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代农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贪吃蚕
“明儿来镇上寻我。”文正阳边说,边往外走。
“为啥”花椒亦步亦趋跟上。
“陪爹逛逛。或者说,你自个儿也好好逛逛。”文正阳看一眼花椒,“我出来时间不短,过两日就该回京了。路上紧着点,赶在下雪前回京。”
“已和你婆婆他们说好,届时带你一道回京。”
花椒瞪大眼,她也一起回去,过两日就回那么快
“我不跟你走。”花椒拒绝。
登时,文正阳带着笑意的眼冷了几分,一股似笑非笑的味道。
“说错了。”花椒急忙改口,“我不马上跟你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花椒向来是个俊杰。
况且,她未来的几十年要想过得逍遥快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亲爹。所以,非必要时刻,还得跟亲爹保持友好关系。
“那你何时走”文正阳皱眉问道。
“等开年。”花椒回道,“再过几个月就是过年,怎么都得与我婆婆他们过个团圆年才是。几个月的时间,也给他们留些缓冲的余地,不然猛一下走了,他们要接受不了咋办尤其是婆婆,年纪已一大把了。”
文正阳抿唇,眯着眼打量花椒,“倒是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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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喜讯(三)
“啧啧……”花椒回过去,连涟一边嗑瓜子,一边啧啧赞叹,面上轻嘲。
“没想到,你还挺弯得了腰啊!”
花椒扬眉一笑,“彼此彼此。”
“嘁——”连涟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咱俩不一样。”
她何时有这样的
“可不就是不一样,我爹是国公爷啊!”花椒好不嘚瑟。
连涟额角猛跳两下,瞧着花椒得势张狂的模样,恨不得转身就走,然而想到粗大腿,压着性子浮出抹柔和的笑意。
“是,国公家的小姐,厉害呢!所以以后,勿相忘啊!”
花椒白一眼,转得真快。
“花姑娘,哦,不,”方梓珏噙着笑,“应该是文姑娘,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你需要我指教”花椒有些诧异,毕竟等她回京,她与方梓珏,大约此生难得再见了。
一南一北,相距万千。她再怎么样也指教不到她吧
方梓珏笑笑,转而道,“你准备开春后回京”
“那是自然。”花椒回道,“届时春暖花开,春风拂绿,一路鸟语花香,再去烟雨江南转悠一圈,那多美。”
方梓珏:“……”打算得可真美。不过,好像是有些心动啊!
江南啊。方梓珏眼皮撩撩,心下有了模糊的打算。
边上的连涟两眼锃亮,远古的江南啊!
一路打马往镇上赶的文正阳石墨两人在近小半路程,便见不远处赶着辆牛车。车上人看着依稀觉得熟悉。
文正阳拉住缰绳,速度慢慢减缓。
“主子”石墨看着前头的人,问道。
“嗯。”文正阳收回目光,侧脸朝路边的小道望去。
“听说翊王的庄子离着不远”
“是。”石墨忙回,“这小路进去。”
“好。”文正阳看一眼前头远去的牛车点点头,“那去庄子。”
说罢,转过马头,两腿收紧马腹,一甩鞭,拐进小路。
“可是……”石墨一愣,紧得跟上。
心下猜测,莫非主子是躲着他们
一刻钟后,两人到了庄子。
看门的老头认得石墨,听说是寻孙管事,便放了他们进去。
门口的小厮将他们一路引去前堂屋,奉上茶,“孙管事去了后山,小的这就是通知,两位稍等片刻。”
文正阳点点头,吃起茶来。石墨瞅着自己主子当真在此吃茶,等孙管事的架势,心下不由吐槽,不过是借地方躲人,何苦还一本正经将人家叫过来。
“主子,咱把孙管事叫来,是不是费功夫了”石墨随意问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算费工夫,也不是费我的。”
石墨:“……”他算是知道花椒的无赖样厚脸皮哪来的,当真是亲父女。
当然,这吐槽只能心里念念。
孙管事过来时,文正阳已喝过两杯茶水,石墨在其身后静站。
“安国公久等,久等了。”孙管事一进来便道歉,而即道,“我家王爷不在庄子里,在杏花村呢。”
“正是从杏花村出来。”文正阳扬着笑,“不过某路过,便过来瞧瞧孙管事。”
孙管事笑意一滞,直道不敢。累得安国公专程来瞧一趟,他多大的福气。
你来我往一阵寒暄,半晌后,文正阳突然开口,“我在杏花村见着一人,颇有些熟悉。”
“哦”孙管事一怔,难道是因此才过来心念轻转,孙管事猛地想到李大山。
“就是那李大山。”文正阳微笑着看着孙管事。
孙管事没回答,却问道,“国公与花家也认得”
先前听说花家那小丫头被绑,安国公也参与其中,本只以为他是因他家王爷的原因,现在看来,是另有内情
从问话便盯着孙管事的文正阳从其眼神轻变中已肯定自己的想法,对于其不答反问倒没多在意。
“嗯,那小丫头是我女儿。”文正阳轻飘飘开口。
却惊得孙管事猛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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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打针
满打满算,也就堪堪一个月,竟然就有了
谁家出嫁的闺女能那么快而且,那人是花荇。
打生完花椒,花荇的身子便一直不甚好,病病殃殃成日与药为伴,说直白点,那就是个药罐子。
当年,花荇黄花大闺女时,身子健好时,也是近半年才怀得花椒。
综上所有因素,真是没人能想到她是有孕了。
连花荇自个儿都从没想过她是怀上了。
因此,在大夫从左手换至右手,又换回左手,如此好几番来回切脉,看得李大山花根绷了张脸,呼吸都急促起来,生怕是得了啥绝症时,最后冒出一句恭喜,人都懵了。
而花荇,更是直接红了脸,直嚷道,“怎么可能!”
然后把大夫说了个懵,“啥可不可能的,你同没同房,你没数”
于是,花荇真是又羞又恼,从脸一直红到耳朵脖子,活像被煮熟的河虾。
之后,大夫就叮嘱了句前三月多休息多小心的事宜,便将人赶走了,连药都没开。
花根瞅了眼自个妹子,便不确定地询问大夫,连药都不开
本就被花荇说的不甚高兴的大夫在听到花根近似质疑的问话后,更不乐了。
登时沉下脸,直道花荇身子好着呢,吃啥子药!不知道是药三分毒么……
总之是一顿骂。
最后,三人颇有些灰溜溜地离开,当然,心情是极佳。这也仅限于李大山花根两人,当事者花荇,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以及茫然。
要说她烦什么,她却说不出来,要说她是不高兴么,那也不是。总之就是茫然之感。
花椒听到消息,去李家看她娘时,她正躺床上。李大山出来,看到花椒,便道,“你娘刚回来,正好,你去看看。”
“我娘她没事吧”花椒扫眼主屋。
李大山下意识地皱了眉,“身子没事,不过……”
“身子没事就好,其他的,慢慢来。”花椒大人般地拍拍李大山胳膊,“李爹,你摊上我娘这样的,哎,辛苦了!”
说罢,摇着脑袋,往屋里去。留下门口的李大山抬抬眉头,露出个哭笑不得的神色。本有的一些复杂情绪,一散而光。
“娘”还没进屋,花椒就高着声儿,脆嫩的声音远远听着就让人觉得欢喜,“听说你要给我生弟弟了”
躺着花荇坐起身,烦杂不知的思绪被打断,花椒的那般言语落入她耳中,愣怔之余有些好笑。
啥叫给她生的弟弟
想到肚子里有个娃子,花荇不由得便又红了脸,即便清楚花椒对于这种男女生娃的并懂,仍有些不好意思。
而事实,花椒真的不懂么
好吧,在她面前,还不懂的。
“娘,你真厉害,这么快就能生弟弟了。”
花荇闻言啐一口花椒,“瞎说的啥,没羞没臊,小心着人笑话!”
花椒撇撇嘴,“本来就是,成亲了就会有小娃娃,可像娘这么快的,可少见呢,岂不是厉害!”
花荇瞅着一脸认真的花椒,动动唇,最终啥也没说出来。
“就像我那亲爹的妻妾,都这么些年,不过才四个娃子。”花椒撇撇嘴,继续说道。
亲爹二字刺激到了花荇,本就没弯起的唇角,又往下落了几分。
“你,咋晓得”
花椒只做看不到,顾自开口,“我想阿谷石墨他们打听的啊!”
“打听着做甚”花荇轻蹙弯眉。
“自然是为以后做准备。等进了京再去打听这些,岂不是晚了”花椒挑高眉头,说的理所应当,又道,“不说个,都歪了。”
“阿谷偷偷与我说,我亲爹就没几个娃子,加
第一九五章 焚烧
确如文正阳所言,两天后,他便离开了。离开前,还是来了一趟花家,与花椒交代些事。
主要是将阿谷留下,保护花椒。
原先,他是想将石墨留下的,再不济,也没考虑过阿谷。
文正阳绝不想承认,他是嫉妒花椒与阿谷笑得那么甜,那么亲切。还喊哥哥,哼!
不过阿谷提到了左翊,于是,文正阳心思一转,觉得留下阿谷给他堵堵气,也挺好。
谁让他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惦记他家小丫头。
自然,文正阳的这些想法,谁也不清楚。他此时也离开了花镇。
而阿谷便就这么住下来了。
花椒院子里更热闹了。左翊住到主屋,因为他身份最高,而原先的屋子空下来住李峰和阿谷。
文正阳走后的没两天,村子里开始秋收,田里的稻子金黄灿烂,垂着大脑袋,玩着腰,瞧着十分喜人。
花家种有五亩多地,在整个杏花村,不算多的人家,但也不算少的。毕竟还有李大山这种没田地的人家。
五亩多地,本打算是花大娘花根和李大山去干大头,花椒花果李家兄弟帮忙,花舅母花荇则在家里烧水煮饭做家务。
不过人多有人多的好处。
左翊位高不动手,但影一卫一就没这么好福气,还有看卫花椒安全的阿谷,向来以花椒马首是瞻大猴子,缠许久才刚得回到左翊身边的随风,几个男子,都带上帽,手拿镰刀,穿梭于稻子间。
镇上的新味斋暂时停业,丁婶带着俩娃打理花草屋。
花大娘作为技术支持,在地里指导他们手法姿势力度,花椒几个小的时而也会上场体验一番,正好替一下花根。
因为他腿伤才好,还未完全恢复,长时间的劳作伤腿。
人多力量大,五亩多地,连续两天的劳作,就已全部割完,剩下的挑回家,晾晒打谷。
期间,村上那些想拍下花家马屁,凑上来帮忙卖份好的,眼看着人家利利落落的弄完,他们地里却还有不少时,便歇了那念头。
忙碌的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充实,浑身疲累,自免不了,精神却十分饱满。
一连近十日,家里的稻谷便装收起来。
依旧按照最先定下的,李大山拿去应得的一部分,剩下的收在花舅家。而花椒家里,自然是装不下的。
而剩下稻草,也堆在廊檐下,堆得满满的,这些都是冬日至明年春后柴火。而堆不下,剩下的,则给屋面铺上一层,说是能防些寒冷。
花家在基本结尾时,其他人家正热火朝天的打谷,而稻田里,已经是苍凉一片。一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空空荡荡。
数月的满满当当,到几日间的空空荡荡,眼睛一时半会都适应不了。但是,望着远处更清晰的山脚,湛蓝透彻的天,花椒便觉心下爽利。
花椒想到一个词,秋高气爽。
“瞧着天过几日大约又要阴了,今儿就去烧了吧。”花大娘吃过午食,便与花根说道。
“烧啥”连涟听着,好奇地问花椒。一边的方梓珏也朝花椒看去。
这些时日,方梓珏完全是放飞自我了。见天儿地跟着往田地里跑,不嫌脏不嫌累,原先端着的矫情劲儿荡然无存。
尝试了几把割稻子,后捡稻穗,地里采花,一道搬稻子,玩得可得劲儿,以至于面上晒得都有些微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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