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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苦涩的柿子

    卢值自认为他还没有陈留堂这么大胆,到了洛阳他甚至担心皇帝那个二百五真的不顾朝臣阻拦,听信谗言斩了自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此也是义理之一。

    纵然他是大儒,口出千丈浩然正气,门生故吏无数,也无济于事。

    君聩,臣当以死谏之。

    他捻手将黑棋下在中心天元,重重险境,不知何处是彼岸桃花。

    陈留堂认真了起来,眼前的是卢值,可是汉末大儒之一,他还没资格放肆,和刘涵那等臭棋篓子不同,他并拢双指,下得小心翼翼。

    临于危难,刀悬脖颈,

    当步步筹谋。

    白子一跃下到边角。

    “有趣。”卢值脸上也浮现一抹认真之色。

    两师徒第一次博弈,而且是在牢狱之中,看似信步游庭,实际都暗自提起心,小心应对,起初下得极快,可越到后面,越来越慢了。

    陈留堂下一步,需要思考盏茶时刻,而卢值也需要一呼吸的时间。

    不知不觉,监狱外面都带上了一层暮色。

    但两人依旧不觉疲惫。

    没有烛光,

    浩然正气充作灯火!

    茫茫浩然正气包裹棋子,如黑暗中的萤火虫,两人手执棋子,儒雅风流。

    监狱外面围满了狱卒和士卒,以及刚刚下战场的曹操,心里皆暗自惊讶其师徒不凡。

    恍惚间,陈留堂身后生出一只火狐、一只老牛、一个黄巾力士。

    但和以前由灵气构成的虚相不同,这虚相都是由浩然正气构成,只不过他并未到正身境,只是徒具其形,模糊不可细查。

    而卢值身后没有其他,只有满满的书籍竹简,有一凝实白色人影,手翻竹简,篆字若流星一般显形。

    “留堂,你输了!”卢值手捻黑棋,将陈留堂的大龙锁死,再无生机。

    陈留堂叹息一声,他凭借后世经验和历代残局与卢值相奕,初始时将卢值杀得丢盔卸甲,可越到了后面,他就越力不从心,反而卢值下子更具计策,连贯一片。

    他能看到后三步,而卢值已经窥见五步,此次对弈失败他心服口服。

    他起身长揖,“学生斗胆在老师面前卖弄,但没想到老师却更技高一筹。”

    没有浩然正气支撑,监狱茫然陷入昏暗。

    一盏盏灯火亮起,

    露出了曹操的长髯,他哈哈大笑道:“今日得见两位对弈,此行不亏。”

    卢值瞅见是曹操,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皱,偏过头不再看他。

    宦官之后,鄙视之!

    曹操祖父乃是十常侍之一的曹嵩。

    曹操自觉没趣,也不理卢值,走到陈留堂身边,叫人抬出一鼎羊肉送了进去,“陈典史高义,操实在佩服之,这一鼎羊肉还请陈典史不必客气,尽管享用。”

    “多谢曹都尉。”陈留堂瞅了一眼,半人高的金鼎,里面的羊肉还冒着热气,着实很香,他口里不禁咽了口唾沫,拱手谢了曹操,然后摇了摇头,“恩师食陋食,学生岂能吃羊羹还请曹都尉换一些糙米,这样在下也可以吃得安心。”

    &




第四十七章:入狱
    “老师,你也吃吧。”陈留堂用手刨出三分之一的糙米饭,捏成饭团一口吞下,虽然有些难吃,但有此金玉良言作为佐料,也可下肚。

    卢值盘膝而坐,瞪了陈留堂一言,接过粗糙陶碗,将其用心的放在膝上,然后小口儒雅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他道:“圣人何以教导吾等”

    陈留堂一愣,看着饭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又如何”卢值再问道。

    “食不言,寝不语。”陈留堂思索了一会,再说道。

    “好了,睡觉。”卢值打了个哈欠,靠在稻草堆上,砸了砸嘴,似乎是在剃除牙缝的食物残渣,半会细声道:“记着圣人教诲,睡觉不准打呼噜,不要吵到为师。”

    陈留堂哑然失笑,靠着监狱门一侧,枕着臂膀看窗外的星夜,不由想道:“这时候,或许一首铁窗泪更配。”

    想着想着他也就渐渐酣睡了起来,这几天日夜兼程赶往颍川,今日有发生了这么多事,下棋对弈也是颇耗精神。

    忽然他听见砰的一声。

    定眼一看,卢值从稻草堆跌倒了地面上,但依旧没有察觉,鼻子努动,半眯半醒的用小拇指挖了一下鼻孔,弹出鼻屎蛋子。

    陈留堂摇了摇头,轻声走到卢值身旁,从草垛扒拉出一些稻草,先是铺在卢值身上。

    可是过了一会,他看到一丛斜、一丛横,七横八竖,杂乱无章,心里没来的不舒服,他有点轻微强迫症,忍着耐心讲稻草捋得整整齐齐,如身披草甲一般。

    这才酣睡了起来。

    不一会,卢值眼皮睁开,露出一抹小细缝,微微点了点头,“此子心性不错,作为衣钵传人不错,只不过性格太过刚直,容易触碰棱角,还需打磨打磨。”

    次日,天朗朗清。

    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厮杀声,异常惨烈,时不时有人哀嚎,就连监狱窗户里面都飞进一团血水,将整个监狱弄得阴森了起来。

    陈留堂睡衣朦胧,手指忽然摸到一股黏黏稠稠的东西,他凑鼻一闻,脑海立刻清醒,“血!是哪里的血”

    他急得翻身起来,眼睛扫来扫去,忽然感觉到了外界的厮杀声,心中一凛,“老师,外面怎么回事”

    “是张宝、张梁两人的贼兵杀过来了。”卢值盘坐靠墙,不动如山,面色淡然。

    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精神。

    陈留堂也见样学样,心里安稳了下来,“老师,这里不是驻扎着朝廷大军,怎么这两贼有胆子杀过来。”

    “张宝和张梁在颍川与皇甫嵩、朱隽对垒,不利退守长社,曹都尉引步马万余从洛阳而来助战,估计张宝他们有所察觉,今早派人袭营。”卢值道。

    “只是袭营而已,倒是不担心。”陈留堂放下心,露出笑容。

    “胡说!”卢值老眼一瞪陈留堂,呵斥道:“百战之师,无赫赫威名,凡战应先思后路,于人也是一样。”

    他屁股向左微微挪了一下,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道。

    “俗话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不过…我乃志诚君子,所以无须在乎世俗偏见,”他正色道。

    “老师,这样好吗”陈留堂嘴角微微抽搐,他怎么感觉自己更像一个志诚君子,是专心等待到洛阳,没有挖地道。

    卢值露齿一笑,指着他自己和陈留堂,问道:“你我是否要押到洛阳听候审讯稍微变通一下又又如何,只要在最后关头不跑就行。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有两种可能,一是傻子,二就是有把握躲避山石崩塌。

    为君子者当懂曲木圆滑,轮为方者百米而毁,为曲者行千里而不怠。”

    突然过道传来一阵脚步声。

    卢值面色如常,一挥衣袖,



第四十八章:未说完的话
    约到了黄昏。

    行军到长社临近山脚之下,忽见对面山头火光漫天,虽相离千米之远,还是感觉面有炙热,棉甲烘烫。

    有几股残兵如黄蜂蔓延汹涌而来。

    曹操面色一变,心里暗道:“前方是长社阵地,皇甫将军与都亭侯与张宝、张梁对战,定然是以火攻破敌军,我定要将这些贼兵在此阻挡住。”

    于是他急令汉军结成圆阵,守戈以待,战车放倒加叠,约有半人多高,盾兵手持圆盾顶在战车之上,阻挡飞进来的流矢,而长矛饼与刀兵在其后相互夹杂,等黄巾军过来,先是盾兵阻拦,然后长矛兵向前一刺,刀兵补刀。

    后面约有千余铁骑待命。

    黄巾军蜂拥如潮,人数众多,但都被后方的追兵和大火弄得心急如焚,想要逃脱升天,也不顾眼前剑戈如林,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冲开一条生路。

    在曹军后面的陈留堂眼睛微眯,“现在黄巾贼兵败如山倒,我只需追击他们,便可获得军功,如此即使到了洛阳问罪的时候也有把握脱险。”

    以功抵罪向来都是借口。

    朝廷诸公如果不想让天下人寒心,定然会保他!

    可怎么保

    杀了天使,罪孽深重。

    那么只有功勋!

    想及此,陈留堂长啸一声,双臂的腱子肉鼓起,用力将镣铐一抓,铁铐硬生生从中间扯断,他胳膊肘一推。

    牛魔顶角!

    囚车轰然破碎,陈留堂破笼而出。

    他信手抓住狱卒的长剑,翻身上马,对着跟在曹军后面的两千三百步骑喊道:“大丈夫者,当抛头颅,洒热血,报效朝廷!

    尔等随我杀黄巾贼!”

    那两千三百步骑本就佩服陈留堂行为,一直尾随在曹军后面保卫师徒二人,眼下陈留堂这一副激昂的演讲,顿时心中热血沸腾。

    “吾等当随陈典史杀敌。”

    在囚车上的卢值愣了几下,半会没发出声。

    一条冗长红色长龙以陈留堂为首,浩浩荡荡的扑向正在逃跑的黄巾贼子。

    陈留堂虽不善武道,但也是练肤大圆满的修为,皮肤坚韧若软甲,可当十人敌。

    这十人敌指的是精锐士卒。

    而黄巾军不过乌合之众,再加四处奔逃,力勇何能抵挡

    他坐在骏马上,右手持剑,身若矫龙般灵活,在马背上腾空转折,侧身杀敌,短短一瞬间就有十几人头落地,凶悍无比。

    “杀!杀!杀!”他冷声道,口出三丈六尺浩然正气,结合血气凝成臂儿粗壮的箭矢,向着黄巾贼众激射而去。

    血矢数十支,箭箭夺命。

    突然有一大将手持巨锤,面色凶悍,身高九尺,胯下有一黑色神骏,急策而来,怒喝道:“我波才来会你!”

    巨锤重愈五百多斤,如流星锤般向陈留堂砸来。

    劲风扑面,鬓发乱飞。

    陈留堂吓了一跳,黄巾贼哪来的大将

    他想策马逃走,但麾下将士战斗正酣,现在若逃,则前功尽毁。

    想及此,他面色一狠,横剑而挡,同时念叨咒语。

    半空中生出一黄巾力士,可与黄巾军用六丁六甲符召唤出来的不一样,此黄巾力士通体雪白,仿佛由浩然正气形成。

    道术不便在汉军使出,只能用浩然正气将其包裹。

    黄巾力士垂下身子,如百年老树般粗壮的大手向下一捞,将巨锤拉扯住。

    但只挡了一息时间,黄巾力士遍被这股力劲击碎,化作青烟消散。

    巨锤微微一顿,余势未减半分向陈留堂再次砸来。

    “完了,完了。”陈留堂闭上眼睛,引颈待戮。

    可是忽然间有一微醺暖流将他全身包裹住,往后一拉。

    他惊讶回头一看。

    “这是老师的浩然正气!”

    只见卢值冷哼一声,浩然正气突起千丈之高,直插云霄,仿若神邸,白色囚衣无风自飘,双指并拢捻起一粒黑子。

    右膝微弯,一跃升空,盘膝如禅定棋手,“檀木棋子,下品、但聊胜于无。”

    他轻轻一笑,左袖一挥,地面



第四十九章:既生蟒,何生秀!
    陈留堂顿时无语,想到卢值是为了救他消耗了积累四十年的浩然正气,心里就生出一股暖流,低头道:“学生知道了,不过这君王可不跪,师者却可跪得!”

    他一会袖袍,昂首挺胸。

    我辈修士,自当逆天改命,区区帝王将相,不过百年枯骨。

    帝王者,他又何需跪!

    然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既受此恩,当可受跪。

    跪不是卑躬屈膝,

    而是尊师重道。

    卢值含笑摇头,半响问道:“真知道了”

    “真…”陈留堂刚想回答是,但是看到卢值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头铁道:“真知道了!”

    “孺子可教也。”卢值颔首点头。

    不一会,曹操便提着剑匆匆赶了过来,剑上淌着鲜血,他神色有些疲惫,甲胄上也是斑斑残血,显然经过了一场厮杀。

    “卢中郎不愧为儒家大儒,大展神威尽灭黄巾贼军。”他颇有些感慨。

    “胡说哪里是我杀得!”卢值吹胡子瞪眼,怒斥道:“明明是陈留堂杀得,管我何事”

    “这……”曹操无奈苦笑,你这推功劳推得太过火了,近五万的黄巾贼军哪里是陈典史一个三流武将能破的。

    他不由将目光投向陈留堂。

    “老师美意,留堂自是感恩戴德,不过大丈夫功名只须马上取,又何必要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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