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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古代农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贪吃蚕

    虽然,很大程度不可能。

    剩下在坐的一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要不要去跟去。

    然后便听得隔壁隐隐传来闹声,于是,几人挪动的屁股又踏踏实实地坐回凳子上。

    瞧着花果是找过去了,毕竟是人家事,他们一群外人,不好凑这个热闹。

    “你们说,花舅是不是真看上丁寡妇了”随风闪着八卦的目光,“我瞧着,那丁寡妇是比花舅母要细气好看些。”

    然后,得了不少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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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争吵
    “胡说”花舅母抬手一把擦过流下的泪,一声轻笑,“我胡说我两眼,看得真真的,你说我胡说花根,你有没有良心!”

    “你,你就是不可理喻……明明是你自己瞎七八想!”

    “我不可理喻我瞎想她一见着你,两个眼珠子恨不得贴你身上!一见我就装样子走开,以为我都不知道呢,啊”

    花舅母紧呼两口气,高耸的胸脯一阵起伏,“……你们眉来眼去的,以为我不晓得”

    “你别瞎说,我,我何时与她有眉来眼去!”

    “不收她租子,说她不容易,店里吃食都给她娘三吃,说做个人情不浪费,给那两个小崽子买吃食买头花买衣裳,说他们可怜,你见天儿地可怜舍不得他们,咋没见你心疼心疼我,心疼心疼你自个儿地儿子闺女”

    越说,花舅母越是悲从心头起,越觉得委屈,登时泪如雨下,毫无形象地边哭边见骂。

    “是,她长得比我这大肚婆好看,说话细气,不像我粗糙,可我生来就这腰粗膀圆的么……这么多年,我家里田里都要做,伺候爹娘,还要操心小姑娘俩,你在县里,一月才回得一回,家里的事除了给银钱,你操多少心了……”

    “你如今有银钱,就看不上我了是吧呜……连你儿子闺女都看不上,都要打死是不是……”

    花根站在边上,也是气得狠。

    花果哭得满脸鼻涕眼泪,一抽一抽,而两眼依旧死死瞪着花根。

    那眼神,就跟见杀父仇人似的。

    花椒在外瞧着都瘆,同时也深切佩服。

    平日里瞅着大大咧咧,不甚懂事,蠢话连篇,见着自己爹就跟老鼠见大猫一样。不想,这种时候,反倒胆够大,豁得出去。

    听花舅母一番囫囵哭诉,花椒眨巴眼,没想到她舅竟然做过那么多不过她舅母能忍到这个时候才爆发,这功力,也很了得啊!

    一时间,花椒但是好奇,引起花舅母爆发的那个点是什么了。

    阿谷没瞧着,并不很清楚。

    阿谷与李清润轻手轻脚过来,躲在花椒她们后头。

    “吵得这般厉害,你舅母肚子里那个怕是得提前出来罢”阿谷探了脑袋,说道。

    花椒眉眼一挑,脑中一个灵光闪过。

    “你赶紧套马车,去镇上接个大夫来。舅母这么激动,说不准用得上。”

    阿谷愣一下,应声走了。

    屋里,花大娘拿过花根手中的棍子,朝他身上抡过两下,“果子娘,你消消气,娘只认你一个儿媳,咱家里也没有那些个富贵规矩,决不会有纳小的说法。”

    “咱不为那畜生气,气坏自己身体,气着肚子里的娃,才是亏……听话,听娘的,好好地,啊……”

    花舅母死盯着自己的男人,对花大娘的话丝毫不闻,靠着墙的身子轻轻哆嗦。

    被自己娘,妻子如此瞪着,偏偏还骂不了,花根心底就跟窝了一把火,滋啦啦燃烧着,烧得他焦躁难安。

    花舅母说的那些,是刺耳,难听,可他却不知如何反驳。他再三说明他和丁寡妇没有牵连,但人根本不信。

    而事实上,他心底是不是真的如他口中所说,当真不曾有过半点想法,他清楚知道,是虚的。

    因此,他气怒之际,更有羞恼。

    转过脸,正好对上花果的仇视的目光,火气腾跃而上,再难以控制。

    一个是老娘,说骂不得,一个停着大肚的妻子,同样动不了口,但臭小子,可不仅能动口了。

    “做啥盯着老子老子是你爹,啥眼神”怒吼一顿,巴掌就往花果身上呼。

    花椒瞅着,摇摇头,深觉花果也是个傻的。这个时候,硬杠上去有甚好处不过就是白受罪。

    “花根,你混蛋,你打儿子做甚你住手!”

    花根的做法登时刺激到了花舅母,整个人如同暴怒的母狮,张牙舞爪地往上扑。

    “你被那贱人迷得是不是当真不要自己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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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生产(一)
    大约先前费精力太甚,身心俱疲,又遭阵痛的痛苦,吃过面,花舅母虽然是浑身热乎起来,但也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肚子过阵子就会痛一会,伴着种痛意,花舅母只觉得眼皮格外得沉,似乎下一息就会撑不住,而闭上。

    花大娘瞧着花舅母不甚对头的状态,心头更是焦急万分,一声接一声地在床边唤着。不时拍打下花舅母的手,脸。

    “虎婶,您来了,在屋里头呢。”外头传来花根带着焦急的声音。

    花大娘急急出去。

    “大妹子,你可算来。”一见到虎大娘,花大娘显然轻松了些许,就像看到了精神支柱。

    也是,生娃这种大事,尤其花舅母瞧着都不甚好的模样,总是见到专业人士能更安心些。

    只是,要是能在有个大夫就更好了。想想才让花椒去找大夫,这会,定是连镇子上都没到。

    等大夫来,怕还早得很呢。

    花大娘分外无奈。

    “不是还有大半月么,咋这么早就发动了”

    早前就与虎大娘说好的,因此她是挺清楚的。

    花大娘挂起几分尴尬的笑,家里的这等丑事,如何与人道来虽说已经闹出那么大动静,要不了多久,整个村子都会讨论起来。

    但,要她自己哪说得出口

    拥着虎大娘进西屋,花大娘恨恨瞪一眼她的混账儿子。要不是他,哪会闹出这等子事

    花大娘心下暗叹一声,而即不免自责一番。要不是她同情心泛滥,也不会引狼入室,进而闹成今天这般

    想想,不免对丁寡妇更厌恨许多。才死了男人,公爹,就仗着那点脸皮,这般急吼吼地勾搭男人,简直就是另一个牛寡妇,不要脸。

    如同大多数当娘的一般,在儿子犯错时,总会先将错误先认定在他人身上。

    花大娘也免不了俗。

    心下念头百转千回,面上敛着神色,说起花舅母的情况。

    “不小心摔了下,胞水破了。刚吃了碗热面,本想长长力,却不想像是要睡了。”

    说起这,花大娘心底也是敲着鼓,一阵心慌。

    就怕有点万一。

    虎大娘进去看看花舅母神色,扒扒眼皮,又拍拍她脸,“根子家的,根子家的”

    “嗯”花舅母苍白着脸,眼皮动动,渐渐睁开眼,目光无神,低声呢喃,“虎婶儿。”

    “还好,神智未散,还认得了我。”虎大娘说着又拍拍花舅母脸边,“根子家的,醒着些,这时候可不能睡啊!”

    “对对,果子她娘,你不能睡啊,听话,乖!”花大娘亦道。

    “胎娃子不算大,位子也正,不大碍事。”虎大娘顺着挺起的大肚,一阵按压,便按边说着。

    本昏昏欲睡的花舅母在肚子经历一阵按时,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直将其痛醒。

    “啊!”一声痛呼。

    “能晓得痛几好。”虎大娘笑道,“根子家的,打起精神气来,等开满指,娃子就能出来了。”

    花舅母瞪大眼,额头脖颈冒出一层细汗,感觉到肚子被狠狠踢了几下,嘴角浮出笑意。

    “定是个男娃子,瞧那精神好的,动得厉害呢!”虎大娘爽朗笑道。

    门外,花果兄妹俩站在门口处,盯着关紧的门,听里头的动静,紧闭着唇,顾不上擦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绷着张脸,格外严肃。

    花根坐在上首椅上,时不时看一眼西屋的门,面上不苟言笑,还带着些狼狈,眉眼处弥漫些许尴尬,愧疚,后悔,害怕。

    面对李大山的尴尬,面对如此境地的愧疚,后悔,以及面对不确定的害怕之意。

    万一……

    花根摇摇头,不能有万一。心下一阵念佛,祈求各佛祖保佑。

    花荇从屋里出来,端了盆污水。

    “我去换。”李大山急忙迎上去,“你反应最近才刚退去,



第二零九章 生产(二)
    似秋雨绵绵的细雪,在呼啸的冬风中,逐渐加大,成鹅毛,纸片大小,眨眼的功夫,屋顶,树干,地上便积起薄薄一层。

    而后,软软绵绵的,像盖了一层软乎乎的厚棉被。

    屋外,静得只有雪落风起的声音,屋内,却忙成一片。

    小苗,连涟都进去帮忙了。

    慌乱的脚步声进进出出,随之进出的是一盆盆水,干净的,或者是鲜红的,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花根坐在堂前,依旧面无表情,但垂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哆嗦。

    花果兄妹俩坐在地上,木瞪着眼,看着西屋的房门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偶尔,能用未关上的缝里瞧见屋里的情形——走来走去的人影。

    花珠尚还小,不甚懂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害怕;花果年纪大些,已经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此,更是恐惧,而又怀揣十分的期望。

    厨房在煎药,大夫先前开的,如今已隐隐有药味飘来。

    “舅母……舅母……醒醒,撑着些。”花椒坐在花舅母床边,轻拍花舅母,手下,不时丢出些团草木息。

    花舅母昏昏沉沉半眯着眼,只觉得身上似乎很冷,想睡下去,可总也无法安宁。耳旁有人不停地说话,很烦躁。

    “舅母……舅母……起来吃药……”

    许久,久到屋里的人快要窒息,花舅母总算睁开眼。

    “舅母,喝药,大夫开的。”见到花舅母睁眼,花椒扬起笑,汤匙忙凑上去,语气轻快,“舅母,你生了个弟弟,虽说是不得足月,但可精神呢!”

    花大娘紧地将成年猫大小的丑猴子抱去,“果子娘,是男娃子,瞧,虽小了些,好看着呢!”

    花舅母下意识地咽下口中药,转眼看去,是个挺丑挺小的娃子。

    是了,她在生孩子。她没足月就生了。

    猛然,花舅母意识回归,同时也想到她如何会这般。

    恼恨哀伤之情如洪水滔天,将其淹没,眼底泛红,本以为已流得干净的泪水再次落下。

    她的男人,嫌弃她,看不上她,而要找其他女人了!

    从前,她从没放心上,担心过的事,就这么成真了。

    更令人绝望的是,那个男人心疼别人的种甚过自己的娃!屈辱感蔓延周身。

    花舅母几乎能想见,丁寡妇轻蔑骄傲的神色,周边人嘲笑不屑的话语……

    想到这些,花舅母精神几乎崩溃,身体控制不住地直打颤儿。

    “舅母!舅母!”屋里人被此幕吓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果子娘……儿媳妇……别吓娘……”花大娘脚下一软,几乎没站稳,幸好身后的虎大娘撑了一把。

    “她心绪不稳,情志过激,才止住些的血又多了,再如此,怕是……”

    大夫的话未尽,但其意众人都能理解。

    “云娘,你别激动……撑着些,娘知道你心里苦……都是娘对不住你……等身体好了,再教训那混账……”花大娘抱着小猴子地手哆嗦着,含着泪,一声一声道。

    花舅母看着花大娘,豆大的泪珠滚入黏腻腻的发中,动动唇,然说不出话来。

    花椒握着花舅母的手,精神力将其紧紧笼罩,体内草木息顺着精神力的引导,进入花舅母体内,游离血脉间,至其伤处。

    “舅母,你一定要撑住,放缓呼吸,平静心情……舅母,你还有果哥,小珠子,和这小弟弟……你要没了,他们怎么办”

    花椒一边运转异能,一边低声相劝。

    花大娘在旁直点头,跟着应声。

    “舅母,那到时,可就真便宜那丁寡妇了。说不定没过半年,舅舅就把人家抬回来。”

    花舅母睁大的眼猛抽两下。

    同样地,花大娘也脸皮也抽了几下,看一眼外孙女儿,是亲的吧这么抹黑他亲舅

    “然后那丁寡妇摇身一变就成了花家妇,成



第二一零章 来访
    生活总是如此,不经意间,能将人打入深渊,而又在不经意间,又给予出路。

    前一刻,还觉得了无生望,后一息却重得新生。

    经此一事,花家的氛围变了许多,又似乎,一如从前。

    花舅母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辰末,透过窗,可见外头白乎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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