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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作者:小鱼大心

某人问“世人谤你、欺你、辱你、恶你…… 你当如何?”

楚玥璃笑道“我佛慈悲,且渡他再世为人。”

她从痴傻废柴变成艳杀天下的女子,不过是经历了一道天雷。若要那些婊气冲天的渣渣们心怀善念,缺得也不过是一把轮回刀。玥璃,愿做那把刀。至于那几个总是炸毛的天潢贵胄们,若不能自己顺毛趴好,就只能被掀翻干倒。

某人步生莲花踏水而出,缓缓道“本王性子刚硬,尚不懂被掀翻干倒之意。求解。”

这是一女子和禁欲绝色王爷和喜穿女装病骄小侯爷和女尊国小皇子等人的故事。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一章:她来了
闷热的天,就像一只凶兽,在铁笼里烦躁地踱步,只待忍无可忍,便会伸出獠牙和利爪,撕得人血肉模糊。
眼瞧着天色渐暗,王癞子恨恨地吐了口口水,把麻绳往怀里一塞,将鞭子往后腰处一别,轻手轻脚地出了院门,寻到独自捡柴的傻丫,以买糖为诱饵,将其骗到后山的歪脖树下。
傻丫虽傻,却是知道痛的。她见王癞子抽出鞭子,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头就跑。
王癞子一把扯住傻丫,扬手就是一拳。
傻丫被打,后脑勺撞在了树干上,发出咣地一声。她背着的那些柴火,也哗啦啦地滚了一地。
王癞子面目可憎地威胁道:“不许叫!不许跑!不然老子剥了你的皮!”
傻丫的嘴角流出一条血痕,整个人害怕得缩成一团,却还是努力扬起头,挤出一记怯生生的笑,憨傻地叫了声:“爹……”
王癞子骂道:“傻货!”一伸手,粗暴地抓起傻丫,用麻绳捆了她的双手,将其绑在树上,又随手抓起一把泥巴,塞进了傻丫的口中,防止她尖叫。
王癞子朝自己的手心吐了口浓稠的口水,搓了搓,攥紧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狠狠落下:“一、二、三、四、五、六……”
傻丫习惯了被打,只是这一次,爹打得太狠了,她实在是太疼了。她艰难地吞咽下口中的泥土,颤抖着嘴唇,卑微地求着:“别打了,疼…… 爹……疼……”
王癞子恨恨地吼道:“别叫老子爹!你个野种!”鞭子不停,一下接着一下地抽在傻丫的身上,“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傻丫觉得很冷,意识渐渐模糊,求饶的声音也逐渐微弱了下去。
然而,皮鞭还在疯狂的继续。
王癞子数着:“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终于一百了。
王癞子扔掉沾满傻丫鲜血和皮肉的鞭子,狠狠地喘了几口气,露出一记堪称“扬眉吐气”的笑。他将目光投向傻丫,笑容瞬间变得邪恶起来。她和他叫爹,他却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种!
他急吼吼地扯开了腰带,扑向傻丫,不想,触手的肌肤却是冰凉的。
王癞子伸手探了探傻丫的鼻息,发现人已经断气了。
王癞子心中一惊,慌得退后两步,被自己的裤子绊倒,跌了一个四脚朝天。他顾不得痛,急忙爬起来,提好撕扯坏的裤子,迅速环顾一周,见无人,这才略微安心。
他的眼睛转了转,又咬了咬牙,干脆上前解下捆住傻丫双手的麻绳,用其勒住傻丫的脖子。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是将傻丫吊在歪脖树上,作出自杀的假象。
天边闷雷发出阵阵低吼,王癞子哆哆嗦嗦地后退,一扭头,仓皇逃走。然,没等跑出去几步,他就停下脚步,觉得应该一把火烧了傻丫,这样才是真的死无对证。于是,他又折返回来,捡起傻丫拾到的干柴,堆到傻丫的脚下,放了一把火。
火苗泛着幽蓝色的光,忽忽悠悠地燃烧而起,刚烧到傻丫的脚底板时,天空中突然传出一声炸雷,直劈而下,贴着傻丫的身体,劈在火堆上,瞬间火星炸起,四溅开来。
王癞子吓得双腿发抖,掉头就跑,却因脚软,一骨碌滚下山去。
与此同时,原本已经死了的傻丫突然张开眼睛。
那双眼,不再憨傻、卑微、惊恐,反而如同寒星般透着机警、霸气,以及一丝锐利的杀意。
没有丝毫耽搁。她单手扯住麻绳,借着一臂之力,让身子在半空中后翻,脱离麻绳,悄然落地。
突然,脑中传来剧痛,一段残缺的、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袭来,让她对傻丫的身世有了初步了解。
傻丫并非天生痴傻,但是七岁以前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自她有记忆以来,家里人和村子里人都嫌弃她、欺负她。尽管她努力缩小自己,还是躲不过别人的拳打脚踢、沦为大家的出气筒。
傻丫的遭遇让她心生怜悯。既然占用了傻丫的身体,她势必要回馈一二。报仇,便是首选。被人欺辱、忍气吞声,可不是她的嗜好。以刀还刀,以血偿血,才是她的性格。
她再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傻丫,而是21世纪的黑钻级特工楚玥璃。
敢欺我者,送他轮回。
楚玥璃脱掉身上的脏衣服,以及夹脚又被烧露了底儿的破鞋子,赤脚踩在泥泞的地面。她看了一眼身上的鞭伤,却浑不在意。这些皮外伤,对于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而言,真是小菜一碟,不过对于瘦弱单薄的傻丫而言,却是致命的。
楚玥璃扬起尖尖的下巴,眯着眼,迎着飘洒而落的雨珠,喃喃自语道:“野种?呵…… 打得真狠呢。”唇角缓缓勾起,看来要先解决掉这个丧心病狂的后爹了。
楚玥璃凭借残缺不全的记忆,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这一路湿滑、黑暗、疼痛,却丝毫没有影响楚玥璃的好心情。
她从小被组织收养,为了活命只能一路逼迫自己强大到无人可撼动,实则,早就想脱离组织,过逍遥快活的日子。组织派她去杀她唯一的好友,组织里的另一名特工。她安排好友假死,却反过来被好友出卖。好友与组织携手对付她,她腹背受敌,干脆炸了这群王八蛋!
神奇的是,她在爆炸中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傻丫。
从此后,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她。她将逍遥快活、百无禁忌。
楚玥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拖着不太中用的身体,在气喘吁吁中,终是来到坐落在村西头的残破小院。
她拉开低矮破旧的院门,走了进去。她的肚子发出一连串饥肠辘辘的声音,配合着这场雨,倒也相得益彰。说实话,楚玥璃对这具身体的状况非常不满意。待她修养几日,定要好生操练一番。
楚玥璃走到堆放柴火的地方,一伸手拔出砍在木墩上的斧头,那动作绝对潇洒帅气。这动静,惊到了藏在木墩后的一只老鼠,吱溜一声逃窜而去。
楚玥璃将斧头咣地一声怼到地上,拖拉着走向那只点了一盏残灯的小屋。
家徒四壁的屋里,穿着布丁衣裙、用刘海遮挡着半边脸的菜花,还在追问着王癞子:“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啊,傻丫被你带哪儿去了?”
王癞子不耐烦地道:“滚滚滚!老子哪里知道那傻子死哪里去了!”
菜花急道:“王寡妇说她看见你扯着傻丫…… ”
王癞子将水碗往桌子上一拍,噌地站起身,抡圆了胳膊,照着菜花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菜花尖叫一声倒地,遮挡着脸的头发向后荡去,露出了另外半张脸,竟是布满了划痕,丑得吓人。至于她那完好无损的半边脸,虽肤色不好,但眉眼极佳。
她被打的唇角缓缓流淌出一行鲜血,牙齿也松动了两颗,却并没有因此生气、反抗,反倒是忙用手收拢了长刘海,挡住被划伤的脸。
躲在帘子后偷看的姐弟俩,见王癞子又要动手打娘,吓得立刻缩回头去,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自己也被收拾。
王癞子打菜花已经顺手,一巴掌下去犹不解恨,两步蹿到菜花面前,照着她的腹部就是一脚!
菜花疼得佝偻起身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王癞子用脚踩着菜花的肚子,瞪着凶狠的眼睛,骂道:“你个贱货……就知道听那克死男人的瞎咧咧,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就要动手。
门外,楚玥璃伸出冰凉的小手,推开了木门。
那常年缺油的门发出吱嘎嘎的声响,就像鬼门关放下厚重的木桥,连接上恶魔通向人间的那条路。
王癞子感觉一阵阴风袭来,忙转过身去,看向门口。
楚玥璃抬起被雨水浸泡的惨白小脸,顶着青肿一片的渗血额头,用那双泛红的眼睛望着他,静静的、冷冷的、毫无感情的。雨水从她的发丝上滴落而下,就像剧毒般一滴滴砸在地上,氤氲在低矮破旧的屋子里,令人窒息。
王癞子双腿一软,跌坐在凳子上,除了惊恐和颤抖,竟抓不起一分力气,也说不出一个字儿。他觉得喉咙发紧,好似被人狠狠掐住了。
菜花喊了声:“傻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因腹部一阵绞痛,人又跌回到地上。
楚玥璃拖着大斧头跨过门槛,面无表情地走向王癞子。
斧头在深褐色的地面上划下一条痕迹,露出了较为浅淡的黄土。那条线,笔直,毫不弯曲,就像一道斩杀魑魅魍魉的剑气。
王癞子想跑、想求饶、想给傻丫跪下,奈何太害怕了,身体早已不听他的指挥,只能像可怜的待宰羔羊,除了无意识的颤抖,再也动弹不得。
是了,傻丫被他害死了,傻丫来寻他索命了……
楚玥璃在距离王癞子两步远的位置站定,缓缓扯起唇角,露出一记阴狠的笑意,而后拼尽全身力气,扬起锈迹斑斑的大斧头,狠狠劈向王癞子的双腿间!
砰!
血花四溅。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二章:呵,这一家子
腥臭而黏稠的血,飞溅在王癞子的脸上。
他脑中的弦儿在斧头落下的那一个瞬间,断裂,整个人就像一块木头呆愣愣地瞪着眼睛,完全没有了意识。
菜花被吓得不轻,却没有尖叫。她紧紧捂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嘴,将那份惊恐活生生地憋在喉咙里。
楚玥璃本就是强弩之末,而今使完全身的力气,徘徊在心口窝的那股子怨气散了,人也随之失去意识,昏倒在地。
菜花忙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楚玥璃身边,抱住她,摸了摸她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王癞子。
王癞子瘫坐在凳子上,由木头变成了筛子,不停的抖动。随着他的抖动,屎尿顺着裤腿流淌而下,屋子瞬间充斥起恶臭的味道。
菜花的视线落在王癞子的双腿间,见那里还劈着斧头。只不过,斧头之下,不是王癞子那不中用的物件儿,而是一只半尺长的灰毛老鼠,皮毛翻滚,血肉横飞。
菜花说不上心中怎么想,既怨楚玥璃这斧头砍的不是地方,又觉得这样也好。若傻丫真伤了王癞子,癞子娘就能活活儿打死傻丫。不不不,不行,现在谁也不能动傻丫!
菜花眼瞧着王癞子抖干净了屎尿之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将瘦弱的楚玥璃抱到床上,拉开她破破烂烂的衣衫,看着那满身的鞭伤,眉头狠狠一皱,抿了抿唇,走向里间,挑开帘子,对二女儿道:“花妮儿,把你的衣裤给娘拿一套。”
花妮儿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向菜花,问道:“干啥?”
菜花道:“傻丫淋湿了,得换身干净的,不然容易生病。”
花妮儿撅嘴道:“她整天脏兮兮的,把我的穿脏了怎么办?我才不要给她穿。”
菜花面有愠怒之色,呵斥道:“赶快拿衣物!她死了,谁都别想过好日子!”
花妮儿从未被菜花如此凶过,更何况还是为了那个傻货,心中的委屈涌出,竟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菜花没心情哄花妮儿,快步走到箱子前,翻找出花妮儿的干净衣裤,转身就往外走。
花妮儿见菜花动真格的,立刻光脚跳下床,伸手去抢自己的衣物,口中还喊着:“还给我!还给我!仔细爹还打你!”
菜花的眸子一冷,扬起手,掴了花妮儿一个嘴巴!
花妮儿捂着脸,满眼的不敢置信。
菜花没有管花妮儿,抬手掀开帘子,脚步微顿,回头看向花妮儿,眸光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她缓了缓,收起复杂的情绪,低声道:“别闹了,赶快睡,以后娘给你买漂亮的衣裙。”转头看向隔着半截帘子,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儿子多财,“你今晚就在这睡。”
多财连忙点头,生怕菜花让他去大屋睡。他平时顶嫌弃傻丫这个傻货,更别提睡她的床了,不过每当他爹打他娘,他就会睡在傻丫的床上。至于傻丫睡哪里,完全没人会在意。那样一个傻子,家里能容她一口饭吃,就算不错了。
菜花走出里间,帘子落下,遮挡住花妮儿和多财的目光。
花妮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多财用被子捂住头,道:“别嚎了!仔细爹心烦,揍你!”
花妮儿立刻闭上嘴,气鼓鼓地钻进被子里,吸了吸鼻子,不满地哼了一声,道:“你说娘是不是疯了,竟疼起那个疯子!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还养个傻吃傻睡的!呸!”盖上被子,嘀咕道,“她怎么不死在外面呢!”
大屋里,菜花轻手轻脚地为楚玥璃换上干净的衣裤,看那照顾人的样子,毫无农妇的粗手粗脚,反倒有几分大户人家的细致。
家里没有治疗伤口的药,菜花轻轻叹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心中只盼着,傻丫能平安无事。哪怕是个傻的,但只要活着,就好。若不是个傻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惜…… 哎……
想到傻丫举起斧头的凶狠模样,菜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总觉得,从大雨中回来的傻丫,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她就是个傻的,只知道缩着脖子挨打,而今竟会用斧头劈人了。难道说,她那一身的伤,是王癞子所为?
思及此,菜花来到王癞子身前,冷眼看着他。
此时此刻,她的眼神中没有了胆怯和惧意,反倒是悄然爬满了恨意。她的手抚上斧头把儿,哆哆嗦嗦地将其攥紧,看样子是想要杀了王癞子。
楚玥璃悄然睁开眼睛,静静注视着菜花的一举一动
她听着里间传来的动静,那是花妮儿的低声抱怨和多财的呼噜声;她看着王癞子的身子一抖,吓得菜花松开了斧头把儿,还接连后退了两步。王癞子没有醒,菜花却再也没有了杀他的勇气。至于她的恨,在王癞子积年累月的淫威之下,早就变得脆弱不堪。
这时,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走路声,很快到了窗前。
一只皱皱巴巴的手使劲儿拍了拍窗,骂道:“你个败家婆娘,这油灯点个没完,仔细晃瞎了你的眼!”
菜花就像受到惊吓的兔子,放射性的吹灭了一盏蚕豆般的油灯,让整个屋子陷入到黑暗中。
窗外的凶婆子又骂了一句:“贱皮子!”这才拖拉着鞋子走回自己屋里。
黑暗中,那屎尿和血腥味,更重了。
菜花忍着恶心,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了屎尿和老鼠,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王癞子换了裤子,拖到炕的左边,而后自己爬上炕,躺在了王癞子和楚玥璃的中间。
黑暗中,她盯着楚玥璃看了良久,这才闭上眼睡去。
楚玥璃闭着眼,笑了。
她虽要杀王癞子,却并未痛下杀手,就是因为这具身体不允许。她需要休息,需要干净的衣服,甚至需要人的照料。若自己真解决了王癞子,此时此刻绝对不利于她恢复健康。
为了让自己可以放心的养伤,给王癞子一个深刻的教训还是有必要的。所以,她用斧头劈向王癞子的双腿间,实则却只是劈死了那只老鼠。想来这一手,够让王癞子惧怕她一段时日的。待她修养好,他也就无需怕她了。是啊,死人,还会惧怕什么?呵……
至于这一家人,她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上一世,有人说她太过薄凉,可她的血却是温热的呀。到了这里,遇见了这么一家子,她倒真是好奇了,这一家子的血,倒底是不是冰凉刺骨的?
唯一算得上善待傻丫的菜花,怎么让她觉得有几分怪异呢?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像娘心疼孩子,反倒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准确的说,是那种极力想要推销出去的残次品。
这一家子啊……




特工狂妃:残王逆天宠 第三章:反常必有妖
楚玥璃睡了一个好觉。
梦里,再也不是一片灰色的雾霭,看不透、抓不到、说不出、道不明…… 是啊,身为特工,若将梦话说得清清楚楚,那坟头野草估计已经有一人来高了。而今,来到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竟让她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觉。直到,一声咒骂将她吵醒。
癞子娘站在院子里,中气十足地吼道:“杀千刀的懒婆娘,还不起来做饭!等老娘饿死呢?!”
然,此时,菜花早已蹲在灶坑前开始烧柴火了。癞子娘不是看不见炊烟,而是骂习惯了,一日不骂上几句,喉咙就不舒服咧。在癞子娘心里,菜花就是欠骂、欠打!
王癞子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起,盖在了头顶。没过三个数,被子下的身子抖动了一下,而后慢慢伸出手……
还在!
真的还在!
王癞子一把掀开被子,脸上洋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以及一种类似于想要报复般的咬牙切齿,使他的整张脸都显得扭曲别扭,却又凶神恶煞。他一个驴打滚跳下炕,随手抓起门闩,用力挥了两下,口中恶狠狠地道:“让你吓老子!老子今天让你连鬼都做不成!老子…… ”
菜花听见动静,就知道王癞子要对傻丫动手,忙扔下烧火棍子,一掀帘子就往屋子钻,张开双手就要去抱王癞子。
睡在里间的多财和花妮儿听见动静,也都纷纷爬起来,从帘子旁探头看向大屋,想要看场解恨的热闹。
然,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王癞子正挥舞着门闩逞威风,却在看见楚玥璃投来的目光后,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发抖,手中攥着的门闩也掉在了地上,十分精准地砸到了脚趾头,痛得他发出尖声惨叫:“啊!”
院子里,癞子娘正准备看出癞子揍人的热闹,却不想,竟听见自家儿子的惨叫声,忙一溜烟地冲进屋内,搀扶着王癞子,一叠声地问:“咋地了?咋地了?这脚是咋地了?”抬头看向菜花,一个大嘴巴掴过去,口中骂道,“你个没脸的丑婆娘,敢打你男人了?!我让你打!让你打!”说着话,继续往上扑打菜花。
菜花不敢打癞子娘,拼命闪躲,口中还解释道:“不是我。是他自己没拿稳门闩。”
癞子娘骂道:“你男人没拿稳,你不会帮他拿稳!你个杀千刀,就是个扫把星!祸害!”
王癞子也不劝,只是盯着楚玥璃继续抖呀抖的。花妮儿早就习惯了菜花被揍,这会儿也不敢为她出头。倒是多财,皱了皱眉,喊道:“奶,我饿了。”
癞子娘这才停下手,虎着脸对菜花道:“赶快做饭去。要是把我孙子饿坏了,仔细我让我儿打死你!我的孙子可是要当大官的!”
菜花捂着红肿的脸,看了楚玥璃一眼,眼神中颇为担心。
癞子娘也看向楚玥璃,这才看见她满身的伤,当即咋呼道:“这傻货怎弄得满身伤?可不是偷人东西被打了吧?我早就说过,这傻东西不能养,瞧瞧,这就惹事了。啧……咋还弄了一身血?仔细脏了被褥!快快,找稻草铺垫一下。她的血,可不干净。”
楚玥璃挑了挑眉,笑了。她的血不干净?哦,那她倒要看看,那泼妇的血干净到哪儿去。
王癞子见楚玥璃一笑,竟骇得向后退了一步。
菜花继续求癞子娘,道:“娘,你就让傻丫躺着别动了,那一身的伤,动一下要疼死的。傻丫虽傻,从不招惹别人,一定是别人看她傻,欺负她……”
癞子娘立刻拍上了大腿,嚎道:“哎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养了个傻姑娘,还让人糟蹋了!哪个王八羔子干的阴损事儿呦,生儿子没屁眼个狗东西!眼瞧着傻丫头十五了,许个人家也能给上两担粮。这回好,成了破烂货了…… ”
菜花忙安抚道:“娘、娘,别嚷嚷,我给傻丫换衣裤的时候,那儿没见到血,应该没事儿。”讨好地一笑,“娘给几个铜板,得给傻丫抓些药用用,好的快。”
癞子娘瞬间停止哀嚎,呸了一口,道:“我可没铜板!”一转身,快速退场。
楚玥璃虽征用了傻丫九月的身体,可心里,一时间还没找好位置,而今看着这一家子,总有几分旁观者的游离感。是的,她就像看了一场异常有料的小剧场。每位出场的小人物,个性绝对鲜明。 在别人卖力的唱念做打之下,她也不好不配合,那就…… 逗一下王癞子吧。
楚玥璃盯着王癞子,伸出不太干净的食指,在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处慢慢划过。
王癞子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儿坐地上去。他忙转开视线,不敢再看楚玥璃。他真真切切的记得,自己把傻丫活活儿抽死了,又将她吊在了歪脖树上。她脖子上的勒痕还在,可…… 人却活着回来了!从未听过,吊死之人还能活的!太他娘的瘆人了!
王癞子的冷汗流下,感觉背脊发凉啊。
他怀疑,傻丫是鬼,专门来报复他的!
对,是鬼!
王癞子就像疯了般,趿拉着鞋子,撒腿就往外跑。抬腿迈门槛时,鞋子掉落,他都不敢弯腰去捡。他一口气追上癞子娘,撕扯了一会儿,从癞子娘的怀里掏出五枚铜板,这才小心翼翼地返回到自家门口,一把抓走鞋子,套在脚上,跑出院子。
癞子娘痛心疾首地骂道:“赌!赌!赌!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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