婆媳亲女三一个对眼,面色都难看了许多。
“进去的女娃,贵人先给三两银,而后每月月例一两银,半年能回家住几日,长成后的亲事都贵人来。要说,这当真拿哪哪都找不到的主家。”
然而这种福利落入花家人耳中,更是心惊肉跳,深觉那就是个火坑,说不定那贵公子就有啥嗜好女娃子的怪癖,更打定主意不得进去。
“原来是这啊,不过…”花大娘笑着接过话头,咬了口舌,转道,“总是去伺候人。好好的闺女要不是活不下去,还是不送去的好,可舍不得。”
便是知道怀疑里头有见不得人的弯道,却也不能直言,不然传到那贵人耳中,没得给家里招祸。
花大娘的话让兴致勃勃的王长生一噎,连嘴角的弧度也僵硬了几许,片息后道,“婶子,话不能这么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大户人家的丫鬟吃穿打扮说话气度可都比那些小门小姐要好得多,更别提咱农家闺女。”
“贵人从京里来,日后总是要回京去,到时丫头得了贵人看重,跟着上京,不定就能找个小官嫁去,那可就是官夫人了。莫不比在这山沟沟里出息”
呵,想得倒是美,可也得有命在才行。
“我记得珠子,椒椒两丫头正好一个七月里,一个十二月里生吧,有这么好的机会,可得抓着。”王长生看向花椒花珠,“这姐妹俩不仅长得好,也聪慧,进去定能得贵人看重,到时花家可就富贵了。”
这不是卖女求荣么他如何做得了!
花根气得紧咬了下牙根,担心憋不住回口没好气,得罪王长生,便垂下眼,手拿起酒碗,眯一口酒。
“话是那么说,不过我们不求啥富贵,家里也不是活不下去,没道理将两闺女送去伺候人。珠子椒椒可都是我这老婆子的心头肉,万舍不得。”
花大娘这是拒绝了。
王长生也没了先前的笑意,皱起眉,看向花根。总归这才是家里的主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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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事发(一)
这些变化细小得无人发觉,但没逃过花椒的感知。
只是,李大山为何在这上撒谎
看来,他的故事埋藏的很深啊。花椒觉得,她有些好奇了。
“那大师还喊住了椒椒。”花果说道,“当时珠子,润哥凉哥可都在。”
“当真”花大娘几个见他们都点头,又问,“那大师说啥没”
花果挠挠头,有些尴尬,“不记得了,那话拗口的很,听不懂,约莫就是让椒椒多行善吧。”
多行善
“椒椒,大师给你批的啥”花大娘急急问道,这会她不在意那是不是个图虚名的妖僧了。
“诶”花椒回过神,耸了耸肩,“没听懂。”
于是花大娘有些忧心了。好好的,让一小丫头多行善是何意,莫非椒椒命格不好
这么一想,花大娘愁得几乎要落泪。
“大约就是那些意思,总归是劝人向善多行善,普渡众生呗。得道高僧不都如此么”花椒瞧花大娘不甚平稳的心绪,约莫猜出些缘由。
但花大娘并没有舒心。
花椒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道,“莫不是大师那会就瞧出我命格与那贵人有利,是劝着我去做丫鬟,帮助贵人化灾解难呢”
花大娘心底一个咯噔,而急恨恨怒骂,“原是个黑心黑肺的妖僧,咱家椒椒才不与人去当丫头。鬼晓得那贵人有啥见不得人的毛病。”
原来还存着这一道道,要不要椒椒那么说出,她还真不定着了道,想送椒椒去做丫头。
花大娘猛拍心口,有股劫后重生的庆幸感。
于是,花大娘,不,应该说花家所有人,都对赫赫圣名的了尘大师不喜。就算当真神算,那也是黑心僧,唯权贵势力而图。
而正准备爬上桌填填肚子的野狼在花大娘落下那话后,脚下一个颤。后抬头瞄几眼,才又将爪子往里探去。
“不管是不是有猫腻,咱家的闺女也舍不得去给人做丫鬟。至于贵人的事,咱也不掺和。”
最后,花根两句话总结。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自古民不与官斗,有些事自己晓得就好,有些话家里说说就行。
“诶你咋上桌来了”转过神准备夹菜的花果瞅着边上不知何时来的野狼竟也伸长了爪子,探在最近一道拌菜边沿,“赶紧地把你那爪子拿开,你要那么一撩,那菜还咋吃”
遭嫌弃的野狼转过头,恨恨瞪向花果。
“瞪我做啥”被瞪着的花果有些心颤,就想到这是在家,便又鼓起气,“难道我说错了况且什么,这是在我家,你还是咱救的,你既然那般通人性,咋不懂知恩图报的理难道你是白眼狼不成”
说完,花果还凑上前,仔细打量了番,道,“眼珠子也不白啊!”
众人:“……”怎么瞅着跟个傻子似的。
野狼:“……”不与傻子一般计较。
“这狐狸是吃素还是吃肉啊”花大娘瞅包得满身布条的野狼,很嫌弃,可想想在它身上已经花了的银钱,又觉得不能随它自生自灭,“真是麻烦。”
嘴里叨叨着,还是夹了根豆角扔地上,“去,那吃去。”
野狼端坐着,瞟一眼地上的豆角,以及被吸引过去围着抢的白点白脚,转过脑袋,看向碗。
花椒从它眼中看到了不屑与气愤。
“嘿,给你吃你还端着样,啥玩意儿”花大娘怒骂起来。
介于大早换绷带事件,花椒知道这只野狼不俗,“婆婆,它聪明得很,让它那般吃东西可不成。昨儿给它喝过水的碗呢,以后就给它用。”
花椒找来碗,盛了些饭,又各夹些菜,还给了几片鱼肉,看得花大娘一阵心疼。
人都不舍得
第八十一章 事发(二)
刘妈妈自信不曾留下半点首尾。
有这番安慰,刘氏心头也松快不少,只是,眼皮似乎还是跳了下
没等仔细想,却见大房的秋月在玲珑的相陪下过来。
走近,两丫鬟行了礼,后玲珑道,“夫人,秋月姐姐过来,说是找夫人。”
刘氏按下直打鼓的心底,摆正面色,看向秋月。
“三夫人,我家夫人有请。”
刘氏觉得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同时心口也是“嘭嘭”得似鼓擂。
刘妈妈在旁,眼见刘氏要失态,忙地上手作势虚扶,一手前,一手后,后面的手重捏了下刘氏。
口中道,“不知大夫人找我们夫人有何事”
秋月收回落在刘氏面上的目光,看向刘妈妈,带着些许皮笑肉不笑的假意,“我一丫头,哪知道夫人的事三夫人过去,必就晓得了。”
说完,身子往旁侧几分,微弯了腰。
这是容不得她躲,容不得她准备了一定是事情曝光了!
一时间,刘氏紧张得背后冒了一层冷汗,索性有刘妈妈在旁扶着,才没能失态。
三房就在客青院偏院,离得很近,走路去也不要半刻钟。没等刘氏脑中来回猜测捋顺,平整心绪,就到了门口。
“大爷夫人,三夫人过来了。”秋月清声开口。
大爷方信也在那是从山下回来了
一定是查到了!想到这,刘氏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大爷大夫人等着呢。”刘妈妈靠着刘氏,低声道,“别怕,有老奴在,想想老奴时才说的话。”
进去,便见方信与钱氏端坐着在上,面色沉凝,目光阴郁。
刘氏挤出个笑,做出平时的状态,“大哥大嫂这是做甚呢不知找弟媳我来有何事”
“就是找你来问问一些事。”钱氏冷冷开口,“方明说,那日是梁哥儿提出那凉茶那档子。”
紧提着的心微落下几分,刘氏笑道,“大嫂说的什么话,便是梁哥提了凉茶,那又怎么了总不能将圆哥儿的事都怪到凉茶上吧”
“都是看着圆哥儿长大的,他的性子都知道。本圆哥儿都已忘了,偏偏梁哥儿调出凉茶引着圆哥儿,就是因为这,方明才会下山去买凉茶。”
“所以,大嫂就凭这准备将暗害兄弟的罪名抛我梁哥儿头上”听是这事,刘氏当下也不怵,敛了笑,怒道,“凡是都讲究个确切证据,大嫂这说法,恐是不能让人认。大哥,你说是不是”
方信冷冷看着刘氏,“那圆哥儿被人撞,盗走玉佩,又如何解释”
才放下的心登时又被提起,刘氏心口一顿,而即猛跳起来,交握在膝前的手悄悄收紧,指甲紧紧扣进肉里。
“我,不知这话是何意”刘氏矢口否认,“圆哥儿被盗玉佩,与我有何干系”
刘氏一推干净的做法,让钱氏愤恨不已,捏着茶盏的手紧紧,克制住想砸她脑袋的冲动。
“三弟妹果真不知”方信弯弯嘴角,:“圆哥儿醒后画下那冲撞他的小贼的画像,想必三弟妹都知道。今儿找到了那小贼,听他说,可是三弟妹你指使他的。”
“大哥且莫听信胡言,我一做婶婶的,为何要干那事”刘氏沉脸怒道,“一偷鸡摸狗不干好事的小贼,他的话如何能信说不得就是胡言栽赃!”
“是么他也愿意当面对质。”
说罢,方信便让方木带人出来。
土鼠一进门,便跪倒地上,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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