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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古代农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贪吃蚕

    但她似乎半点不在意。

    “就是将田里的秸秆烧掉。”不然开春犁地太难。

    “都烧了”连涟惊异,光想一想,便觉得那场面颇是壮观。

    “嗯。”花椒在村里好几年,年年都能见到,对她来说这并不新鲜,但却很有意思。

    烧田说起来也不是所有一起的烧,而是两三陇一道烧,为免火蔓延去,相邻的要先用锄头锄地,将秸秆撩开些,当中空出些泥。

    “听着很有意思啊!”连涟赞叹一声。

    方梓珏双眼也晶亮起来。

    于是,一群小的,兴冲冲地一道跟去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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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叹息
    闻着香味,方梓珏也过来了。

    但显然,来得晚的,没份。而且几口就吃完的家伙,谁能分

    方梓珏瞅着不甚是滋味,“地里还有么”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花椒,似是在说,你咋好意思吃独食

    其实,她不算是吃独食吧,不还有花珠连涟一道吃么

    “往前挖挖。”

    话落,小苗迅速动手,扒了会功夫,果然又掏出两个。

    于是,两个就被她们俩分了。

    而后再来的花果是没了。

    花椒摊摊手,“真没了。我就拿了这五个。”

    花果愣了会,随即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跑。

    “我回去拿!”他说。

    这地里焖出来的,他最想吃了。

    倒不是说有多好吃,真要说起来,还是比不上家里灶膛里煨的,因为火不大,东西大些就容易不熟。

    可他喜欢的是这种野外煨的感觉。

    以前家里虽说谈不上穷,却也不富余,因此这种做法并不被放开,大人嫌浪费。因此每次都是偷摸着弄两个,一点不尽兴。

    可今年家里不同了,用他土豪的话来讲,有的是银钱。

    花果跑走得快,回来的也快,拎了个小竹篮,里面放了不少,地瓜,玉米,还有两条巴掌大的鲫鱼,裹着白菜叶。

    地瓜玉米她能理解,可是这两条鲫鱼是什么鬼

    “本来想拿野鸡的,不过娘不允许。”花果拿着鱼兴奋道,“椒椒,你不是说那个泥地里煨出来的鸡可好吃了么咱鸡不能用,就拿鱼试试。”

    说着,花果将鱼打开,“洗干净了,里头还放了姜葱,外面抹了盐。”

    花椒:“……”说到好吃,真没人比得过你。

    “那你赶紧地去埋上。”

    花果提着,冲冲跑去另一边,他爹刚整好的那一陇,刨开土,将那些东西一路埋进去。

    然后毫无悬念的,被他爹,痛骂了一顿。

    在花根看来,这完全就是胡闹,浪费。但,也仅仅是骂了通。骂完,花果继续捯饬他的吃食,花根忙活自己的活计。

    花椒坐在田埂上,瞧着花大娘花舅他们忙碌的身影,自然而娴熟,花果几个小的儿郎一起帮忙承担起地里的活儿,时不时的说话声,带着细小的燃烧秸秆而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为安静空旷的原野增添不少生机。

    手里的地瓜已吃完,只剩得几块皮未扔,淡淡的香味还未散。秋日午后的刺辣的阳光照在身上,火热热的,头皮脸皮微微烫得疼。

    花椒不由回忆起去年,前年,大前年……

    她也曾来帮忙,迈着短小的腿,在地里跌跌撞撞奔跑,尽自己的一分力帮忙。累了,也常坐在田埂上,看花大娘他们忙碌。

    那会,没有这么热闹。

    地里能干活的只有花大娘花舅和花舅母三人,花果跟在花大娘左右,花珠最多时候是坐在田埂上,独自解闷,或者在家里睡觉。

    然而,似乎才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不一样了。

    花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能待在田埂上傻愣愣的奶娃娃;家里人多了,不再只有花大娘他们三辛苦;而她,往后不知何时再能见到这番场景,存这番闲心。

    花椒摇摇头,脸上隐现无奈笑意,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还似青春期的少女,多愁善感起来。

    在烧完三亩地后,天渐变了。

    依旧碧空如洗,白云似棉花多多,阳光明媚,但起风了。

    一阵一阵,还格外大,吹得火苗腾跃摇曳,头发散乱,灰烬四散,迷人眼鼻。用花大娘的话,那简直就是妖风。

    于是,火不放了。

    风太大,容易把火吹别人地里去,到时烧的一大片,那就不好了。

    “走了我那些可熟没”花果念着他埋土里的吃食,有些失落。

    咋好好地就起风了呢

    花根正从花果边上走过,恰听到这话,停下不抬腿就冲他屁股踹去,“就知道吃吃吃,憨子,给我挖出来带回去!”

    被老子吼一通,花果缩着肩颠颠地就去刨。

    好歹一起每日上学堂的情谊,李家兄弟俩也前去帮忙



第一九七章 煨食
    阿谷郁卒。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毫不掩饰的,嫌弃他啊!

    “怎了,娘”花椒上前,仔细瞅瞅花荇的面色,似乎有些发白,“又不舒服了”

    摇摇头,花荇眸光瞥过不远处的阿谷,眉头紧蹙,便觉得心口一阵闷热,从胃底泛起阵阵恶心之意。

    花荇忙地背过身去,一手紧顺自己心口,压着声儿道,“往后少与他一处。”

    他,自然是指阿谷。

    花椒诧异地转过脑袋,看一眼阿谷,莫非他啥时得罪了她娘想那张嘴,应该不会吧。

    花椒咂咂嘴,“为啥”

    花荇瞥过眼,深看一眼花椒,“啥为啥,少与他一道就是。”

    “……哦。”难得见她娘有几分当娘的魄力,花椒乖顺应下,而又道,“可他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总得……”

    然后花荇的面色更难看了许多,几息后,憋着声道,“别提他,恶心!”

    嗯

    花椒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保护他的,你别去搭理就是。”想想,花荇又道,“可知道”

    “……知道。”

    花椒应下,花荇才离开,走前,嘴里还叨咕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恶心事儿也与椒椒说,没得脏了她……”

    于是花椒顿然明白了她娘有违常理的行为,看一眼阿谷,心下表示几番同情。

    是替她背锅了。

    这还得追溯到花椒劝她娘那事,当时那些话花椒都推到阿谷身上,于是……

    花椒冲着一脸丧气的阿谷安慰一笑,而后转身走了。

    笑话,她怎么可能去告诉他事情原委

    厨房门口,花果蹲在墙边,那些个地瓜玉米摊了一地,李清凉拿起白菜包得鱼,将焦黑的菜叶子打开。

    鱼一面的皮上有些焦,侧口的鱼肉发白,一股浓郁的葱姜味。李清凉将其倒一面,用筷子戳下鱼头旁边的肉。

    “还没熟透。”戳着有些硬,拿开筷子还可见里面的粉。

    “那煨灶膛里,反正晚上要开火。”花果提议。

    李清凉不置可否,将打开的白菜叶重新仔细地将其包得好好的,顺道另一条鱼包,放到花果面前,随手拿起个外头枯黑的玉米。

    花果将鱼煨进灶膛,李清凉拍着枯黑的玉米苞,拍下一片黑灰,冲得离得最近的花珠捂住口鼻,一阵轻咳。

    外头的苞叶煨得发焦,轻轻一剥,就坏了,里面的那层枯黄,稍好些。

    两层苞叶剥落,露出玉米本体,冒着热气,在手中仅能握上几息便不行。

    “这个好像差不多了。”李清润打量它泛些焦黄的玉米粒,闻着它煮熟后独有的香味,猜测道。

    “我尝尝。”处理好两条鱼回过来的花果主动道。

    从李清凉手中拿过玉米,花果吹了些功夫,才放入口中轻咬,“嗯……还行。”

    就是老了些。

    玉米粒芯里,还有些夹生,但吃着,味道似乎还行。

    说不上好吃,味道奇特有点意思。

    花椒尝一口,摇摇头道,“我还是喜欢水煮的。”

    煮得透,还是还有水份。

    之后几人各尝了几口,有喜欢的也有如花椒那样不接受的。

    几个小的在围在一道解决那些煨的地瓜玉米,有些半熟的,就将那熟的部分吃掉,剩余的,扔地上。

    颇有些吃一半扔一半的架势。

    花大娘在边上瞧着,对一众这种浪费的行为十分不齿,有心想骂几句,可动动嘴,又说不出口。

    一来,是看他们高兴,不忍打了兴致,二来么,不全是自家的娃啊。

    李家兄弟,方梓珏,连涟,都是客气的。而且他们这次农忙没少忙活。

    于是,花大娘眼一闭,当作没见到,去厨房里忙活。

    “奶,灶里还埋了两条鱼,你小心些!”偏偏她倒霉孙子不让她静心。

    还有两条鱼!

    花大娘心疼得抽抽,恨不得上去给一顿打,呼了两口气,才缓过来。狠狠瞪一眼吃得满嘴满手黑正乐呵得紧的大孙儿。

    倒霉孩子,简直就是欠收拾!

    待李大山花根俩回来,他们已将那些消灭完。花果收拾了残留,扔去猪圈里给猪吃。

     



第一九七章 春雨死(一)
    一个约定就此达成。

    花椒暗掰着手指数,明年与她一道进京的人还真不少。连涟,左翊,方梓珏,大猴子,再加上影卫,阿谷,小苗,就有近十人。

    这还是保守估计,毕竟,左翊出行,排场大着呢,届时还不知是何等热闹。

    倒真不怕孤单了。

    “想甚呢”耳边突然冒出个声音,侧过脸,却是大半日没见的左翊,弯着腰,凑在她脸旁,近得都能闻到他呼吸的气。

    “吃的啥”左翊耸耸鼻子,“闻着还挺香。”

    花椒抽抽嘴角,狗鼻子!不对,应该是狼鼻子。

    “额咳咳,咳——”李大山沉着脸,猛咳两声。

    跟他闺女凑那么近,王爷也不行!

    花椒一步后退,错开些距离,虽还近,但看着正常多了。

    白一眼左翊,花椒转身,“灶膛里留了条鱼给你。”

    照理说,猫吃鱼,而作为犬科的狼应该更爱好肉才对,但左翊不是,他爱极了鱼。

    果然,听到花椒这一句,左翊眯眼笑了,露出森白的牙。

    直起身,哼哼两下喉咙,略过李大山警告的目光,就踱步去厨房了。

    对于李大山的做法,花根是极赞同并拜服的。花椒才多大的孩子,他就……简直有些禽兽。

    可他心有怒却不敢直言,一对上左翊,便气短势弱。

    下意识地,根本改不了。

    “椒椒,”花荇拉过花椒,蹙眉低声道,“你越发大了,往后与男子要有分寸。”

    花椒眼微瞪,眼前这女人当真是她娘莫不是跟她一样,换了个内里吧

    “别傻愣愣的。”花荇拍一下花椒脑袋,仔细打量花椒的模样,长开了些,面容蕴了几分那人的模样,身量也高了些。

    然而瞧着,却觉得有些陌生。深呼口气,这个女儿,她到底没尽几分心。而往后,用不着她尽心,她也尽不了心了。

    花荇觉得心头酸酸涩涩,胀得难受,“在咱农户里,规矩不严。但听说权贵人家,对此十分注重。你日后就得……娘帮不上你,你自己得多注意些。”

    “……我知道了。”花椒愣愣应下,对于熟悉了数年的娘突然转个性子,当真适应不了。

    “从前咱难护住你,他位高权重,冲撞不起,但如今不同。”李大山接过话,沉凝开口。

    花椒眨巴眨巴眼,李爹果然不简单。

    正说着话,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院门口,手撑着木门。大约用力过大的原因,门碰着墙,发出“嘭”一声。

    惊得众人一震,朝门口看去。

    “王嫂”花根诧异站起。

    来人是王长生的妻子,因为王长生是村长的关系,村人习惯称她王嫂。当然,如今的村长已不是王长生,但数年来的称呼已习惯。

    “我……”话噎在喉间,泪已先落。

    此时,众人才发现她面色苍白,眼眶通红,发髻微乱,狼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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