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赫云舒进了竹林,尔后扒着墙往里面看。
外公喜欢清静,他的院子里,伺候的人一向是不多的,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位福伯,据说跟在外公云松毅身边多年,很是亲近。
院子里没人,而从那开着的窗子里,赫云舒只看到外公躺在软榻上歇息,而福伯在那里为他一下一下地扇着扇子。
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异常。
赫云舒悄悄退了下去,可就是这一瞬间,她发觉出不对。
外公一向精神很好,即便是睡觉也是在下午,绝不会在上午这个时候睡觉。她悄悄出了竹林,准备摸进院子。
这时,她远远地看到二表哥云俊虎朝着这里走了过来,看他的神情,应该是发现她了,她忙伸出自己的食指,放在了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尔后指了指外公云松毅的院子。
云俊虎的反应很灵敏,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二人在院门处汇合,赫云舒悄声道:“我进去,你注意周围的动静。”
云俊虎点点头,尔后悄无声息地藏身在了某处。
赫云舒则悄悄地进了院子,走进了主屋。
主屋内,外公仍是睡着,福伯仍在一下一下地给他扇着扇子。
那福伯瞧见了赫云舒,憨厚的一笑,道:“云舒小姐,您过来了。”
赫云舒点点头,淡若无事道:“是啊,来看看外公。他怎么这个时候就睡了”
福伯笑笑,道:“许是人老了,爱困觉,这才吃了早饭就睡了。”
赫云舒点点头,在云松毅床边坐下,借着衣摆的掩护将一枚黑色的东西粘到了软榻的底部。
尔后,她看着熟睡的外公,道:“福伯,叫醒外公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云舒小姐有所不知,这人老了就爱困觉,若是现在叫醒了国公爷,只怕这一整天都没有好心情了。”
“可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外公说。”赫云舒将“重要”二字咬得极重。
福伯这才讪笑了一下,先是绕过云松毅的脸庞放下了扇子,之后才轻轻推着云松毅并叫醒了他。
赫云舒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
很快,云松毅醒了过来,见赫云舒在这里,他的神情微怔,面无表情道:“你来了。”
赫云舒点了点头,道:“是,舒儿来看看外公。”
云松毅应了一句,之后就不再说什么。
赫云舒起身去倒茶,不知是没拿稳还是杯子太烫,手中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她去收拾杯子碎片的时候,袖子上沾上了一些水。
之后,她又重新倒了一杯茶,递茶给云松毅的时候,袖子轻轻拂过云松毅的脸颊。
云松毅感觉到了,看了赫云舒一眼,但并未说什么。
云松毅喝完,重新将杯子递给了赫云舒。只是,在将杯子递给赫云舒的时候,他的手指在杯底轻轻地碰了一下赫云舒的手。
赫云舒感觉到了这个,但她神色未变,将那杯盏放于原处。
和前几日相比,今日的天气要凉爽许多,不时有和风透过窗子吹进来,送来几许凉爽。
而在窗口的位置,摆着一盆茂盛的文竹,它舒展着清脆的枝叶,别有一番风姿。
赫云舒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正准备坐在云松毅的床侧,云松毅冰冷的眼神就看了过来:“既然你不准备和燕凌寒分开,以后也就不必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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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燕凌寒的论断
第五百三十七章 燕凌寒的论断
里面传来的是福伯的声音。
此刻,这个声音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和顺从,声音冷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云松毅,不要再耍花招,否则你的女儿云锦瑟,必死无疑!”
“李万福,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害锦瑟!我的锦瑟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还给我!把我的锦瑟还给我!”云松毅无助地吼道。
“我已经说过了,让赫云舒与燕凌寒分开,我便如你所愿。”
之后,里面突然响起打斗声。
赫云舒与云锦弦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云松毅生了一场大病,身子早就不如从前,而这处心积虑的福伯,还不知道有着怎样的身手,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云松毅会吃亏,甚至是,有性命之忧!
二人再顾不得别的什么,自书房飞速而出,外面的云俊虎也知道事情不对,忙跟了上来。
三人慌慌张张地赶到云松毅的院子里时,一场打斗已经终止。
只是,与他们料想的不同,与福伯动手的并非云松毅,而是燕凌寒。
此刻,随风已经扭住了那福伯的双手,牢牢地控制了他。
而福伯,则是一脸惶恐。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奔过去,扶住了坐在软榻上的云松毅,关切道:“外公,你没事吧”
云松毅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随之,赫云舒看向了燕凌寒,道:“怎么回事”
“我来找你,路过这里,看到这奴才训斥主子,觉得不对,这便教训了他。”燕凌寒如实以告。
赫云舒点点头,无比庆幸燕凌寒的警觉。
之后,赫云舒起身,看向了福伯,道:“说!你是什么人”
福伯抬起一张脸,仍是那般憨厚的表情:“云舒小姐,你在说什么老奴怎么听不懂呢是铭王殿下误会了,国公爷最近犯了糊涂,乱说话,耳力也不大好,老奴才与他那般大声说话的。谁知道铭王殿下听到了,就误以为奴才在训斥国公爷。您若是不信,你可以问国公爷。”
云松毅忙说道:“是,就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些犯糊涂,听人说话也听不大清楚,大概是我老了吧。”
“对啊,云舒小姐,您看,国公爷都这样说了,您可以放了老奴吧”说着,福伯一脸的委屈。
“是吗”赫云舒冷笑一声,自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按下了按钮。
她当然知道,外公之所以一直在隐忍,就是想着顺藤摸瓜,从福伯这里知道她的母亲云锦瑟的下落,可是,让外公这样以身犯险,她做不到。
如果救回母亲就一定要让外公以身涉险,那么母亲知道了,又如何忍心呢
所以,她拿出黑色盒子的动作,毫不犹豫。
事实上,这是一个窃听器。如此,他们方才才可以听到从这个屋子里传出去的声音。
很快,有声音从那里传递出来。
“云松毅,不要再耍花招,否则你的女儿云锦瑟,必死无疑!”
听到这句话,福伯满脸的憨厚消失不见,他愤而反抗,却被随风死死按住。
燕凌寒走近,捏紧了他的下巴,一脸的冷厉之色:“说!你是谁”
福伯狞笑一声,道:“铭王殿下是吧,你很快就要变成一个疯子了,却还有心情问我这个问题,当真是心大!”
“所以,你是大魏的人。”燕凌寒的话,不是在问,而是笃定的陈述。
“是又怎样铭王殿下还不是中了我们的招数能算计铭王殿下这样的人物,我们与有荣焉!”
第五百三十八章 忧思过度
第五百三十八章 忧思过度
只见随风手里拿着一个琉璃瓶子,琉璃瓶子里,是一些蚂蚁。只不过这蚂蚁和寻常的黑色蚂蚁不同,是火红色的。
虽然颜色不同,不还是蚂蚁吗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诧异。
此前燕凌寒让随风去拿东西的时候,众人都以为拿来的是很重要很厉害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蚂蚁罢了,这让众人感到很失望。
唯独赫云舒,看着那火红色的蚂蚁,若有所思。
这时,燕凌寒看向了云锦弦,道:“大将军,请找一只大缸来。不用太大,装得下此人即可。”
云锦弦虽然抱着怀疑的态度,却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故而即刻便命人去搬来大缸。
大缸搬来之后,在燕凌寒的指挥之下,云俊虎提起福伯,将他捆成一团,扔了进去。
此时,福伯仍是一脸淡然,看着随风手里的琉璃瓶子,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而随风却是很小心地拿着那琉璃瓶子到了大缸边沿,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拔掉上面的木塞子,瓶口向下,倒出了那些蚂蚁。
直到瓶子里的蚂蚁都跑了出来,随风才收回了瓶子,站在了一旁。
起初,福伯神色淡然,根本没有把那些火红色的蚂蚁放在眼里,然而,伴随着他的第一声惨叫,惨叫声便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一声比一声惨痛。
“火!有火在烧!”福伯哭喊着,声音凄厉。
见众人都有些不解,燕凌寒解释道:“这是红火蚁,被它咬伤之后伤口便犹如被烈火炙烤一般疼痛,待这红火蚁咬伤全身之后,人也就死了。”
燕凌寒神色淡然,讲述着这一切。他并未降低声音,故而福伯也听到了这一切。
此时福伯处在极大的恐惧之中,神情狰狞,声音凄厉。
终于,在红火蚁倒进去一刻钟后,福伯终于忍受不住那疼痛,连声哀求道:“快!放了我!我说!我说!”
“说!”燕凌寒的声音不容置疑,他不是个会讨价还价的人,所以,如果福伯不先坦白,他绝不会放他出来。
从燕凌寒的神色中,福伯看出了这一点,忙开口道:“我是大魏人,来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
“说最近的事。”燕凌寒打断了福伯的长篇大论,喝令道。
“最近哦,纸条是我们的人给我的,他每次需要给我传递消息,都会在门口的第三棵柳树那里留下讯息,然后我就会去福顺街的……”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凌空射来,直中福伯的咽喉。
他脑袋一歪,倒在了那里。
随风早已追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主子,放冷箭的人牙齿中藏了毒,我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听罢,众人面色微凛,原本是以为有了讯息,转瞬间,又是没了线索。
这时,云俊虎却是一拍大腿,道:“福伯去的地方,我知道。”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了云俊虎。
云俊虎继续道:“昨日,我看到那天抢我盘子那女的,就追了过去。追到福顺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福伯进了一间米面铺子。”
“现在去你还能认得吗”
“可以。”
“好,今晚亥时,在府中等我。”此时,对方以为他们并不知道福伯所说的联络点是什么,那么,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他们晚上去,最好不过。
“好。”云俊虎一口应道。
这时,云松毅在赫云舒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看向燕凌寒,歉疚道:“铭王殿下,我……”
 
第五百三十九章 游戏到此结束
第五百三十九章 游戏到此结束
听到燕凌寒的论断,众人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云松毅被威胁不过是短短十几日,这十几日内收到了许多这样的纸条,且每一张纸条上的内容都与当时所发生的事情相吻合,那么,纸条是无法事先就准备好的。如此也就说明,写这纸条的云锦瑟,必然在京城之中。
既是如此,事情就有了新的眉目。
找到了福伯在福顺街接头的地点,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云锦瑟的下落。
而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要让对方以为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之后,赫云舒提到了今日春和茶楼发生的事情。
原本,是云松毅偷偷留下纸条,让赫云舒去那里的。可被福伯察觉,之后那里就成了一个陷害赫云舒的陷阱。
眼下,李虎等人在那里查案。
此前,赫云舒心系云松毅,这才离开了春和茶楼,回到了定国公府。现在,她要去查探一番,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至于其他人,则是兵分几路,各忙各的,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
赫云舒回到春和茶楼的时候,大理寺派来的仵作已经到了,就连骆青楚也在。
见赫云舒来,骆青楚近前,将这里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死者原是街上的一个乞丐,被重新装扮之后带到了这里,而他的致命伤在脖子上,是一道很细的伤口,却割破了他喉咙上的大血管。
捕捉到这些信息,赫云舒眸色微深。她站在包间外面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说让她进来,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可她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那人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当时房间内,一定有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凶手。此人对赫云舒说了“进来”二字,转手又杀了那个乞丐,又从开着的窗户离开。
而当时,赫云舒并未听到任何动静,这同时也说明了,此人的身手很好。
想到这里,赫云舒的神色凝重了几分,她慢慢走进了房间。
此时,那乞丐的尸体已经被带走,而旁边的窗户上,尚有不少的血迹。
赫云舒的目光投射在开着的窗户上,在那里,赫云舒看到几缕细丝挂在那窗户的搭扣上。她近前,小心翼翼地将那细丝取下,拿给骆青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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